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九十九个分身的我互抱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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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泉州:血衣楼

    六扇门分为龙、凤、虎、豹、影、机六门,而影门专门掌管情报。换句话说,就是情报科。

    “月姐,几天不见,您又变漂亮啦!”江玄策嘴上花花,手中也丝毫不见外,从碟子里捏起一块白糖糕就往嘴里送。

    被他言语调笑的女子面蒙黑纱,身材窈窕,眉眼间却蕴有几分愁绪。

    司徒明月,影门统领,从六扇门创立以来,影门皆由司徒家掌管,且每届均为女儿身。

    “是你啊!好不容易当上了银捕,不去乐呵几天,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司徒明月也不见外,合上书本,询问江玄策。

    眼前这个小屁孩还是很对她的胃口,年纪虽小,却精明能干,相貌长得也俊秀,功夫也不错。

    被柳相鹤从成都捡回来后,凭借破获了几桩要案,迅速跻身为六扇门中层。

    要知道,每年颁发出去的银捕令牌,也不过十几块。

    “月姐,你知道我这人闲下来就想找点事情做。这不是巧了吗,今天……”

    他将故事一五一十讲给明月,同时还大胆的说出自己的推测。

    他觉得一定从江南到幽州一定有一条黑色的人口贩卖通道,不然根本没法解释为什么思南娘会闻到海腥味。

    听了他的叙说,明月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机敏如她,想起来了十多年前的一件往事。

    接着她在案牍卷籍找中翻找许久,拿出了一本满是灰尘的古书。

    “血衣楼,第一代楼主斩厉天,与七煞门一战后不知所踪…”

    江玄策仔细阅读书卷,却发现这些都是十几年前的历史。他抬起眼眸,疑惑地望向明月。

    “近年来,江湖曾有传言称血衣楼再现江湖,在江南一代贩卖人口、勒索走私、无恶不作,门内曾派稽查捕快查探,却不知所踪。此僚人数稀少,藏身地段极为隐秘,至今无确切位置。”

    司徒明月慢悠悠地说出个中情况,六扇门虽然以查探、缉捕恶人为责,但天下偌大,总有照不到的阴影角落。

    远在江南的血衣楼鞭长莫及,而且折了众多门内好手之后,这桩案子再也没人敢接受,事情也就淡了下来。

    今天江玄策旧事重提,她便重新拿了出来。

    “玄策,血衣楼作风狠厉,弟子门人以折磨拷打取乐,逃出来的人皆神志不清,胡言乱语,对红衣红物心生畏惧,你可千万要想好!”

    她眉宇间充满担忧,很不看好江玄策这一趟探案之旅。

    江玄策却大大咧咧地挥了挥手,也是,他前半生一生顺遂,虽有些小波小难,也无伤大雅。

    况且,好歹也觉醒了前世记忆,要是连一个小小的血衣门也害怕,还不如躲在家里吃奶。

    第二,他过去是查案,又不是硬闯,打不过,还逃不了吗?

    劝又劝不动,司徒明月只得提醒他先去找龙门的楚天麟拿缉捕令,一旦出问题,还能找地方衙门求助。

    ……

    泉州港,位于东南沿海,是全国海运的集散地,各方势力盘踞,鱼龙混杂,上一任稽查捕快的最后行踪便消失于此。

    半个月时间,江玄策隐匿身形,连飞鸢服都换了下来,一路上查探到了此处。

    此时他正坐在南安客栈,喝着烧刀子,吃着“大侠套餐”,耳朵里收拢着四面大方酒客们的窃窃私语。

    从古至今以来,客栈就是闲杂人等的聚集地,也是探闻听声的最佳场所。

    “听说最近巨鲸帮又干了一票大买卖…”

    “开元寺智空禅师开了粥膳,真是个大善人!…”

    直到一人撞门而进,满座寂声,唯有他高声喊道“老板,来一壶烧刀子!”

    来人身材魁梧,却有着一张不同于中原人的长相,金发碧眼。

    难不成,他的父亲也姓孙?

    江玄策心中暗自腹诽。

    这时,他身躯依靠在柜台上,手里排出几个大子,明明穿的破破烂烂,身上还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酒糟气,隔了几丈远都让人避之不及。

    然而,酒鬼的神态却趾高气昂,大嗓门招呼着店小二给他打酒,而且要温的恰到好处。

    江玄策捅了捅同座客人的胳膊,悄声询问道,“老兄,这个人是谁啊?穿得衣衫褴褛,却人五人六的。”一边说着,下巴还朝着酒鬼点了点。

    “他呀,泉州最有名的败家子,被人尊称醉酒仙的‘洛闲渔’洛大少爷,平生最好美酒,尤其好古记酒庄的葡萄酒,一年没有几天清醒日子。

    不过人家倒也光棍,喝酒从不欠账,有钱的时候喝葡萄酒,没钱的时候喝烧刀子。实在是穷到当裤子,也能大口喝水。

    据他说,水也有万般滋味,后劲不下于老酒。”

    从客人的话语里,江玄策听出了一股嘲讽之意。

    也是,看好戏是人类的天性,尤其是一个富贵少爷将自己的家宅折腾地一干二净。

    洛闲渔?

    洛咸鱼!

    名字起得倒是挺有意思,也不知道这条咸鱼能不能翻身。

    小二捧着酒坛,给他倒了一大碗酒。

    他也毫不废话,收腹仰头,酒水细线一样直灌入喉,打了个酒嗝,抹抹嘴,又出门而去。

    好家伙,常人喝酒,还得预备几个下酒菜,连孔乙己也少不了一碟茴香豆。

    他却是喝酒如喝水,除了脸上一团酡红,没人能分得清和常人有什么区别。

    奇人!

    江玄策往常见到的酒鬼,从来都是烂醉如泥、烂账缠身,凭借酒醉躲避人间的痛苦。

    而这个人好像生来就与酒为伴,三岁就能喝酒,从没喝醉过。

    江玄策要了壶烧刀子,又要了盘花生米、卤豆干双拌,再加半斤猪头肉,悄悄跟在酒鬼后面。

    转了几个弯,酒鬼来到一座长满杂草的大院门前,门上牌匾歪歪扭扭,布满灰尘。

    借着月光,江玄策睁大眼睛,才勉强看清上面写着“洛府”两字。

    酒鬼哆哆嗦嗦,试图从袖口掏出钥匙。摸索了几下,没摸出来。

    气得他捶打大门,嘎吱一声,大门应声而开。

    “蠢蛋!”酒鬼懊恼地锤了一下脑袋,哈哈大笑,跨过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