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陛下,冤枉啊
身为智囊的李儒,此时格外清醒,天子的卫队朝己方动手,这就说明,天子已经将自己等人放在了对立面。如果不能拿下天子,到时就是反贼,天下虽大,只会被四处追杀。
一语惊醒梦中人,这么浅显的道理,董卓自然明白,他也知道自己已无路可退。
损失五百步兵不算什么,只要能掌控天子,身边的人都死光了他也无所谓。
他认为,那些人虽然能灭他五百步兵,却绝不可能挡得住他的大军,更何况他还有一千骑兵,如此近的距离,只需一个冲锋,就能将对面击溃。
一咬牙,转过身来。
“弟兄们,你们随我转战万里,吃尽各种苦头,为的是什么?如今富贵就在眼前。那帮公卿挟持天子犯上作乱,只要我等救出天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顿了一下,随后大声道:“可愿随我立此不世之功?”
“愿随主公救驾。”
他的画饼换来了一阵阵呐喊。
这些人仿佛没有听到尚未停息的哀嚎,仿佛没有看到跑回来的幸存者和那满地的尸体。
荣华富贵值得拿命换。
华雄单手将开山斧高高抬起,指向对面刘辩方向。
“随我救驾。”
他们开始不顾一切的冲锋,马蹄声从清脆到紧凑,混杂着两千多人的喊杀声,声音响彻北邙。
刘辩一下缩到萧申身后,那些大臣纷纷拔出配剑。他们虽惊讶萧申部队的战力,可百来人对阵两千多人终究兵力悬殊,他们依旧不认为能抵挡得住。
卢植重新上了马,闵贡也拉来了天子的马一下跨上马背。
卢植勒住马,拔剑指向董卓,与众人道:“诸君,大汉已到存亡之际,卢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愿随我同保大汉的跟我杀出一条血路。”
因为萧申的出现,他没有像另一时空那般退让,而是选择了与董卓对抗,并做好了必死的决心。
士孙瑞等人也纷纷附和。
十几人的喊声有些悲壮,有些杂乱,但声音很大。今天他们或许会死在这里,但世人必然记得他们是为大汉而战。
然而…
他们严重低估了萧申。
就在他们慷慨激昂准备为国赴死时,前方战场突然响起了一阵阵爆炸声,一声之后又接一声,连续九声,每个声音响起的地点都是烟尘四起。
二十米很近,骑兵冲起来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那些士兵没有时间请示,如果让他们冲进来,就算他们手拿枪械也难以抵挡。
就算他们个个以一当十,也无法保证刘辩的安全。
所以他们必须先下手为强,根本没有请示萧申,在对面马蹄刚动的时候,“咻”的一声,一枚火箭弹应声而出,接着又是第二枚,第三枚。
打完一轮,战场上已是人仰马翻,熟悉的哒哒声再次响起,一时间战马嘶鸣哀嚎遍野。
其中一枚火箭弹就落在董卓附近,一块碎片穿过人群直接击穿他的手臂。鲜血从手臂流下,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脚下鲜红一片,他却浑然未觉。
此刻他的世界有如静止,未知的恐惧压过了手臂上的疼痛,无法理解的战况让他陷入深深的迷茫。
华雄已从马背摔落,一千骑兵乱作一团,满地的尸体,几乎没有完整的,血浆碎肉四处飞溅。
除了战死重伤的,人和马都陷入极度恐惧,四下狂奔。有的士兵从董卓身旁跑过,身上挂着不知谁的肠子,肠子破裂,污秽流得满身都是。
“这是天神降罪了。”
不知谁开始囔囔,旁边许多人也跟着囔囔起来,那些还没投入战场的人开始恐慌。这种情况只有天神降罪才解释得通,而受惩罚的对象是他们,那就说明他们在做着错误的事。
这种想法一旦扩散开来,整支部队一下失去了主心骨,对董卓的认可从主公变成了罪人,让他们再升不起一丝对抗的想法。
有的受不了打击,甚至开始漫无目的的夺路而逃,无论军官们如何阻拦,也挡不住他们逃跑的心。
这时卢植他们刚做完动员,只是一瞬间,几乎是他们看向战场的时候,战争已落下帷幕。枪械这种武器远远超出他们的认知,他们只知道听到声音是战斗开始,声音停下是战斗结束。其中的过程他们完全搞不清楚,齐齐看向来历不明的萧申。
这人到底是谁?他们用的是什么武器?他陪在天子身边到底是什么目的?这样的军队虽然只有区区百人,天下又有何人可挡?
