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初轻轻地亲在李莉的小脸蛋上，软软的，香香的。

    李莉半睁开双眼，半睁开迷人的美眸，声音温柔又懒散地道。

    “干嘛呢？”

    半眯着，露出迷人的浅笑，反手勾住他的脖子，两人半躺在沙发上。

    张浩初伸出双手把李莉的搂进自己怀里，让她头垫在自己胸膛上，抚摸着李莉的长发，闻着她的香味，张浩初感觉自己这一切圆满了，在前世，前三十岁的人生中，张浩初最期待的事就是能有一个女人这样用无比信任他的方式，躺在在胸膛上，不用担心这个女人背叛他，也不用担心为了生活和物质养不起她，两人心意相通，不是为了钱财，也不是为了肉，欲而在一起的。

    可有些东西，你越去追求，你越得不到它，而你顺其自然，往往突然就出现在你生命中，张浩初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重来这一辈子会取到这么漂亮的老婆，而且还是一个他的小迷妹，这简直是小说中的情节呀！

    张浩初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轻轻在她耳边说道。

    “晚上我们去吃西餐？过二人世界好不好？”

    “嗯。”

    “七月底，公司也会暂时没这么忙了，我们抽空几天找一个地方去旅游一下？”

    “嗯！”

    两人说着情话，在这温柔乡里，张浩初也缓缓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到下午五点才睁开眼，却见李莉早已经起来，嘴里咬着一块饼干，一边拿起一块布料在修修剪剪，很沉醉在此时这种状态中。

    张浩初伸了一个懒腰，这一觉睡得真舒服呀，以后看来，这里成了睡午觉的好地方了，困了累了，偶尔运动一下，在这补一觉，整个人状态都不一样了，心情顺畅呀。

    张浩初亲了李莉一下，就转身走出办公室，这个办公室就和资料室挨着，对面还有一个样品展览室，平时这里是没什么人来的，偶尔需要带重要客户过来这一层看看样品款式，其实整层除了张浩初的总经理室，其他的房间都是乱七八糟之用的，还有一个会议室，平时这些一般用不着，这一层除了管理层和秘书来汇报工作之外，平时也就张浩初和李莉两人，两人都不喜欢在吵闹的环境中工作。

    走出办公室，张浩初心情也好了很多，看了看手表，已经快五点了，回自己办公室打了一个西餐厅订餐电话，定了两个座位，放下电话，张浩初突然心血来潮，想来一次视察，自从公司走上正轨后，张浩初的工作时间基本都在办公室和会议室度过了，有时每天在办公室待到深夜，才下班，尽管这几层都已经被莉浩租了下来，可张浩初很少去视察。

    公司是五点半下班，这个时间段，最能看出一个公司某些人的问题，越到下班的时间段，公司一些不守规矩的人，都开始闹腾了，约饭局的，约晚上去哪玩的，还有开始收拾办公桌，准备等下班的，各种闲聊的，这些在张浩初前世的公司里，成了习以为常的事，现在的莉浩才刚刚起步阶段，张浩初自然不希望在自己公司里看到这些。

    一路缓缓随着电梯下去，楼下是设计部，目前莉浩服饰的设计部人员已经超过六十人了，甚至还需要更多的人才加入，原因自然是因为目前莉浩发展越来越快，而且增加了三个品牌，运动品牌“豹”，高档品牌“龙”，还有女装品牌“莉雅”，这三个不同品牌的设计风格完全是千差万别，如果让设计高档女装品牌的设计师去设计运动服装品牌，那除了会打乱他的思绪外，还会设计成不伦不类的东西出来。

    所以目前设计部一百余人，分成三个部门，单独工作，其中莉浩品牌的设计部门人员占比超过百分之八十，其他几个品牌的设计人员，才刚刚进行招募阶段，都目前还在单打独斗，今年至少每个新品牌会成立两个设计小组，这样也能进行竞争关系，自从在莉浩成立设计小组，每一个小组每个星期评选一次优秀作品，这种评选方式，给莉浩带来许多优秀的款式。

