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制符,你独断万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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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祸到临头

    翌日。

    秦阳早早地就起了床,在晨光熹微中,简单地吃了两口昨晚的剩饭。

    稍稍填了填肚子之后,他在院子里找了一根还算圆润的木棍。

    然后用菜刀简单地处理了一下,做成了一支不太标准的长矛。

    朝屋里看了看,徐婉君还在熟睡,睡颜很恬静。

    秦阳的眼神,闪过一抹温柔。

    “这个时间,应该相对安全。昨夜外面很安静,没听到什么猛兽的叫声。如果有其他人住在附近的话,这个时间应该也不至于到处乱跑……”

    秦阳收回视线,拎着长矛走出了药园。

    既然在这个地方至少还要住上几天,那周围的环境和地形,就必须有个基本的了解。

    这样万一遇到什么意外,总不至于连往哪边跑都不知道。

    依秦阳的打算,最多出去一个时辰便回,也没想着跑多远,只要把周围熟悉一下就行。

    可没成想,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对方向感的把控。

    等好不容易回到药园的时候,已经晌午时分了。

    走得气喘吁吁的秦阳,看到徐婉君在药园里还好好的,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他默默地走进去,也没解释自己去做什么了。

    徐婉君正在烧着午饭,打量了一下秦阳的这一身行头,心里猜了个七七八八。

    但她也没问,只说道:

    “累坏了吧?坐下歇歇喝碗水,马上就开饭了。”

    不多时,饭菜端了上来。

    这次相较于昨晚那顿,样式更丰富了些。

    徐婉君似乎发现了新的野菜,并努力做成了不同的花样。

    只不过不管卖相如何,都有个很致命的缺点,就是没什么滋味。

    因为没盐。

    秦阳吃了几口,轻声说道:

    “不害怕我一个人走了吗?还在这里做上我的饭。”

    徐婉君掩嘴笑了笑:

    “不怕,而且怕有什么用呢?我只能做好自己的事,付出自己的心。至于你会怎么选择,我无法干涉,也不会干涉。等哪天你实在觉得我累赘,就像今天这样悄悄离开就可以了。不要亲口和我告别,我怕自己会挽留你。”

    秦阳一愣,感受到了面前这个女人骨子里的要强。

    尽管外表是温婉的,但却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

    似乎,她已经考虑过会有这样一天。

    秦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将话题岔开了。

    “没盐真的不行,这样吃两天人都要没力气了。我打算一会儿再弄些鱼,然后下山一趟卖了。买些盐和日用品回来,嫂嫂有什么急需的,可以一起告诉我。”

    “上午在周围转了转,环境还算安全。没看到有人烟,也没发现猛兽。我快去快回,嫂嫂自己留在这里两三个时辰,应该不成问题。”

    徐婉君安静地听着,随后点了点头。

    “就依叔叔所言,只是下山之后须多加小心。只管卖鱼,不管闲事,免得横生是非。”

    秦阳嗯了一声:“嫂嫂所言极是,我谨记在心。”

    ……

    一天的时间过去了一半。

    吃完饭,秦阳立刻就带好木叉和木桶,又去了昨天的河边。

    待到【捕鱼:叉鱼1级:27/100】变为:

    【捕鱼:叉鱼1级:67/100】后,秦阳停了下来。

    四十条鱼,三十条拿去卖,十条留下吃。

    再多了,他提着也费劲。

    于是,回到药园整理一番后,秦阳踏上了下山的路。

    此时距离天黑,约莫还有两个时辰。

    秦阳打算把价格压低一点,反正得来的也容易,力求尽快脱手,尽快返回。

    崎岖的山路上,秦阳快步疾行。

    待走到山脚下的时候,他不由得停下来歇息了一会儿。

    这副身体就好像前世那些脆皮大学生一样,表面看着挺年轻的,但一到运动的时候就虚得很。

    这才走了没多久的山路,就已经有点腰酸腿胀的意思了。

    驻足了一刻钟左右,疲乏消去了一些,秦阳震了震精神,朝镇子里走去。

    山下的镇子,其名为清水镇,因为有清河穿过镇子中心,故得名。

    清水镇的规模还是不小的,街上商贩林立,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秦阳在镇子里短暂地待过几天,所以倒也不算两眼一抹黑。

    他循着记忆中摊贩较多的地方,提着一桶鱼就朝那边走去。

    但是走到一半的时候,被路边的一个算命先生给拦住了。

    此人是个须发皆白的花甲老人,穿着青色道袍,颇有些仙风道骨。

    算卦摊的招牌上写着四个大字:天机神算。

    秦阳只是路过这里,就被他一把扯住了胳膊。

    “少侠留步!哎呀,不得了呀不得了!可惜呀……可惜。”

    老者紧紧抓着秦阳的胳膊,眼神十分锐利地打量了他一番。

    随后就一边啧啧称奇,一边叹气个不停,好像秦阳已经病入膏肓了一样。

    秦阳本来不想搭理他,徐婉君叮嘱他的没错,这次下山就是为了卖鱼买盐,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接触,这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但是他挣脱了一下却发现,这老登还真有两下子。

    算卦的水准先放到一边不谈,这手劲儿可是够大的。

    秦阳感觉再用力就要把衣服扯坏了,这才作罢。

    他忍不住白了这老者一眼,揶揄道:

    “大师是不是要说我印堂发黑,有什么血光之灾?”

    老者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但很快就收敛起这种明显的情绪。

    他淡淡地笑了笑:

    “呵呵,看来少侠已经有所察觉了。”

    “可惜,太晚了。这次的血光之灾太过凶险,你没有安然度过的可能,已是……必死之局!”

    秦阳不得不承认,人家这抑扬顿挫的,听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但奈何他原来的时代,骗子的花活太多了,这种算命的伎俩早就过时了。

    如果被这一套骗到,秦阳估计自己都不想活了。

    他不动声色地把胳膊抽出来,讥讽地问道:

    “这么严重啊……我可太害怕了。”

    “就是不知道大师能不能帮我看看,我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可活?能活过今年吗?”

    老者摇了摇头:

    “活过今年?痴心妄想!祸到临头……就在三五日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