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了,我能躺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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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皇上

    一个高大的男子走进屋内,小太监何永急忙跪倒在地,口中直呼万岁、万万岁,林风忙站起身,他胳膊腿受了伤,下跪很不方便,但没办法,还是得跪啊,林风费力的跪了下来,强忍着受伤脚的疼痛,口中也喊道:“草民林风叩见陛下,万岁、万万岁”。同时,记忆里显现出了当今天子的情况。

    齐文帝,大齐国的第三位皇帝,他改变了以往大齐以武治天下的方式,文治天下,厉行节约,劝课农桑,在他的治理下,大齐国近年来国力日渐隆盛,虽不能说是太平盛世,但也是一派祥和景象。

    一个淡淡的又有威仪的声音说道:“平身吧,小永子,去把林风扶起来”,何永忙走过来,把林风搀扶了起来。

    “你行动不便,就坐着跟朕说话吧”,那声音又道。

    “是,草民谢陛下隆恩”,林风站着施了一礼,便屁股沾着软榻边坐了下来,但没敢抬头看。

    “林风,知道朕为什么叫你来吗?”

    “回陛下,草民不知”。

    “朕只是有些好奇,为什么之前他们听说的你,跟齐青衣所说的你,有这么大的差别?”

    林风猛然抬起头来:“齐少君还活着,太好了,他怎么样?”但随即他又觉得不妥,边挣扎着想站起来跪下,边请罪道:“草民鲁莽,请陛下恕罪”。

    “行了,不用起来谢罪了,好好坐着吧”,文帝接着说道:“看来你与齐青衣果然是患难中见真情,不枉齐青衣为你受的苦”。

    林风忙道:“草民之前在京都城中被山匪绑架,是齐少君屡次救草民性命,可以说没有齐少君就没有今天坐在这里说话的林风,草民对齐少君是感恩戴德,他的恩情草民铭记于心”,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接着小心的问道:“陛下,齐少君现在还好吧,他在哪里?”

    文帝没有回答林风的问话,而是说道:“听你的口气,似乎对京都的治安有些不满?”

    “草民不敢,只不过京城守备的确有疏漏之处,草民希望像被绑架这类事情以后还是不要发生为好,草民心中的京都城,是一座能让百姓安居乐业,不必为自身安危担忧的安居之城”。

    听到这话,旁边站着的何永有些冒冷汗,林风,这些话你也敢说。

    果然,文帝喝道:“大胆”。

    林风这次是坐不住了,向前一扑,跪倒在地:“请陛下恕草民直言之罪”,林风稍有些后悔,心想,这才刚见面,还不了解皇帝的性情,就这样直言不讳是否有些不恰当,要是皇帝不像记忆中那么睿智,可就完蛋了。

    只听得文帝道:“好你个林风,你倒真是直言不讳,行了,起来吧,恕你无罪”。

    “草民谢主隆恩”,看林风挣扎起不来,何永忙上前帮忙把他扶起来坐下。

    “你希望京都是安居之城,朕何尝不希望如此,守备司的人真是废物,居然让凶徒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你运出城外,的确是他们失职,不过你也不要有怨言了,朕已经下旨撤换了守备司一些尸位素餐之徒,朕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既然在其位就要谋其政,差事做的好就有奖赏,不做事或做错事就是要处罚”。

    “陛下英明,草民为京都百姓叩谢陛下隆恩”,马屁肯定要跟上的,不过啥情况?借我的事铲除了异己,不对,这不叫异己,应该是不听话的人,这皇帝老儿手段真厉害,也不能叫老儿,刚惊鸿一瞥,好像年纪还不老,林风心思急转。

    “行了,不要学人家阿谀奉承了”。

    林风脸一红,好在脸皮厚,忙答道:“草民所说句句出自真心,请陛下明鉴”。

    文帝不置可否,接着话题一转,问道:“听说你爹请了尚先生教你?”

    林风老实回答答道:“回陛下,是的,但草民还没见到尚先生”。

    “尚先生是胸怀天下之人,他肯教你,是你的福气,林风,你要好好的跟着尚先生学本事”。

    “是,陛下”。这尚先生到底何许人也?之前齐青衣说也就算了,现在连皇上都对他如此推崇,那说明这人是有真本事的,林风对尚先生充满了好奇。

    文帝又问道:“林风,你把这次怎样被绑架又是如何逃脱的事,跟朕详细的道来”。

    “是,陛下”,林风不敢有隐瞒,把自己从被偷东西,被打晕,被囚山洞,被齐青衣救,被书剑阁主救,探访锻造坊,到最后被秦家救,一一做了述说,不过最后对秦家,他没过多说,只说被一家猎户救了。

    听过林风的讲说,文帝语气有些变化,稍感慨道:“林风,你这次歹人所绑,最终得以逃脱,虽说有不同人搭救,但其实还是靠着自己的机智与果敢,小小年纪,确是不易,另外好叫你知道,朕已命龙威军出动,去剿灭那帮山匪,过两天应该能听到得胜的消息了”。