许多疑问开始出现,但是无人开口,那样会显得自己很无知,也会让人觉得自己别有目的。
而此刻,已经调整过来的萧申正笑着和刘辩刘协说:“怎样?没骗你们吧,有我在谁也伤不到你们。”
然后看向卢植:“卢尚书,麻烦你请董卓觐见吧。”
说完,他实在忍不住了,直接跑到人群外,哇哇的吐。可能是受了他的影响,刘辩和刘协刚开始还只是懵了,听到萧申一声“呕”也产生了心理作用,跟着哇哇的吐。
卢植他们倒是没反应,都是沙场中摸爬滚打出来的,见的东西太多了,已经没什么能影响他们的心态。
听到萧申的话,虽然还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了过来,他看向董卓。董卓依旧站在那里,身边只有几名军官,虽然还有一些步兵,但已被吓得乱作一团,这时候已经不需要他出马了,便将拿下董卓的功劳让给了闵贡。
闵贡还呆呆的看着战场,脑中一片混乱,这种混乱甚至比其他人只多不少,因为他比其他人更早接触萧申,还曾一度看不上他,所以现在对他的震撼也更大。
听到卢植的召唤,他回头看了一眼,却又鬼使神差的看向在路边呕吐的萧申。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卢植又催了一声。
他这才召集麾下的士兵摆开进攻架势徐徐走向战场,虽然只有一百多人,却整齐划一气势雄壮。
他骑在马背上,剑已经被他握在手中,看到谁都居高临下的指着说:“放下武器,降者不杀。”
董卓没有抵抗,仅存的军官和李儒也没有抵抗,两员大将李肃和华雄都受伤不轻,想抵抗也抵抗不了。
这些主官如此,更何况下面的士兵,不知哪个先将武器扔在了地上,“当”的一声响。那是军官配备的铁制武器才能发出的声响,随后便是成片的放下武器的声音。
残存的两千多士兵,就这样成了他们的俘虏。
而此时,闵贡已经到了董卓跟前,手上的剑已经插回剑鞘。他淡淡的看着董卓,冷笑一声,心中一股傲然之气陡然生出,朝随行的士兵挥了下手。
“拿下。”
两名士兵从身后走了出来,用生锈的枪头指着董卓,离他的身体只有五十公分。
“董使君,随我觐见陛下吧。”
董卓忽然打了个机灵,这才从刚才的震惊中醒了过来。
他看向李儒,李儒却垂下了头叹了口气。他看向左右的军官,那些军官早已放下武器,眼神空洞毫无斗志。他又看向前方的战场,李肃和华雄躺在地上不知生死,他们身旁满是碎肉和血渍。
他知道自己败了,而且败得非常彻底。
这场战斗,他有着最直观的感受,体会到了什么叫无可奈何,也第一次距离死亡如此之近。他以前也输过,但从来没有这样绝望过。
以前输了,大不了先撤,回头整军再战。这次没有,他生不出一点反抗的心思,因为他看不到能赢的希望,他不觉得这世上有什么部队能打赢对面的人。
这一刻,他心态崩了。
他想起了家中老迈的母亲,想起那些可能会任人欺凌的家人,想起了这一生的种种,过往的愧疚与遗憾。
如果还有机会的话,他只想好好陪陪家人,他已经拥有很多,年龄也不小了,应该在家里含贻弄孙安享晚年,为什么还要去争呢?
