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看过之后，抬脚要抽，被他气的哭笑不得。

    “你个浑球！”

    老男人笑了笑，根本不在乎，相对于给学生放爱情动作电影赤果特工的班主任来说，自己只是毛毛雨。

    小郑老师摆手示意，让他自己弄吧。

    林一清了清嗓子。

    “亲爱的同学们，早上好！”

    “赶紧的，还复不复习了！”

    “哦哦哦，我给大家准备了一些礼物，吴健帮个忙。”

    林一拿出了一个小型的织物做的龙门，吴建看看就懂了，拿到门口钉在门框上，中间有一个粽子。

    “走到门口大家都跳一下啊，再摸摸粽子，祝福大家鲤鱼跃龙门，必定高中！”

    林一双手向下压了压。

    “咳!...送给同学们每人一条内裤。”

    教室里顿时响起哄闹声。

    开朗的同学直呼，流氓，臭不要的等等，不过紧绷的神经似有缓解。

    “紫色的，祝大家紫腚能赢哈！”

    教室里欢声笑语响彻走廊，一班和三班班主任都在门口看热闹。

    只见林一双手压了压。

    “面料都是上好的，我妈以前在服装厂上班，款式我设计的，面料环保做工考究，男生是平角的，女生是蕾丝的！”

    轰的一声。

    同学们笑歪了，压不住，根本压不住！

    在这个神经紧绷到极点的时刻，同学们难得的轻松了下来。

    “嗯！回去先洗一洗啊，洗洗更健康！哈哈...祝大家前程似锦！”

    同学们掌声欢送林一走下台阶。

    不知怎么的，看着讲台上从容幽默的林一，李婧宸有种绝望的感觉。

    ……

    女生交给王美月发放，男生交给吴健。

    今天，二班的同学们太轻松了，从来没有过的轻松。

    五月的天。

    暖暖的夏天。

    它如约的来了。

    距休渔还有段时间，但林一不出海了。

    晚上都在周瑾家帮她补习功课，待她头晕的时候，两人会比划一下拳脚。

    就这样，时间很快来到了6月6号晚自习。

    今天晚自习统一到七点半，住宿和走途都一样。

    时间，晚上七点。

    广播里传来女主持人的祝词，为二中所有考生助威加油。

    祝高三学子金榜题名高中状元。

    她说完，替林一和李亚男报幕。

    “下面有请高三二班，林一和李亚男为大家送上歌曲，光明！”

    林一挑了一下吉他，广播里传来弦音，所有人才知道这是弹唱。

    “当灰烬查封了凝霜的屋檐，当车菊草化作深秋的露水，我用固执的枯藤做成行囊，走向了那布满荆棘的他乡…”

    “当大地铺满了悲戚的落叶，当杜鹃花化作远空的雾霭，祝福我吧我最思念的亲人，那就是我向你告别的身影…”

    “也许迷途的惆怅会扯碎我的脚步，可我相信未来会给我一双梦乡的翅膀，虽然失败的苦痛已让我遍体鳞伤…可我坚信光明就在远方…”

    开始两人一人一句，后面的高潮部分全部交给了李亚男。

    可能是因为此时她的心声和歌曲恰如其分相合，林一甚至有了头皮发麻的感觉，她唱的太好了。

    整个三楼乃至整个二中。

    学生们全都沉浸在歌声当中，这首歌太符合他们的心声了。

    眼睛莫名其妙的湿了，没经历过困苦的奋斗是不会有这么深的体会的。

    “而我坚信光明就在远方…坚信光明就在远方…”

    不知道哪个班级的疯子跑到走廊大喊：“太特么好听了，求求你们，再唱一遍吧，求求你们啦！”

    没多久齐声大喊再来一遍，声浪直入夜空，很远很远。

    地中海发型的副校长，戴着黑色的塑料框架眼镜走进广播室。

    “同学，再给他们唱一次吧！”

    于是歌声又起。

    林一只负责弹，李亚男负责唱。

    不知不觉，大多数人都哽咽了起来，尽管不会唱，也跟着一起哼了起来，又哭又唱的，场面一度混乱。

    没多久大校长又来了，“同学，再给他们唱一首吧！”

    林一拽过麦克。

    “时间不早了哈，该回家的回家，该找妈妈的找妈妈，带好双证，送你们一首再见，咱们就山高路远江湖再见！”

