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被陷入狱
高阳见众人都跑了,赶紧过去呼叫:
“大哥,大哥。”
他见呼之不应,赶紧把齐了和另一个人抬上三轮车,自己在前面骑,另一个人在后面推,留下一个人守厂。
他们气喘吁吁的到了医院,医护人员推出单架床,将两个人推进了急救室。
高阳安排人去通知徐刚和张山。自己在抢救室门外等着。
一会儿后,医生出来说:
“一个抢救无效,另一个人醒了。头部脑震荡需要静养。”
几分钟后,警察来了,粗略的问了高阳些情况,高阳把看到的事给警察讲了,警察把他带回事发现场,在现场找到了那把刀和几根木棒棒。
齐了的病房门边被警察守住了,除医护人员外,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去?
一星期后,齐了被警察戴上手铐抓走了。
在公安局审询室里,齐了懵逼的坐在被审凳子上。
警察清了清嗓子开始问道:
“姓名?”
“齐了。”齐了干脆的回答。
“籍贯?”警察问。
“不知道。”齐了平静回答。
“年龄?”警察继续问。
“不知道。”齐了回答
“家住哪里?”警察问。
“废旧厂房里。”齐了回答。
“是问你家庭地址。”警察加重语气说。
“不知道。”齐了仍然是平静的说。
“职业?”警察调整好口气继续问道。
“没有职业。”齐了说。
“你平时做什么的?”警察问。
“捡破烂的。”齐了说。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下,表情很无奈。
“你详细说说你杀人的过程。”警察调整了一下坐姿继续问。
“我杀人了?我没有杀人啊!”齐了先惊讶,后平静的说。
“提醒你一下,在废厂门口,也就是你住的那个废厂房的门口。”警察耐心的引导。
“王英带人来报仇,他们把自己的人杀了,然后打晕了我。”齐了平静的说。
“刀是谁的?”警察问。
“刀是他们的。”齐了平静的说。
“你想起什么,随时向看守汇报。今天就到这里吧。”警察起身说完就出去了。
齐了被押出了审询室,被关在一个只有两米见方的小屋子里,里面靠墙一张床,床上有木板和一床薄被子。
徐刚和张山像热锅上的蚂蚁,连人都看不到!
死了的那个人是附近村村支书的小儿子,仗着爸爸是村支书,在村里是游手好闲,偷鸡摸狗,跟上王英后更是嚣张跋扈!
村支书得到儿子被人杀了的通知后,就纠结了平时走得近的村民一起到法院和检查院去上访,三天两头的去拉横幅,要求杀人偿命,判处齐了死刑。
另一边,公安局递交的案情是除高阳三个人外,所有的目击者都异口同声的说是齐了抢刀杀人。刀柄上有齐了的指纹,齐了手上有死者的血。所有人都证明不了齐了的真实年龄,所以未成年人条例不适合这个案子。
检查院出于多方压力,督促法院尽快审理并给出判决。
一个月后,法院以故意伤害致死罪判处齐了有期徒刑3年零8个月。
一辆警车将齐了送到了金堂县的金塘监狱。
经过一系列的登记后,齐了被狱警带到一个里面已有三个人的房间。
齐了看这房间,挨墙一边两个床铺,床铺上被子折叠成方块,床头都搭着毛巾,口缸整齐摆放在窗前的木桌子上。
这跟他脑子里的监狱不一样啊,电影里的监狱是铁删格子,地上一堆乱草,犯人脏兮兮的或躺或坐在地上。
狱警走后,三个都围了过来,齐了心想,这一顿打是挨定了的。
“开始吧。”齐了背过身去说。
三个人呆楞着,相互对视。
齐了见没人动手,便又转过身去说:
“不动手就散开。别在这里让人心慌。”
三个人六只拳头同时向他砸来,他赶忙双手护头。
三个人像触电似的打抖,齐了见状赶紧收力,三个人已各自或倒或坐或躺的瘫软在地。
原来,齐了用力护头,无意间开启了雷电术。
他想,要是这雷电术能收发自如就好了,免得浪费了电,哎!又要打好久的坐,才能补回刚才的损耗啊!
齐了摇了摇头,上床开始打坐。
三个人缓解过来后,纷纷跪地:
“大哥,刚才得罪了,请责罚。”
齐了没有理他们,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三个人开始介绍自己。
个子粗壮的男人说:
“我叫黄田霸,以后你是老大了,请多关照。”
个子矮点的说:
“我叫钟馗。请多饶过我刚才对您动手!”
最后一个略显斯文,细声说:
“我叫严然。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你,请作宽宏大量饶过我们!”
齐了继续打坐,闭眼问他们:
“你们是犯什么事进来的?进来多久了?”
黄田霸先说:
“我婆娘在一个小公司上班,被老板拉去陪酒醉死了,我去找他说理,他说是我婆娘自愿的,与她无关。我找派出所,派出所说证据不足,不立案!我实在想不通,又去找老板,老板叫人打我一顿,杨言再去就打断我的腿,还威胁我说要去学校找我女儿。我一急,拿起凳子就朝他头上砸了几下,当时就见他脑浆暴出,倒在地上抽搐。我去自首,判故意杀人,刑期七年。不还有四年半!”
齐了问:
“你后悔不?”
黄田霸说:
“不后悔。他要是不提我女儿,我不会冲动,他提我女儿,我非弄死他不可!放在今天,为了女儿不受牵连,我同样会弄死他!”
齐了问:
“你们两个呢?”
