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为了恶毒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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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暴露

    严十八排了一会儿,发现队伍移动得极慢,而整条队伍还不减反增,越来越多人加入买糕的队伍。

    等了一会儿,严十八便不耐烦了,他以为买个糕点应该很快才是,谁能想到这么个不起眼的铺子竟然这么受欢迎。

    就在严十八几乎想要放弃时,前面队伍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忽然映入眼帘。

    严十八结结实实地被惊了一跳,猛地抓着下属,手掌不由得暗暗用力:“那个人!她……”

    那人的背影怎么会这么像已经死去的楚国公主?!

    严十八跟在慕云身边多年,见证了君九凝从对慕云死缠烂打,到与慕云划清界限,虽然他和君九凝不熟,对方或许都记不住他叫什么,但严十八却是对君九凝了解得很呐!

    他认人不仅仅是凭对方的面容、身形,更多的是靠直觉!

    而不远处那个穿着雪青色衣袍、跟旁边的男人比起来矮了一头、身形纤瘦的背影,给了严十八一种强烈的直觉:那人是君九凝!

    下属被他捏得吃痛,问道:“大人?怎么了?”

    严十八放开他的手,急切地拨开一个挡在自己面前的大汉,想冲上去看看那人的真面目。

    他力气有些大,那大汉被他推得打了一个趔趄,火气“噌”地冒了上来。

    见严十八更是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大汉火气更大了,冲上去伸出粗壮的手臂,扯住对方后背的衣服,喝道:“你小子!推了老子还想跑?赶着投胎啊?!”

    严十八被突然出现的力道猛地一拽,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一倒,差点仰面摔在地上。

    那大汉不依不饶,放开他后背的衣服,又抓起他的衣襟,大声喊道:“说的就是你!臭小子,还跑不跑?!”

    周围的人本就排队排得烦躁,见有戏可看,顿时来了兴趣,团团围了过来。

    严十八的视线被遮得严严实实,顿时看不见那雪青色的身影了。

    他一急,抓着那大汉的手腕往边上一掰,“咔嚓”!

    大汉顿时发出杀猪般的叫声,浑身力气一松。

    严十八把他往旁边一推,再往原来雪青色身影的方向看去。

    人不见了!

    被卸了腕骨的大汉疼得一脸扭曲,发狂般地嘶吼着:“来人啊!杀人啦!光天化日之下杀人了!快来人呐,报官啊!”

    周围旁观的民众也发出谴责的声音,严十八目光冷冷地一扫,这些人又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没人敢去把地上的大汉拉起来。

    方才被他扔下的下属艰难地拨开人群挤进来,满头大汗道:“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严十八冷声道:“找人。”

    这事必须告诉主人。

    大汉仍旧不依不饶地咒骂着,严十八已经看见有人跑开,神色慌张,似乎要去找官府。

    严十八一把拽过下属:“走。”

    夏王宫中。

    空愚结束了施针,马上有宫人端来热水和干净的帕子,供他净手。

    他十指纤长,骨节分明,却沾着几点发黑的血,仿佛美玉不慎沾染上些许碍眼的瑕疵。

    他将手掌泡进水中,慢慢地搓洗着,目光淡淡地看向一旁正襟危坐的君九凝和夏皇后。

    “明日再施一次针,便可以稳住夏皇陛下的病情,公主和皇后娘娘尽可放心。”

    夏皇后点点头,温声道:“多谢空愚大师了。”

    空愚脸上没什么表情,拿起旁边的巾帕擦干手,便抬脚想离开内殿。

    凤云兮忽然道:“空愚大师留步,本宫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大师可否施以援手?”

    空愚停步回头,身形笔直,眼神依旧淡漠,说话的语气也是十二分的疏离:“公主殿下有何指教?”

    凤云兮很是看不惯别人在她面前不卑不亢,但为了打探消息,还是忍下来了,挂着笑脸道:“本宫前几日在秋露林遇刺,眼下还没有恢复,伤口处时有疼痛之感,空愚大师医术卓绝,世无其二,本宫慕名已久。还请大师能为本宫诊治一番,免得我这身子落下病根儿。”

    空愚嘴角掀起一抹嘲讽弧度:“公主气色甚佳,想必已经大好,听闻夏王宫中不缺秋水芝,即便是只剩一口气的死人也能救活,公主若是不适,用此物补养便可。更何况这种皮肉之伤,夏国的太医们还不至于束手无策吧。我还要回去配药,先失陪了。”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走出殿门。

    凤云兮气得咬牙:“不过是摄政王手下一介贱奴,在本宫面前竟也如此嚣张?!”

    郑若水连忙喝止她:“夕儿!慎言!”

    这种身怀绝技的高人最忌讳的就是他人的轻视,更何况这人是梁国摄政王麾下,做事全凭心情,若是听到凤云兮的辱骂,一气之下暗中使些绊子,可不好对付。

    凤云兮接连碰壁,连亲娘也教训自己,一气之下拂袖走了,也没看正在龙床上躺着的夏皇一眼。

    郑若水吩咐了一旁照顾夏皇的宫女几句,也离开了。

    皇帝内殿顿时安静下来,听着门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夏皇兀地睁开了眼。

    他眼珠漆黑,仿佛在寒潭中浸透了,散发着冷气。

    从空愚拔掉他身上最后一根银针起,他就醒了,一字不落地听完了他们的对话。

    他身上沉得像被一座山压着,丝毫不能动弹,只能屈屈手指。

    但也够了。

    夏皇费尽力气,拉了拉床前的摇铃带子。

    伺候的宫人听到了动静,过来问话:“皇上有什么吩咐?”

    夏皇声音嘶哑,每说一个字都喘得像是火灶边的风箱:“把太子请过来。”

    宫人是被郑若水吩咐过的,一板一眼地答道:“回皇上,太子殿下眼下在佛堂为您祈福呢!”

    夏皇瞪着眼,喉咙里仿佛卡了一口血:“朕不需要他祈福,让太子过来见朕!”

    宫人脸上挂着笑,说话时候的神情十分温驯,说出口的话却让夏皇愤怒不已:“皇后说了,皇上能醒都靠太子的诚心感动上苍,殿下跪得越久越心诚,皇上就能越早好起来,所以为了龙体着想,还是让太子殿下多跪一些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