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修仙之战力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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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紫衣天师 暴躁童子

    黑洞洞的房间内,温惠看着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跟在了黄灵微身后。她犹豫后她拿起剑挂在腰上,在房间内走来走去。

    “这些人渣。”她的心跳猛然加速,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咬着牙,迅速地拿起挂在腰间的剑,准备应对出去之后要面对的危险。

    “这黄灵微怎么这么不小心!”她恨铁不成钢的说。李幺妹凑过来:“什么?她怎么了?”

    李幺妹人小,踮着脚去门洞那里看,好奇地盯着外面的情况,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怎么啦姐姐?”她又问。

    温惠赫然回头,发觉李幺妹贴了上来,跟黏糊糊的小狗似的。“…”

    她叹了口气,对方还站着不动,黑乎乎的小脸上,眼睛黑黑的,直直盯着她,倒真像个小狗。

    温惠把门洞让给她,直起腰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个李三!总是让人失语。

    然而,此时的李三却站在原地不动,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外面的情况。有些好笑的滑稽。

    没过多久,听到隐约几声呼喊,煮饭的男人离开了一会。

    在一条狭窄的小巷中,温惠二人躲在墙角跟在那两个男人身后,黄灵微似乎被一个高个子男人制住,但她并未受到伤害。却不知为何却没有绑住她。

    温惠再次看向那两个男人,高个子紧张的跟在黄灵微的身后,时不时留意她。显然是有防备,不能轻易救回来。

    她握紧了手中的剑,准备随时冲出去保护黄灵微。

    然而就在一触即发的时候,李幺妹突然冲到那两个男人面前,她挥舞着刀,一副要拼命的样子。那两个男人显然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立马开始反击。

    温惠直视着黄灵微,只见她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他打了什么主意?那夜里杀人的女人还是黄灵微吗?此刻怎么一副手足无力的模样?怪哉!

    温惠趁机冲了过去,她挥舞着剑,伤了那人的手腕把那两个男人逼退。趁机拉着李幺妹的手退后逃跑。急促道:“你别管了!她应该有自己的打算。”

    李幺妹咬牙切齿的盯着两个比她高大许多的男人。温惠劝解道:“你忘记她杀人的手段了?别怕。她刚刚和我示意大约是不希望我们插手。”

    李幺妹犹豫不决,回头看了一眼,黄灵微笑着点头。

    在璀璨阳光的映照下,她脸上的毛孔纤毫毕现。

    县令府里外重兵把守着。

    刘缘时不时叹息,眉头紧皱。周围的几个人时不时咒骂父母不解救自己,念叨着莫不是土匪没有送信要赎金?

    刘缘这时突然想起来母亲与妻子,子女们,他顿时心下感到不安。

    父亲刘仁被杀,家族遭了大劫难。

    刘缘心下痛苦。父亲的几个儿孙和这些官宦子弟都被抓来,有些甚至是从城里抓来的,不过是随着父亲回了趟家里祭祖。

    他仰天落泪:难道刘府儿孙们注定就要这么凋谢吗?

    此刻这群公子哥们被关在一间房内,女眷们则单独关押起来,不知去向。可想而知…她们的下场。

    屋外,不知道是土匪还是什么,看着是训练有素很有规矩,气氛紧张到极点。

    “我们不会就这么死了吧?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寸功未立就这么悄无声息死了?”刘公子的同窗喃喃道。

    “刘兄,你母亲呢姐姐呢?女子以贞洁为重,也不知道这些土匪打了什么主意!刘兄也不要太过担忧。”王公子忧心道。

    刘缘摇摇头没搭腔,二人一直不对付,有什么好交谈的?

    他也是觉得这话没来头,此刻性命攸关,谁还记得那等微末小事?能活下来才算安心。

    “早知道就不来这儿读书了,还不如回家继承家业。陪着县令把命送了。”富户家的钱小公子垂头丧气。

    刘公子瞪着他:“你什么意思?我爹也是无辜的!”钱小公子挺着大肚腩翻了个白眼:“我说都是你们家连累了我们所有人!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当官的得罪了土匪?前面剿匪是不是杀了人家老母?”

    刘缘气的发抖:“你有病就去治!谁杀了人家老母?”

    屋外,重兵把守,屋内众人神色冰冷,互相咒骂,气氛异常紧张。

    土匪二当家和五皇子府里的狗头军师在屋内门帘后偷偷观察着众人。

    白衣军师,羽扇纶巾,淡定自若。他品尝着县令家的好茶,苦涩中透露着浓郁的花香,茶气沁人心脾。

    这茶如此美味,显然是经过一番精心炮制。军师似乎对眼前的一幕并不太在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二当家忍不住问道:“军师,你认为该如何处置这些人?”军师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抬起头,眼神闪烁的看着窗外。他淡淡地摆手:“不急。”

    “我们都是为王爷办事,一旦成就大事…眼下这些蝇头小利不足一提。”军师淡淡一笑。眼睛却暗暗地窥看着角落里的黑影。

    “天师以为呢?”军师转头看向暗处端坐于蒲团上的紫衣天师。“天师啊…子敬以为,额…这些个青年男子,天师觉得根骨如何?是否合用?”

