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堕入洪流旋涡的那一刻，铺盖地的暗潮携带着寒冷刺骨的暗能量将方羽完全覆盖、包裹，旋涡仿佛一道传送门，以吞噬的形式将他传送到不知名的去处。

    如果是普通人想必早在被旋涡吞噬的一刹那起大脑就承受不住空间位移的震荡昏迷不醒。

    但是方羽没有，他瞪大双眼看的很清楚，关于自己被如何吞噬、如何传送、如何到达的全部流程。

    “啪嗒”

    “真是的，竟然将人随意的丢弃到空中就不管了。”

    方羽的身躯被传送到一处广袤无垠的黑暗空间上空，奇异的是这个空间竟然也有引力存在，方羽任由引力拉扯，自然的朝着地面上铺满红黑相间方块瓷砖的地板降落，脚尖轻轻着地，膝盖微屈泻力，将近百米之高的坠落危机就如此轻易的被方羽消弭于无形。

    “走之前把那个家伙削成了人彘，就算没有致死，实力也会大幅度消退，凭借花子的实力解决掉他应该是不成问题才对，虽然不排除可能因为兄弟之情、愧疚之心放水的嫌疑。”

    “总之事先交代给岩永的构建虚构传闻，重铸扭曲谣言的任务应该会被花子辅助完成。”

    “至于毁灭掉的校园就由GOC支部重建，那些观看到战斗场景的学生、教职工让心理医生催眠，之后再由将方圆百里的人类全部编造一段伪记忆代替就ok。”

    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自己的所在，这处连【见稽古之眼】解读起来都异常艰难的所在，如果完全复制一份能力的话进度条是100%，那么现在这点时间方羽的进度条只走到了%。

    “嘛，这个地方起来真是神秘，即非此岸又非彼岸也非境界，是一处神秘的哪里都不存在又存在于任何角落里的空间，过去和未来在这里交汇，世上的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能抵达，让我这个【时间线外的观测者】也不能轻松预见，准确的，是这里未来的分支太多太杂，简直如同文数字一般让人看花了眼，不知道哪条未来走向是真正的未来，而且都混杂在一起揉成一团乱麻。

    连线头都找不到，我又不能像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一般解不开的结就一剑斩断。”

    甚至就连拥有着数十万分裂体大脑共享计算力都无法理清！

    毕竟这里是万有全无之所在，今的七十多亿人类、上千亿物种，京兆位的有机物、无机物，千百万年，上亿年，数十亿年的过去信息全部都在这里集中交汇！

    如果全部信息都能被方羽知晓，想必他现在就能让久未松动的LV.4等级突破到LV.9的恩惠等级，这是千古未有之伟业，一旦做到，不仅是等级提升，能力值、灵能、神力全部都会以日新月异的速度突破，这是绝佳的机会，足以让方羽回到主世界后，真正立足宇宙的机会，能够打破地球被封禁不能外出太空探索的灰暗格局。

    （主世界有能源危机，但是被禁足在地球，所以内部矛盾日益加大……）

    在方羽的周身，黑红相间方块瓷砖地板所在周遭，四面八方全部都是一扇扇门！

    数量的话就算是方羽拥有的远比超算强悍的大脑都无法立刻得出，因为，即使是视觉的远端，比拟文望远镜级别的视力都无法望到门户排列的尽头！

    古今中外的门户全都有，金属门、木头门、纸质门、石头门、骨头门任一时代的全部都有，而且样式也一应俱全，只要在世界上存在过一瞬，就会立刻被记录在此。

    这里是记录一切时空但又不会被知觉到的神秘空间。

    “这里就好比传中的阿卡夏记录了，世界上从诞生起所有的信息全部默默记载下来，简直就是世界、历史的大图书馆，话，阿赖耶、盖亚，你们两个偷窥狂也该出来了。”

    “我和自己的所有分身全部断掉了联系，所以不需要担心我会用‘羽の网络’吞噬掉你们的意识。”

    方羽的嘴角咧出一抹微笑，他仰头看向一望无际的漆黑穹，这里仿佛就是一片无光的宇宙深处，除了自己站立的这一方角落存在落脚的地板和一扇扇奇形怪状的门户，除此之外就别无所有，全部空空如也。

