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闺有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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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对我好一些

    从那事儿之后,童玉青就再没搭理过俞翀,她宁愿把脖子就这么僵断了也不愿意往俞翀那边多看半刻。甚至还在心里巴望着姿月能早点儿过来,再把屏风给搬出来挡着,好叫她能够松活松活。

    谁知说是会来换药的姿月从那天起就再没来过,大概是一直怀疑童玉青的伤,干脆就不来了,正好看看没有七王府的药她这伤还能不能好了。

    一个三日不见姿月,两个三日不见姿月,这都已经六天了。

    童玉青心里的巴望变成了绝望,每每这个时候她就在心里痛恨那天头脑发热一时口快讲出的破烂说辞,什么皮糙肉厚,才打几下就能昏死过去的人怎么能对得起皮糙肉厚四个字。

    姿月不来,反而叫俞翀得了机会。这几天里俞翀每天都会过来给她上药。

    “我不是俞家的人,我只是碰巧姓俞。童玉青你看看清楚,我是你的丈夫,只是你的丈夫!”

    ……

    俞翀侧身躺着,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趴着睡的深沉的女人,忽的笑了。

    千金?

    原本她还是第一回,怎么可能千金!

    小心的掀开薄被,轻柔的给她重新上了药。

    收起那瓶子药,俞翀又是一笑。

    庆安推门而入,又见俞翀侧躺在了软塌上。庆安脸色一黑,直接将手中的信扔到了他的身上。晃眼间见他的痕迹,直接就愣那儿了。

    “还有事儿?”

    俞翀坐直了身体,大大方方的由着他看。庆安脸一红,转身就跑了出去,几步之后又重新折了回来,将门给关上了。

    打开那封信,只看了几句话的俞翀神色一凛,猛地就看向了沉睡的童玉青。

    原来她姓陈……

    “嘶……”

    童玉青打了个激灵,猛地翻身,顺手将枕头抄起来一把扔到了后头。

    姿月稳当当的接住了那枕头,又重新把它放回了原处。“二夫人好大的脾气。”

    见是来换药的姿月,童玉青心里一个咯噔,赔笑道:“姿月姑娘好久没来了。”

    姿月听错了她的意思,脸色微沉,“姿月是王爷的人,王爷什么时候叫我过来,我就什么时候过来了。”

    童玉青愣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她话里的意思。这是说她蹬鼻子上脸,成子睿叫姿月过来上药,而她倒把姿月当成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下人?

    她不免的又重新审视了姿月一番,这人,未免太清高了。

    一声闷闷的咳嗽叫童玉青的心口被狠狠闷了一棍子,猛地抬头去看,只见屏风又横在了两人中间,透过屏风才隐约可以看见俞翀靠坐在床榻上的影子。

    俞翀!

    童玉青紧咬下唇,当时的羞愤她怕是一辈子都会记得。

    姿月给她上完了药,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就回去了。走时也没说下回还来不来帮她换药了,干脆的好像根本就没来过。

    “庆安,把屏风撤了。”

    庆安百般不愿的撤走了屏风,赌气的直接出去了。俞翀掀开被子下了床,趿着鞋子又爬上了软塌来。

    童玉青神情冷漠,不去看他,也不躲他,只当他不存在,视他为空气,

    “再过两个月老夫人的生辰就该到了。”

    见她不搭理自己,俞翀又接着说:“往年她都是提前几个月就开始折腾,今年文意成亲,娶了许家的小姐,办得就更要讲究了……”

    童玉青目光清冷,直直望着别处,像是根本就没在听他说话。只听俞翀不急不缓的说:“到时候人一乱,许多地方就没人盯着了,例如老夫人最喜欢的百宝阁,里头可都是她这些年的宝贝。这段时间里府里可是最忙的了,忙中出错这种事情,年年都会有……”

    她眸心一窒,猛地看着俞翀。

    “你什么意思?”

    俞翀把自己张俊美的脸往她这边凑了凑,“里头有对镶了宝石的金蝉,手掌心这么大,你顺带帮我偷出来。”

    她嘲讽的扯了下嘴角,“原来二爷在府里头的日子全靠这种方式过日子。”

    他扣着她的后脑勺,把她的脑袋往自己这边靠了靠,“里面还有很多东西,你一定很感兴趣。”

    俞翀话里有别的意思!

    张口想问,可话还没出口,身体就被他紧紧的抱住。

    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她猛地抬手要将他推开。俞翀抓住那只手,越发紧紧的把她禁锢在身边。

    “除我之外,不许你再这么挑衅别的男人。”

    童玉青磨着后牙槽,“姓俞的你放开!”

    俞翀不松手,却放轻了一些力气。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无奈,“这地方我一个人孤独了太久,好不容易盼来了你……你就当我是个要死的人,稍微对我好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