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不世名将糜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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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吕布家的傻姑娘!【求收藏、追读、投资】

    吕炎不由得暗暗摇头,自己来历不明却直接任命为护军贴身护卫,万一自己是来刺杀的呢?这个明显还摇摆不定,糜芳却让他为自己挑选近卫人选,万一这许耽受蛊惑起了歹心,自己不直接身首异处了!吕炎心中暗笑糜芳言过其实,父亲更是没点见识。

    许耽蹭地站了起来,在糜芳面前跪拜。“子方!自相交以来,子方对我赤心一片,耽何德何能,能受子方如此信任!”

    傻瓜,是为了你手里的兵啊!吕炎偷空翻了个白眼。

    “我非对令合赤心,更是对令合这六千丹杨猛士赤心!只望令合勿要再疑!”糜芳扶起许耽惩治地说道。

    吕炎被糜芳这一下开诚布公的真心话给整蒙圈了,她那亲爹吕布哪怕和陈宫张辽等人之间谈话,也总是说话说一半。她曾经请教过吕布,吕布说是“话不可尽言,人不可全信。”吕炎深以为然,可今日糜芳却是“话尽言,人全信”。

    话真的是可以这么说的吗?吕炎有些困惑,可看许耽的反应,显然又是被糜芳给准确拿捏了。

    “将军待吾如此,属下实在惭愧难当!”许耽泪流不止。

    “令合不必如此,快起来吧,我还有要事相求!”

    两人坐定。

    “主公已经决定,明年开春必会进兵寿春!”糜芳盯着许耽说道。

    “进兵寿春?”许耽眼中却没有糜芳设想的惊恐。“是要与袁术开战了吗?”

    “正是,下月初,我会率本部兵马前往徐县演习。”

    “我的兵马何时出发?”许耽坚定地问道。

    “届时自会安排,令合枕戈待命即可。”

    许耽蹭地站起来,“某部愿为先锋!”

    糜芳十分欣慰,“此时作战,不光是为了徐州,更是为了令合和这一万余名丹杨军士!”

    许耽很好奇,“此话怎讲?”

    “令合与麾下兵士都是丹阳人士,跟随陶公来到徐州,客居异乡多年,一直希望能衣锦还乡。我欲先破九江寿春,再以寿春为基点,收复丹阳,这样,诸君岂能不衣锦还乡?”

    许耽听着糜芳的话,点了点头,心下十分佩服糜芳的规划,但依旧有担心。

    “玄德公,愿意如此?”

    糜芳料到有此一问,“我早说过了,令合因门户之见,都轻看了主公,主公的志向,岂是区区一个徐州?若真是如此,我与兄长岂会倾家荡产随之周旋?”

    许耽点了点头。

    “令合此番若能立下大功,主公岂能不投桃报李?”

    许耽许耽思忖片刻,点头称是。

    “好了,麻烦令合与军中选猛士百人,我今日便带去,来日将陶家兄弟选入,如此,既能安二人之心,也不影响令合军中稳定了。”

    “好,子方稍后,我去去就来。”

    许耽走出军帐。

    吕炎站在身后看着糜芳的背影,心想这人口才着实了得,难怪我爹是被他三言两语说得跟被灌了迷魂汤一样。但又隐约感觉到,面前的这个人远不止能说会道那么简单。

    “你在想什么?”糜芳没回头,冷冷地说道。

    “我,末将没想什么!”问题来得猝不及防,吕炎应对得很狼狈。

    “你是河内人,那应该也听说过吕布了?”糜芳故意不加官爵敬语。

    “是的,听说过温侯的威名!”吕炎答道。

    “什么威名?”糜芳慢悠悠地看了一口水,“是杀提拔他为主簿的丁原的威名?还是与董卓婢女通奸,担心事发,才想起自己是大汉忠臣,叛杀董卓的威名?还是投袁术而劫掠南阳、投袁绍而劫掠冀州的威名?还是举全州敌不过曹操三县之地的威名?”

    吕炎见糜芳对自己的父亲出言不逊,顿时火冒三丈,手缓缓摸向腰间短刀,脑子里已经想着如何抽刀砍死此人后,如何逃离回沛县了。

    “若不是我当初建言主公,温侯一家怕不是已经四处乞食了!哈哈哈!”糜芳知道吕炎快气疯了,依旧毫无顾忌,就是要气死她。

    “收留我家是刘备不得不做的选择,与你何干。”吕炎心想,但经过糜芳这么一说,吕炎稍稍冷静了一谢,知道如果此时杀了他,不但自己必定命丧于此,必然会连累在沛县的吕布。

    “世人都是主公必须收留吕布!”

    吕炎大惊,这人怎么能听到你肚子里说话吗?

    “什么必须收留?世人就这么想就算了,若吕布也这么想,那我只能说,他是对的!难怪他会沦落至此了!”

    吕炎强忍怒火,“末将不太明白。”

    “收留既是恩情,若吕布一味不念知遇之恩,只言是自己对对方的价值几许,客居小沛,绝不是他的最差结局。如此无情无义,被天下人所不容,岂不是咎由自取?”

    “是是!”吕炎已经有了一些经验,知道先赞同,再思考了。

    但细想一下,糜芳的话确实触动了她——父亲吕布如此境遇,难道都是别人的问题吗?这个问题,曾经在吕布向妻子严氏不间断的抱怨发泄声中,偶尔冒出来过,但因为吕布是自己父亲,是爱自己的父亲,所以吕炎自然不愿、也不敢去细想,去深问。试问,有谁能接受生自己、养自己,还很疼自己的父亲不是个东西呢?

    “吕布有虓虎之勇,而无英奇之略,为人又轻狡反复,图利短视,外不能可强敌以致胜,内不能举贤任能,唯亲是用,而不用统御诸将,若他日再生起为一方诸侯的野心,必死无疑!”糜芳一字一句,语气顿挫。

    接下来的话,却是更让吕炎又是心惊又是害怕了。

    心惊的是,糜芳摸透了她父亲吕布的性格为人:连她自己都觉得父亲勇猛有余,却不擅谋略,不仅如此,他还很不自知。听从意见也是全凭个人喜好,突出一个随心所欲。看他当时的心情好不好、看给提意见的人喜不喜欢,说话的语气讨不讨喜。急于下决定,又很轻易反悔。常常答应的事,回房间跟母亲一说,又反悔了,让诸将无所适从,背地里都有抱怨,连自己的听说过,有人说他爹是“耙耳朵”,她也不知道这什么意思,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害怕的是,糜芳居然知道吕布军中的内情,吕布帐下诸将并不和谐。张辽原是丁原、何进部下,曾与吕布为同僚,董卓死后从属吕布,自何进时期就自有部曲,军中地位除吕布外最高,吕布敬而不亲;成廉宋宪魏续魏越侯成等是吕布并州旧部,郝荫在是河内招揽的,陈宫是偷袭兖州的策划人,高顺是在袁绍处时于冀州招募的,各有小团体,谁也不服输,哪怕人品刚肃的高顺和智略超群的陈宫也是工科的关系不合,但吕布也不会加以弥合,在兖州最终战败就有这个原因。

    糜芳得意地回头看了吕炎一眼,看见吕炎煞白的表情,更是得意了。

    “怎么,听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