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别否认,我就是你爸爸!
卡夏没有提到吴迪在哨站变身的事情,大概是因为当时哨站众人与怪物激战正酣,没有人注意到;又或者是心照不宣……
吴迪现在不是太想思考这些事情。
将邪恶洞窟的大致情况告诉了卡夏——当然,隐瞒了破坏者卡兰索跟自己的对话。在得知了所有哨站的战斗都已接近尾声以后,吴迪离开了,身心俱疲的他准备回罗格酒馆休息一下。
路上遇到了贞德和御坂,她们那边的战事也基本宣告结束。御坂还带回来了一个奇怪的号角,据说是杀死几个堕落者以后得到的,怀疑跟这次的怪物聚集有关,准备将它交给卡夏。
吴迪没有心思再去参与后续事宜,回到罗格酒馆,倒头就睡。
吴迪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座古老的大殿,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的儿子,你终于来了。”
吴迪扭头看去,看到一个头生三条触须的巨大怪物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个怪物他曾经在一枚徽章上见过——毁灭之王,巴尔。
他向着面前的怪物打出一道冰封球,冰封球穿过怪物的身体,如同穿过一道幻影。
“别着急,我的儿子,你瞧,你伤害不了我。而我只是想和你谈谈。”巴尔开口道。
“谈什么?谈我当年怎么因为意外和你失散,所以你今天要来认亲?省省吧,你个见人就想当爹的神经病。”吴迪怒道。
“放心,我怎么会编那么愚蠢的谎言,虽然我的确是来认你这个儿子的。”巴尔平静地说,丝毫没有因为吴迪的辱骂而动怒,“你不承认我是你的父亲,但是你必须得承认,你的父亲是谋杀之神巴尔,没错吧。”
“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乱说。”吴迪心里吐槽,“虽然我的这个身份的确是博德之门游戏里的巴尔之子没错了,但是我本人可不是。”
看到吴迪沉默,巴尔以为他默认了,于是开口道:“那么你知道吗?一个神灵,在不同的世界,会有不同的面相。这些面相有的有着相同的名字,相同的神职;有的名字相同,神职不同;有的甚至无论是名字和神职都不相同。
“比如巴尔,在费伦,他是谋杀之神;也许在另一个世界,他就是繁育之神巴尔;而事实上,这些巴尔,都只是我的一个面相而已。
“所以,你就是我的儿子。”
“要不是我知道你们这个世界的创世历史,知道你是这个世界创世神黑暗面的一个脑袋变的,我差点就相信你了。”吴迪嘲讽地说,内心却有些疑惑:这个毁灭之王对于费伦的事情怎么这么了解?
“你居然相信这个世界的创世传说,都不相信我吗,哈哈哈哈!”巴尔狂笑着,仿佛在说:“你居然相信某某某是秦始皇,都不相信我!”
巴尔的笑声过了很久才止住,他接着说道:“当你想要给一个世界的人类传教时,你有两个选择,一个选择是如实告诉他们,你是被困在这个世界的可怜虫;另一个选择是欺骗他们,说你是这个世界创世神的化身;你认为哪个选择更容易获得他们的信仰呢?”
“所以你想告诉我,你其实是被困在这个世界的可怜虫?”吴迪有些诧异,你这家伙为了当我爹,本儿下得还挺大呀。
“哈哈,你是想问,那些道貌岸然的天使们,为什么也会承认这个创世传说对吧。”巴尔讥讽地说,“当一件事对所有人都有好处时,哪怕他们之间有再大的仇恨,也会在这件事上保持默契。就像你们那个世界的莎尔和苏伦,保持敌对的她们,不也默契地维持着她们的创世传说吗?”
“因为苏伦和莎尔的创世传说是真的,不过有些邪教徒——譬如希瑞克的信徒不愿意承认,所以想努力歪曲这件事而已。”吴迪嘟哝着,猛然反应过来——他知道巴尔关于费伦的消息是从哪来的了。
他还记得,第一次遇见贞德和御坂时,他们在回到储物广场的路上,见到了一个从费伦追来的,龙巫教的高层。
吴迪后来再没有见过这个人,就把他忘掉了。现在看来,这家伙一直没再出现,没准是跟巴尔混在一起了。
想到这,吴迪内心明朗,他直截了当地说道:“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所以你也就死了这条心吧。惹火了我,小心我哪天去世界之石大殿把你砍了。”
巴尔呵呵笑着,似乎并不在意吴迪的威胁:“其实你认不认我这个父亲并不重要,但是有一件事很重要,那就是:你身体里残留着我的那个面相的力量。如果你不处理好这件事,我的那个面相将会在你的身体内复活,那将直接导致你的死亡。”
“所以?”吴迪反问——这的确是他这个身份所面临的一个巨大的威胁。也正是这个原因,他一直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回到费伦去。
“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件事。我可以收取我的那个面相在你的体内留下的力量。”巴尔缓缓说道。
“然后呢?你不要告诉我这对我是完全无害的。”吴迪讽刺地说。
“几乎完全无害。它会让你失去我的那个面相神力,从而失去神力给你带来的一些力量。”巴尔解释道,“但是我注意到你根本就没有启用这股力量,它一直在你的体内沉睡。所以,即使我从你的体内抽取了这股力量,对你也没有什么影响。”
“听起来很不错。但是,我不相信你。”吴迪一字一顿地说道。
巴尔做了一个似乎是叹气的动作:“我知道,立场的对立让我们很难相信彼此。其实还有一个办法,我给你留下了一枚红色的水晶,那是神力皿,你可以用它把你身上的巴尔神力抽取出来。
“不过,神力皿只有位格足够高的个体才能使用,比如我,比如天使泰瑞尔,比如奈非天。也许你可以找到这样一个个体,帮你把你体内的力量抽取出来。”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吴迪凝视着巴尔,“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体内的力量属于我的一个面相,所以也是属于我的力量,这个世界的其它个体都无法使用这股力量。所以,当你将这股力量抽取出来以后,总有一天,它会回到我这里。”巴尔缓缓地说着,悄然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