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长生:我在诡异修仙界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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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心猿?心魔?

    转眼已到次日。

    李渔白于拐角默默看着,在一大早,许夫人与余婷烟的马车就出了余府。

    李渔白不知余婷烟用的是什么法子,才说动的许夫人随她一起出府。

    但据府里的人说,许夫人是要陪余婷烟去陈家看上一看,看看陈家才俊是否为一佳婿也。

    待得两辆马车走远后,李渔白拿着余婷烟的令牌从余府车马处领了一辆马车,然后直接出了余府。

    马车漫无目的的行驶在杨赤城道路之上,道路上的行人看见马车俱都让开身子,因其马车上有着城使余家的印记。

    赶车的人是在余府有些年头的老马夫,老马夫右手轻持马鞭,左手牵着缰绳,回头看了一眼马车之上。

    之所以看向马车的上方,是因为马车的上方挂着一件蓑衣,十分显眼。

    老人收回眼神,他知道这些大人物们所言所行俱都有着深意,不敢多嘴,专心赶着马车,按照马车里大人物的吩咐,在杨赤城里漫无目的游荡着。

    李渔白在马车里微微闭目,那蓑衣老头必还在这杨赤城中,身为筑基大修,只需多转上几圈,筑基期的神念恐怕立时就会发现马车上的蓑衣。

    当马车驶出内城,来到外城某一处小巷之中时,马车上好似沉了几分。

    李渔白快速睁眼,那蓑衣老头已经出现在马车里,与李渔白相对而坐。

    面上挂上几分急切,李渔白行大礼拜倒在地,开口便是引的蓑衣老头集中的几分注意。

    “前辈!小子已经查到城中妖邪藏身之处,正是在余府之中,那妖邪已经把城使大人与其妻子许氏杀死,并替换了他们的身份。

    现在您的曾孙女余婷烟正设法拖住妖邪,还望前辈速速出手,否则婷烟小姐恐有性命之危啊!”

    李渔白的语气焦急,面色凝重,未等蓑衣老头说话,李渔白如筒倒豆子般,将昨夜所见一一道出,没做半丝隐瞒。

    说罢,李渔白趴伏在马车里,等着蓑衣老头回话,但半晌没听的蓑衣老头动静,微微抬头一看,顿时心头一凉。

    这蓑衣老头身上的蓑衣,已然变回了似刺猬一般的样式,如同第一次见这蓑衣老头时一般。

    “难道他现在又不疯了!”

    李渔白心头发紧,在他的谋划里,用余婷烟拖住妖邪,既可以让妖邪不发现身份暴露之危。

    又可以用余婷烟的身份,引的蓑衣老头必须快些出手,否则妖邪发现自己身份暴露后,必然会先杀掉身边的余婷烟。

    这个披着许夫人皮的妖邪智慧不低,说不定很快就会发现不对劲。

    而疯癫时的蓑衣老头情绪都为波动极大,在得知自己曾孙女会出事后,到时大概率会直接赶去与妖邪大战一场。

    虽然在此计划中,余婷烟所担的风险会大型,但两人非亲非故,这余婷烟之前还设计过李渔白,李渔白着实对她没有几分信任之感。

    甚至他于心中还暗自猜测过,之前余婷烟到农庄请求自己出手时,估计也含了几分刻意引起许夫人注意,所以余丰坤才会前后脚到达农庄。

    说起这个,李渔白昨夜还特意想了些话术,让余婷烟同意他的计划,但没想到,余婷烟当时居然会答应的很果断。

    可现在迫在眉睫,让李渔白没有想到的是,这蓑衣老头的精神病好似有间隔一般,突然间又不疯了。

    李渔白呼吸都仿佛停滞了一般,这正常了的蓑衣老头可不是傻子,想必他已经从中推出了几分缘由。

    漫长的等待后,蓑衣老头站起身来,挥手之间,马车内如附上一层白光,隔绝了内外。

    随后蓑衣老头开始缓缓说话,语气平静而没有丝毫波动。

    “食人者,与天地相合,仙道更甚,此为定理。

    但天地间凡事俱有其代价,仙道食他人灵性以壮自身,至体内灵性杂乱,同时便会沾染上凡人心障。

    到达仙道筑基后,心障壮大,化作心猿,修仙者自生心猿,心猿与仙道共生。

    心猿扎根于修仙者内心,以或不甘、或遗憾、或后悔之事为养料,心猿不可消除,只可稍加控制其出现的时间。

    故此,心猿影响修仙者神智时,好似变了个人一般,因而在凡人看来,有些疯癫也属正常。

    但此为定数,心猿出自仙道,心猿即为修仙者,修仙者亦为心猿。”

    蓑衣老头好似在给李渔白解释,他为何会人格突变。

    李渔白听得暗自咬牙,这个世界越来越不对劲了,按蓑衣老头所说,食人在仙道已为常态,并且到了筑基期就会出现所谓的心猿,偶尔便会化作另外一个人一般,

    “这不就食人者必生心魔吗?难道此方世界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李渔白已经不知道如何理清思绪,他作为前世和平时代之人,实在无法理解这个世界的逻辑。

    好似天地间所有人,都完全没有了对同类的同理心,竟然把食人说的如此心安理得。

    蓑衣老头等李渔白消化完这些话后,才缓缓开口道:

    “老夫为桓灵宗的筑基修士,添为宗中兽青山之山主位,而恒灵宗就是这大乾国的天,也是大乾国唯一的仙道宗门。

    前几日认你做徒弟时,正是老夫心猿乱神之际,但心猿所为,不过也是把老夫的思绪放大罢了,也算作老夫本心。

    我知你心中或有疑虑,仙道重缘,如不想做老夫之徒,老夫也不做强求。”

    蓑衣老头说话,静静立在原地,等着李渔白回答。

    而李渔白心中已然翻起滔天巨浪,他本以为对方变疯时所作所为都为混乱,待他清醒过来时,自然当不得数。

    但没想到听蓑衣老头的意思,他居然是真起了收徒的心思。

    李渔白不知其背后还有无深意,但论起他的本心,自然是想拒绝,拜了这蓑衣老头为师,隐藏风险实在太大。

    可万一拒绝之后,这蓑衣老头或是发疯恼羞成怒,痛下杀手,或者根本就是看似给了选项,实则不容拒绝呢?

    接受拜师,起码一时半会没有危险,拒绝拜师,立时就有生死之忧!

    这便是力量不对等的悲哀,上位者就算给了你选择的权利,实则弱者也没有选择的余地罢了。

    李渔白没有抬头,心中百转千回之下,终是做出了选择。

    “徒儿李渔白,叩见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