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服药(求收藏)
玉斋阁中。
老板气度优雅地擦了擦被茶水溅到的手,又扭头看了看包裹严实,却又透着一丝冷意,仿佛写满我不好惹的客人。
笑了笑,从茶壶中捞起竹片,捏在指间正反看了看,淡然道:
“两百两。”
“把玉还我。”
“三百两。”
“速度快点。”
“五百两,不能再高了!”
“成交。”
陆衍从一个小丫鬟手里接过银票和银锭,转身离开。
老板欲言又止,看着自家小丫鬟,怀疑自己的审美是不是错了,现在这年头,流行丰满的?
陆衍到小巷中转了会,没发现后头有尾巴。
看来玉斋阁还是规矩的。
另外陆衍没有直接喊价,而是让老板估价,也是心里有个数。
玉斋阁这位老板,做生意还是比较实诚的,陆衍当初在这把竹叶卖了一百两的价,到了其他地方,就没有高于这个的,显然,一百两就差不多是竹叶的市价了。
有的铺子还会低一点,但陆衍有玉斋阁的经验,咬死一百两,算是多赚了一些银子。
即使竹叶是白捡来的,但换来的银子却是货真价实的,没理由少斤两。
陆衍把玩着手里又一片竹片,心里想着下一家铺子就直接开口要一千两,看对方能还到多低,但最低肯定不能低于五百两!
半个时辰后。
陆衍从第三家铺子出来,照例往小巷子走去。
上一家铺子换了五百零五两,这一家铺子则换了五百八十两。
陆衍觉得有点不对,卖家似乎没有用心谈价。
仿佛,吃定他了。
陆衍在小巷子里走,有些无奈。
明明他都摆出自己是高手的姿态了,非有人不信邪,要和他碰一碰。
他真是高手!
陆衍停下脚步,静静等待追踪者现身。
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从转角走出,看着陆衍笑道:“劳驾,让个路。”
陆衍侧过身,将路让开。
那个高瘦的男人走过去,矮壮的男人顿了顿,似乎脚下打滑,扑在了地上。
瞬间,雨水溅满了附近!
陆衍不动如山。
那高瘦的男人回身一记鞭拳。
陆衍抬手接住。
脚下的那个矮状男人却已掏出了一柄尖刀,直刺陆衍下身要害。
陆衍本能使出天风腿的三残影。
男人断成了几截。
陆衍叹息一声,他没想用天风腿,因为过于特殊,昌竹城里只有木珍武馆会,很容易被人查到跟脚。
龙虎拳就不同了,大路货,昌竹城里会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但为什么,要逼我呢?
好好的,被我用龙虎拳打败不行吗?
非用动刀动枪的。
陆衍盯住试图从他手里抽回拳头逃跑的高瘦男人。
裂开嘴,笑了笑。
男人的心脏落地。
陆衍走了几步,蹲下身,用地面的雨水洗了洗手,离开了。
······
第二天傍晚。
陆衍下班回家,开始煎药。
小半个时辰后,陆衍将煎好的药取出一部分,泡鸡腿。
然后将泡过药的鸡腿喂给家门口不远的一只流浪狗。
陆衍盯着流浪狗,仔细观察。
被附近的小孩叫做阿旺的流浪狗警惕地嗅了嗅丢到它面前的鸡腿,黄黄的眼睛盯着陆衍。
“吃啊。”
陆衍喊道。
阿旺不动如山。
陆衍有点急,想了想,从自己丢在地上的鸡腿上表面,撕下一点,当着阿旺的面吃掉。
接着吐了吐舌头,打开口腔,给阿旺看。
阿旺冲陆衍叫了两声,低头叼起鸡腿就跑。
陆衍暗中跟着。
等亲眼看到阿旺吃掉鸡腿后,陆衍松了口气,接着继续潜伏观察。
没多久,阿旺找到了一只母狗。
半个时辰后。
阿旺找到了第二只母狗。
又半个时辰后。
阿旺找到了第三只母狗。
陆衍觉得这样下去不行,等阿旺从第三只母狗身上下来后,陆衍将阿旺抓住,以灵识检查阿旺的内外,发现阿旺体内只是气血旺盛,没有大碍,也没有爆体而亡的风险。
陆衍给了阿旺狗头一掌,将其打晕过去。
睡一觉,这狗应该就没事了。
陆衍回到家里,炼气修行,一夜无话。
清早。
当陆衍看到阿旺活蹦乱跳地在街面上玩耍,一点看不出昨天连御三狗的疲倦,陆衍心中石头落地。
可以喝药了!
当晚,陆衍又给阿旺做了个灵识检查。
确定阿旺身体没事。
陆衍回到家里,关紧门窗,喝下一小碗优化后的养魄汤,穿到青源洞府中。
“该开始修炼了,向初窍境前进!”
感受着体内热力蒸腾,陆衍先以白鹤桩功热身,再以龙虎拳大开大合,锻炼全身肌肉,等到整个人暴汗后,陆衍针对性地练习天风腿。
如果没有意外,初窍境的十二内窍中,陆衍率先打开的,应该就是腿部的四窍穴之一。
毕竟天风腿,练得就是腿。
不太可能反而打开躯干的四处窍穴或双臂的四处窍穴。
除非陆衍能将白鹤桩功练到大成境。
陆衍感觉,白鹤桩功很不凡,或许要想修到高深境地,得要初窍境才行。
换句话说,白鹤桩功应该也是初窍境的功法,并且档次还不低。
或许比天风腿还要强。
可惜现在苏玉锁和她爹都在城外,陆衍想问也没人可以问。
“不知道他们现在进行的怎么样了······”
陆衍停下脚步,平复体内气血的同时,心中暗自想到。
不过还没几天,恐怕连刚开始都算不上。
毕竟一般的战争,光动员可能就需要三五个月的准备。
昌竹城这次向妖魔势力发动的反击,虽是小规模战斗,又以练武者为主,但要想分出个胜负,恐怕也不是短时间的事。
起码一两个月,估计是要的。
陆衍感到无趣,有种没热闹看的感觉。
接着回想自己在城东小巷,杀掉的那两人。
说起来,上辈子加这辈子,这两人算是自己第一次杀人。
出乎意料,陆衍在杀人后没什么感觉,就觉得对方挺弱。
而后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自己是否太过冷血?
在这个世界呆久了,又常在医馆见到各种各样帮派分子的血淋淋伤,陆衍不禁反思,自己是否比自己认为的要恶?
他一直以自己是个现代人自居,即使来到大魏半年多了,但骨子,他始终认为自己是个文明人,九年基础教育之下,是个有素质的人。
但为什么杀了人,他却一点愧疚都没有?
只因为他们要抢他的银子?
可那银子不过洞府竹子换来的,对他来讲,和白捡一样,其实不具备价值。
可为什么,自己杀了人,一点感觉都没有?
陆衍思索了半宿。
然后承认。
老祖宗说的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确实黑了。
在这个世道,善良活不久。
温青青那么个小女孩,发起火来也敢拿刀砍人,不然镇不住偶尔医馆里犯浑的帮派分子。
陆衍在大魏半年多,耳濡目染,早就黑了,坏了,恶了。
原来恶人竟是我自己?
陆衍豁然开朗,第一次杀人的困惑瞬间解开。
杀个人罢了,小事。
陆衍煮了小米粥,一饮而尽,上班去。
路上,却意外见到了秦屠夫的肉摊子。
“他们家,从城西北,搬到城西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