献给这极具意义的无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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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童话

    拾梦人

    在遥远的埃尔文森林深处,住着一个名叫埃米尔的少年。他与众不同,拥有着一种奇特的能力:能够在梦中穿梭。

    埃米尔热爱做梦,梦境对他而言是另一个奇妙的世界。他梦见过高耸入云的城堡,也梦见过深邃无边的海洋。在梦里,他可以自由翱翔,无所不能。

    然而,埃米尔也苦恼于自己的能力。因为每次从梦中醒来,他都会忘记梦境中的所有内容。他试过各种方法记录梦境,但都无济于事。

    一天,埃米尔在林中散步时,遇见了一位老妇人。老妇人告诉他,有一种名为“梦之花”的花朵,可以让人记住梦境。

    埃米尔欣喜若狂,决心找到梦之花。他翻山越岭,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一座隐秘的山谷中找到了梦之花。

    埃米尔将梦之花带回家,小心翼翼地保存起来。每晚睡觉前,他都会闻一闻梦之花的花香,然后进入梦乡。

    从此以后,埃米尔再也不会忘记梦境了。他将自己的梦境记录下来,写成了一本本故事。这些故事充满了奇思妙想,深受人们的喜爱。

    埃米尔被称为“拾梦人”,他用自己的能力为人们带来了欢乐和希望。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埃米尔开始变得不满足。他开始贪恋梦境中的美好,不愿回到现实世界。他甚至开始利用自己的能力,从他人梦境中窃取美好的事物。

    一天,埃米尔在梦中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他梦见自己被困在一个永远无法逃脱的梦境中,周围都是扭曲的怪物和可怕的景象。

    埃米尔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大汗淋漓。他意识到,如果自己继续沉沦下去,最终只会落得和噩梦中一样的下场。

    他决心改变自己,却不知道该如何做。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孩子,你需要帮助吗?”

    埃米尔循声望去,看到老妇人站在他面前。

    老妇人告诉埃米尔,只有打破对梦境的执念,才能真正找回自我。

    埃米尔半信半疑地问:“我该如何打破执念呢?”

    老妇人微笑着说:“你需要面对你最恐惧的东西。”

    埃米尔闭上眼睛,仔细思考着老妇人所说的话。

    他知道,自己最恐惧的东西就是失去梦境。

    但是,他也知道,如果自己一直执着于梦境,就永远无法获得真正的自由。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坚定地说:“我准备好了。”

    老妇人点了点头,说道:“很好。那么,让我们开始吧。”

    在老妇人的引导下,埃米尔开始面对自己内心的恐惧。他一步步地深入梦境,最终来到了那个可怕的噩梦之中。

    埃米尔看着周围的怪物和景象,并没有感到害怕。他知道,这些都是他内心的恐惧所幻化出来的。

    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大声喊道:“我不会再害怕你们了!我战胜你们!”

    随着埃米尔的喊声,噩梦中的怪物和景象开始消散。最终,整个噩梦世界都破碎了。

    埃米尔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回到了现实世界。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悦。他知道,他已经战胜了自己的恐惧,也终于找回了自我。

    从那以后,埃米尔不再沉迷于梦境,而是开始认真地生活。他用自己的能力帮助他人,让世界变得更加美好。

    白幕

    梦境更真实些,于梦境中我们将现实压抑的部分释放出来。

    我总是发呆,因为当你看到我这副样子时不会先去假设我是以攻击为目的无视你。如果有人亲自询问,我会回答我确实是在无视你,但这出于自我保护。

    因为如果我全然真诚的和你说说话,一起共事的话,便会病态般的爱上你。

    于是我只好蜷缩起来,等待着看向我的人。然后放心的把自己托付给她。

    黑幕

    《格林童话》式的浪漫,直到刚才我依然坚守着。

    那里的故事多不如《安徒生童话》丰满,有的如《伊索寓言》般精炼而强调教育意义,只是主角由各种动物变为少年与孩童。

    卖火柴的小女孩是不幸的,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时,太过感同身受的我止不住颗颗泪珠。第二次自己看到这个故事,因为已经知道结局,我便从开头就在思索,怎样能让她幸福些呢,不必是《格灵童话》中的从此过这么好的生活,但至少也能平平安安度过余生。

    但这故事一字一句都没法更改,就更别提那不幸的结局。小女孩有善良纯洁的心灵,同时,她也做到了这个年纪最应该做的。我不能去想象这样年龄的孩子去找到法子,可以重新开始生活抛开当下一切的法子。

    比起售卖火柴,烛光中的憧憬愿想才是她应该做的。她因为简简单单的满足感到幸福,作为一种习得的心境,是多么珍贵。

    就是这样,没有任何理由,时代惩罚了她。

    最后,她得到了幻觉中的幸福,这是她唯一能争取的。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只能接受这个结局。

    这不是我萌生不公社会想法的原因,我想说,在那时,原本看到“从此过上美好生活”就自主带入的我,在这一次谁也无法带入,我至多能发出祝福,但说给谁听呢?

    是不是只有拯救她,我的心中才能得到回应。

    如果没有,内心就只剩下空洞。

    我想爱你,当爱上你,我拼命想和记忆中的所有人对白。

    我想对他们说,我看到你了。

    所以今天我也是面带笑容的,想要释放善意的活着。

    我都是在场的,即使曾经我把自己藏起来并埋怨着没有人能看到我。

    白幕

    童话的下个阶段是严肃小说,尽管我的知识有所增加,心性有所成熟,看到那些人物的无可奈何与种种莫名时我依然以面对卖火柴小女孩的心态看待他们,有时候或许应该称之为优越姿态。无论他们的境遇,理性告诉我他们有能力更加幸福,为自己的心之所向再进一步。

    你们有太多太多悲伤的理由,但擅自将这悲伤保护起来传播甚至传承,这是多么自私呢?

