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福临安惊喜道:“陛下,既然他大乾王朝喜欢玩内部渗透的戏码,咱们为何不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林云抬手指了指他的老脸,戏谑道:“老东西,这次算你和朕想到一处了!”
一旁,李牧看着他俩那副嘴脸,内心相当不屑,尤其是鄙视林云。
完全没有大国皇帝的气概,整天玩弄这些上不得台面的阴谋。
但这些话,他可不敢说出口。
其实他内心深处是佩服林云的,无论是治国安邦,还是对外政策,公道的讲,的确是比他李家厉害。
福临安陪笑道:“那不知道陛下打算先拿谁开刀?”
“佟湘柔刚刚提到的青亲王吕宗青不就是最佳人选吗?此人就在汉中郡带领十万精锐躲在影子山日夜操练,朕要是不选择他,都对不起这来之不易的情报!”
福临安暗暗点头,他也是这个意思,内心很是得意,他这次与林云的想法不谋而合,也证明他已经摸清了林云的心思。
这样他接下来在林云身边当官可就轻松多了。
“陛下该不会是让锦衣卫出手吧?”
林云摇头道:“不妥!想要取得对方的信任,起码要是朝中重量级的人物!最好是与朕有点仇恨的…”
还没等他说完,福临安就明白过味儿,下意识看向八贤王。
而李牧就算反应再慢,在察觉到福临安那不怀好意的冷笑,也意识到不对劲。
“陛下,咱们之前不是已经说话,以前的恩怨已经一笔勾销了吗?”
林云含笑点头,故意哄他。
“八王爷别生气,老实说你的确是最佳人选!现在外界都知道朕与你李家有不共戴天的仇!如果你能亲自出手,将那吕宗青,包括他背后的生母佟湘玉一起拉下水,朕将来一定重用你,并且,不再针对李家宗亲!”
福临安也跟着劝道:“没错,八王爷,老夫将能想到的人都想了一遍,的确没有谁比你更适合了!”
当着林云的面,他不可能说的太直接,但在福临安看来,这是李牧为数不多的逆天改命机会。
李牧内心暗叹,明白自己是躲不掉这苦差事了。
玩味道:“陛下就这么相信我?就不怕我见了那吕宗青,将陛下的这个计划泄露出去?”
林云笑道:“没什么好怕的!八王爷要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牺牲掉整个李家宗亲上千口人,那朕也认了!大不了放弃这次渗透计划!”
李牧长叹一声:“陛下说话算数吗?该不会等下官大功告成那天,再突然变卦…”
“你放心!只要八王爷不让朕失望,朕也绝不会让你失望!”
“好!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下官就接了这个任务!不过,那吕宗青作为青亲王,还能得到大乾皇帝的信任,率十万大军入驻汉中郡,想必也不是个笨蛋!想要取得他的信任,怕是不容易吧?”
李牧露出耐人寻味的微笑。
他脸上的表情,就差直接向林云讨要好处了。
林云沉声道:“这是自然!朕这次就豁出去了!八王爷走之前,可以带走一批竹筒枪作为取信吕宗青的投名状!”
李牧点点头,试探道:“那不知一批是多少呢?”
林云暗暗皱眉,陷入犹豫中。
这一批武器不能太少,也不能给太多。
不然很难蒙那吕宗青。
这时,福临安说道:“陛下,干脆就让八贤王带走三万支竹筒枪吧!数量不多不少,既能让吕宗青心动,更不至于帮他们提升太多战斗力!”
发展到今天,竹筒枪已经成为最常规的武器,区区几万支枪,还不足以改变战局。
尤其是轰天雷火炮的出世,彻底奠定了统治战场的地位。
“也好!福中堂言之有理!”
之后,林云在一旁的桌上找来纸笔,快速写了一封给齐睿的信,让他在齐家大营调拨三万支竹筒枪给李牧。
写好信,林云走到李牧身边,将信塞进他手中,语重心长道:“八王爷,老实说,朕之前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话都是假的,只是哄底下人开心的!但这次,朕是真的选择相信你!”
“朕也知道直到今天,你心里依旧还有怨气,甚至还在恨朕夺了你李氏江山!但朕是在你李家人手中夺走的江山,至今还在拼尽全力守护每一寸的国土,和每一位黎民百姓!所以…”
李牧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他明白自己该表态了。
不然还是会遭到林云的猜忌。
“陛下不必这么说!下官的确恨过你!但之前被软禁在贤亲王府的那段时间,下官也认真思考了过往发生的一切,只能说李家丢掉江山是天意!不光是陛下您的能力,更是李家给了太多的机会!所以,后来下官也逐渐放下了仇怨!”
“陛下毕竟没有对李家赶尽杀绝,我李牧能做到的就是保护他们能好好活下去!所以,这次的渗透任务哪怕再危险,下官都欣然接受!”
“最后,希望陛下接下来陪下官演好这场戏!这个秘密就不要泄露出去了!”
林云能感受到他的诚意,立即将李牧搀扶起来。
“好!朕答应你!这次你功成之后,不会再对你李家人区别对待了!也算你立下盖世奇功!”
李牧点点头,躬身离去。
福临安望着他离去背影,说道:“陛下,您就真的这么相信他吗?”
“不然呢?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可是…”
“不要可是了!你福临安真当朕没有准备后手吗?汉中郡早就被朕的锦衣卫渗透,郡内到处都是眼线,他李牧只要稍有异动,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福临安猛然看向林云,尤其是看到他那双深邃可怕的眼睛,下意识咽了下喉咙。
内心暗叹这林云依旧是那么老辣。
他都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一面才是林云的真面目。
就在这时,药效消失,佟湘柔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趁着几名锦衣卫不注意,她居然将其中一人的佩刀抽出,直接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