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宋:水浒吹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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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给个亮

    再看李应和祝彪二人,纵马交战,就着庄园门前你来我往,上下翻飞。斗了也就七八个回合,但见李应抽出一把飞刀,口中喊一声:“着!”

    飞刀擦着祝彪的鬓边而过,削落几束青丝。心下胆寒的他,也没了先前骂骂咧咧的强势,当下拨马便走。

    余怒未消的李应纵马赶将去,却不料祝彪一边做狼狈状,一边伏身拈弓搭箭,待李应追至近前,他突然背翻过身来,“嗖”的一箭!

    李应躲避不急,右臂被射个正着。因为身体失衡,整个人翻了个筋斗后,便从雪白马上栽了下来。

    “老猪狗!看你往哪跑!”

    偷袭得手的祝彪,勒转马来便要拿李应!

    “兀那撮鸟!吃洒家一杖!”

    “丧门神在此,谁敢伤李员外??”

    鲁智深,鲍旭发出两声断喝后,抄起家伙便朝着祝彪马前杀了过来。

    一个鲍旭尚且难对付,何况加上个步战当世一流的鲁智深?

    抵挡不住的祝彪,急忙勒住马头,转身便要跑!

    “兀那撮鸟!待死哪里去?”

    势大力沉的月牙铲,正铲在了马屁股上。

    祝彪被连人带马放翻在地。

    鲁智深大步上前就要将其拿下。

    “嗖嗖嗖嗖嗖嗖嗖!”

    箭矢瞬间如雨下。

    祝彪带来的人马齐齐放箭,射退了鲁智深和鲍旭。尔后,他们抢了祝彪就跑。

    “不要追了!”

    说罢,刘悯赶紧上前扶起了李应,一众庄客也纷纷围了上来。

    “快!庄内可有郎中?快快!”

    李应紧紧握住了刘悯的手,对着脸上满是焦急的刘悯道:“无大碍,没伤到要害。我料,这祝彪此一去必不能善罢甘休。他祝家庄的祝龙,祝虎,定然会一齐引兵前来拿你。贤弟,快随我进庄,我给你找个地方好生住着,等他们来了我自会与之周旋。”

    闻言,刘悯断然拒绝道:“不可!万万不可!我要留在庄上,等于给了祝家庄开战的口实,那样不仅伤了你们两家世代相交的和气,更会伤及许多无辜性命!正如员外您说的那样,那祝家庄庄主与您结过生死,想来,只要我一走,没了口实,那祝彪等小儿辈,不敢拿您怎么样!”

    岂料,义薄云天的李应,态度同样强硬道:“因那天杀的护院出卖,祝彪已经知晓你来自枯树山,你若回去,他定然引兵去打。祝家庄有近万兵马,武器精良,尤其那祝龙,祝虎,端得厉害的紧!凭枯树山的人马,到时如何抵挡得住?我闻,大难临头之际,人们总是投亲人而去。你我弟兄二人,今日得缘际会,大有相见恨晚之意。所以,愚兄就是你的亲人。你就听愚兄的,暂且于庄上暂住,以避其锋芒!”

    “员外此言极是。只是,我若就此于庄内偷安,那祝彪来了,就算被您遮掩过去,心头必然愤恨不已。到了那时,他定然掉头就去打枯树山。我那山上的四百弟兄,措手不及下,也定然被其血洗!我这个枯树山第二任寨主,弃弟兄不顾,弃忠义不顾,还有何面目在这世上苟活?”

    刘悯一番情真意切,直听得李应感叹不已。

    “这。。唉!也罢,贤弟,此去万事小心!愚兄这里,定然帮你全力遮掩。如有不测,你可带着人马下山,来我庄里。愚兄庄内三万人,真要打起来,那祝家庄也要掂量掂量!”

    “员外之义,可昭日月!话不多说,小弟就此别过。”

    “贤弟,且慢!”

    李应让管家取了足金五十锭,足银两百锭,足足十个托盘,相赠刘悯。

    接下来,自然又是国粹上演。

    你推我让,兀自不休。

    最后还是鲁智深出声提醒,再这么推下去,怕是要等来祝彪了!

    无奈之下,刘悯只得收下金银。

    “员外,您好生养伤,小弟稍后便来看您。”

    “贤弟此去好生保重!”

    刘悯三人打李家庄出来后,沿着原路兀自疾行。

    在途经一处山涧时,两旁忽然火把交相辉映,颦鼓声大作!

    再一看,两侧山腰上早就埋伏了数百人马。

    为首的那个,骑在一匹照夜翡翠青葱马上。

    “巨贼无名氏!一丈青在此,汝待哪里去?”

    玉雪肌肤,芙蓉模样,有天然标格。

    红罗抹额昏罗帐,果然风华绝代。

    眼溜秋波,万种妖娆,英雄尽折腰。

    粉面红颜征袍卷,飒爽世间一等。

    “大哥,拦路的那个便是这郓州地界唤作一丈青的扈三娘。她是扈太公的女儿,善使一对日月双刀,功夫很是了得!又闻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精擅杏林之术,有女华佗的美誉。”

    “倒是个了不得的全才。”刘悯不禁啧啧称奇!

    “刘悯兄弟,俺观此间地势,好似一字长龙。目今她把前端拦住,后路切断,两侧山腰又有伏兵数百,咱们要想过去,怕是得费点功夫。要不这样,俺在前头开道,先杀出他一条血路来!”

    “大师稍安勿躁,尽量智取。”

    再说扈三娘,她接了未婚夫祝彪的传信札子,提前到刘悯回枯树山的必经之路上埋伏,不想果然功成。

    因为夜色迷茫的关系,扈三娘看不清三人的面目。

    “那面的三个听好了,本姑娘只要拿无名氏,其他人一概不问。那个叫无名氏的,是好汉自己站出来。”

    听罢,鲍旭附到刘悯耳边道:“大哥,此间黑漆漆一片,谅她看不出个虚龙假凤。不如由罪将出去,假意任其拿下。然后趁其不备,突然发难,一举擒下那扈三娘!到了那时,看她群龙无首,咱们必能安然回到枯树山。而且,还能为您讨一房压寨夫人!”

    话音未落,只见刘悯面色一凛道:“这是什么话?我刘某人岂是贪图美色之徒?更何况,有枯树山一号二号铁律如利剑高悬,我辈当时时自省!”

    “大哥教训的是,是罪将想当然了。”

    见刘悯等人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扈三娘有些不耐烦道:“无名氏,事到如今,挣扎有用吗?”

    “我是无名氏,你拿我吧。”鲍旭一马当先,站了出去。

    见有人站了出来,扈三娘旋即对着左右随从道:“给个亮!”

    好家伙!

    十几束火把一照,直把鲍旭从头照到了脚脖子!

    “呀!!何方妖孽!怎敢在此作祟!”扈三娘被吓得花容失色,声音都有些许颤抖。

    “我就是你要找的无名氏。”鲍旭厚着脸皮道。

    “住嘴!!!谁不知道,这无名氏长相无比俊美,有貌比潘安之说!再看看你,只三分像人,却有七分像鬼!就你这等尊荣,能让你接近当今圣上?行刺驾之事?连汴京城门都不会让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