    张浩初进来设计部办公区域，没有和部门经理打招呼，而是和四处看看，随手在一个无人的办公桌上坐下，拿起一个设计小组的一些设计草稿看了起来，草稿内容质量参差不齐，成熟的设计师，线条感明显成熟很多，风格接近市面上流行趋势的款式，让人一看就能明白这个服装的特点在哪里，但是新人设计师设计的草稿图，天马行空的创意居多，甚至张浩初在一张草图上见到一件秋衣上面有四个口袋，，有四个口袋还算了，问题他在旁边备注，这四个口袋全部是装饰用的，这个设计师觉得这种风格的衣服很有时尚感，他个人很喜欢。

    张浩初无语地继续翻看下一张，连续看了七八张草稿图后，突然一张草稿图引起张浩初的注意，这张草稿图上面画着一件牛仔裤，这件牛仔裤他故意在膝盖位置画成条纹补丁，形成一种类似撞色的奇怪风格，看到这张草稿，张浩初灵感一下就来了，拿出草稿纸，重新画了一张牛仔裤的草稿图，写写画画后，一张破洞牛仔裤的草稿图正式完成，看到这张图，他已经想象到做成成品牛仔裤，穿在模特身上的效果了。

    破洞牛仔裤在这个年代，在国内目前还没出现过，大家都刚刚到了吃饱的年代，裤子故意做成破洞，如果自家小孩买这种，不得比家长抽死才怪了，就算到了后世，一些老一辈的都接受不了这种风格的牛仔裤。

    但是到了九十年代，这种破洞牛仔裤很快流行开来，甚至和经典版型的牛仔裤一样，流行数十年，三十年后，很多明星都特爱穿这些奇形怪状个性独特的设计，破洞牛仔裤自然是其中的典型！

    张浩初很满意今天的视察成果，设计部的风气很好，设计风格多样性，不管是不是很奇葩的设计，张浩初都给对方一个机会，这些设计稿，会进行交叉审核。

    比如设计部目前五个设计小组，每个设计小组的产品都会通过五组设计师的审核，比如一组的设计师的奇葩风格款式被自己组长看不上，但是被其他四个小组的设计师都认同，只要五个小组里面，有三个设计小组的设计师认同这份设计方案，那这个款式必须进行试生产阶段。

    如果某一个奇葩设计，五个小组设计师，只有两个设计组的设计师认同这个奇葩款式，在大家都确定不了的情况下，这些期盼设计就会留作备用。

    这些设计图每星期就会递到张浩初的办公室，张浩初会在空闲时间看一下，如果觉得的确还可以，就会把通过的设计交给生产部，进行试生产，这也很成了张浩初难得的休闲娱乐，好比在淘宝似的，在一群奇形怪状的设计里面找出能成为流行趋势的款式。

    试生产的款式不会生产很多，只会生产五百到两千件左右的订单，这些订单会直接进入莉浩的直营店，进行为期半个月到一个月的销售测试，很多奇葩款式大家都看不上，但是到了店里后，有时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很多款式在设计师眼中，觉得很平淡，很不符合时尚的感觉，但是出了成品后，到了实体店，很多普通人一眼就喜欢上某个款式，这种情况很多，所以这些受到争议的款式，只需要半个月的销售测试，就能确认这个款式到底行不行了，一般测试门店不能低于二十家，这样测试出来的效果也会更加真实。

    这些款式一旦通过市场的测试后，就能进行小批量的生产，每一个批次不低于五千件，服装行业就行了，每个季节，很多品牌都会做数十个款式，甚至更多，进入市场后，最终成为爆款的，或许一个都没有。

    但是莉浩通过这样的审核模式，莉浩设计部在上半年设计出奇奇怪怪的款式超过二十款进行试生产，其中好几个小爆款都是在这些奇葩设计中出现的，某个款式的销量出现几万件一个月都很正常。

    很多正常的服装公司都不会有这种制度的，他们一般不会进行这样的审核方式，他们审核的方法只有一种，那就是设计师设计出样品后，会交给组长审核，组长认可后，交给主管审核，几个设计部门的老大觉得设计不错，就会认可设计师的成果，成熟的设计师设计出来的产品更加符合他们的要求。

