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仙尊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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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家人们谁懂啊

    钟粟身后,比干诧异的捂住了脸。

    子羡则无奈的摇了摇头。

    商容对钟粟露出个悲切的眼神,这老弟怕是伤心过度了,伤的都快没眼力价了。

    你爹我钟叔虽然少时美风姿,但钟叔老来得子,他生粟弟你的时候,已经老的好像孤寡了吧?

    你是怎么有脸对孔将军说他像恁爹的?

    诅咒人家孔将军迟早烂脸嘛?

    “粟弟莫闹,快先松开孔将军。”

    商容忍不住了,张口斥责一声,让钟粟稍稍缩了缩脖子。

    他瞥了瞥商容,这又是哪位大佬?

    记忆回看,钟粟立马眨了眨眼,原来是未来和太师闻仲一样的大商三朝元老,流水的人皇,铁打的首相商容啊!

    “容兄!”

    没错,钟粟家世好,辈分高,和大商如今的公卿还有大夫都能扯上兄弟情。

    于是钟粟擦一擦勉强挤出来的眼泪,苦笑着抬起了孔宣的手。

    “见笑了,容兄,实在是孔兄的神通让我向往。

    不瞒你说,孔兄于我,恰如鼎食之于饿殍,我与孔兄可真是一见如故,一顾万年啊!”

    “啊这……。”

    看着自己被钟粟抬起的右手,孔宣老脸一红,哥哥我倒不介意和你这种年轻大夫拜个把子,但你这动作实在有点……

    哥哥顶不住啊!

    哧溜。

    孔宣强行抽回自己的右手,无语的看了看袖口稍微泛起的磨损。

    弟弟这么用力吗?

    衣服都要破掉啦!

    “咳咳,钟粟大夫说笑了,大夫怕是仰我神通,眷那逍遥自在的练气之法吧?

    既如此,宣不介意与大夫畅谈练气之精要,况大夫家世显赫,若真愿意舍弃繁华,自有大好教派可以拜谒。”

    “不!”

    听着孔宣的话,钟粟笑着摇了摇头。

    “我不仰慕那高来高去的练气士,我只仰慕孔兄风采罢了,方才是小弟孟浪,若孔兄不嫌,待大王封赏过仲弟之后,某再去孔兄家中拜访!”

    说到这,钟粟最后贪婪的扶了把孔宣的手臂,接着他松开孔宣,面色微黯的看向已经分出胜负的战场。

    战场上,年纪轻轻的闻仲正驾驭麒麟遨游低空,单手拎着被捆绑的魔家将兴奋呼胜。

    魔定光的脸色不是很好,他还有几个杀手锏没来得及用。

    不过他再一想,闻仲大夫也没认真,况且人家还不是专业的武将,而是个练气士半路出家的大夫。

    那雌雄双鞭着实攻守交济,蛟筋锁链捆起人来也的确蛮疼。

    更何况,闻大夫绳索耍得利落,天知道他手里还藏着什么更羞耻的捆人姿势。

    至于自己……

    自己脱离伞与剑后剩下的几把刷子,大抵脱不开拼命挣扎,抵死不降,又或者假做降伏趁机偷袭之类的下作手段。

    自己总不能撅起比寻常人大无数倍的腚,朝人家闻仲大夫放一个容量超强的屁吧。

    面皮还要不要了?

    念及至此,魔定光长出口气,接着默念口诀,收回青锋宝剑和混元珠伞,这就算是认输了。

    伴着金风赤火黑烟的逐渐散去,当太阳再度显露天穹之后。

    闻仲欣赏的点了点头,接着一抖蛟筋锁,夸赞道。

    “承让了,魔家将军真是好汉子,手段不比某家师兄弟差。”

    “还是大夫手段高明,定光认负,从今起唯大夫是用!”

    魔定光边说边从地上爬起,朝闻仲做了个揖。

    远方,正看到兴头上的太丁尥蹶子冲到编钟一旁,从乐府手里抢过钟锤,拎着就朝编钟上砸。

    嗡嗡嗡。

    伴着愈发凌厉,隐约透出兵戈金锐的音乐声,太丁继续兴奋的对朝臣和宿卫喊到。

    “寡人有如此猛将,又有侄仲万人难敌,寡人何惧四方夷狄,又何惧季历小儿,啊哈哈哈!