他不想死,可又有什么办法能不死呢?
想着想着,他忽然想到自己是来护驾的。
他们为什么要对我动手?对,我就是来护驾的。天子落难,我领兵前来救驾,何罪之有?
这一想,他就觉得自己好冤,自己领兵救驾,却被自己人打成这样,天底下还有比我更冤的吗?
“陛下,臣冤枉啊。”
哎呀,手好痛,他一手捂着受伤的手臂,朝着刘辩方向大声喊了起来。
这一喊,把闵贡都喊笑了,不过对这事他无权处置,他只负责押董卓去见天子。
“带走。”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来救驾的。”董卓大义凛然的说,他看着闵贡,一脸的愤怒。
“救驾还是劫驾你自己心里清楚,还是随我觐见陛下吧,是死是活陛下说了才算,别让我动手,那时候就只能是劫驾了。”
“好好,我跟你去,让陛下为我主持公道。让开。”
说完他直接朝前走。
他这副模样,闵贡还真就拿他没什么办法,派两个士兵跟着,交代同来的士兵收拢叛军,随后也跟了上去。
一路走着,董卓其实也在仔细观察,既观察萧申的部队,也观察着天子身旁的百官。
他常年在外征战,又在官场混迹多年,对一些细节很敏感。从众人的站位和姿态中,他就猜测到了许多。
这里隐隐以卢植为首,因为只有他一人骑着高头大马,那些拿着剑的人都聚拢在他周围。
而刘宏,崔烈这两位三公却被挤在了核心圈外。
这代表什么呢?刚才他们准备和自己决一死战的时候,他们是没有站出来的,这种情况下天子会信任谁?肯定是那些誓死保护自己的人。
随着距离拉近,他还注意到了萧申,虽然他不认识萧申,但这并不妨碍他的猜测。
因为萧申就站在核心位置上,他的身旁站着一个小孩,按年龄来看应该是陈留王,旁边还有一个空缺,而他并没有看到天子,那么这个空缺就是天子的。
这本来并不说明什么,他有可能是宦官,或是宗室的什么年轻才俊。如果是这样,当然不算什么。
但他身上的衣服却引起了董卓注意,这衣服跟打败自己的那些士兵身上的衣服有异曲同工之处,这只能说明,这支队伍是属于这个人的,想到他们的战斗力,让他瞬间产生了浓烈的恐惧。
而且这个人不仅有实力,天子和陈留王还站他身边,那就说明,天子如何处置自己,他还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一边想着,他们已经到了。
这时,刘辩刚漱完口正擦着嘴走回萧申身旁,刚吸了口气。忽然又看到满身血污的董卓,一股恶心感再次上头,“呕”的一声又跑到路边哇哇的吐,这可怜的孩子,估计开始吐酸水了。
但就这短暂的瞬间,也验证了董卓的想法。
他看了看那些凶神恶煞欲杀自己而后快的百官,无暇多想,直接面朝萧申方向跪了下来,这个位置不仅有萧申还有天子,其他人也没觉得奇怪。
只见他将脑袋磕得砰砰响,开始喊起冤来。
“陛下,臣冤枉啊,臣是来护驾的!”