    在全校三千多名师生的震惊中，林一弹起吉他。

    略带悲伤的欢快是种独特的韵律。

    “我怕我没有机会跟你说一声再见，因为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你，明天我要离开，熟悉的地方和你，要分离我眼泪就掉下去…”

    三年二班。

    李婧宸终于哭了，前一首无所谓，可林一为什么唱这首歌，是要对自己表达着特殊的含义？

    泣不成声。

    林一唱完了拿起吉他转身就走。

    爱谁谁，还没完了还。

    回到教室，开始写同学录。

    桌子上堆着高高的一堆，他写，让王美月帮忙送，等他终于可以缓口气时，李婧宸拿出一本精美的同学录，放到林一面前。

    “写！”

    林一拿起笔就行。

    “图160的优雅不是凡夫俗子可见，当她展翅高飞时，就算F35连屁股都摸不到，她极速，她优雅，她高贵！”

    李婧宸眼中含着悲伤，伸手向林一要，“你的呢？”

    “我没买！”

    王美月立即转身，笑着说：“我给你准备了！”

    “用得着你嘛，我早就准备了！”

    “凭什么，林一你选择要谁的？”

    林一看了眼黑板旁的时钟，收拾好书包，就在两人打口水仗的时候，下课铃声响起，他抬起屁股，侧着身蹿了出去。

    和飞的没什么两样。

    在校门口等到周瑾，林一发动车子瞬间消失了。

    “今天出尽了风头是吧？得意吗？”

    “没啊，你看我都…我都说他们了，萌萌，紫色内裤别忘记穿哈。”

    “嘶…开车呢！”

    “哼！”周瑾翻翻白眼。

    ……

    六月七号。

    凉风习习，天公做美。

    天阴，微风，气温舒适。

    二中操场上，三年二的同学们神情有些轻松。

    男生互相打趣，穿了嘛？腚是紫的嘛？

    女生相互聚在一起，有些羞涩的窃窃私语，时不时嗔怪的撇林一几眼。

    小郑老师身着一身旗袍，前后挂着锦带，写着旗开得胜！

    脚下的黑色大皮鞋不怎么搭调，不过班主任的皮肤真不错，除了粗壮的毛毛，还很白呢！

    这一届的三年二班出尽了风头。

    就连郑锋老师也搞的分外出色，同学们笑着笑着就难过了，被班主任拳拳之心感动的无以复加。

    小郑老师立即安慰道：“都给我老斯打起十二分精神，东西带好，认真检查，卷子发下来先从头到尾看一遍…”

    同学们揉揉眼角，壮怀激烈的上了大巴车。

    一个考场一个大巴。

    此时，没什么警车开道，路上车辆很少，半个小时就到了市内的考场。

    林一的考场在市内一所实验小学。

    下车后，林一就笑了。

    考场还是这个考场，座位还是那个座位，门口有老师检查双证，门口站着几位人民警察。

    此时的人文风气真好，纯净。

    林一展示证件，展示笔袋，走进考场。

    前面的小姐姐还是那位漂香的小姐姐，纺纱裙，黑肩带清晰可见，留着短发，她也还是那个她。

    林一把准考证摆好，拿出铅笔和签字笔。

    等待。

    铃响，老师开始发卷。

    考场里只有齐刷刷的写字声，再没有别的声音。

    林一拿过试卷，从头到尾看了一眼开始答题，林一所学完全融合不说，稳胜过从前。

    想超过李婧宸可能有些难，不过要达到原来大学的录取分数，没有任何压力。

    两个小时匆匆而过，林一交卷了，提前半小时。

    门口遇到了华清。

    “你怎么来了？”

    “来照顾你呀！”

    紫色旗袍配肉丝，白色高跟鞋。

    当真好看，华清笔直圆润的背影完全展示出了轻熟的魅力，腰窄胯宽，有着美好的弧线。

    华清特地转个圈，双手握在一起放于小腹之上。

    “如何？”

    林一揉揉鼻子，“我今天高考啊，你这么穿真的好么？”

    “跟我回家！”

    说完拉起林一要走，林一仿佛钉在地上一样，任由华清怎么拉，都一动不动。

    “走呀！”

    “说清楚，去哪儿？”

    “我家，我自己的住处，没发现这里离酒店也不远嘛？走啦！”

    林一...

    谁知道是不是盘丝洞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