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失忆
“严飞曾经也操控过丧尸攻击我,所以应该是第三种共梦吧。”
“那个严飞现在在哪。”
“在家睡觉。”
谭哥的表情显然有些无语。
“需要他也来这里吗。”
“需要的是他手里那把钥匙。”
尼奥看了一眼手表。
“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回去一趟来得及吗。”
约翰摇摇头。
“通过通路也来不及吗。”
“那里不属于梦境的范围,通路无法达到。”
“那这不就等同于....死局了。”
不,应该还有什么办法。
“为什么一定需要钥匙,那扇门现在就是关闭的啊。”
“重点不是门开还是关,而是要让那扇门变得不是门。”
“那把它毁掉不也一样吗。”
“你确定。”
几人的目光皆是望向我,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为什么不呢.......”
“毁掉那扇门,就代表你失去了这个梦境,同样失去了进入这个世界的途径。同时你会丧失与此相关的记忆,包括那个严飞。”
我沉默了。寻找真相的路刚刚踏上正途,就要再次止步于此。
“但是不毁掉,它们就会进入现实,造成破坏......”
“是的。”
“那还是毁了吧,这是我闯下的祸,我有责任阻止它。”
谭哥看向约翰,他从身后拿出了炸药。
梅拉和尼奥两人一组,王标和谭哥各自一组,潜入下方去安装炸弹了。
约翰看着我意味深长的笑了。
“你果然是沈君的儿子,就连行事风格都跟他一模一样。”
“是吗,可我对他并没有太多的记忆和印象。”
“有些东西是融于骨血,血脉相连的。”
堆放桌椅的仓库内,四人都安然无恙的回来了。我伸手触摸木门,片刻之后打开了通往通路的门。
“虽然你可能不会记得了,但之后有机会,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谭哥转身走入门内,王标紧随其后恶狠狠瞪了约翰一眼。
“这次先放你一马,叛徒。”
约翰并不想搭理他。
尼奥什么也没说,只是走过身边之时看了我一眼。
“伸手。”
“什么?”
“伸手就对了。”
梅拉抓起我的手掌写下了一串数字。
“这是.....电话?”
“如果遇到麻烦话记得叫我,随叫随到。”
梅拉摇摇手转身跳入门内。
约翰掏出手机,拨通了炸弹的电话。
“该撤了,我设定的时间只有一分钟。”
顺着藤蔓钻出通路的瞬间,远处天边炸出耀眼的火光。
天刚微微亮,睡眼朦胧的严飞翻过身,正准备睡个回笼觉,感觉胳膊搭到了什么东西上面,软绵绵甚至还有温度。
“哇啊啊啊,你谁啊!”
外卖小哥被一脚踹下地面,迷茫的看向左右。
“咋了。”
我被屋内的噪音惊醒,摩挲着一夜受凉的肩膀坐起身,而后又躺了下去。
头好痛,根本睁不开眼睛。
我现在只想休息一会。
与此同时,位于不知何处的办公楼内,谭哥敲开了一扇屋门。
“请进。”
“报告,1079号警报已经解除,越界门已被彻底摧毁。”
“干得好,一如既往的干净利落,干的漂亮。”
坐在办公桌前的白发老人点点头。
“是,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件事情需要汇报。”
“什么事。”
“这次的涉事人员当中,有约翰詹姆斯和沈君儿子。”
“沈君的儿子?”
“是,名叫宋约,年龄大概二十左右。这次事情的解决有他很大一部分功劳,是他主动放弃了梦境,选择摧毁越界门。我在宋约身上发现了那个项链,梅拉看过之后确认为真,身份应该准确无误。”
“你认为这是巧合吗。”
“以我对约翰的了解,绝不可能是巧合。”
“他知道约翰的身份吗。”
“目前来看,知道的不多,至少他们之间还有信任。”
“那样事情就麻烦了.....”
一直睡到临近午时,我这才意犹未尽的睁开眼睛,一张硕大脸庞正与我四目相对。
“卧槽!你谁啊?”
“这他妈是我家!我还想问你是谁呢?!”
眼前的男人一脚将我踹到地面,身旁的地上竟然还有个被揍成猪头捆绑的男人。
“你.....你想要干什么?!”
“小毛贼,偷东西偷到我家里来还敢睡觉,奶奶的,今天爷爷不给你点教训,这十年武术都白练!”
男人挥手一拳向我扑来,我赶忙一个咕噜爬起身,躲到了水缸后面。
“兔崽子,跑得还挺快。”
男人拿起墙角倾靠的两米关刀,我忽然想起了什么。
“等会,你叫什么?”
“你他妈管我叫什么名字,受死吧你!”
男人舞起关刀一刀便将水缸砸成碎片,我赶忙向后逃窜躲到了小树后面,却被他飞身一刀斩成了两截。
“杀人了!!!!!”
这场闹剧直到警察到来才算结束,我身上的衬衣早已被撕碎,极其狼狈。
“他他他......他就是个疯子!把他关进精神病院别放出来!”
“得得得,你跑人家里这事还没搞清楚,到底关谁还不一定呢。先跟我回去做笔录。”
警察强制将我们全部带上了警车。
经过了一番调查和询问,最终还是确定了我们的身份。
“都是老同学有什么问题好好说,别动刀动枪的。”
外卖小哥据理力争,出示了外卖订单和通话记录,外加上维修电动车的转账信息,警察暂且相信了他的话。
但是对于梦和失忆这件事情,他们的态度始终将信将疑,最后还是通过调解将我们释放。
虽然已经记不起任何事情,但是手机上的电话与聊天记录却是真实的。
我和严飞坐在警局外的马路牙子上喝着汽水,各自都是有些郁闷。
“奇怪,我记得之前和你好像有什么相似之处,但是现在又想不起来。”
严飞拍着空荡荡的脑壳有些头疼。
“不是都跟你们说过几百遍了是梦,你们是不是在演我。”
小哥捂着脸上的伤,还是不明白只是一夜过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需要梳理下情况。”
我还记得父亲葬礼和被人抢夺的事情,甚至记得约翰的存在,但是在此之后,一切记忆都变得空白,什么都回想不起来。
“一般按照我的习惯,找到你肯定是有事要说,绝对不可能闲的没事找你出来玩。”
“废话,这我当然知道,毕业这些年一次同学聚会都没去过,我还不知道你的尿性。”
严飞翻了个白眼。
“如果我找到你的目的是因为那个梦,那么这件事很有可能跟我父亲有关。我是个急性子,你也不是慢性子,也就是说这几天时间里,我们肯定尝试过什么,但是出现了问题,导致你和我全部失忆。”
“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