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紫瞳,新的办法
而外界。
只见得那紫煞风暴中兀然闪出一道光柱与天降之雷轰然对击。
此击之下,余波震出,草木皆倒,连空气都一顿震荡,威势相当骇人。
白衣蓝剑的女子当即拂手一挥,凝成一道浑厚的灵障将南离纱几人护在身后。
呼嗤~~呼嗤~~
良久。
风暴消散,雷云渐开。
似是猛然爆发后终于迎来了长久宁静。
此地在刚才风雷对冲下,倒伏了一大片林地,只剩下一个井口孤零零的凸起在半坡。
李玉秋、南离纱三人见得半坡无人,便立即跑向古井。
而半空的白衣女子收剑远眺,望着那一方天际,眉眼间闪过一丝沉凝。
井下。
咕隆咕隆~~~
井水水面出起几个水泡。
而后,
噗哈!
陈最破水浮起。
井口的南离纱等人见状,连忙将陈最拉了上来。
但上去后。
“我去,陈,陈小子,你的眼睛怎么了?”
在周唯一的一声惊呵中,南离纱和李玉秋看着陈最皆面露错愕之色。
陈最此刻左眼依旧看不见,但右眼见得三人如此神态便急忙道:
“诶诶诶,我,我左眼到底怎么了?”
李玉秋和南离纱对视了一眼后,拿出了块铜镜照向陈最。
“卧槽,我的眼睛怎么成这样了?”
照着镜子,陈最见得他左眼眼白遍布十数根细微紫色血丝,且蔓延出眼眶形成紫色裂痕,而他的眼瞳也变成了深紫色的,甚至能看到瞳孔中紫色物质正如黑洞般微微旋转,颇有一种深邃而妖异之感。
“不疼吗?”南离纱问道。
“不疼,就是看不见了。”
“你是在井中遇到了什么?苏秀秀?”李秋观察其紫瞳又道。
“没遇到苏秀秀啊,当时被一股大风卷下井去,水里淹着根本上不来。”脑袋飞速一转,陈最摇摇头道。
“这井太过古怪了,你这样子似乎是中了什么咒术。”顿了顿,李玉秋拿出一张灵符正欲上前。
但忽然一道白衣飞身而至,抓住李玉秋的手。
“李丫头,别碰,这东西你应付不了了。”
“嗯,宋导师,你知道他这眼睛怎么回事吗?”
宋导师?
闻言,陈最单眼看了看眼前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子,一时疑惑。
而还未等他问候对方。
对方便一指泛气,一下点在自己眼眸边。
下一瞬。
“嗷!!!”
陈最登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全身抽搐,面露狰狞的痛色。
李玉秋三人见状,皆不由得眉头紧皱起来。
不多时。
陈最已经是神志不清,连惨叫声都难以发出。
见此。
那宋导师立刻收手,拉出一股蹿动着的紫幽色能量,然后迅速将其装入了一个水晶瓶中。
而陈最眼眶边上的紫色裂痕也随之渐渐消退。
缓了了好一会儿,他才渐渐有些清醒。
“陈小子,现在感觉怎么样。”李玉秋和周唯一将其扶起道。
“迷迷,迷迷糊糊的,看得的到,,一点,但,,看不清,呼~~~~”说完,陈最也似乎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直接倒头就睡。
“宋导师,陈最他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是诅咒,咒力之强,非我能解,恐怕得要你老师看看。”宋导师瞥向李玉秋淡淡道。
听此,李玉秋顿然一惊。
要他的老师那种级别才能看的话,这诅咒绝对是非同小可了。
而南离纱此刻不禁看向陈最,顿了顿道:“现在呢,他可有性命之忧?”
见得南离纱开口,那宋导师眉头微微一扬后道:“咒力暂聚于右眼,尚未完全爆发,但也应该时日不多,些许还有几年。”
几年?
闻言,众人不禁一愣,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
夜半。
边城,几人从荒村回来,已是丑时。
在安顿好陈最后,其余人陆续回屋休整。
但在一处山崖上。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站立。
正是宋姓导师和南离纱于此。
“丫头,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看着南离纱,宋导师眸中闪过一丝柔和。
“宋姨,昨日我便想好了,我决定,,,不回去。”南离纱望向远夜,目光流露着坚定。
听到此话,宋导师一时不言,顿了十数息后才叹然一声道:
“唉,那我再书信一封,求二小姐再送些材料过来。”
“不,不用问小姨,我另有他法。”
“唉,你这丫头,那炎阳玉简哪有这么好炼制的,即便是在江南学府,没那些材料基本不可能做得出来的。”
“我的意思是不用炎阳玉简。”
“嗯,不用?”听此,宋导师秋眉微蹙。
“对,这件事我自有想法。”
“唉,你...”
“对了,宋姨,陈最的那个诅咒,你觉得莫导师有法子吗?”南离纱打断对方道
“呵,莫向山啊,应该有吧,可要想请他出手,这小子怕是十辈子都请不起。”
“李师姐那边应该会去说说。”
“李丫头吗?呵呵,以莫向山的性格怕是只有徒夫婿才肯出手,就那小子能有这魅力?”
“如此,便只能请宋姨走一趟了。”
闻言,宋导师目光一滞。
她凝视着南离纱,心生好奇。
要知道,自己眼前的丫头心气是何等的高,莫说府中的那些什么个青年才俊,就是整个江州的豪杰天骄,她基本也是不会多看一眼的。
但今日为何会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如此关心,甚至还要让她出马,难不成......
“丫头,那陈最...”
“没什么,他救过我的命,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先把这个人情还了。”南离纱武衣飘飘,清冷言语,那颇为动人的晶眸中似没有一丝波澜。
但宋导师却微微摇头轻笑道:
“丫头啊,好歹我也是带了你十二年,你觉得你宋姨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说吧,这叫陈最的小子是不是和你那所谓的方法有关?”
闻言,南离纱眸中闪烁,似在考虑。
而宋导师继续道:“丫头,其余事我可以答应你,但唯独这件事不行,你的身体情况你自己也清楚,如今炎阳玉简已只剩下一块,那东西爆发的风险极大,如若真出了什么问题,你让我如何向小姐交待?”
想了想,南离纱终究还是妥协了,她轻叹一声道:“陈最他,似乎有更好的方法压制那东西。”
“什么?那小子?”
听此,宋导师眉头一挑,显然不信。
但随着南离纱后面徐徐道来,那宋导师便由起初的质疑逐渐变得震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