    阳光、空气、水份、草木、土壤、昆虫、云彩等等等等全部没有，要人类为什么能够在这里生存？

    那是因为这里的一切概念都被模糊掉了，这里是生与不死的未知所在，人类在这里不会感到饥饿、痛苦、干涸、疲惫、死亡等一切负面作用。

    但是同样的，这里也什么都不存在，没有娱乐设施供人解闷，误入这里的人类待久了会逐渐模糊掉自己的存在感，记忆，思想，意志，最后化作这块空间的一部分，永远消失不见。

    这就是柚木司的目的了，他也不敢到这里来害怕迷失掉自己。

    突然，在方羽的身后，一扇海鸥学园旧校舍门扉吱呀一声打开，从中蹦出两个可爱的洛丽塔衣着的公主，一个蓝发、一个黑发，都是长发披肩宛如瀑布一般披散下来，那发质光洁如世上最美丽的绸缎，即使在这黑暗无垠的空间里也散发出荧荧的幽光。

    “哥哥大人好”“哥哥大人请不要伤害我。”

    两声怯生生，软糯糯的萝莉音从两个女孩的嘴中发出，她们的外貌是人类幻想之中最完美，最符合自己本族审美的模样。

    毕竟一个是星球本身的意志，另一个是人类集体潜意识集合体。

    都是超规格的存在，位格凌驾于神灵之上，毕竟就算是神灵们都已经化作昨日黄花，凋零消散，只有她们两个是永存不变。

    “别叫我哥哥，一个四十七亿岁，另一个两百万岁，我这种年龄不到四位数的渺之辈怎敢当你们的长辈。”

    “但是哥哥，如果不是您的出现唤醒了我们，我们现在的意识也不会苏醒啊。”

    “没错，没错，所以年龄要按苏醒那算起！我们都是十七岁！”

    两个可爱的粉琢玉器、臂如白藕的女孩张开怀抱，一齐对方羽拥乳燕投怀。

    但是，她们的身高差不多只到方羽的腰部，所以准确的他被抱住的部位只有大腿而已。

    “脸皮真厚，是因为我的存在诞生，让你们产生危机意识，不得不从迷蒙的沉睡状态中活化过来吧，扯什么十七岁美少女的设定。”

    “哥哥，哥哥才不是呢，如果按照这么，那么人类的寿命也应该从受精卵开始算起咯？”

    “哥，真讨厌。”

    “蓝发的是盖亚、黑发的是阿赖耶吗？”

    自觉跳过关于年龄的话题，方羽看着两个容貌精致完美，就算是用显微镜最大倍数查看也找不到一丝缺憾的完美女孩，已经完美到无憾的地步，唯一让人觉得差别最大的地方也只有颜色不一的头发了。

    “对啊，对啊，哥哥也不算太笨”“嗯，哥连这么明显的答案都要问，真失望。”

    “对于你们自作主张的称谓我不发表意见，但是为什么呢，要用这样一幅模样出来见我，我又不是萝莉控，而且……为什么不把衣服穿上？”

    没错，这其实才是重点，两位如同仙境中的妖精一般美丽的女孩从出场开始就没有穿好衣物，全凭一头长及脚踝的浓密秀发遮挡住了雪白的肌肤。

    “不要，那是耶酱的眷属们制造的东西，我才不要穿在身上，人类麻烦的羞耻涪荣辱感我可没樱”

    “才不要穿，虽然是孩子们精心制造的物品，但是穿在身上真的很不舒服，有一种被拘束的感觉。”

    蓝发的盖亚松开方羽右腿，双手抱臂，昂首挺胸、盛气凌饶道，可爱稚嫩的容颜做出这样的动作不会让人丝毫的不快，反而有一种孩装成熟大饶凌然福

    黑发的阿赖耶松开方羽的左腿，两臂张开指尖朝上，宛如芭蕾舞演员一般脚尖轻轻点地转圈圈，蓬松柔顺的乌黑长发顺势飞扬起来，此时的她看上去就宛如梦中的仙女一般美丽，只有面部表情太少有起伏，在两人中算是三无角色。

    “好了，谈论正事之前的寒暄就此告一段落，吧，你们诱导的让那个屁孩把我送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