    在莉浩，张浩初本身就把莉浩公司当成一个玩具，甚至一个孩子，自己的孩子怎么教育，随自己高兴。

    张浩初把这件破洞设计草稿在上面签了一个龙飞凤舞的名字，这是每张设计图上必有的符号，每张作品上面必须有设计师的签名，这样最后过关了，也能知道是谁设计的，张浩初就这样掺进其中，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六点了，可设计部里，丝毫没有下班的气氛，张浩初一眼望去，只有三分之一的座位已经空空如也了，其他的人还在自己座位上写写画画。

    莉浩设计部的规矩是，上班随意，只要你每天来打一个卡就行了，但是必须得有作品，而且设计师靠作品吃饭，虽然他们的底薪也不高，和这个年代正常的工资差不多，设计师是靠作品说话，底薪这点钱，相对于设计出来的奖金和提成，简直没有可比性，目前设计部每设计出一个爆款，进行渠道销售的前三个月时间，都能算提成，每件提成为五分钱到两毛钱，三个月销售时间过后，后面就没有提成了，别小看这五分钱，服装季节性很短，一般三个月时间，基本就是一个季度的销售额了，就拿设计出世界杯风格的徐颖妹子来说，她设计的款式在六月和七月中，销售出去的T恤超过一百万件，每件提成在五分钱，光提成这两个月收入就超过五万了，这还是单独一项收入。

    她六月还拿了公司今年最大的一笔奖金，十万元，另外她的职务目前已经升任组长级别，发展前途远大，她进入公司可才短短五个月，五个月已经收入超过十五万元了，这在一九八六年的今天，简直是奇闻，正是因为有徐颖这样的榜样，在设计部，大家都互相不服气，有思想有想法的设计师在哪个年代都有，何况在这个新旧思想交融的年代，大家的创意天马行空太多了。

    随着莉浩慢慢发展，或许要不了几年，年薪上百万的设计师就会在莉浩诞生，张浩初也不准备取消提成这项制度，后面还会增加提成，甚至连奖金制度，也会一直执行下去，这样也能吸引更多优秀设计师加入莉浩，如果全靠自己的设计，莉浩的未来也不会太长久，自己记忆里那些款式，也维持不了莉浩发展几十年的需求，也支撑不起几个品牌的市场需求，何况张浩初性格本来就比较懒。

    出了设计部，此时公司也差不多下班了，考察这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去李莉办公室接她下班，开车直接去西餐厅准备进行烛光晚餐。

    八十年代中后期，在燕京，羊城鹏城，这种大城市里，很多不伦不类的西餐厅悄悄地在城市里开了起来，1983年马克西姆餐厅开业的时候，甚至还上过新闻联播，一个月几十元工资的年代，在西餐厅喝一杯咖啡就得要五块钱，还得百分之十服务费，这种逼格正是很多国人需要的，特别在八九十年代，大家崇洋媚外最严重的年代，能带妹子进西餐厅吃一顿，这肯定比在大众电影院花两毛钱买一张电影票有逼格多了。

    张浩初自然追求的不是逼格，而是为了浪漫，自从他感觉这段时间，和李莉的关系越来越平淡的时候，他很快找到原因，自己生活中缺少激情呀，自己心理年龄本来就已经五十了，很多刺激的事情和动作也做不出来呀，所以很习惯平淡的生活，李莉也很享受这种平淡，渐渐被张浩初同化了，这在张浩初看来，是绝对不行的。

    自己还年轻呀，才十七岁，如果按这样发展下去，是不是二十岁就和李莉的关系进入分床睡的阶段了？二十二岁就到无性生活阶段了？

    想想就太可怕了，所以张浩初赶忙进行补救，这个年代，在女孩子眼中，两人在钢琴声的音乐中，点上蜡烛，吃着西餐，这不就是梦幻中的样子吗？

    张浩初到了这个叫莫西亚西餐厅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半了，张浩初选择这个餐厅是因为上次来吃过一次，发现上次并没有多少顾客，味道还行，价格也很贵，显然老板不会做生意，恰恰是这种店铺，张浩初反而更喜欢，安静，而且享受的服务也不会打折扣，本以为今天也会如此，结果来了后才发现，西餐厅门口一辆辆汽车全停满了。

