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目标主人
齐了与邓院长跟着主人出后门过了一个小桥,进了另一幢三层高小楼的第二楼的一个房间。房间分为客厅和三个卧室,客厅摆设有些类似昨晚住的总统套房。主人把他们带进了一个卧室,卧室里除了衣柜,床和两张靠窗户的椅子就没有别的家具了。床上躺着一个中年妇女,看上去五十来岁,但脸色腊黄,两眼微闭,呼吸微弱。
“这是我夫人,一年前不知得了什么病,开始只是偶尔头痛恶心,后来就间隙式昏迷。医院没有查出原因,专家会诊也没有结果!”主人介绍说。
邓院长查看了病的的眼睛,闻了闻病人呼出的气息,把了把脉问:“这次昏迷有几天了?”
主人说:“已三天了。”
“以前昏迷几天?昏迷前有什么反应?”邓院长问。
“以前一天多或两天,时间越往后越长。昏迷前就是头痛恶心恶吐。”主人说。
邓院长问:“昏迷后打针输液后就醒了?效果越往后就越差?这次却没有了效果?”
“正是,正是。院长是否已有办法了?”主人问道。
邓院长问齐了:“师父有何看法?”
齐了虽然没有出手,但刚才一直在观察院长的诊断。他对病情诊断的临床经验远不及院长,但他已知道病人的病因了,但不十分确定。
“师父,您已判断出了非病原因,您就直接说吧,诊断上我没有临床经验。”齐了回答道。
主人疑惑到:“非病?难到是……”
邓院长点点头,没有做声。
主人焦急的问:“院长可识得此毒?怎么解除?”
邓院长微微摇头:“本人对毒研究不深,还需查阅一些资料!”
齐了说:“此毒不是植物提炼物,也不是植物混合物,应是微生物细菌性病毒。初期症状跟一般普通的感冒一样。此毒有传染性,属于接触性传染,所以非常隐蔽。日本从二战开始就着力于生物和化学毒素的研究……”
主人说:“完全正确,起初就是以为是普通感冒。”他接着问:“小先生,这毒可有解法?”
齐了说:“此毒解法简单,所以反而被认为无解。用曼陀罗花或叶或籽加大烟叶煮水,口服和洗身一周,却可彻底解毒,但恢复身体却需千年人参。”
邓院长说:“曼陀罗含莨菪碱,有镇痉、镇静、镇痛、麻醉的功能。曼陀罗提取物对用于治疗心衰、室性心律失常、心绞痛、高血压危急患者均取得较好的疗效。其叶、花、籽均可入药,味辛性温,有大毒。花能去风湿,止喘定痛,可治惊痫和寒哮,煎汤洗治诸风顽痹及寒湿脚气。花瓣的镇痛作用尤佳,可治神经痛等。叶和籽可用于镇咳镇痛。本草汇言》中记述:“烟草,通利九窍之药也,能御霜露风雨之寒,辟山蛊鬼邪之气。小儿食此能杀疟疾,妇人食此能消症痞,如气滞,食滞,痰滞,饮滞,一切寒凝不通之病,吸此即通。”可见,中医盛赞烟草为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两者相加,药理上倒是不冲突,但……”邓院长有些犹豫。
齐了说:“平常病自然要遵循十八反和十九畏,这是以毒攻毒。用可以解的毒攻不可解的毒。”
邓院长恍然大悟:“感谢师父教导。”
主人疑惑的问:“小先生是如何懂得这些高深医理的?”
齐了淡然说:“旧书堆里看到的和自己想的。”
主人一时愕然……
邓院长忙解释说:“师父是……集众家精髓于身,医理独出心裁!”
主人回过神来,看看齐了,心想,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就有这么深的……等会儿看效果吧!他叫来人,吩咐去准备材料。
齐了说:“先施针吧,人醒过来再问些情况。”
主人小心翼翼的问:“我需要回避吗?”其实,他是想亲自看看这个年青人的表现,故意这样问。
“不用,距离稍远一点就行。”齐了说。
齐了和邓院长相互对视了一下,邓院长会意,拿出银针,熟练的扎下十七针,最后一针停在半空。
“师父,这种情况,经脉流动的算法弟子拿不准,请师父教我。”邓院长紧张得额头上冒出了汗水,手开始打抖。是一般病人,他这针就是扎错了,大不了重新再来,可这是……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这可能要了自己和师父的命……
齐了用手指在病人鼻孔前探了一会儿说:“减两个时辰。”
邓院长迟疑了一下,将最后一针落下。
齐了上前,左手两指掐住第一针,右手两指掐住最后一针,微微用力,一股电流把十八根银针连贯,针在微微的颤抖……齐了慢慢的加强力度,电流变粗呈金色,像龙一样在针端游走……半分钟后,齐了在病人的几处穴位上点了几下,叫邓院长收针。
主人惊奇的问:“这就是游龙十八针吧?”
邓院长回答到:“是的。”
主人说:“我以前听说过,今天亲眼所见,真是大开眼界了!”
