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重生了谁还背对众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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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斩杀

    焰犼不予理会,只是死死盯着黑色长枪,额头上青筋暴起,奋力推动长枪。

    眼见沟通无效,云祸也逐渐失去耐心。

    况且,他此时状态极差,与焰犼对拼力气,竟然觉得有些吃力。

    而在两道庞大力量冲击之下,这精钢铸成的巨枪竟然开始扭曲变形。

    云祸最后的耐心消失,旋即,怒然一提,将巨枪连带着焰犼提到半空,狠狠一甩。

    焰犼强壮的身躯瞬间失控,被甩人丛林深处,将一棵古树生生摧折,不知死活。

    随即,长枪落下,直直刺入脚下发狂的巨兽。

    巨兽吃痛,更显狂乱,险些将云祸甩飞出去。

    云祸冷哼一声,脚下用力,双脚如生根般扎入巨兽皮下。

    旋即一扭长枪,枪尖自巨兽背部贯入,猛然扎入地下,将巨兽直接固定在地面,动弹不得。

    巨兽哀嚎一声,重重摔倒,血流如注。

    众多戮兽族人心惊胆寒,无比的恐惧笼罩心间,纷纷倒退,下意识想要逃离。

    云祸正待捉两个活口拷问一番,然而却见原本因心生惧意退却的戮兽族人开始双眼涨红,浑身被血煞气息笼罩充盈。

    “有点不对劲!”

    此时,众戮兽族人心底深处陡然生出一股狂乱杀意,很快压盖住原有的恐惧,令得他们丧失理智,一心搏杀。

    数息间,原本胆怯退却的数十戮兽族人变得浑身血气蒸腾,凶神恶煞,面目狰狞。

    “杀杀杀!”

    “撕碎他!”

    狂乱的戮兽族人蜂拥而上,朝着倒下的巨兽身上攀爬,狰狞的面孔对着云祸嘶吼,似要将他生吞活剥。

    “很不对劲!”

    云祸深吸一口气,一脚一个,将攀爬上来的戮兽族人飞踢下去。

    此时,云祸脚下本已丧失行动能力、不断哀嚎的巨兽硕大的双眼充斥着赤红色,大片血泪喷涌出来。

    巨兽仿佛凭空获得了神力,竟硬生生挣扎起来,连带着将贯入地下一截的长枪也被拔出,粗壮的尾巴将身后的一片树木横扫而断,随即一头撞在楚箩所在的那颗巨木上。

    “小心!”

    巨木摧折,将要倾倒。

    云祸心中一焦,狠狠一踏,将巨兽震得跪倒,正待借力跃起,只见一抹青光疾驰而过。

    只是一瞬,巨兽庞大的头颅被切断,重重滚落在地。

    随即,青光再动,数十戮兽族人不及反应,便被青光贯体,心口血花飞溅。

    待到所有戮兽族人全部倒下,青光一甩,显现出一把四五寸长的小剑,将剑身血渍区尽,青色小剑慢悠悠飞回不远处的楚箩手中。

    云祸微微一怔,心中不免一阵错乱。

    仅仅是短时间的相处,自己竟把楚箩当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孩了吗?

    虽然她现在年纪还小,但再过两年,就是那个曾经让自己吃尽苦头的小魔女啊。

    “你好歹留几个活口啊?”

    楚箩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忘了。”

    但很快,原本倒地的戮兽族战士们纷纷在地上滚爬,如蜘蛛一般,手脚并用,挣扎着爬起来,仿佛打不死的小强一般。

    而原本被云祸甩飞老远,筋骨尽碎,浑身变形的焰犼,也以一个极其扭曲的造型爬起,挣扎着朝着云祸杀来。

    “杀,杀……”

    尽管喉管嘶哑,黑血从口中喷涌,众多戮兽族人仍是嘶吼着前进。

    “鬼呀!”

    楚箩吓得一跳,蹦蹦跳跳奔向云祸,像八爪鱼一样把云祸死死盘住。

    与此同时,那柄被她操纵的青色小剑却不停歇,在云祸周围发了疯的飞舞。

    云祸只看见飞奔而来的戮兽族人们眨眼间便被青色小剑切成无数段,不成形状。

    不过片刻,原本喧闹的山林间一片死寂,只有血腥味扑鼻。

    “好了,下来,他们都被你切片了,动不了了。”

    云祸有些无奈道。

    楚箩这才缓缓松开云祸,然后小鸟依人般靠在云祸身边,大眼睛里满是无辜的问道:

    “哥哥,这些坏人是怎么回事啊?”

    云祸沉吟片刻,以他的认知,这些人恐怕都是血傀。

    “十有八九是血祭术。”

    “这里恐怕是一个邪教所在地,这些人可能都是祭品。”

    云祸刚想说,此地不宜久留,楚箩的眼睛却是闪闪发亮起来。

    “太好了,我们去捣毁邪教吧。”

    “???”

    云祸直接捶了楚箩的小脑袋一下。

    “想什么呢?很不安全的。”

    不理会抱头蹲在地上独自委屈的楚箩,云祸用手指悄悄抹了一点戮兽族人尸体上的黑血。

    顿时,似乎一股带着腐蚀性的气息开始灼烧云祸的皮肤。

    云祸有些嫌厌的一甩手指,果然不出所料,这些野人的血肉已经毒化了,沦为了别人的傀儡还不自知。

    当这些野人凶兽产生恐惧或是遭受致命伤害时,毒血便会压榨身体潜能,让这些人发狂,变成失去意识的嗜血怪物。

    这是一种非常原始粗糙的血祭术,相当残忍,被祭者自以为获得了强大的力量,实则是在挥霍自己的寿命。

    若如此,此地生灵不存倒也解释的通了,必然是被抓去血祭了。

    而这些人追踪自己,想必也是通过某种追踪血气的方法,找寻而至。

    如此说来,倒不是特地追踪自己而来的,自己只是恰好撞到枪口上了。

    只是不知道这邪教活动的范围究竟多大,若是始终找不到食物,就自己现在这身体状况,搞不好真饿死在这荒山野岭了。

    更何况,这些人不过是群杂兵,谁知道邪教内部是否还有强者?

    若是有玄天境修为的邪人在,那可就不好对付了。

    云祸暗骂一声晦气,这重生后的运气实在不咋地啊。

    “我们走!”

    “啊?我们真的不管?”

    “不是不管,我们得先补充体力,做好万全准备。”

    云祸随口敷衍。

    “有道理!”

    楚箩眼睛一亮。

    “吃饱喝足,调整状态,再大闹一场,斩邪诛恶,我的青玺剑已经饥渴难耐啦!”

    云祸忍不住拍了拍疲惫的脑壳,闭上双眼,开始头疼。

    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魔女,简直一刻也没法跟她待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