这下卢植等人一下全部被他整蒙了,仔细一想,要说他犯了什么大罪,可毕竟还没实施,没实施就没证据,人家可是打着护驾的旗号来的,也没伤到任何人。
可要说他没犯罪,他那点小心思已是昭然若揭,但是,心思这东西怎么入罪?要是能入罪,曹睿早把司马懿剁碎了喂猪了。
但暴脾气的种邵不管,他跟董卓是有私仇的,指着他就骂:“逆贼,不是想杀我吗,看看我们谁先死。”
他手里拿着剑,看起来就像随时会一剑捅过去似的。
这时,司空刘宏站了出来,他负有监察百官的职责,这事他是有发言权的。
他说:“董卓虽有抗旨之嫌,却是受大将军军令入京,虽然停驻夕阳亭,却未铸成大错。若贸然杀之恐人心不服,此事还需交由廷尉议处再做决断。”
他是宗室又是三公,一下就把种邵劝了下去。
这话也说到董卓心里去了,顺势又喊冤来:“陛下,臣冤枉啊,臣救驾而来,许多军士却被无辜打死打伤,还请陛下为臣做主。”
他才说完,崔烈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一个外臣,带兵威胁朝廷大臣,还敢喊冤,你死有余辜。”
他已经从后方走上前来,把最后几个字说得很重,对于刚才的侮辱他依旧耿耿于怀,抬脚就朝董卓身上踹去。
“砰”的一声,结结实实踢在董卓肋部,不愧是曾经的太尉,直接就将董卓踢翻。
但董卓看都不看他一眼,连忙又爬了起来,恭恭敬敬跪着,忍着身上的痛楚,依旧喊冤。
“陛下,臣冤枉啊,崔烈无端侮辱外臣,请陛下为臣做主。”
他现在是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现在最重要的是活命,其他的无关紧要。
而且他很清楚,能决定他生死的只有天子一人。
此时刘辩还没回来,只有刘协跟在萧申身边,他看向董卓问。
“你便是黄巾战场上损兵折将的董卓?”
董卓抬头看了一眼,知道是陈留王刘协,连忙磕头道。
“臣河东太守董卓,见过王上。”
刘协道:“今日若非守约,想必你不会如此恭顺。众卿皆说你胸怀异志,可知错了?”
“王上,臣冤枉啊,臣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鉴,若有半分异志,只叫臣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莫非真的冤枉你了?”
董卓三言两语就让刘协产生了怀疑,当然,他只怀疑董卓是救驾还是劫驾,却并未怀疑萧申是对是错。
他抬头看萧申,萧申正好也看着他。
“你不用管他说什么,只要看他是怎么做的。他不奉朝廷调令,将部队屯在夕阳亭不走,时刻盯着洛阳动静,其心可诛。
因为现在他输了,才会表现出恭顺的态度。若是他赢了,恐怕又会是另一番做派。
所以我们不用去管有没有冤枉他,不管冤不冤,只要解除了他的威胁,到时就算他包藏祸心,也会变得忠心耿耿。”
这话有些离经叛道了,多少忠臣就是这样被猜忌,最后郁郁而终的。他的声音不小,一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连董卓也抬起了头。
但大家都没说话,难道这话没道理吗?特别是用在董卓身上。
只是在他们心里,默默给萧申打了个标签,这是一个偏向权术的人。
这时刘辩再次走了回来,还是先漱了漱口,擦擦嘴深吸了口气。
他淡淡的看了董卓一眼,现在的董卓已经没有威胁,再看他,只不过是用看普通人的眼光,但对于该如何处置董卓,刘辩自己也没主意。
“守约,该如何处置?”他问萧申,甚至没看那些三公一眼。
这一次,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落到萧申身上,他没有官职,甚至来历不明。但他却是刘辩最信任的人之一,还有一个是刘协。
杀不杀董卓,萧申并不在意,按照对董卓的了解,他没什么政治智慧,什么都摆在台面上,比那些善于阴谋诡计的人要好对付得多。
他蹲了下来,跟董卓四目相对,好一会才开口。
“按理来说应该杀了你的,朝中百官也都希望你死,不过我和陛下是无所谓,是死是活就看你有什么价值,只要能打动我和陛下,你今天就是救驾,不仅无罪还有功。要是不能,那你就是劫驾,等着夷三族吧。”
任谁也想不到萧申会说出这样的话,董卓想不到,那帮大臣想不到,就连刘辩也想不到,荀彧想开口说些什么,身子刚动了下,就被荀攸拉住了。卢植他们也都只是静静的看着。
董卓连忙拜了下去,他绞尽脑汁的想,在夷三族的威胁下,他很快就想了出来。
“臣在河东还有四万大军,由臣的侄儿和女婿统领,只需陛下一道旨意,随时可派人替换。”
这是意外的惊喜,但萧申还是一脸不屑。
“你觉得四万大军能挡住我这支部队多久?”
