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迷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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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我陆鸣又活过来了

    待陆鸣来到货仓,五彩的琉璃片散落四处、好不晃眼。

    陆鸣拿着乾坤袋,将箱内的琉璃一把一把的往口袋里塞。

    “叮铃”一声,一枚青色的琉璃片掉落在地。

    “咦,这块怎么掉出来了?乾坤袋装满了么”。陆鸣说着便捡起了这枚琉璃片仔细观察,此枚琉璃片似玉非玉、与众不同,仿佛有无数青色星光游荡其中。

    除了颜色好看以外,他未察觉出有何异样,随手便丢入袋中。

    就在陆鸣眼前,青色琉璃片仿佛被无形力排斥而出,“叮铃”一声脆响,再次掉落在地。

    “嘿,我就奇了怪了”,陆鸣一阵纳闷、自言自语道:“这琉璃片莫不是什么宝物”?

    说罢,陆鸣将此枚捧在手心,反复观察,却也没有发现有何不同,便只得将青色琉璃片贴身藏好,同时又随手抓了一把各色琉璃,塞进了乾坤袋。

    一是怕逗留时间太久,二是怕货多不好处理,见装得差不多,陆鸣拍了拍屁股就要走。

    用口诀将纸鹤唤醒,只见巴掌大小的纸鹤迅速膨胀凝实,变成了一只活的白鹤。

    “真神奇,不知道是仙力变成,还是活物施法”。陆鸣一跃而上,拍了拍鹤颈,向璃州城方向飞驰而去。

    白鹤的飞行速度不如飞梭,照此估计当有七天才能飞回璃州城。

    闲来无事,陆鸣拿出了贴身的青色琉璃片,翻来覆去的瞧,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莫不是有什么口诀机关”?陆鸣说着便举起琉璃片,对着阳光、眯着眼琢磨。

    “啧啧,帝王绿、糯。。。”还没说完,便见陆鸣两眼一恍,一缕青光自琉璃片中刺入眉心,随后便失去意识,一头栽下白鹤,坠向大地。

    司机工具鹤也大吃一惊,迅速朝陆鸣飞去,饶是白鹤飞行高度较低,又在下坠的过程中帮陆鸣左右减速,却还是听见“嘭”一声,陆鸣四肢诡异般的扭曲,面朝下镶在了土里。

    一天过去了。。。

    三天过去了。。。

    陆鸣依旧没有动静,仿佛一尊埋在黄土里的土地爷像。

    五天后,只见这座土地爷像微微颤抖,不知是疼醒了,还是饿醒了。

    这场坠鹤事件致使陆鸣全身骨头碎折了大半,好在头前的短小鹿角分担了大部分冲击力,否则脑袋是否完好还是另说。

    “哎呦喂”!随着陆鸣阵阵呻吟,身边的白鹤惊喜地将他从土里掘了出来,并翻了个面。

    陆鸣忍受着巨大的疼痛,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随着空气被吸入破碎的肺中,天地间仿佛有无形之力也一并钻入了陆鸣的体内,滋养着血肉缓慢复苏,如同枯木逢春、当真奇妙非凡。

    半日后,逐渐恢复的陆鸣终于可以坐起身来,在白鹤的帮助下,从乾坤袋内取出了食物和水,大口大口的吃喝。

    “我怎么就突然失去意识,从白鹤上掉了下来呢?我这具鹿身有慢性病吗”?陆鸣仔细回忆起掉落时的场景。

    “对了,琉璃片”!陆鸣一拍大腿,又疼的龇牙咧嘴。

    自己就是在通过阳光仔细观察青色琉璃片时突然失去的意识,好像有道青光刺入了自己的脑门,琉璃片在何处?

    陆鸣四下寻找,在坠坑底发现了镶嵌在土中的琉璃片。

    “大小、款式都一样,可这块琉璃片怎么变成透明的了”?

    思来想去得不到答案的陆鸣看着白鹤,白鹤也傻萌傻萌的对着陆鸣“咕咕”叫。

    “莫不是那抹琉璃之中的青色流光是神奇之物,有起死回生之功效?”陆鸣思索着道。

    “五彩琉璃本就是文字、图像、乃至功法传承的载体,这片青色琉璃定是储存着某种仙法”。也没有其他的解释之法了,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哪怕是化为妖身,陆鸣也经不起折腾。

    随即,陆鸣又将乾坤袋内其他的琉璃片一并倒了出来,一枚一枚地对着太阳观察。

    又是半日过去了,成堆的琉璃片毫无反应。

    陆鸣只好将散落在地的琉璃片全部装回了乾坤袋,包括由青色转为透明的那枚。

    “咦”?

    这次陆鸣尽然顺手且顺利地将这枚透明琉璃片装入了乾坤袋内。

    “果然有古怪”。突然,陆鸣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春晓门得到了两枚包含奇妙法决的琉璃片,那青色流光便是法决本身。因为法决过于霸道或包含其他有违常理的特征,故琉璃片不能存入乾坤袋。

    春晓门欲将琉璃片带出璃州,又怕遇到不测,便以日常大批量运送琉璃之法迷惑宵小,加之此段行程偏远,应该是绕道而行。

    但不知七武州乌贾如何知晓此事,派齐佩装作旅客提前上梭摸底,而后在茫茫矿区下手夺宝。

    又或因乌贾情报有误,明明有两枚琉璃片,但他却只取走了一枚,剩下这枚便机缘巧合之间落入陆鸣手中。

    “过程应当如此”。陆鸣作老谋深算状,摸了摸没有胡须的下巴。

    “乌贾唤此法决为《太阿指法》,应该是一门指类大神通,但为何能重塑筋脉骨骼,我所持的这枚莫非是另一种神功,能让人生肌塑骨的《还我漂漂神功》”?陆鸣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不解便来日再解,反正法决已入我身。

    说罢,陆鸣换来白鹤,翻身而上,向璃州城飞去。

    距离璃州城还有两天路程的时候,司机工具鹤突然长鸣一声,缓缓向下飞去,待平稳落地后,又将陆鸣抛下后背,将他摔落在地。

    “工具鹤造反了,工具鹤打人了”。陆鸣对着白鹤抱怨道,企图再次爬上白鹤。

    工具鹤没有给陆鸣机会,白光一闪,便回了小巧纸鹤模样。

    只是现在的纸鹤颜色泛黄、粗糙不堪,和当初到手时截然不同,仿佛放置了数十年般。

    “这怕不是没油了?”陆鸣呆滞的望着地上的破旧纸鹤,又抬头望了望连轮廓都没有的璃州城,只怪自己睡得时间太长。

    “难怪齐佩临走时说应该能赶回璃州城,原来纸鹤是计时道具收费,不是永久免费,绿色、良心何在!”陆鸣心底在呐喊。

    喊归喊,闹归闹,还得赶路回学校。好在乾坤袋内的食物和水还算充足,只要方向不错,定能回到璃州城。

    “嗯,刚才仿佛、好像、大概给自己立下了一个了不起的FL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