    当我寻觅不到爱时,当我小心翼翼保护着自以为被爱的契机时,那些自以为是的人就可以肆意挥霍甚而否定爱的存在与意义。

    称那些人的无奈为现实与严肃呀,毋宁称其为惧怕与逃避的消遣与娱乐。

    黑幕

    我就是那样的人。

    即使无动于衷,不,静观其变与不干预是理性思考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不作为,我完完全全没有办法接受。

    如果说信奉上帝的人,因内心的原罪设定而小心翼翼活着的话。我说不定也是信徒,心中所想这最初的一对人,这对祖先自以为是的渴望着禁果而非永恒的幸福。随后,被打入凡间,要辛勤劳作得以生存的人么又向往着天堂的安宁。

    对啊,我就是停不下自以为是的善意,止不住想要释放爱意的冲动。即使上帝通过理性告诫我,停止这愚蠢的伪善。

    如果我没有这飞来横财,我只能奋笔疾书式地让所有戏剧性的情节浮现在我面前,用华丽的词藻填补我一切的无能。

    我还要让很多很多人物跃然纸上,我要成为他们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

    而现在,通过金钱和一些设计就能在眼下实现这些。

    白幕

    我是自私的,那些深深受制于体制中的人,我并不想帮助他们。这看起来有些自大,换句话说,即便有不少人都渴望脱离这种体制去寻找自己,我也不想帮助他们,他们终会妥协,这没有什么不好,就像我以前用语言交流的那样——没什么人对“无用之学”真诚感兴趣,没什么人对“有用之学”由衷喜爱,说实话我觉得如果能看到一个极其热爱应试,研究应试以及课本内容的人,我还是真切会认同他,并给予很高程度的尊敬。但事实上并没有这种人,于是那些人就将精神作为消费品,获得情绪来平衡他的内心。

    这样突然,是扫兴的。如果没有想起妈妈的事,没有回忆起无论如何都救不了她,先前的计划是没有阻力的。

    我确确实实厌恶那些虚伪的人,这里的虚伪不指他在社会上扮演角色而服从社会规则去行事,那是善的。这种虚伪在于胆怯与对自身存在的恐惧,于是依靠一系列无意义的情绪。游戏本身作为新兴的第九艺术,被那些乌烟瘴气的趋利市场搞成什么样。借着人们的欲望,比较欲,这些东西除了追求感官刺激就是追求感官刺激。这不就是效果稍差,副作用没有那么大的精神药物吗?

    人们自以为把思考放在“有用之学”上,那也配称为思考。有几个参与者对应试的方法,出题模式真的有系统的研究?

    当然理性不是唯一出路,但那些整天沉迷情绪却自以为对感性有多么推崇者,无法理解。

    大体上,这包含社会上的大部分人了,我没有否定这些种种,但我确实否定了,否定了那些出于这种情况却一直是抱怨与不思进取或自己给自己找解释的行为。

    当然我提供不了任何具体方法适用很多人去改变那些,反正适应了也就不想改变,这也没有什么善不善,真正推动社会的只有小部分人,另外的绝大部分只是维持社会运行,后者确实必要,但少一个谁都不稀罕。

    我怨恨那些在我成长期对待以破而不立方式对待我的人,那些高傲的坏人强行给予我虚幻的安全感,我终于能够摆脱。

    现在我手里拥有,他们一生都无法想象的金钱,而拥有比他们远不一样的思想。

    那些权威,那些拥有教育我权力的人终于散去,我终于能明白再优秀的思维模型都没有办法用来去理解一个人,除非使用权力。

    经济依赖关系产生的权力,意识塑造关系产生的权力,亲密关系的去留权力。

    这些东西让人们逐渐妥协为抽象化的自我,可以被社会与对方概括的自我,从而真正的自我就走向灭亡。

    社会容忍不了这么多真正自我的存在,人们又总是喜欢不断的划分我们和他们,于是我看见的,就是一片灰暗与死寂。

    在无数的刻板印象与一致性倾向下,一切真实化为泡影,成为狂欢与躁动的牺牲品。

    但人的适应能力与麻木的倾向性总是很明显的,没有人不能没有谁,没有人对谁负责。

    真是可笑,我为什么要听那些人的,那些人对我的人生负责么?还是我的痛苦会由他们承担?

    不,正如那些人每次都会强调的,社会上总是自己对自己负责那样。他们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如果没有想要的意义,不断的学习规避失误有什么用呢?

    欣慰的是,他们还没有那种要对我说,你就是怎样的人,会有怎样的结局。

    所以只是苦口婆心的劝导,避免犯错,这是否太狡猾。

    我本要想想关于母亲的事,这之前还是先想想昨天的自己。

    自从考试完成后危机感的冲淡,自己便跟随欲望,幻想着浪漫的活着。

    我是那么沉浸在游戏的快乐中,那些竞技游戏,老实说,十分功利,只是为了一次次击败对方获得并不符合时代精神,但符合弱肉强食而来的快感。

    我和绝大多数玩家一样,那之中没有任何剧情与内容的体验,也不会欣赏人设与构图细节,唯一的核心,就是虚拟中实际上的互相伤害。

    奇怪,为何一向提不起兴趣的我这么喜欢互相比较与攻击的游戏呢,好像是自己天赐的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