其实他心中暗喜,他的部队属于防守性质,离不开身边。刘辩急需有一支忠于自己的武装,再加上他正统皇帝的身份,对于稳住朝局有很大的帮助。
但董卓不知道他的心思,听到夷三族这三个字,额头上的汗一下冒出来了。
他拉住刘辩的裤腿,哭丧着脸说。
“陛下,陛下,臣真是来护驾的呀,臣闻知有叛军攻入皇宫,便带着大军前往皇宫救驾。哪知那些贼子如此猖狂,竟逼得陛下和王上流落邙山,臣闻讯后便匆匆赶来,只望能护在陛下身边,陛下明鉴啊。”
他试图转转话题,并且成功做到了,一想到皇宫的事,刘辩就气得牙根紧咬。
“太后的情况如何?”
“太后无恙,臣听闻陛下与太后走散后,太后被曹孟德所救,已经去了永乐宫。那些贼子虽在宫中烧杀抢掠,谅是不敢骚扰太后的。”
“可恨…”
刘辩骂了一句,转头跟萧申说:“守约,朕觉得董卿是来护驾的,当务之急还是回宫要紧,朕担心母后。”
天子对你的好感+20,获得积分2000。
当前余额:8800。
天子对你的好感达到满分,获得奖励积分:10000。
当前余额:18800。
完成新手任务(阻止董卓乱政),获得奖励积分:10000。
当前余额:28800。
主线任务:送天子回宫并掌控宫城防卫,奖励积分50000。
当初不可一世的董卓只是新手任务。
刘辩对他的好感已经满分,同时也代表着对他完全信任。
没有再恐吓董卓,站了起来。
“去帮闵贡接管下面的部队。”
董卓知道,他得救了,千恩万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带着闵贡去了前方战场。
“这董卓倒是能屈能伸。”董卓刚走,荀彧就调侃道。
“蝼蚁尚且偷生,又何况是人呢。”萧申说。
“这样的人通常都是小人,他们善于审时度势,得志便猖狂,失势便隐忍,还是要防着点才是。”
“无妨,那就不让他得志就是了,总比那些躲在暗处的人要好对付。刚才遇到董卓前,你说前方道路崎岖,不知道后面的道路如何?”
“那就看你想做什么,怎么做了。”
“我这人胸无大志,只想守好天子,其他的对我而言并无意义。”
由于干掉了董卓的骑兵,马匹就多了,那些大臣和闵贡的队伍人手一匹,就连他的步兵们都跨上了马背,唯独萧申不会骑马。
这倒是让众人稀奇。骑马是富家子弟的基本功,大汉尚武,又不缺马匹,只要条件允许就没有一个不会的。
对此萧申只能解释:“家里穷,买不起马。”
迎来了一双双:我听你忽悠。的眼神。
短短一会功夫,闵贡带着董卓留下的军官,已经将那些士兵治得服服帖帖,让他们在前面开路。
而董卓本人,则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跟在大臣们的队伍中,真是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只是这个大丈夫却完全不受待见,被挤到了边缘。
或许他心中正在想着,现在你们对我爱理不理,将来让你们高攀不起。
为了达成这个宏愿,他不顾身上的伤痛,很积极的屈身要抱刘协上马,吓得刘协又喊起了守约。
萧申立马挺身挡在董卓身前。
“董仲颖,你是想死吗?”
他骂着,几名拿着枪的士兵就靠了过来。
“哈哈…哈哈…”董卓连忙立正站好:“王上定是嫌我身上污秽,也怪老夫冒昧。”
给自己找了个台阶,然后灰溜溜的回到队伍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