    这啥情况？

    张浩初带着李莉下车，进了西餐厅才发现门口招牌上写着，西餐自助餐，男68一位，女58一位。

    “这老板也是一个人才，见没什么生意，把这好好的西餐厅变成西餐自助餐了，既然已经来了，自然也就这样了！”

    好好的烛光晚餐最后变成两人端着大盘子，和一群年轻人在抢牛排，画面有些滑稽。

    这个年代五六十块钱一人的自助餐，相当于刚进入社会年轻人一个月的工资了，就算高干家庭也得半个月工资了，但是这都不算啥，看着人流如织的场面就知道了，这个年代，不缺有钱人，更加不缺辛辛苦苦节省一个月，最后带女朋友来吃上一顿，下一顿就得连续吃一个月食堂的年轻情侣了。

    这些年轻人如果是正常点菜，肯定也会斯斯文文，点一两份尝尝鲜，但是这是自助餐，能管吃饱呀，这对于这个年代的年轻人来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必须吃回本，所以就出现张浩初带着李莉和一群年轻人端着盘子，站在烤牛排的地方等着排队抢牛排的画面了。

    这顿饭，尽管两人都吃饱了，可张浩初心里总感觉有点隔阂，这家店已经进了他的黑名单了。

    好在，酒足饭饱，思快乐，这一晚，张浩初感觉又回到年轻时候的冲劲了。

    不管是在哪个时代，时间只会往前走，悄悄地不会停下脚步。

    七月中旬，张浩初带着李莉，开着车，两人在粤省境内，游玩了几天，这个年代，治安环境不好，所以也只能在附近玩玩了，另外主要这个年代国内旅游业才刚刚起步阶段，如果这个时候去三亚玩，估计就只能坐着几条小木船去看海了。

    回到公司已经是七月底了，世界杯也正式结束了，世界杯主题的T恤热度也渐渐消散了，七月莉浩的销量也渐渐进入平稳期，但是也突破三百万件的销量，到八月份，估计销量会迅速回落至两百万件以内，九月份进行夏秋交际的季节，销量会更加下滑，那时候只能靠秋装接上了，十月份销量就会缓缓上升，到十一月，十二月，进入冬装销售旺季。

    今年莉浩服饰的成就已经超过张浩初的预料了，去年七月底，莉浩才刚刚走上正轨，还在为那二十万件彩色T恤发愁，今年光彩色T恤，销量就已经超过一百五十万件了，世界杯主题系列的T恤销量超过三百万件，这还是其次，今年莉浩这个品牌，成功进入全国人民的视线中，不再是在羊城一地打闹了。

    张浩初回到公司，第一时间，启动秋冬款的设计启动，并且在公司进行了秋冬款设计大赛，第一名奖金依然是十万人民币，第二名奖金为三万，而第十名奖金为一千，第一名和第十名奖金悬殊这么大，张浩初也是带着一点恶趣味的，这样大家才会去抢第一名。

    张浩初这个计划一出，成功给设计部打了鸡血，里面的设计师这几天都疯狂了，各位设计师的脑洞大开，各种奇葩和一些天才的设计都一一出现，另外三个品牌的设计小组也正式成立，张浩初亲自设计了包括西服，妮子大衣，在内的二十多个款式，一九八六年的冬季，将是莉浩旗下，两个高档男女品牌正式首秀的日期，张浩初自然希望一炮打响，虽然这个年代国内高档消费才刚刚起步，但是让第一批国内有钱人成为莉浩服饰的忠实客户，这才是张浩初的计划。

    正当张浩初为莉浩的秋冬款做准备的时候，一九八六年七月底，燕京城，酷暑的天气还没过去，但是某些人此时心却是冰火两重天，备受煎熬。

    在某机场里，肖亮乔装打扮一番，提着一个手提箱，神情复杂，回头看了看这片生活二十六年的土地，他眼睛有些湿韵，他取下眼镜，轻轻地擦拭一下，再带起，别了，我的亲人，别了，我的祖国。