    能被一国之君称赞,林风心里很高兴,不过听到后来一惊,他想起了花花和一同被囚老者,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唉,只能希望他们够幸运能逃出去,“陛下为了草民,居然行如此大事,草民实在,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感激之情”。

    “朕出兵剿匪,也不只是为了给你复仇,这帮山匪居然敢在京都附近聚集,行如此不法之事,实在是胆大包天,该杀”。

    “草民再次叩谢陛下隆恩”。

    “有人私铸卷云刀的事,烂在肚子里,对谁都不要讲”。

    林风一惊,忙道:“草民遵旨,陛下放心,草民之前磕到了头,导致记忆很差,已经不记得此事了”。

    文帝点了点头:“朕有些乏了,你跪安吧”。

    “是,陛下保重龙体,草民告退,陛下万岁、万万岁”,就这?来就问几句话,也没个啥赏赐,而且也不告诉人家齐青衣的消息,林风腹诽不止。

    何永忙叫了几名小太监过来,一起抬着林风出去了。

    文帝这时轻声说道:“让齐青衣来见我”。暗中响起了一个声音:“是,陛下”。

    不一会,脸色有些苍白的齐青衣走了进来,跪在地上请安,文帝从书案后站起身,说道:“青衣,朕是完全相信你的说法了,林风这个小子,虽有些油滑,但是至情之人,又敢于在朕面前直言,仅这两点就强过世人多矣”,接着又笑着说道:“你也不要怨朕不信你,实在是关于林风的传闻太过不堪,现在看来的确是传闻不可信”。

    齐青衣也笑道:“勿怪陛下不信,奴才当初也是不信的,不过奴才与他一起共处多日,其人却是可造之才”。

    “是啊,朕很期待再经过尚先生雕琢后的林风会是什么样子,朕可以许诺他,以后他有多大的本事,朕就会给多大的位置给他,总不会委屈他的”。

    “奴才替林风谢过陛下”。

    “另外,你要辞去内卫府职位一事,朕考虑了,朕不许”。

    “可是,陛下……”。

    文帝摆手打断齐青衣的说话:“这次发现有人私自铸造卷云刀一事,是内卫府的失察,非你一人之过,相反你不顾危险探明此事,是有功于社稷的,朕刚才对林风说了,朕赏罚分明,这次你是当赏的,至于你丢了一只胳膊,武功尽失大半,是朕当初的错判,没有多排些人手给你,青衣,朕有愧于你啊”。

    齐青衣翻身跪倒在地,哭着说道:“陛下,不是这样的,是青衣无能,非但不能查出真相,反正被围攻致残,青衣要向陛下请罪”。

    文帝走上前,扶起了他,看着他左边空荡荡的袖子,有些感伤道:“青衣,你不要自弃,恢复功力的方法应该有很多,朕嘱咐了齐鹤祥,让他也帮你找方法,朕希望你留在朕的身边,至于差事嘛,这样,籍卷阁李寿廷跟朕提过,说他年老体弱,恐不能胜任当下职务,你去接替他,把籍卷阁的事情担起来,回头我让林风给你打下手,你也趁此机会多提点他”。

    齐青衣跪地叩谢道:“奴才谢主隆恩”。

    文帝点了点头:“青衣,你回去休息吧,好好养养伤,籍卷阁那边你一个月后再去当值”。

    齐青衣便又谢恩后躬身退着出了房间。

    文帝看着他走出去后,并不回头,问道:“山那边私自铸造卷云刀的事,查的怎样了?”

    房间里出现了一位稍有些年迈的太监,躬身道:“陛下,老奴去查看过了,那洞口的封龙石已经被放下,老奴无能没能打开,而且山寨里的大当家、二当家和一些知情人都已被人震断心脉而死,老奴查看过了,下手之人是法身境的高手,目前只查到这些,望陛下恕罪”。

    文帝冷笑道:“好一个毁尸灭迹”,接着问道:“听青衣说,他遇到的黑衣人用的疑似‘卷云降龙刀法’?”

    年迈太监道:“司空大帅生前所创‘卷云降龙刀法’,因刀式简单、刀意凌厉、刀法迅猛著称,广传于军中,后来,大帅又创出了‘卷云降龙刀阵’,数人结阵,攻守兼备,可使实力大增。我也问过青衣,黑衣人所用刀法与所结刀阵,应该出于此,结合他们敢私自铸造卷云刀,怀疑军中有人参与”。

    “现在有人私自铸造卷云刀,又用卷云降龙刀法伤了青衣,你居然跟朕说怀疑军中有人参与?一点证据都找不到,朕要你这个内卫府的监正有何用?”

    年迈太监双膝跪倒,头俯于地,道:“陛下息怒,是老奴无能,请陛下责罚”。

    文帝烦躁的在房间内来回踱着步,半响才缓缓说道:“朕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去查清此事,如果到期还不能给朕一个交代,这个监正你就不要当了,滚回宫中当你的奴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