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趴在桌子上面时不时笑出声的露西，凌羽也和她一样趴在了桌子上面，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

    过了一会忽然察觉到不对劲的露西突然转头看了过来，迎面而来的就是凌羽那平稳的鼻息。

    被吓了一跳的露西当即就伸手打了过来，凌羽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头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被打的吃痛的凌羽当即就不解的问道：

    “干嘛打我。”

    “谁让你醒过来连一点声音都不出，差点没吓死我。”

    冷静下来的露西面露愧疚，不过嘴上还是将这次意外归结为凌羽不声不响趴在他旁边。

    “我看你刚才趴在桌子上面傻笑就没有叫你，给我说说你是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了吗？”

    讪笑了两下后，凌羽开口问起来了刚才在露西脸上看到的笑容。

    “你说那个啊，还不是那个聊天室的活宝，一个个在那里说最近的夜之城好像是走了背字，先是网络监察在赛博空间发疯，后面又有荒坂和军用科技不知道在搞什么鬼，现在弄得我们这些黑客都不敢上线了，生怕被哪个不讲道理的给烧掉了。

    对了，最近荒坂和军用科技好像在找一名神秘黑客，我们是不是……”

    说这话的时候露西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挥之不去的愁容。

    作为从荒坂公司叛逃的人员，他们一直都没有彻底摆脱来自荒坂的追杀阴影，更不要说他们两个曾经是最为精锐的荒坂黑客，作为可以长时间穿越至黑墙之外的黑客，他们对于荒坂的价值不言而喻。

    毕竟当初的初网崩溃来得实在是太快了，快到以各大公司那恐怖的网络能力都没有将自己的所有资料打包带走。

    在黑墙还未建立之前，网络之上到处是危险的流窜AI，当时的赛博空间已经混乱到即使是造成初网崩溃被誉为网络之神的拉齐·巴特莫斯进入其中也不见得可以全身而退的地步，其他网络黑客就更不要说了。

    那时候进入赛博空间不亚于拿着一把装满子弹的左轮手枪对着自己开枪，你能祈祷的就只剩下这枚子弹是一枚十分罕见的哑弹，至于活着的几率，那自然是万死无生的。

    之后网络监察在某个神秘组织的帮助下建立了黑墙，其实黑墙自身就是一个AI，毕竟只有AI才能挡住AI，只有程序才能终结程序。

    随着黑墙的建立，遗失在黑墙之外那破碎初网之中的无数珍贵资料就更加难以寻回了。

    不过这些超级公司总有他们的想法，为了获得黑墙之外破碎初网中遗失的珍贵资料，荒坂在灵魂杀手的基础之中开发出来了一种可以暂时将人类的网络信号伪装成AI的伪装程序。

    借着这个伪装程序，公司的黑客们终于可以骗过黑墙来到黑墙之外的世界，在那宛如末日一样的荒凉空间，这些被公司派来的网络战士，不，或许叫他们网络矿工显得更合适一些，他们在这末日之中不断寻找着那些被深深埋藏在初网之中的珍贵资料。

    不过这种寻宝行为很容易引来盘踞在那里的诞生意识的流窜AI和恶意程序，因此这些网络战士的折损率一直高居在80%，而这些人最后都会随着穿越黑墙染上各种各样的疾病，或是产生幻听，或是失去部分记忆，又或者是彻底变成另一个人。

    对于这种情况荒坂内部自然是进行过研究的，只不过这些研究是不可能让那些穿越到黑墙之外的人知道的。

    而当时进行过几次穿过黑墙任务的凌羽之所以会得知这个消息还是因为一次发生在基地内部的意外。

    一个执行了数十次穿越黑墙任务的黑客在刚刚接入赛博空间后忽然整个人就抽搐了起来，只是一瞬间整个基地的外围网络防火墙就被攻破了。

    而之后这个发疯的黑客对整个基地发动了攻击，而那天因为凌羽他们刚刚执行完任务在休息，察觉到不对劲凌羽立刻召集队友，之后在他们的齐心协力之下更是直接物理断开了他们和基地主网的连接，这才侥幸躲过一劫。

    后面的事情就很平常了，察觉到事情不对劲的总部立刻就派来了特种部队，和基地内部仍旧存活的安保人员前后夹击这才平息了此次混乱。

    这件事情结束大约一个月后，一天凌羽在查看自己的个人电脑的时候，一份邮箱之中经过加密的文件引起了他的注意，而发件人则是一连串的问号。

    凌羽当即就对这份神秘邮件来了兴趣，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解密后终于将其解密，而文件之中的信息让他瞬间呆若木鸡。

    原来一个月前那个黑客压根就不是所谓的赛博精神病病发，而是因为染上来被荒坂内部称为黑墙病的一种精神疾病。

    这种疾病是因为黑客穿越至黑墙之外引起了一些流窜AI的注意，在一些不为人知的影响之后，黑墙之外的流窜AI和人类的大脑产生了一些不可思议的共鸣。

    并且随着穿越黑墙的次数越多，那么这种联系就会更加紧密，而那个处于黑墙之外的AI也会悄无声息的寄宿在黑客的大脑之中。

    起先他只会感觉有人在背后叫他，随着病情的发展，最后他会渐渐产生类似精神分裂患者的病症，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忽然感到一阵陌生感，记得自己最喜欢的食物，却忘了它的味道，记得妈妈的声音，却死活都想不起来妈妈的样子。

    而随着病情发展，他的意识最后会彻底泯灭在虚无之中，大脑中只会剩下鸠占鹊巢的AI意识，而到那时候作为人类的他已经死去了，活过来的只有一个披着人皮的AI。

    这个秘密让凌羽震惊不已，而这也是他为什么死也要从荒坂内部叛逃的原因。

    其实当初露西和他的那些朋友已经出现了一些黑墙病的症状，不过因为叛逃之后他们再也没有穿过黑墙的缘故，他们身上所出现的有关黑墙病的症状渐渐消失，最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至于凌羽，他却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和黑墙病相似的病症，至于自己为什么这么特殊凌羽将其中的功劳归结于自己是一个穿越者和胸前文明图书馆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