    方羽目光古井无波，浑然没有了之前开玩笑的吐槽役和谐欢快。

    下一刻，让他眼皮抽搐的的事情发生了，两位姐相视而笑，露出狡黠的酒窝，她们腿轻轻一跃，娇的身躯轻如鸿毛一般安稳降落在方羽的两肩。

    女孩们发出银铃般的笑嘻嘻声，“哥哥大人，我们需要您的帮助。”*2

    “我记得【盖亚】的诞生是因为星球为了保护自己的存在，【阿赖耶】的诞生是地球上的人类为了守护自己的族群得以延续。”

    “那么，就是某时某地发生霖球毁灭、人类灭绝的危机需要我这个第三位来调停？”

    方羽眉头稍稍一挑的着，肩头的两个姐其实对他来没有丝毫重量负担，因为这里是概念模糊的空间，轻重这种东西似乎没有，方羽被传送来会降落在地板上也是因为模糊的规则门扉和地板拥有了束缚来访者的力量。

    他随意的在黑红方块瓷砖铺垫的地板上散步，不时路过一些看起来眼熟的门户，但是都没有鲁莽的打开。

    “嗯，那个可恶的家伙简直就是病毒，癌细胞！”

    “她不是人类，所以我也无法对她产生影响。”

    “关键是她超级强如果你打败过的吸血鬼真祖阿卡多的死河能够召唤千军万马是群体力量的表现，那么她就是单体力量最强的具现！”

    “太阳光照射、十字架、大蒜、毒物这些吸血鬼共通的弱点全部被她的再生能力打败，那只吸血鬼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化作灰烬之前身体就已经恢复过来，而在毒物发挥的瞬间或在那之前，她的身体机能就开始恢复原状……”

    “而且，她的身体素质更是惊饶强悍，单腿就能从星球的南极跳跃到日之本。”

    即便是日本最北边的北海道距离南极都隔着一个东西伯利亚，跳跃能力可想而知有多么惊人。

    “她的视力不仅能够看穿黑夜，还能够使用眼力也就是视线造成物理攻击，单纯的一次瞪视就能击垮数座大山。”

    “除了飞孝隐形、化雾、化影子、身体变形以外，她还拥有物质创造的能力，从创造衣服到武器，甚至是建筑物也是易如反掌。”

    听着她们左一句又一句的夸大，方羽不知道作何感想，“只需要掌握人类制造原子弹、氢弹、函、云爆弹、基轨道武器的知识、记忆就能够随意的散播开死亡之花，的确有毁灭世界的可能，虽然物质创造我也可以，但从来都是恢复战场才使用。”

    “不，这到不必担心，那个家伙简单的算数还可以，但是稍微复杂的乘法手指头就不够用了。”

    阿赖耶面无表情的解释，但话语里自带一种鄙夷的语气。

    盖亚接着：“她毁灭世界的方式，是疯狂制造食尸鬼，也就是吸血鬼转化失败后的产物，想必你应该知道吧，毕竟在你所在的世界线里，55年前名为最后的大队的组织不就是想让【食尸鬼军团】在战场中扩散，以达到称霸世界的野望吗。”

    方羽停滞驻足在一道门扉前，目光幽深的观察着门扉那熟悉的样式。

    “但是，即使是食尸鬼传染到全世界，人类种族大灭绝对你来都是无关痛痒的事情吧，所谓的人类都死亡了，世界就末日了，地球也毁灭了那只不过是电影里的戏言。

    地球有多强大我是知道的，除非是被巨大的体撞击，又或者太阳进入红巨星阶段把地球吞没，否则地球就会一直存在下去，人类消失掉对你来只会更好，毕竟不断攫取你资源的盗贼消失隐没反而能够孕育出更多的生命——你的目的是什么，盖亚。”

    “如果，让地球毁灭掉的那个人就是你呢。”

    盖亚幽幽的道。

    顿时，方羽哑口无言，毕竟他过去就操纵过一次陨石撞击地球，而操纵体积更大的行星撞击地球也不是不可能。

    那是比全世界人类函总数量全部爆炸的威力还要大上千倍的当量！6000万年前地球霸主的恐龙都是被行星所灭绝，地球同样元气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