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在青龙部落以及其他部落，并没有看到傻子，阿托是她第一个看到的傻子，不由对他有点好奇：“脚印部落有许多阿托这样的族人？”

    夜风朝阿托望去：“以前更多。”

    萧瑟惊讶不已：“以前更多是什么意思？”

    “我认识阿磨的时候，他身边就带有残缺人，因为他们见着野兽害怕尖叫逃跑，最后反被野兽给咬死了，阿磨就不带着他们出来了。”

    萧瑟咂舌：“残缺的人怎么能出来打猎？他们什么都不懂。”

    “就是因为什么都不懂，所以才要教。”夜风指向另一桌脚印部落的雌性说道，“不光雄性残缺，雌性们也残缺。他们的祭祀想了许多办法，都没能治好他们。”

    “有许多一出生就死掉了，能活下来的都在这里。阿磨他们几代族长都仁慈，都舍不得把这些族人丢弃，所以只能带在身边，教他们打猎保护自己。”

    “但都没成功，每一次带出去的残缺人都死掉了。后来，阿磨就把他们都留在山洞中，不许乱走，并给他们寻找伴侣，祈祷他们生下来的娃崽们是不残缺的。”

    萧瑟听的一愣一愣的：“那后来呢，他们生的娃崽是好的还是残缺的？”

    夜风望着萧瑟，轻叹一口气，终是说道：“残缺的。比他们还严重！”

    萧瑟好奇了：“比他们还要残缺的严重！那是怎样的残缺？”

    夜风想了想，凑到萧瑟耳边，小声道：“花岁祭祀说，他们脚印部落得罪了天神，所以他们生下来的娃崽，要么天生缺手缺脚，要么直接是个死的，要么生出来后就是这种如阿托这般。”

    萧瑟瞳孔瞪大，等等，这说法……怎么那么像……

    她不是很确定，艰难的咽了咽口气，把声音压到极低：“夜风啊，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想问问你！”

    瞧着萧瑟这么严肃的样子，夜风反倒是被她吓一跳：“你说。”

    “咱们部落里，除了族长，阿公阿婆阿耶阿姆，还有没有别的叫法？”萧瑟早就想问这个问题。

    除了自己的父母爷奶，其他人都是喊名字的。

    她也不可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他们身上去，就入乡随俗，跟着他们一起喊名字了。

    可是现在听夜风说脚印部落的事时，她觉得她有必要普及一下这个称呼，好来区分所有人的亲戚关系。

    然后，区分了大家的亲戚关系后，才好阻止后面发生的事。

    夜风面容认真：“还需要其他叫法吗？”

    萧瑟干笑两声：“我问问哦，阿茶是你捡来养的娃崽是吧，那阿茶以前的阿耶阿姆，他们和你什么关系？”

    夜风盯着萧瑟看，很认真的想了想，才回答：“阿茶的阿姆，是我阿姆的第一个娃崽。”

    那也就说，阿茶的妈妈是夜风的大姐，夜风是阿茶的舅舅！

    萧瑟松了一口气，笑了：“那阿茶的阿耶呢？”

    “她的阿耶是我阿公最小的娃崽。”夜风对这个记的很清楚。

    噗！

    等等！

    “等等！”萧瑟赶紧制止夜风，捋捋她的脑袋，“你是说，阿茶的阿耶是你阿公的最小的娃崽，阿茶的阿姆是你阿姆的第一个娃崽，是这样吗？”

    夜风瞧着萧瑟苍白的面容，很谨慎的回答：“对，是这样。”

    他没说错，也没回答错，更没记错。

    萧瑟瞳孔瞪大，把这关系捋捋，也就是说，夜风的外甥女……夜风的叔叔……然后结合生了阿茶！

    夜风是阿茶的舅舅，阿茶又是夜风的堂妹？

    等等，这关系有点乱，她再捋捋，可是整理出来看，依然是这层关系。

    萧瑟惊恐了，抱着脑袋眼露惊惧的望着夜风：“你是你阿姆的第几个娃崽？”

    “我是我阿姆的第九个娃崽。”夜风抓住萧瑟的手，不让去抓脑袋，疑惑而又担心，“有什么不对吗？”

    萧瑟头痛，却还得面对现实：“你阿耶有几个雌性？”

    “一个。”夜风说道，“我也会如我阿耶一样，只会有一个雌性。”

    萧瑟拍拍夜风肩膀，郑重道：“夜风族长，你把你阿姆生的娃崽和我说说都是谁？”

    夜风看着萧瑟不似开玩笑的样子，说了：“丰收是我阿姆的第二个娃崽生的，长生是我阿耶第三个娃崽生的……”

    “等等！”萧瑟急忙叫停，双眸不可置信，“你再说一遍，丰收是谁的娃崽？”

    夜风看着萧瑟郑重而又严肃的面容，他觉得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丰收是我阿姆的第二个娃崽生的娃崽！”

    萧瑟头大的要爆炸，这关系，好好想想，得好好想想，努力想想，头大到爆炸，自己都给绕晕记错了。

    阿茶的阿姆，是夜风的阿姆的第一个娃崽生的，也就是夜风的大姐的孩子，那阿茶就是夜风的外甥女。

    丰收是夜风的阿姆的第二个孩子生的，也就是夜风的二哥的孩子，是夜风的侄子。

    哦，侄子和外甥女，也就是表哥表妹，勉强可以配对。

    如果丰收和阿茶没有在一起的话，萧瑟真想喊一声，不可以。

    现在再去阻止，真的是太狠心了，萧瑟不想去做那个恶人。

    长生是夜风的阿姆的第三个孩子生的，那也就是长生是夜风的三哥的孩子，长生叫夜风为叔叔！

    这关系，啊，苍天啊，大地啊，萧瑟快疯掉了！

    萧瑟生无可恋的望着夜风，看的夜风一脸担心不已：“怎么了？”

    他刚才说的那些话里，有什么不对吗？

    为什么要这样子看着他？

    “你先让我静静！”萧瑟说静静，还是问了夜风，“你是你阿耶的第几个孩子？”

    夜风老实回答：“第一个！”

    萧瑟头大，夜风是阿姆的第九个孩子，是阿耶的第一个孩子。

    夜风是妈妈的第九个孩子，而他却是爸爸的第一个孩子，也就是说，夜风的妈妈嫁过好几个丈夫？

    看着紧皱眉头，一脸困惑的萧瑟，夜风担心她，又不好去打扰，只得让她自己去静一静。

    萧瑟抓着烤肉，拧着眉头，静了好久，才把关系给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