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小别似....
江沉心中掐点,盘算着景正等人此时已到翠滨县。
等他们发现情况不对,再想赶回临江郡,最快也需要两天时间。
既然如此,就没必要再隐藏身份。
俩人卸去伪装,将商队众人吓了一跳。
火烈郡主亮出身份,那些护卫自然不敢动手。
江沉问商贾借两匹马。
一开始,商贾是不愿意的。
江沉本可以靠武力直接抢,可他并不是那种人。
江沉将两张银票拍在商贾圆鼓鼓的肚皮上,说是押金。
商贾当即喜笑颜开。
江沉挑了两匹最壮的马,顺手要了个布袋,将王儿揣在怀里。
路上。
火烈郡主俏声问道:“你随身带这么多银票干吗?”
银票这种普通人的流通货币,镇魔司一般是看不上的。除非有特殊的癖好。
没被房价支配过的你是不会懂的。
江沉腹诽一句,随口答道:“有备无患。”
火烈郡主哦了一声,又问:“那你没事在被窝里捏两个人做甚?”
如胶、似漆这两个技能火烈郡主是知道的。
江沉有跟她提过。
包括化妆也是通过似漆实现。
不过,她有些不明白为何要捏两个人。
她可不觉得这样就能瞒过六品镇魔司。
江沉嘿嘿笑道:“我就是单纯的捏着玩。”
经过几番摸索,江沉发现似漆可以将液体变得有张力,就像一层皮。
而如胶不光能将液体变成胶状,还能进一步固化,变得又软又弹。
于是,他尝试着用水捏出个人形。
顺便往水里添了些许颜料,让它看起来更像一个人。
可惜,目前技能等级太低,控制力太弱,只能勉强捏出一个轮廓。
‘哪天等级练得足够高,我一定要捏一个完美的人出来。’
想到这,江沉嘴角勾勒出一个不正经的弧度。
看到江沉那贱贱的表情,火烈郡主似乎想明白他为什么要捏两个。
“呸。”
火烈郡主啐了一口,然后目视前方,不理他。
江沉一脸困惑:难道我的想法被看穿了,你也会他心通?
不可能吧....
翌日,两人回到临江郡。
守城士卒一看是火烈郡主,脸色顿时大变。
可他们并不敢拦,他们只是普通人,能怎么办呢?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俩人进城,然后汇报蒋何军。
火烈郡主本想直接前往临江院。
然而江沉径直回自己府宅,她只好作罢。
....
卓远香一脸呆滞地靠在床上,鹅蛋脸消瘦,水杏眼也没了往日的光彩。
她始终不信火烈郡主说的话。
‘老爷说过,让我等他回来。’
可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月。
夜夜盼君归,滴滴都是泪。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渐渐意识到,这一次,他是真的回不来了。
“老爷....”
卓远香喃喃低语一句,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决然。
她在府中生起一盆火,将老爷留给她的书页一张张放了进去。
这是她俩的秘密,自然不能让其他人看到。
许久,最后一页纸燃尽。
她捧着两套崭新的衣服过来,一并丢了进去。
原本,她是想等老爷回来亲自穿给他看的。
可现在,他已经回不来了。
‘既然如此,只能我去找他了....’
....
临江府。
“报!火烈郡主回城了。”
蒋何军闻言表情一滞。
最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既然火烈郡主回来了,想必那个江沉也回来了。
真是一群废物。
‘自从那个江沉来了以后,就没半件事能让我省心的。’
他板着脸,冷声道:“知道了。”
士卒唯唯诺诺地退去。
蒋何军出了临江府,策马来到临江院。
见到蒋何军亲自前来,一个身穿锦衣华服,面容俊逸的青年急忙上前迎接:“父亲,你怎么来了?”
蒋何军淡淡道:“世杰,把这里的包围撤了。”
蒋世杰不解,语气颇为急促:
“父亲,我们已经围了临江王多日,他快撑不住了。
只等捉来火烈郡主给他最后一击。
现在撤围,前功尽弃啊。”
蒋何军抬头看着临江院二楼雅间。
窗牖并未打开,他目光阴鸷,好似能够透过窗牖看到屋内之人。
俄顷,蒋何军长长叹了口气,冷声道:
“这个道理我岂会不知?
可火烈郡主已经回城了。”
蒋世杰喜道:“那不是正好用她来要挟临江王....”说着说着,他表情渐渐凝固。
蒋何军冷冷地看着他:“她不是被捉回来的。”
蒋世杰喉结滚动了一下。
这么说,计划岂不是失败了?
蒋何军语气平淡:“现在,攻守已经转换了。赶紧撤围吧,是时候启动备用计划了。”
还有临江王的反击。
他心中默默补充了一句。
....
月余未见,不知道远香是担忧多一点,还是思念多一点。
江沉心中默默想着,有种小别似新婚的激动。
他轻车熟路的来到自己宅府。看了眼一丈高的围墙,轻轻一跃,便翻了过去。
火烈郡主一愣,也跟着翻进宅院,有些不解:“你好好的门不走,翻墙做什么?”
江沉耸了耸肩,懒得回答。
王儿轻轻一跃,刚好落到江沉头上,顾盼四周:
“这个院子不错,比之前那个大多了,够气派,配得上本王。”
江沉没好气的将她拎了下来:“你老站我头上做甚?”
王儿一本正经的说道:“站得高才能凸显本王身份。”
我是让你做白虎,不是让你当老虎。
江沉摇了摇头,将王儿丢到一边,屁颠颠的进屋去了。
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还是远香最贴心。
方甫进屋,江沉眸子猛地一颤,眼珠子瞪得老圆。
卓远香穿着之前做的白底黑边连衣裙,正欲悬梁自尽。
看到江沉,卓远香一呆,随即心神恍惚,以为他正在等自己过去。
‘老爷,奴家来陪你了。’
脚一蹬,椅子应声倒地。
江沉心里来了一句国骂,这是演哪出?
他急忙上前扶住卓远香的娇躯,气机一指,白色绸缎裂成两段。
江沉又气又急又心疼:“你没事干啥不好,学人家悬梁自尽做甚?这道题我没教过啊!”
卓远香睁大了杏眼,声音有些颤抖:“老爷,你没死?”
江沉没好气道:“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可火烈郡主说你已经死了....”
江沉一听,目光猛地斜向刚进屋的火烈郡主:“你没事瞎说什么!”
火烈郡主刚准备踏进屋的脚还没落地,闻言不自觉地退了回去。
有些愧疚,又有些委屈。
转念一想:我是郡主,他只是我的手下,我怕他做甚?
想到这,火烈郡主抬起雪白的下颌,昂起胸脯,正欲找回做为郡主的颜面,却见江沉抱着卓远香进卧房了。
她有些气恼,忽见卓远香的衣着,轻咦了一声,自语道:
“这是什么装扮,本宫竟然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