    来人呐,快教那钟鸣鼎食,寡人要与朝臣同乐,更赏我侄闻仲封地三十里,加太师之位,鞭策六军,扬威四夷!”

    一时间,宫里的女官和侍卫们纷纷行动,转眼就在校场内搞出了大宴的行头。

    只是有一个朝臣面色不太自在,他一边苦着脸舔着刀笔,一边一丝不苟的往竹简上扣字。

    虽然那朝臣位置靠后,太丁还是一眼锁定了他,看见他那难看好似半死之辈的面色,太丁尴尬的放下钟锤,无力的捂住额头。

    “李史官又在说寡人那些违礼的坏话,今日本是多好的日子,偏偏来此败坏心情,真真是……哎!”

    叹一口气之后,太丁没了心情,随手将钟锤扔回给乐府。

    没心情怎么办?

    “身为乐府官人,为何不紧守乐器,何至于害寡人失态?

    来人呐,拖下去砍了!”

    又杀了几个搞音乐的助兴之后,太丁心情好了起来,带着众人当场吃起所谓的鼎食,也就是大商时代以鼎为具的,只有人皇才有规格赐宴的清汤火锅。

    按理说,火锅没红油是没得灵魂滴,但架不住这个时代的食材足够优秀。

    将野生龙肝凤髓小火慢炖,钟粟几口就吃的鼻子窜血,就这还拼了命的往嘴里夹呢,这幅吃相甚至让原本对他有点不满的太丁都笑了起来。

    听见父王的大笑声,比干轻轻拽了拽钟粟的袖子。

    “把血擦擦,快把血擦擦,史官会说你望鼎血崩,恐坏国计,有不臣之心哒!

    而且前次问你,你不是说最近不会吃肉,更不吃酒的嘛!”

    守礼的比干都快气成小夹子了,好在商王替钟粟说了句话。

    “就让这小子吃吧,食素几天而已,憋成什么样子了,哈哈!”

    商王心情真的不错,他有多久没像今天这么快乐了?

    从不得不封周王季为西伯侯起,太丁好久没像今天这样大笑出声了。

    再说回钟粟这个外甥,太丁觉得这小子是真的变了,太丁印象里的钟粟连龙马都骑不好,吃喝时也总是扭扭捏捏。

    反而现在,这娘们唧唧的小鬼终于有了点男人的样子,搞不好还能成个栋梁。

    只是……

    瞧这小子看向孔宣的眼神,这孩子怕不还是娘们唧唧的吧,不过孔总兵也的确长得太漂亮了。

    太丁摇了摇头,也不知想到什么,终于把自己笑成了鹅,还引的诸多朝臣跟着一起大笑起来。

    钟粟则在吞下一口肉汤之后,仰头将脸颊朝一旁的宫女凑近过去。

    娇柔的宫女提起丝帕,轻巧的擦拭起钟粟的血。

    只是……。

    这么英俊的小郎君,流起鼻血实在太好顽了,自己快把一辈子难过的事都回想一遍了,也还有点压不住嘴角。

    家人们谁懂啊,姐妹我要因失仪被大王砍了!

    但还是忍不住啊!

    不提女官嘴角那逐渐压不住的弧度,待鼻血被擦拭干净之后,钟粟继续认真的吃起神话级别的炖肉来。

    这顿饭,每个人都觉得吃得值。

    商王找到了值得依靠的亲戚做未来的太师,孔总兵和魔家将分别在大王面前露脸,留下了更深的印象,比干和子羡虽然没半点作用,但仍成功保住了小老弟钟粟的性命。

    除去钟粟死了个亲爹以外,在场的所有人都很开心。

    当然,钟粟也很开心。

    虽然没了便宜老爹,但他成功找到了值得一抱的大腿。

    就此,众朝臣酒足饭饱,只等太丁醉酒舞过干戚之后,鼎食大宴正式完毕。

    而孔宣……。

    他也终于被散场之后的钟粟拽住了他坐骑龙种的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