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王朝:从刘彻私生子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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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少年

    奴隶营地里死人,是很正常的事情。

    看官的守卫和长官,只是觉得今天的方可有点疯癫。

    正好,死了个平日里没干好事的,这个营地,也能消停点了。

    可方可在那之后,给众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深刻印象。

    大家每次看到他,都会想到那日他杀人的时候,满手的鲜血。

    方可这空洞严肃的双眼,再搭配上冷酷残忍,让周围的奴隶们纷纷避而远之。

    一个个都害怕他暴起杀人。

    自从那以后,每到饭点的时候,只要方可发起疯来吼几句,便没有人敢上前争抢食物,他们母子,也总算能吃顿饱饭了。

    就在今天,奴隶营地里来了一个奇怪的少年。

    他穿着是如此地破烂,明明都沦落到这个鬼地方了,头发还是梳理得整整齐齐。

    他是唯一一个在方可打饭的时候敢上前要饭的。

    在大家都蹲在角落喝粥的时候,这个少年却要找一个小木搭子,将盛满米粥的碗放在上面,然后整个人跪坐下来,祭拜天地。

    一阵仪式之后,才喝下那碗粥。

    方可觉得这少年可能不是一般人,可是还被抓到这奴隶营地来了。

    莫非,是得罪了什么不能得罪的人?

    等到夜里的时候,自己要去试探一下他。

    奴隶营地中的每个人,一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会找个角落睡过去了。

    当然,也有像方可这样睡不着觉的,坐在外面的墙上,默默发呆。

    今晚,和方可一同看星星的,便独有那个少年了。

    “夜吞北斗,帝星闪烁,怪,好奇怪阿。”那个少年眉头微微皱起。

    今晚的深夜能见度不是很高,方可琢磨着,那北斗,应该就是北斗七星吧。

    北斗七星确实看不太清楚啊,一会儿亮,一会儿又暗淡下去。

    “你也会观星?”

    方可走上前来和那个少年打了一个招呼。

    “我家的大人是从唐都,我自打小的时候也略知一二。”

    这少年说话文绉绉的,实在不像是没有背景的人。

    “敢问令尊是?”方可问道。

    那少年扶了扶衣袖,对着方可行了一个礼,道:“我家大人是当今太史令,司马谈。”

    “太史令,司马谈......”

    好家伙,真的好家伙。

    那么面前的应该就是......

    司马迁!

    方可瞪大了双眼,就像看鬼一样看着少年。

    司马迁见方可这副模样,叹了口气,道:“吾就直到,汝是不会相信的。”

    说罢,少年就低垂下了头。

    “我信,我相信你的身份。”

    他真的不要太相信啊。

    方可兴奋地握住司马迁的双手,这是福星啊!

    是他脱离奴隶群体,回归长安,回归那至高无上的皇城中央,回归那自己向往的老祖家乡啊。

    司马迁也是如遇良友,开心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突如其来的伤感,让方可不知所措。

    司马迁抬起了破了好几个洞的衣袖擦了擦眼睛。

    “君不知,吾这一路走下来,吃了多少苦头。”

    原来司马迁从龙门老家前来投奔父亲司马谈,在路上遇到了坏人,被抢走了盘缠,饿着肚子一路颠沛流离总算是回到了长安城外。

    可是没有传府,是进不了城的,实在是饿的不行,自己只能来这奴隶营地打工,靠劳动力换些粮食。

    所以,这也是他为什么来到了奴隶营。

    “吾再三申辩自己的家翁是太史令,可这一路上,却无一人相信,只有小弟你......你相信我。”

    说着,司马迁又哽咽了起来。

    这司马迁只比方可大个三五岁,个头却要高上不少,这一哭,倒是倒在了方可的怀里。

    方可拍了拍司马迁的后背,道:“你受委屈了。”

    这一说不要紧,司马迁哭得更厉害了。

    方可身上可没多少肉啊,刚才司马迁磕那一下,是真的疼。

    这一夜,两个少年相互依靠,以兄弟互称,彻夜攀谈。

    方可也意识到,在这个时代,没有凭证,没有人脉,甚至连滴血认亲这种原始的东西不靠谱的东西都没有。

    要想证明自己是汉武帝的儿子,简直痴人说梦。

    可他是谁?

    他可是来自二十一新世纪的时代青年。

    同时,也是个通晓运营的大师啊。

    现在既然捡到了司马迁这张牌,等于是点亮了初始线索,一步步悉心运营下去,总能根他的老爹汉武帝相认的。

    看着身旁睡意昏沉的司马迁,方可开始谋划了起来。

    现在的第一步,就是要搞到传符。

    将他们俩人一同送进长安城。

    第二天,锣鼓喧天。

    奴隶们继续前往荒地耕种。

    方可挥动着锄头,他让司马迁和自己的母亲赶耕牛。

    司马迁虽然一副书生模样,可是脏活累活可没少干啊。

    甚至,有些累活,他直接一人包揽,不想分担给自己来干。

    方可看着眼前大片的荒地,烈日之下,甚至有些老弱病残直接快要晕倒在地。

    而那些强壮一点的奴隶,还会逼迫这些人多干点,然后自个少干点,在一旁浑水摸鱼。

    可是一到打饭的时候,那些人又一拥而上。

    士兵们也整天浑浑噩噩的,没人关心这田地开垦地如何,来年能收成多少那就更不要说了。

    “收成,他们可不关心,难道营长也会无所谓吗?”

    想到此处,方可突然灵机一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赶紧拉来司马迁一同商讨起来。

    司马迁听完眼前一亮,道:“可可你有大才啊。”

    “可是,方兄为何不自己去说呢?”

    方可挠了挠头,倒也不是不想去说,只是他这疯子的名声不太好,怕就是同营长说了,人家也把他当成疯人疯语,一笑了之。

    可是司马迁不一样,他不是纯种奴隶,看着又好像有几分学识,想那营长应该是能够听进去小书生的话的。

    先刷点营长的好感度再说,再考虑怎么从那里搞点官传。

    二人来到了营长休息的木屋前。

    只见司马迁率先拱手道:“鄙人司马迁,有一计献给营长大人。”

    司马迁果然得到了营长的召见。

    只是,方可却被拦在了外面。

    司马迁朝着方可点头示意,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

    “营公,我观那众人耕作,有老弱病残者不胜其力,有壮丁不在其业,是导致那耕田进度缓慢,质量低下的原因。我想,如果我们这么耕种下去,恐怕难以获得大的收成,那上缴的粟米,应该是凑不齐了啊。”

    哦吼。

    不愧是读书人呢。

    瞧着话说的,逻辑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