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洲剑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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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智斗江越晚,药殿求真知

    “无需多礼。”江越晚轻笑,眉梢一挑,目光扫过两人,“何事,欲动手乎?”

    “不敢,仅是切磋。”赵火然急忙摇头,神色紧张,方才的嚣张气焰全然不见。

    云非尘默然不语,目光如炬,心中暗忖江越晚此行何为。江越晚素与内院弟子无甚往来,常年追杀通缉要犯,仅偶你回宫,今日现身,必有缘由。

    他悠然一笑,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羁:“我辈岂有闲暇理会你等争斗,然而我在此,暂且罢手,我尚有要事待办。”言辞之中,透露出一股睥睨天下的傲气。赵火然闻言,内心虽是波涛汹涌,却不敢有丝毫造次。

    云非尘眉头轻挑,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敢问江兄,所为何事?”江越晚嘴角含笑,目光如炬:“云非尘兄,听闻你近日遭逐出师门,此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今日重返故地,所为何来?”

    江越晚谈及近日听闻之事,言谈间,对赵火然而言,宛如天书奇谭,令他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江越晚目光如电,直视云非尘:“云非尘兄,我闻你之丹药乃上乘佳品,虽非丹丸之形,却仍不失其神效。此等灵药,若流入外界,价值连城。”云非尘闻言,心中顿悟,原来江越晚所图,乃是自己的丹药。

    江越晚声声入耳,云非尘心中却是明镜如水。江越晚淡淡开口:“云非尘兄,可有丹药之配方?若肯割爱,我愿以重金相购,每方一百万玄元。”此言一出,赵火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一百万玄元,乃是何等巨款,远超寻常通缉之赏。

    江越晚的豪气干云,令云非尘亦为之心折。然而,云非尘摇头拒绝:“江兄,配方之事,实难从命。”江越晚眉头微蹙,沉吟片刻,继而开口:“既然如此,你手中尚存多少,尽数卖与我。”

    “江兄,非是我有意隐瞒,今日午后,确已将所有丹药售罄,此地再无存货。”

    江越晚面色一沉,冷哼如寒霜透骨,目中射出的光芒似能冻结人心:“云非尘,你欺我无知?此等神效非凡的丹药,你岂会不留一手?莫非藏有秘方,不舍售我?我已探知,你今日所售之药,价八百阳花点,如此珍贵之物,竟遭你贱卖,江某实难置信!”

    云非尘闻言,眉宇间浮起一丝忧色,未料江越晚竟如此难缠,心思缜密如斯。然而心念电转,云非尘对江越晚轻笑一声:“江师兄,何出此言?我岂敢相欺。”

    江越晚嘿嘿冷笑,目光如刀:“小子,你之真伪,我一目了然。勿须巧言令色,一配方,我出一百五十万玄元,此乃最后出价。”

    “江兄,实不相瞒,我确无秘方……”

    云非尘话音未落,江越晚身形一晃,已至云非尘身旁,二人面颊几近相贴。云非尘陡觉腹部一阵冰凉,一柄锐器已悄然抵上。

    “江某素恶欺瞒,二百万玄元,此乃极限。虽不愿同室操戈,然你若再行相欺,江某亦难保不出手。”江越晚声冷如冰,嘴角勾起一抹邪魅之笑,眼中杀机毕现。

    云非尘身躯微颤,江越晚杀气袭人,心头一惊。未料江越晚竟如此胆大包天。

    但云非尘亦非易与之辈,冷哼一声,目光如炬,直视江越晚:“我最恶人以势压人,撤剑罢手,此等手段,我不受其扰!”言罢,云非尘体内玄气流转,蓄势待发,江越晚之邪气滔天,非云非尘所能匹敌,然则防备之心已起,誓不为其所制。

    赵火然闻言,心中暗自窃喜,如同狡兔窥见了狐狸落入陷阱。江越晚与云非尘舌战之间,他心中快意无比。若江越晚真能将云非尘制服,他既可坐收渔翁之利,又能免受牵连。

    江越晚冷笑连连,如冰刃般的目光直逼云非尘:“小儿,休要在我前逞强,真以为我是易与之辈吗?”

    云非尘冷哼一声,眉宇间透着不屈:“非也,我只是不愿以此种方式与你交谈。我之配方,藏于心海,即便你加害于我,亦无法得之。”

    江越晚眼中精光一闪,如猎豹瞥见猎物:“原来你真有配方。”

    云非尘冷然相对,怒意在胸中燃烧:“然我便是不愿售予你,你若欲强取,唯有先取我命,否则速速离去!”