    侍候的童子顿时发怒:“军师这是对天师不恭敬!天师的决定,与你何关?”她小小一个,暴跳如雷的模样着实吓人一跳。

    军师瞬间站了起来,他胸膛起伏不定,克制住了怒火:“…我们都是为了五皇子办事…我岂有不敬?”

    作为五皇子幕僚内的红人,还是这许多年来第一次受到这么大的侮辱啊!和在他头上拉屎有什么区别?

    一个野天师!会搞几个符而已,炼丹连炉子都炸了!这有什么神奇?一个女人,装神弄鬼!怎么就得了五皇子青眼呢?

    童子看着军师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心下很是不舒服:“我一定要告诉殿下!你对天师不敬!你挡着殿下成仙!”

    军师侧过身去,平复了心情转身过来,弯着腰对天师说:“这,某也是心急了。天师勿怪童子勿怪。”

    童子拿鼻孔出气:“哼。这么些老骨头!天师怎么用?按我说不如都杀了,留几个小的用。”

    “杀!都杀了,拿谁来炼丹?”天师垂目,掐指一算:“也别挑了,乖孩儿,别急躁。和军师好好说话,休得无礼。”她立了起来,一身紫色袍服内裹着洁白如雪的衣裳。

    一步一步缓缓挪动,面色被光一照神圣如同天使。

    二当家缩在后头不言语,大人物说话不能插嘴。

    军师盯着天师那面容只觉得惊悚,这天使面孔虽美,却心如蛇蝎,不可轻视。说什么就是什么,也别和她对上。只求个荣华富贵,可不兴拿命来办事。

    “天师,某也是这么想。”军师恭敬道。

    外面的一群人都隐约听到了人声“怎么有女娃的声音?”“刘公子啊,是…家眷吗?”

    刘缘摇头:“我家女儿才八岁,哪有这么粗犷的声音?”

    “什么杀?张公子,听到没?”项大能急了,抓住旁边的贵人晃了晃,又去推孙文:“你听到没?”

    孙文皱着眉:“难道我们事败了?”他拽着项大能又打算逃跑。

    “我也听见了!不是拿我们换赎金么?怎么说杀?”

    “逃跑了吧!不管了!”几个人撞破了窗子想要逃跑,几个被外面守卫的人当场捅个对穿,肠子留了一地,血糊糊的。

    血液屎尿留得一地腥臭骚味,冲击力太大,所有人都如同变成了鹌鹑。

    “杀人了!杀人啦!”看他们那惨样,几个机灵的吓得屁滚尿流也不顾体统了,脱了外袍,里面穿的短打的一溜烟跑了。

    “唉!别跑!”几个男人握着长枪去追。

    “站住!”二当家一急也追了出去,军师扇子也不要了,急忙喊到:“抓活的!留几个活的!”

    天师勾唇轻笑,按着矮小的童子肩膀:“好玩吗?坏孩子把人都吓跑了。”

    童子抱着双臂,得意的昂着头:“能给天师取乐,也是他们的荣幸。路上不是看了吗?五皇子杀几个舞姬,几个妇人,奸淫掳掠什么都做。”

    她疑惑的问:“我学五皇子就不对吗?”

    “你啊!伶牙俐齿,好的不学。”天师无奈的摇摇头,目光冰冷的看着外面的乱象。

    童子捧着锦盒:“天师,我可没做什么,几句话的功夫。人不是我抓的,也不是我杀的,难不成我还背罪恶?”

    天师好脾气的道:“你不傻。是为了那些死在山野里的小女婴而发怒?可是迁怒于无辜之人,非正道。”

    “那假如他们少吃一口,妹妹们不就活了吗?扔了做什么!我还是天师您捡来的呢,不然啊,也做了鬼了。”童子气愤填膺道,她回忆起来,更加怒火中烧。

    “再说了,我们是为了五皇子炼仙丹。他们要是好材料,也是不会起那么快的…谁知道他们这么不经吓。”她昂着头,略有些心虚的说。

    说话间,没逃跑的,还有没死的都抓了起来。又关住了。

    二当家心里一松,连忙进来汇报天师:“天师,您老人家看笑话了!这也是一时疏忽了,希望王爷能看到我等的诚心呐!”

    天师笑眯眯地,看起来很好说话的点头走了。

    童子只好回复道:“天师知道了。你退下吧。”二当家弓着腰一路后退了出去。眼见着天师走远了才直起来。

    此刻军师才姗姗来迟,他坐在椅子上睥睨着几个眼巴巴盯着他的人:“这也不是我想的,是你们自个儿非得跑。”

    刘缘一直没跑,他是跑了和尚也跑不了庙,无可奈何了。他拱手行礼:“敢问这位大人可是这群人里的大王?”

    军师摆摆手:“这是机密,就别问了。”

    “不知道我的母亲妻子,孩子们都在?”刘缘双眼通红,几乎恳求的望着他。

    军师盯着他,久久无言。嗤笑道:“还是担心自个儿吧。哼哼。”

    “得赶路回京啰!”军师大笑道,于是,他立即下令将所有人绑起来,连同马车一路打包好随同天师回梁京城,并将他们安排在另一间房内。

    “回家喽,不知道那逆子在府里是不是闹翻了天。”军师望着天,想起了梁京城里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