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地下室
其它的牧渊不懂,但由于接触过抑郁症,所以牧渊知道如何对待抑郁症患者,不要说教,以支持和鼓励为主。
于是他尽量平和的说道:“有些东西你不用害怕也不用担心,在这里的都是和你一样的人,以前的难过和委屈都可以跟我们倾述,当然你不想说的话孤独了难过了想找人抱团取暖也随时找我们,随时候命。”
“谢谢。”
牧渊的话明显是起到一些作用的,因为她的这句感谢说的很认真。
一旁的赵婉婷举起两根手指“啪”的一声敲在了牧渊的头上,“少跟我们家小蝶套近乎,你来晚了,人家可是已经和小文大夫暗生情愫了!”说完她还坏笑着看向了梦晓蝶。
“婉婷,你别乱说。”一旁的梦晓蝶毫无情绪的反驳。
“小文大夫?”牧渊一脸好奇的看向赵婉婷。
“就是管咱们的那个年轻的实习医生。”
“早晨把我叫走的那个?”这里的大夫牧渊就只能想到他了。
“没错!”赵婉婷坏笑着看着他,“怎么,想打听一下情敌的情报?老实告诉你你没机会的,人家小文大夫不仅人长得帅还特别的温柔,今天早晨人家特意给我们小蝶整整做了两个小时的心里疏导呢。”
“婉婷你别乱说,人家只是正常工作而已。”梦晓蝶低下了脑袋轻声说道:“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呢?”
她这一句话仿佛是把赵婉婷噎住了,她看向牧渊一只手挡在她和梦晓蝶之间悄咪咪问道:“她这是不是过于低调了?”
牧渊解释道:“只是有些自卑罢了。”
赵婉婷瞪大了眼睛仿佛遇到了什么颠覆三观的事情,“长成这样还自卑?”
牧渊白了她一眼,“亏你还是资深精神病患者,自卑和自信跟自身条件是没关系你都不知道?自卑的人当了皇帝照样觉得世人瞧不起他,自信的人当了乞丐都会觉得自己早晚东山再起。”
赵婉婷摸了摸下巴,“好像有点道理。”随后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牧渊,“呦,没想到你小子懂得还蛮多的嘛。”
牧渊将双手插进袖子,给了她一个得意的眼神,“基操,勿6。”
赵婉婷用力拍了他一下,“夸你一句你还装起来了,怎么是想引起我们小蝶注意呀。”
牧渊好像被说中了心事,十分震惊的说道:“我深度怀疑你是伏羲转世。”
赵婉婷顿时得意,“怎么,被我算中了?”
“不是,我是说你太喜欢八卦了。”
“给老娘死!”
牧渊的肩膀遭到了赵婉婷一顿小拳拳,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嘴角微微扬起。
说实在的在最阴郁的时候找人聊聊天确实能让心情好不少,尤其是遇到像赵婉婷这种没心没肺的,绝对是缓解压力的好手。
他再次看向梦晓蝶,她依然神情暗淡的发呆,应该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
看她这幅模样牧渊有些感叹,她确实比较严重啊,他看得出来赵婉婷虽然是那种非常自来熟的姑娘,但是也不至于这么欢脱。
她这一切的表现明显是想制造一点欢乐的气氛,并且一直想让梦晓蝶参与进来,牧渊发现了刚也跟着配合了一下,结果没什么作用。
估计这女孩已经完全失去快乐的能力了,想要好起来需要一个困难且漫长的过程。
“我错了,我错了,咱先谈正事!”见搞气氛没什么效果,他连忙跟赵婉婷道歉让这姑奶奶先别锤自己了。
他只是问一些十分简单的问题,这问题只要没有幻觉状况都能回答,而恰巧他和赵婉婷都有点,所以这简单的问题就落到了梦晓蝶身上。
与其烘托气氛倒不如让她回答些简单的问题,回答问题能让她意识到自己是个有用的人,对她的病情也会有些好处的。
最重要的是还能解答牧渊的疑惑。
赵婉婷“哼”了一声,抱着肩膀道:“行,你问吧。”
牧渊看向窗外,此时他眼中外面正飘着浓浓的白雾,能见度只有几米,他只能勉强的看到那些他从未见过的建筑。
“现在还是晴天吗?”他问道。
“是啊,晴天啊,太阳很足。”赵婉婷十分确认的回答。
说完她看了眼梦晓蝶,她虽没说话,但也同样点了点头。
见梦晓蝶好像很累的样子牧渊立刻问道:“跟我们讨论这些会累吗,如果不想回答我们自己讨论也是可以的。”
梦晓蝶摇头,“没关系的,我没你们想的那么脆弱,我只是无法控制自己而已,能帮上你们我也是很开心的。”
见她这么说牧渊算是放下心来了,他继续问:“你们感觉这医院是不是很破旧,破的像是上个世纪的产物一样。”
“确实旧,但是没你说的那么夸张。”赵婉婷说道。
“这医院是翻新过的,有的地方确实是那么旧的。”一旁的梦晓蝶难得的说话字多了起来。
“那这个房间很旧吗?”
“还行吧,比正常医院旧了那么一点。”赵婉婷回答,梦晓蝶确认。
“灯是什么颜色的?”
“白的。”这次是两个人同时回答。
至此牧渊明白了,两个女孩看到的东西是统一的,只有他自己看到的不一样。
“这里是临城吗?”他又问
二女再度点头。
听到这里牧渊的眉头皱了起来,因为这表明他见到的东西和所有人都有着偏差。
接着他摸了摸口袋,那张血纸条果然在口袋里。
他掏出那张纸给二女看,“我手里是不是有张纸。”
赵婉婷翻了个白眼,“废话!”
梦晓蝶也点了点头。
“你见过这张纸吗?”这次是看着赵婉婷说的,毕竟这纸是在她屋子里找到的。
赵婉婷将纸拿了过去看了看摇了摇头,“没见过。”
“那你看看上面写着什么?”
赵婉婷打开仔细看了看,“这上面写的啥呀,外语?”
一旁的牧渊一头黑线,“大姐你拿反了。”
那纸上的字本来就潦草的很,反过来看能看出是啥才有鬼呦。
赵婉婷转了转还是没找到哪边是正常的,她一怒之下直接扔给了梦晓蝶,“这鬼画符我看不懂,你看看写的是啥。”
梦晓蝶接过去找对了方向看了看,“字迹很潦草,大多数看不懂,苹果不能吃……不要变得……他们……一样……地下室……”
“地下室!”听到她读到这里牧渊终于想到一个关键的点了。
住院部守则里说本院没有地下室,而这张纸条上说地下室是出口,而在他醒来前也是从地下室离开的。
想到这里牧渊又问:“这医院有地下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