    云非尘如履薄冰,江越晚之能,他自知难敌。然而他心中却是在赌,赌江越晚对方之渴求。

    云非尘本不愿将配方示人,若江越晚好言相求,或许他早已屈服。但江越晚的咄咄逼人,却激起了他心中的斗志。

    江越晚何尝遭人如此顶撞,怒火中烧,几欲爆发。然而,云非尘坚毅之色,却令他怒气稍退,他退后一步,收起手中之匕,对方向阳笑道:“好胆识,我喜欢。”言罢,江越晚附耳低语,声如蚊呐。

    云非尘面色微变,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若你能助我摆平此事,配方自当奉上。”

    江越晚一笑,颔首承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云非尘亦展颜一笑,但随即眼中又现锋芒:“那刚才你以刃相逼之事,又待如何算?”

    江越晚面色凝固,怔怔望着云非尘,半晌无言,院中寂静无声。

    随即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哈,好,好胆识!”他转身,目光如冷电扫过云非尘,嘲讽道:“那你以为该如何?”

    “助我成事,二百万玄元,一钱不得缺。”云非尘语至此,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日,必将此刀之仇,十倍报之!”

    “哈哈哈哈哈,妙极!”江越晚朗声大笑,眼中闪过一抹激赏,“江某久未逢此等人物,好,便依你所言。江某倒要瞧瞧,你何时能来寻仇。”江越晚立于原地,笑声震天,对云非尘更添几分兴致。

    稍作沉吟,江越晚挥手间,一枚空间戒指抛向云非尘:“此中乃二百万玄元,你之事,江某自会妥为料理。事成之后,那配方……”

    “方某自当双手奉上。”云非尘淡然应诺。

    “甚好。”江越晚颔首,身形微晃,便欲离去:“事了之后,江某自会归来寻你。”

    言罢,江越晚转身便走。途经赵火然之时,江越晚鼻中冷哼一声:“小子,江某事未了之前,休得妄动云非尘。事了之后,随你所欲。若在此间未了之时……你若伤云非尘分毫,江某手段,你自清楚。”

    赵火然闻言,身心俱震,面色骤变。

    这是何等局面?江越晚与云非尘方才尚似剑拔弩张,转瞬之间,怎生变成这般田地……

    江越晚之言,赵火然如何能对云非尘下手?在这玄霄宫中,谁人不知江越晚乃是惹不得的人物。

    赵火然心中不甘,却也知自己非江越晚之敌,深吸一口气,终是点头应诺:“晓得了。”

    江越晚身形一晃,已消失不见。

    “云非尘,今日算你侥幸,有江越晚撑腰。哼,你等着,终有一日,定要你偿还我兄弟之仇。”江越晚离去后,赵火然站在原地,目光如刀,冷冷对云非尘道。

    “随时恭候。”云非尘眼皮未抬,淡漠回应,转身步入室内。

    赵火然望着眼前这一幕,幽幽叹息,脸上写满了不甘。他默默将几位师弟扛起,负于肩头,转身黯然离去。

    夜色渐退,翌日晨光初照。

    云非尘早早来到药殿门前,只见殿中狭小,却布满了结界。每一结界内,灵药丛生,上方悬挂着晶石。云非尘知晓,只需向晶石中注入足够的阳花点,便可将灵药取为己用。

    然而,他在药殿中徘徊片刻,心中却是愈发郁闷。往昔,他医术高超,任何草药只需一嗅便知其名,然而今日,他却面临了一个尴尬的境地——药殿中的草药,他竟无一能识。

    昔日云家药铺所售,不过是些凡尘俗药,人参、灵芝之流,在云非尘前世已是珍奇,然而在这一世,却如萝卜般平常。玄霄宫乃是护国宗门,药殿所藏自然远胜云家药铺。

    便是这一档次之差,让云非尘倍感迷茫——满目琳琅的药材,竟无一识得。

    他明白,这是两世之异。在这个世界,人参、灵芝不过是家常便饭。

    云非尘心中知晓,玄霄宫的药材定有他所需,药性相通,然而不识药材,亦是枉然。

    “唉,此事难矣。”云非尘从药殿中走出,面带苦笑,满是无奈。

    “须得寻觅些有关草药注解之书。”云非尘眼中精光一闪,心头涌起一线希望。

    他毫不犹豫,直奔玄霄宫藏经殿而去。

    藏经殿,藏书之地,云非尘将希望尽托于此。然而,现实再次让他失望……

    晨光初照,转瞬即逝,云非尘在藏经殿中翻阅了整整半日,终至守护人老者跟前,苦笑着问道:“前辈,可有完整之卷轴?”

    手中残页,破旧不堪,图画零落,不知历经多少岁月。云非尘翻阅之下,心绪难宁,难以卒读。

    老者悠然坐于椅上,反问云非尘:“你已忙碌半日,尚有何未知之事?”

    云非尘苦笑摇头:“前辈,此类书籍,何处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