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离间计,好戏开场
张苞似懂非懂的说道,“楚祭酒,你的意思是说用方才你说的离间计将陆逊除了?”
楚风微微额首,“不错。”
“这个离间计如何做?”张苞来了兴趣,一双虎目满是好奇。
“很简单,从汉吴开战至今已有半年之久,两国在夷陵相持不下,谁也奈何不了谁,我大汉将领渴望与吴军决战,东吴将领亦是如此,若非陆逊命令吴军不得出城与我军交战,恐怕吴军将领早就想出城与我军交战了,何苦到如今还胶着不下。”
“故吴军之中,定有许多将领对陆逊有非常大的怨言。”
张苞不明所以,插嘴问道,“这和离间计有何关联?”
“关联大了。”
楚风说道,“此乃离间计的前提条件,我不仅要离间陆逊与吴军将领的关系,还要离间陆逊与吴主孙权的关系。”
“楚祭酒,别卖关子了,直接说吧,要怎么离间吴狗?”
张苞没有耐心,催促楚风,
楚风继续说道,“我军可以派细作潜入建业、江陵、武昌、夷陵等地四处散布谣言,就说陆逊之所以半年不与我军作战,其实是怀有二心,想拥兵自重,割据荆州,自立为楚王,然后做成歌谣的方式传播开来,孙权素来猜忌,加上陆逊还与孙家有灭族之仇,孙权听到歌谣,定然会对陆逊有所猜忌与防备,然后罢免陆逊的大都督之位,撤回建业,更换其他将领顶替陆逊之位。”
“此真乃毒计也。”
张苞终于明白了,黝黑的脸上,满是对楚风的佩服之色,
楚风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不仅孙权会对陆逊猜忌,而且吴军将领之中,也会对陆逊心生怀疑,毕竟半年了,吴军与我大汉作战的次数屈指可数,这不容他们怀疑陆逊的别有用心。”
“吴军之中离心离德,军心涣散,陆逊就算他再厉害,又能稳住自己的老巢?而且吴军之中甚至还有可能有冲动的将领将陆逊杀了,只要陆逊一死,我军可再无顾忌,一路势如破竹,南下直捣黄龙,攻破建业,灭亡东吴。”
张苞、关兴等蜀军将领每人都脸色都是露出惊喜之色。
刘备也是一脸笑意的,捋着自己的长须,看着楚风。
“楚祭酒,智谋无双,计谋毒辣,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我大汉有楚祭酒这样神人,何愁大汉不兴,天下不定也!”
张苞已经彻底的被楚风折服,对楚风赞不绝口。
“既然楚祭酒离间计这么厉害,那我们还等什么。”
张苞又对刘备抱拳一拜,“陛下,末将这就派细作潜入建业等地散播陆逊的谣言。”
刘备自然没有意见,点头同意,“苞儿,此事就交由你去办吧。”
张苞心中大喜,高兴道,“谢陛下。”
张苞刚要出帐,却被楚风喊住,“张将军,先等会。”
张苞眉头一皱,不解问道,“楚祭酒何故拦我?”
楚风说道,“在实行离间计之前,我们还要给陆逊挖一个大坑。”
“给陆逊挖一个大坑?”
张苞又不懂了,“怎么挖?”
楚风神秘一笑,“张将军还记得我们在猇亭渡口将那个吴军将领夏恂俘虏之事吗?”
张苞皱眉回答,“你说那个吴狗将领啊,我自然记得,那厮已经按照你吩咐关在笼子里,放在大营校场内暴晒,也不知道这厮怎么样了。”
楚风淡然一笑,“没事,我只要他还有一口气活着就行。”
张苞高兴问道,“莫非楚祭酒又有什么计策?”
楚风点头,“正是。”
“怎么做?”
“张将军请附耳过来。”
“好!”
张苞走到楚风旁边,将耳朵凑了过去,
楚风在张苞的耳朵里低声耳语了几句。
说完之后,楚风问道,“如何?可能做?”
张苞信誓旦旦的说道,“肯定能做啊,楚祭酒放心吧。”
楚风嘱咐说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切记,倘若此事成功了,那么我们离间陆逊与东吴的计划,将会事半功倍。”
张苞重重点头,“楚祭酒放心吧。”
“好,张将军,现在可以去做了。”楚风微微一笑,
张苞先向刘备抱拳一拜,转身大步跨出了王帐。
刘备看到楚风和张苞二人神神秘秘的,不由得的好奇问道,“楚祭酒,你和张苞又有什么计划?”
楚风嘴角扬起,露出狡黠的笑容,“陛下,我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不如我们出帐在夏恂的笼子周围暗中观看就知道如何精彩。”
“这么神秘?”
刘备笑着说道,“那朕倒要看看,如何精彩?”
刘备说完,走出了王帐,关兴和楚风跟在后面。
众蜀军将领则是各回各自的营地去了。
…………
蜀军大营,
校场。
此时天色已晚,万丈苍穹陷入一片漆黑之中,星光璀璨,闪烁耀眼的光芒。
夷陵的气候,很奇怪,昼夜温差很大。
白天太阳高悬,天气炎热。
但是到了晚上,就开始变得有些清冷起来。
竹影婆娑,夜里的山风格外的寒冷,
夏恂被单独关押在一处低矮的笼子里,由于笼子太过低矮,身形高大的他只能坐在地上,
他披头散发,蓬头垢面,曾经威风凛凛的东吴战将,如今却变成了敌军的阶下之囚,生死有命,
夏恂的右手断臂的伤口,已经被楚风用青霉素药水涂抹消毒,并且用纱布包扎了起来,由于救治及时,他的性命是保住了。
但是右臂却空空如也,没有右臂,作为一个带兵打仗的武将来说,无疑是形同一个废人。
今后怕是要备受世人耻笑了。
夏恂心情很黯然,他眼神空洞绝望的看着眼前黑漆漆的夜色,夜色很安静,安静到可以听到他的悲哀叹息之声。
正在此时。
校场内传来一个脚步声,
一个身穿银甲黑衣,身形魁梧庞大的战将,正迈着阔步,缓缓走向夏恂的笼子里,
夏恂心中一惊,马上闻声望去,
脸色煞白一片,眼眸满是惊恐。
原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张苞。
张苞手里拿着一只烧鸡,走到夏恂的笼子面前,
烧鸡的香味顿时让夏恂呑了一下口水,他已经一天没有进食,此刻已经是饥肠辘辘,
“饿了吧?”张苞拿着烧鸡在夏恂眼前晃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