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血索进化,疑云重重
“当!”
一声巨响,精钢刀面出现了一个深深的拳印。
不是刀挡住了拳,而是白然这一拳,就是奔着刀去的。
吕良被砸得倒飞出去,不管嘴角流出的鲜血,手里掏出两颗黑泥状的弹丸,朝地上狠狠一砸。
“嘭!”
弹丸爆开,冒出大量白烟,弥漫寺门。
逃!
虽不知这白然怎会变得如此生猛,但凭借自己的成名绝技迷雾阵,逃走绝不是问题!
吕良深吸一口气,脚步变得轻盈起来,以一种独特的步伐不断变换着方位遁走,很快便与雾隐寺拉开了距离。
“好像一只猴啊。”
在凶眸中,吕良东躲西藏的身影根本无从遁形。
“呼~”
眼见到了白烟边缘,吕良暗自松了一口气,可惜下一秒,白烟中出现两个淡红色的红点,他还没看清,那红点便闪至身前。
“白然!?”
只与白然对视了一眼,吕良顿时心神一颤,被吓得叫出了声。
“噗嗤!”
回应他的,只有胸口被贯穿的声音。
血索极速一插,白然往后一掠,血索带走大量精血,周围只留下翻滚的白烟。
吕良难以置信的低头看去,一个碗口大的洞,洞穿了胸膛,却没有一滴鲜血流出。
愣神刹那,吕良竟不怒反笑道:
“哈哈,师父诚不欺我!给我等都留下了本命魂灯,看!伤口都没有流血,你根本杀不了我!”
吕良嚣张的对着周围大喊着,可是随即一股冰冷的感觉迅速席卷全身。
直到嘴唇发青,吕良直愣愣的倒了下去,他的嘴里还在喃喃着“不可能”…
白烟散尽,白然看着地上的吕良,他的尸体已经枯萎,宛若一具干尸。
“原来这就是吸食精血。”
手中的血索,已然将精血吸食殆尽,变得长了一寸,变细了些。
白然无法想象,那根荡灭神灵的血索,究竟吸食了多少人的精血。
他又看了看地上的干尸。
吕良,割鹿楼精锐,放在以往和自己过个十来招不成问题。
而刚才只要自己愿意,刚碰面时使用血索一招便可以解决掉,不过为了测试自身整体实力,才和他玩了一会儿。
可见血索威力恐怖如斯。
“那吕良口中的本命魂灯又是什么?”
白然皱起了眉头,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先去问问小师弟关于近期的消息。
一脚将干尸踢到一旁的树丛中,白然放下心往寺里走去,不消一夜,自会有山猫野狗解决掉这具尸体。
白然进门便看到躲在柱子旁的彭泽,不免有些头疼。
在彭泽眼中,这雾隐寺顶多只是阴森了点,可在白然眼中,整天对着周围的碎肉脏器,实在太恶心了些。
深吸了一口气,白然走了过去,
“小师弟?”
“大师兄,你回来啦?”
彭泽急忙从柱子后钻了出来。
白然拉着彭泽寻了一处干净之地,搬了两块蒲团,坐了下来。
“大师兄,为什么要跑来这院中坐下?”
彭泽有些不解,难道那大殿中真的有鬼?
“师兄有些热,就在这儿坐吧,对了,我还有事要问你。”
白然搪塞过去,急忙打岔道:
“我走后,你可曾见过师伯?”
彭泽想了想,说道:
“见过一次,师伯说你叛变了,我自然是不信,师伯又问我有没有跟人说起师父飞升之事,因为师兄你嘱咐过,我便回答没有,后来他就叫吕良那个王八蛋送我到这儿来。”
彭泽随即开心的笑了,“不过幸好你真的在这儿。”
“你见到师伯的时候,他身边都有些什么?”
白然又追问道。
彭泽思索了一会儿,回答道:“油灯,他周围的地上放了好多油灯。”
白然陷入沉思,估计这些油灯就是吕良口中的本命魂灯。
“噢,对了!”
彭泽似乎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
“师伯让吕良将楼中每个在册弟子的眉心精血各取了一滴,也不知拿去干啥。”
果然如此。
白然急忙查看了彭泽的眉心,还好没有伤痕。
也是,在师伯眼中,将彭泽送来祭神,与死了无异,不用点那魂灯。
只不过吕良口中魂灯保命的说法,只是师伯的谎言,就是不知那魂灯的作用到底是什么。
可怜吕良还“师父诚不欺我。”
白然摸了摸彭泽的头,不再追问,将他揽入怀中,也许是最近都没睡过一个好觉,不一会儿,彭泽便安心的熟睡了起来。
“既然现在小师弟无恙,那师伯的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因为像吕良作为师伯亲信,知晓内幕的人始终在少数,而楼中的绝大多数人,只是听命行事,根本不知其中原委。
自己总不能为了杀师伯一人血洗割鹿楼吧?
“唉,难呐。”
白然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
“而且这方世界,还存在着什么样的秘密…”
“抚顶飞升,师伯的魂灯,雾隐寺普通人看不到的器官,那些被冠以杏儿的地名,自己脑海中出现的那些猎物以及…仙人!”
“看来一切都不简单,不过好在,我可以通过命格来增强实力。”
想要命格实力增长,一是掠命,即脑海画面中的蜕皮老妪,触手白猿和腐烂蛟龙。
二是进山寻找这些妖族的藏匿地点,寻找仙品。
想了想,还是第二种方法保险一些,所以白然打消了搬到别处的念头,在雾隐寺落脚貌似才是最佳选择。
“明日还是去那杏儿城中买些生活所需吧。”
想罢,白然抱着彭泽,靠在墙边沉沉睡去。
半夜,雾隐寺下了一场雨,冲走了一地污秽,白然干脆把大殿里能用的东西搬了出来,任雨水冲刷,又把损坏无用的东西全部丢出寺外。
忙活了半夜,天明,雨停。
直到彭泽揉揉眼睛醒来,只感觉眼前的大殿更干净了些。
不等彭泽多问,白然招呼起彭泽就往寺外走去。
“师兄,我们去哪儿?”
彭泽疑惑。
“玉满楼。”
白然漫不经心的说道。
“啊?”
彭泽小脸一红,那可是楼中的师兄们才能去的地方啊…
师父没飞升前,曾和自己打趣道,只要自己年满十六,便让大师兄带自己去那地儿行“破礼”…
还有六年呢,师兄连师父的话也不听了吗…
白然全然不知小师弟的内心活动,而他选择去玉满楼,自有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