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彩色斗篷
“你这就不厚道了吧老板,这算得上独一份?”沐白抬脚伸在老板面前,指着自己脚上的布靴,生气说道。
货铺老板在听到沐白的话后,指着货台上的布靴,笑着说道:“客官,您看一双黑面白底,一双是黑白芝麻底,怎就不是独一份了。”
“你?!”觉得老板在强词夺理,正想要发飙的沐白,转念想到了一个问题,难不成这些靴子是他制作的不成。
于是沐白强忍口气,低声问道:“这些靴子是你制的?”
老板听到沐白的问话后,一下子警惕起来,脸色一板,厉声说道:“哪有打听商家货品哪来的,你越界了,我是修为不如你,但是这是在宏昌城一切都要按规矩行事,你走吧,不要当着我做生意,不然我举报给巡查队吗也不少受。”
说罢商铺老板转身拾掇起展板上的法器、灵石,不再搭理一旁的沐白。
沐白见此知晓是自己冒昧,告饶一声后,就离开了交易区,向着刚刚新物色的客栈走去。
本来他已经打算逛一圈交易区后就离开宏昌城去往他处,但是当刚刚看到能制作法靴的可能后,沐白就想着在这里再呆上一顿时间。
细细思索下,沐白对脚上堪比法器的布靴再也没有了刚刚那么的喜欢,“嗯,还是要制双诚心如意的,好马配好鞍,好男配好鞋,当如是也。”
……
是夜,宏昌城城南的某处凡人居所内,一名满目凄凉的白发青年,倒背着双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脸上写满了紧张。
而在房间的另一个角落里,则站立着一名神色桀骜的青年,高昂的鼻孔,似无视一切存在。
“好了小子,有本妖王在,你还在担心什么?”桀骜青年看着白发青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的样子,脸上的不屑之色,越发浓郁,然后继续说道:“你们人族就是这样,不过一点小事,交给木灵,不过手到擒来。”
“话是如此,但是它已经迟回半个时辰了!”白发青年在听到一旁的不屑话语后,心中的不耐瞬间点燃,下意识的张口低喝了一声。
见白发青年敢对自己不耐,桀骜青年冷哼一声,厉声说道:“别忘了,是你求着让我们给你报家族覆灭之仇,是你求着我们!”
听到桀骜青年的话,白发青年本想出言反驳,但是想到家仇未血,还要借助这支妖族小队报复,随后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但眼中的精光一闪即逝。
就在桀骜青年意识自己话语有着过分,想要出言宽慰的时候,一个灰不溜秋的侏儒从二人中间的地面钻了出来,向着桀骜青年恭敬说道:“老大,城东聚宝阁分支内的情况我已经打探清楚,这些人族亲眷被羁押在地下暗牢,里面有一名金丹真人看护,观其实力不过金丹初期。
然后五层楼中,第一、第二楼无人看护,第三、第四楼有三名金丹,远观气息同本同源,因是合修法诀,五楼处似乎是整个宏昌城大阵的中心,禁制太过强大,我无法潜入。”
“一共四名结丹期修士?这倒是没什么奇怪的,毕竟坐镇一城,哪怕地处偏僻,也需要足够人手镇压局势。若是里面只有一个金丹修士,我倒是要觉得有没有陷阱了。
穆蛇、吴鼠,还有半月的时间才能从青州赶来此地碰头,有了他们相助,届时在解救白家修士的同时,也可以用此地修士们的鲜血,祭奠死在人族手中的我族亡灵!”满脸桀骜的青年在听完灰衣侏儒的禀告后,面上浮出了一丝病态潮红,似对即将饮食的鲜血,有着异样渴望。
而白发青年在听到两只硕妖的对话后,没有说些什么,径直的走出了屋子。抬头望着悬挂在天空上的皎洁明月,一时不知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
……
站在摊位前,看着自己这几日说了许多,但仍然无动于衷的老板,沐白面带失望之色,转身向交易区外走去。
谁知,就在他要走出交易区的时候,一名和他擦肩而过的修士,在他耳边轻声嘀咕了两声:“我知道他是找谁制作的靴子,五百灵石,我带你去。”
“你当真知晓?”听到有人知晓制作靴子的人在哪里,沐白心头一喜,不假思索的就跟在了那名陌生修士的后面,向着城西走去。
就在走过了两条巷子,突然被一堵墙拦住了去路后,沐白才突然注意到,自己的身后出现了一抹异样气息。
“呵呵,小子,你敢耍老子?”不等沐白回头,一把锋利的匕首伴随响彻耳边的笑语,一下捅进了他的胸膛。
沐白满脸惊讶的看向身后,在看到了熟悉的刀疤脸后,“嘭”的一声,变成了一株灵草。
“什么?!”
随着被匕首法器刺中沐白突兀变成了一颗枯萎的灵草,斗篷男子瞬间就明白自己的计划早已被这个小子看破,于是连忙施展身上斗篷所带法术。
就在斗篷再次闪烁七彩霞光,要带着男子进入隐身状态的时候,一柄黝黑的飞剑率先从斗篷男子的眉心飞去,将一颗硕大头颅,绞的粉碎。
看着掉落在地上因为主人死去后变得灰扑扑的斗篷,沐白弯腰将它拾在了手上。
“软软的,有些羽毛的质感,但是十分坚韧!应该是用什么妖兽的毛发或者皮肤制成。”沐白用手抚摸了半天,在想到了斗篷在刀疤男子身上所展露的奇特能力后,随即就将斗篷披在了身上,然后试探着的将自己的神魂之力缓缓的输注在斗篷上。
随着他神魂之力的输注渐渐增多,灰暗的斗篷霎时闪烁起七色霞光,沐白惊讶发现自己和周围幻境融为了一体!
准确来说是,他被斗篷包裹在里面,而斗篷外面的霞光变化成了周围的颜色,使得他可以和四周环境完美的融合,以至有此功效。
又测试了几下,沐白挥手将它收入了两仪镯中,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出了死胡同,向着交易市场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