    肖亮上了飞机，他小心翼翼把手提箱放在自己脚下，这这里面，放着一些资料和一些书籍，在书籍的夹层里，有一万美金，除了这些钱，肖亮还通过各种渠道把换来的接近五十万美金全部转移到第三方国家的银行里面了，能在不知不觉中，搞到这么多钱，他已经尽最大的能力了，为了等到这个护照和推荐信，他这半个月，最少花了一万多软妹币打点，前天才拿到手，今天他晚上他就已经决定离开了，因为再不离开，或许再也走不了。

    飞机最终还是缓缓起飞，朝美利坚飞去，看到燕京城从视线中，慢慢变小，最后只能看到一些景点，再渐渐成了一团模糊的背景，肖亮终于松了一口气，自己终于出来了，父亲，母亲，还有哥哥，姐姐，对不起了，他在此时，觉得最对不起的，应该是家人了，他这一走，父亲还差两年就退休的机会或许彻底没了，还有三十三岁就正处级干部的哥哥，也或许会被牵连，可这一切，他不得不离开。

    肖亮在父亲的书房里面，放了一封信，里面完完整整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他已经顾不得父亲会不会理解他了。

    除了放在父亲书房里那封信，他还给黄鹤留了一封信，那封信被压在黄鹤最喜欢的金佛下面，金佛被放在保险箱里面，保险箱里还有其他贵重物品，肖亮一样都没拿，他始终内心还是觉得有些亏欠黄鹤。

    至于那个保险箱钥匙，对于已经跟了黄鹤半年多的肖亮来说，黄鹤那点小心思肖亮早就发现了，黄鹤每次都把保险柜钥匙放在自己办公桌抽屉最里面一个文件夹里面，仿佛在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肖亮不但没动那尊金佛，就连里面的大团结和珠宝都没动，或许他已经能想象到，当黄鹤看完自己那封信后，那保险箱里面的东西，或许就是黄鹤最后跑路的资本了。

    自己不拿那些东西，表示自己并不是一个没良心的人。

    肖亮的离开，对于此时摇摇欲坠的飞鹤集团来说，如同是压垮骆驼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肖亮作为第一张多米若骨牌很快引起连锁反应。

    肖亮选择的是七月三十号这天晚上离开的，没有通知任何人，这天正是他主动调休的日子，在飞鹤公司里，没有引起任何风波，肖亮办公桌里面，一叠厚厚的报告整整齐齐放着，甚至有些报告还做了标记，这一切都在等待某人来的注意。

    和往常一样，黄鹤依然是夜夜笙歌，此时的他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危机，飞鹤集团在自己手上，发展如火如荼，以前身边那些需要仰望的人物，现在都得靠他发财。

    就在半个月前，他和那名印尼珠宝商人正式签约，飞鹤珠宝公司正式成立，明面上的股份，飞鹤集团占股百分之五十一，印尼商人占股四十九，当然，背后的股份化分，自然不得而知了，公司号称注册资金一亿软妹币。

    其中飞鹤以品牌和土地为资本入股，而印尼珠宝商人以一座号称预计能开采五千吨的印尼金矿入股，为了显示公司实力，印尼珠宝商愿意把公司五吨现货黄金存放进燕京某银行。

    因为缺少资金，他们第一笔业务，并不是建立什么珠宝店，而是用飞鹤珠宝的名义向某银行贷款一亿软妹币，抵押物自然是存在银行的五吨黄金。

    此时这个年代，黄金市场，实际上并没有对私人公司开放，真正开放已经是九十年代后的事情了，但是国家任何时候都缺少黄金，这是事实，这个年代的金价虽然不高，但是五吨黄金的价值在国际市场已经远远超过一亿软妹币了，何况这位印尼商人不止借助黄鹤的关系，还主动交好某些人，包括燕京某行长，经过数月的运作，这笔合作，随着和飞鹤集团的签约，正式开始。

    第一期的二千万资金很快通过某银行，转入飞鹤珠宝公司账户，仿佛一切都是那么正常，而肖亮的离开，飞鹤集团仿佛如同一艘风雨飘摇中的帆船，而肖亮只是这艘帆船下面的一块小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