钟馗先说道:
“我儿子在学校经常被四学生欺负,打到都不敢去上学了,找老师老师管不了,找学校学校也管不了,还污蔑是我儿子先动手。多次找他们家长,家长说他们的娃在家里都是乖孩子,不可能做出欺负同学的事。没过几天,我儿子就从教室三楼楼顶掉落致死!说是自杀。有个同学悄悄的告诉我,是他们四个人把我儿子骗上去推下楼的,并说别找他作证,他不敢得罪他们!我讲理无门,决定以死为儿子报仇。跟踪了他们五、六天,见四个人又在围着一个女孩子欺负,我过去提起两个就朝急驶着汽车的公路上甩,另两个还没有反应过来,又被我抓住提起甩向路中间。前两个被车碾压而死,后两被摔成重伤。判我故意伤害罪,刑期十五年,还有十几年!我也不后悔!”
严然低头说:
“说实在的,我很后悔!我那婆娘不值得我为她杀人!她在外面偷情不说,还把野男人带到家里来,当着我的面做那事!我当时太气不过了,从厨房拿了一把刀却不敢冲进去!我停在门外,听到那男人弄得床叽叽喳喳的响,婆娘大声的欢叫,野男也在嗷嗷叫……我昏了头,推开门进去闲着眼睛嚎叫着一阵乱砍,直到砍到我精疲力竭!我没有跑,就在原地等着公安来抓我。判了我七年半,还有5年啊!每每想起我就后悔,那样贱的女人不要也罢,不值得拼命!”
他们三个几乎是同时的问道:
“大哥是为何进来的?”
齐了说:
“你们的年龄都比我大,别叫我大哥好吗?我若说我没有杀人,是被人栽赃陷害的,你们信吗?”
三个人相互对视了一下,迟疑了一下,然后肯定的说:
“我们信。”
齐了说:
“既来之,则安之!就当是人生的一次修行罢了。能在一起蹲监狱,也是一种缘分啊!”
在监狱里,每天早晨6点哨子响起,此时得迅速起床叠好被子,洗漱完后就吃早餐。就餐不用排队,位置是区分好了的,只需拿着自己的餐具去自己的位值坐下就有人来分餐。早晨是稀饭馒头加榨菜,饭后监警点名,点名后便到习艺车间进行劳动技能学习,学习踩缝纫机和粘纸盒。中午是荤素搭配的午餐,餐后午修两小时。下午若是学习日便去学习改造新思想,若不是学习日,就继续做上午的工作。下午6点30收工,晚饭是面条或馒头稀饭加榨菜,晚饭后拿着小凳子在礼堂收腹挺胸看新闻联播。8至10点是自由活动时间。周而复始。
齐了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并跟狱警也混得火热,因为他在外面的日子还没有监狱里的日子好。
他发现一个老头单独住一间小房子,而且他从未参加活动,除打坐外,就是出来踱步,三顿饭都是狱警送到他小屋子。
“这谁啊?这么牛!”他悄悄的问一个年龄较大的狱警。
“这人太神秘了,这里没有他的档案,惹不起的人……所以把他当菩萨供着。”
齐了怀着好奇心,每天利用自由活动时间去接近他,跟他说话,他却像没听见似的。
齐了又问那个狱警:
“那老头是不是耳朵聋了?不说话还不理人!”
“一直就这样。聋不聋谁也不知道。连这里面最大的头也不知道!”狱警说道。
“这里面最大的头是哪个?”齐了问。
“当然是监狱长了!”狱警回答道。
“这里面有狱霸吗?”齐了又问道。
“当然有。”狱警毫不犹豫的说。
“谁?”齐了惊问。他想,电影和书里的狱霸还真存在!
“你。”狱警不慌不忙的指着他的鼻子平静的说。
“我?开什么么玩笑!”齐了也手指自己的鼻子反问狱警。
“狱霸一直就只能出现在杀人组,而你,十几岁就能在十多人围攻的情况下抢了对方的刀,把对方的人杀了。整个监狱里的人,哪个能做到?”狱警仍然是平静的说。
“你咋知道这些的?”齐了惊讶的问。
“别小看这里,这里的消息能通天呢!你人还未到,消息早就到了。而你梦游抓贼,徒手夺刀反杀,更是在狱中上下尽人皆知。还有人说你是无罪,属于正当防卫。……只是你本人不知道罢了!”狱警语重心长的说。
“我没有杀人,我是被栽脏的!”齐了压抑不住喊道。
“我知道,我理解,进来的都说是冤枉的!”狱警双手下按,极力安慰他。
齐了深吸了一口气,强压心头怨气问狱警:
“就算是我杀了人,咋就是狱霸了?”
“原先狱霸就在你一个屋里,自从你的事传出后,他就跟隐退了似的,不再称霸了!你说,你能仅凭传说就能镇住前霸主,除你外,谁还敢称霸主?你再想想,要不然,我凭什么给你说这么多话?”狱警耐心的说道。
“狱霸有什么特权?”齐了问道。
“只有你欺负别人,别人不敢欺负你。除狱警外,你就是王。间接的,你也是在帮监狱管理犯人。”狱警有些得意的说。因为他是狱警,不受你这个“王”管理,而是管着你这个“王”。
齐了心想,难怪我刚来时,他们都怪怪的!哎!管他的,没有人欺负我就好!
“我不当狱霸可以吗?”齐了问。
“不是你当不当的事,是别人服不服你的事。别人不服你,你又制服不了别人,你想当也当不成!别人服你,没有人抢你的风头,你不想当其实也当了!”狱警说。
“那我就象现在这样,什么也不管,管好我自已就是了,行吗?”齐了耍赖道。
“这样最好了!连监狱长都夸赞你,说你这是无为而治,不仅违规犯错的少了,还把打架斗殴降为了零,今年,有可能评为模范监狱!”狱警高兴的说。
“靠,这是什么鬼逻辑?”齐了不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