病人睁开眼睛,微弱的问:“我昏睡了多久了?”
主人安慰说:“不久,醒了就好。这回就不会再昏迷了,有两位神医在给您医治,保证药到病除。”边说,边拉住病人的手,在病人手背上轻轻的拍了两下。
齐了说:“施毒人的目标并非夫人,夫人只是媒介……”
主人和邓院长同时惊讶的望着齐了。
“此毒为接触性传染……主人有没有感冒的现象?”齐了提醒道。
病人赶紧挣脱主人的手,看着主人,心生愧疚。
主人忙又拉住夫人的手说:“无妨,有神医在。”
夫人释怀的微笑说:“辛苦神医了,帮我家人也看看。”
邓院长忙说:“不辛苦,举手之劳而已。”说完,给主人把了把脉,又看了主人的眼睛,然后说:“还好,中毒不深。针灸后,服几天牛黄解毒丸就好了。”
夫人自言自语道:“是谁要害我们呢?用这么毒辣的手段!”
主人疑难的说:“要查出来恐怕不容易!必竟时间太久了!”
齐了说:“其实也不难。首先想一想有没有仇人,政敌?把你害了谁是受益人?”
主人沉思了一会儿,说:“一年前,厦门……难道是……”
齐了说:“有了怀疑对象就有了方向。把夫人已好的消息放出去,对方肯定还要再次下手,趁机看谁在跟日本人接触。同时恢复夫人之前的活动,暗中调查,可破此案。”
夫人激动的说:“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的,竞有如此智慧!我们虽然有一儿一女,但常年不在身边,小神医,我看到你心里就舒畅,感觉跟我亲儿子样,你愿意当我们的儿子不?”
齐了说:“谢谢夫人,我闲散惯了,受不了约束。”
夫人说:“不受约束,不影响你的生活,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的生活,多一个念想而已。我确实太喜欢你了!”
主人也说:“我跟夫人一样喜欢你。”
齐了说:“我也喜欢夫人和主人,也知道你们的好心,但我已有师父师母和师爷爷师奶奶了。”
主人问邓院长:“他说这一大串……”
邓院长赶紧跪下说:“主人,夫人,请莫怪我师父,他心直口快,不是看不起你们,请不要责怪我师父。”
主人忙扶起院长说:“年轻人性格直爽,难能可贵!我们哪里有责怪他的道理。小神医,你是第一次来京吧,明天,你们到处去逛逛,反正还要留住几天,给我夫人治病,我安排人给你们带路……”
夫人忙打断主人的话问邓院长:“他是你师父?我一直以为你是他的师父!”
邓院长说:“他是我师父,神医称号是我冒领的。”
齐了说:“师父,你可是名符其实的神医啊!谁说要起死回生才是神医啊?”
“你们俩……到底谁是谁的师父啊?”夫人懵圈的问道。
主人玩笑的说:“他们呀,一个老玩童,一个小玩童。”说完哈哈大笑,气氛一下活跃了起来。
齐了说:“我只想去记念堂,亲眼看一眼伟人。”
夫人问齐了:“我精神好多了,明天陪你你如何?”
主人关切的问夫人:“你才醒过来,身体恐怕吃不消,要不再等两天……”
邓院长也说:“再等两天吧,等身体恢复了再去。”
夫人说:“我的身体真的没有事了,比得病前都更好了。你们不是要对外宣传我的病好了吗,我出去露露面,更有说服力。”
主人说:“要不这样,明天,我们在BJ饭店举行谢师宴,感谢神医手到病除。夫人把你的姐妹们部邀请来,热闹热闹。”
夫人会意的说:“我也正有此意。”
齐了高兴的说:“还有我师父,也要请过来。”
夫人说:“你师父当然要请的。”
齐了说:“是我的另一个师父,听说在BJ当什么副部长,我到BJ都没有去看他,他会不会生我的气呀?”
主人问:“他叫什么名字?”
齐了说:“我师父叫郑建国。师爷爷叫郑伯均。”
夫人惊讶到:“郑伯均?你的医术是他教的?”
齐了望着夫人,未置可否。夫人明白了,这肯定是约定要保密。夫人的双手不经意的抖了几下,便马上强制镇定下来。她压抑住心情问齐了:“你师奶奶身体如何?”
齐了说:“我第一次见她时,她思念师爷爷,把眼睛都哭瞎了,还好我给她治好了。现在身体都好。”
夫人问:“思念?怎么回事?”
“师爷爷被秘密关押在监狱里,幸好我也在监狱里……”齐了简略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夫人叹息到:“肯定是怕连累到我们,所以才……”
齐了不解的问夫人:“夫人,你认识我师爷爷和师奶奶?”
主人说:“何止认识,是夫人亲姐姐啊!是我失职了,没有注意看郑建国的档案!夫人,你看是把他们请过来?”
夫人思量了一下说:“算了,把建国叫过来一起吃顿饭,过几天我与神医一道过去,看望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