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梳理特性
戴维站在白若飞的身边,还是那副充满礼节性的表情,他建议道:“主人,选择了本相,实际上也就是选择了未来的高度,或更深层次地说,选择的是自己的命运。”
白若飞在思考他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从他掌握的资料来看,本相绝对不是均等实力且各有强弱的,相反,神话生灵有着位阶、实力、权柄和养成难易度上的巨大差别。
有的本相,上限就是第一或者第二位阶,之后想要再晋升,也不可能了。
自然相对地,这类低位阶本相,成就条件很低,往往只需要几个特性,配合的契机或者仪式相对比较简单。
白若飞此时也并不知道,最高的本相能是第几位阶的,但是他下意识地判断,云中君的成就难度,远远大于深潜者和噬魂怪,那么它的上限会很高。
一旦选择一种本相,白若飞想要再走其他的路,就不可能了。
“可我自己觉醒的两个特性怎么处理呢?会不会跟云中君体系里的特性有冲突?”这个是白若飞比较紧张的地方,很显然,他的美食家和精神污染特性,并无法归类于任何的本相中,至少不在他已知的本相里。
通过这些日子的感知,白若飞已经逐渐定位自己身体里的特性,可偏偏他根本没有办法感知到美食家和精神污染特性的所在。可要说不存在这两个特性,又是不可能的,只能说,他自身的秘密可能还亟待发掘。
“真的是,踏错一步,万劫不复啊。”白若飞感慨。
他此刻没有更多更好选择,因为身体里不同体系的特性冲突,就算要不了他的命,也会存在失控的风险。
“那就这样吧。”白若飞下定了决心,开始按照云中君图谱上的记录,重新归纳特性。
白若飞凝神屏息,开始感受自己体内的特性,这些特性如同自己身体里长出的不同器官,开始在白若飞的控制下,于肉体内改换位置,这种过程显然是极为痛苦的。
三分钟之后,第一个被放弃的特性,从白若飞的体内缓缓释出。
【空白画】,它像是一个被打了结的触手团,不断地扭曲蠕动着,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只不过白若飞没有精力去看它,他现在心思全在组合阵列上面。说实话,这团特性是做什么用的白若飞根本也没搞明白
楚飞交代道:“这玩意儿得收集起来,如果得不到妥善保存,特性很快会在现实世界中消散掉,更有甚者,会变成收容物,乃至于怪物。”
可白若飞根本没有收容特性的东西,很快,这团触手消失在了空气之中,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白若飞也不可惜,反正他也用不上了,送人他都没地方送去。
只是他暗道:“以后,可以搞一点收容特性的容器,不然还是浪费。”
接下来,多毛化、山岳之力、发力三个特性也相继从白若飞的身体里释放出,用了接近一天的时间,白若飞终于将自己身体给理顺了,他的特性们按照阵列的组合开始运转,一股从未有过的畅快感油然而生,这让压抑了很久,始终被特性的负面影响困扰的白若飞,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成了!”虽然只是初步调整特性,让它们按照云中君图谱的形式运转,但是白若飞非但没有感觉失去特性自己变弱了,反而觉得自己的身体机能大大增强,精神的敏锐度和意志,都有所提升。
不过,很快,他意识到了一些事情。
“空白画和发力,直接消散掉了……这块石头?”看着面前的一块石头,白若飞愣了好久。
楚飞在他脑海中道:“这是山岳之力,变成收容物了。”
白若飞说着,想要拿起这块石头,但是他发现自己不管用多大的力量,都没有办法将这块石头拿起来。
“好沉!”
摆在桌子上,这块石头看上去就是一块普通的时候,可是当有人尝试搬动它,居然完全搬不动,作为特性的时候,山岳之力就能够给人提供如大山一般的重量,白若飞从来没有用过,因为它的效果仅仅是让自己固定在原地,并不是真的给对方施加大山一样的力。
可成了收容物之后,这块石头,直接就搬不动了。
“感觉,用途不是很大,这东西只有在被外力移动的时候,才能发挥出效果,平时的话,就是正常的石头,甚至不会压垮桌子。”
白若飞想着,手触碰着这收容物,转眼间,它便消失了。
这不是它真的消失了,而是白若飞把它送去了自己的云浮馆之中。
“多毛化呢?”白若飞有点不确定地道。
楚飞叹息:“活了,刚才看到它变成一团毛球,从你家下水道跑路了。”
白若飞眉头一皱,“这可不好了。”
在释出特性之前,白若飞是知道特性只要被释出就会消散,可是他没想到,有的特性居然会活化,变成什么怪物。
鬼知道这种特性会造成多么大的危害,虽说看上去,多毛化特性只能让一个人长出许多的毛发,如果利用得当,可能成为一些脱发人士的救星,除此之外真的没什么大用了。
白若飞都恶心揣测,之前楚飞搞到这么一个特性,是不是就是给自己治脱发的。
可现在,特性变成了毛团怪物,如果它可以继续让人生长出过量毛发,那么一段恐怖的都市传说就有可能诞生了。
“得去处理掉这个麻烦!”白若飞无奈,这是他惹出来的,必须自己解决。
说着,白若飞发动百感特性,比起之前只有80米的探查半径,这一次,白若飞直接超越了当初楚飞使用时300米的上限,在他的手里,探查直接上升到350米左右,只要没有刻意隐藏的异常特性,都会被他发现。
“跑得这么快?”自己家附近350米内,除了自己再没有异常了,这说明多毛怪物已经走远了。
本着不能放任的原则,白若飞直接变身小麻雀,开始一边飞,一遍像个微型侦察机一样,搜寻着任何异常的痕迹。
只是他就这样飞了一上午,还是一无所得,反而还给他飞饿了。
重新化为人形,白若飞走进了一家炸鸡汉堡店,准备补充一点能量,下午继续找。
点好餐,白若飞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享受着自己成为异常者之后,难得的僻静。
归整了自己的特性之后,短时间内失控的风险虽然下降了,但是他还是有躁狂和抑郁的风险,他现在有一个新的思路,在逐步察觉到云浮馆的威能后,他准备在下次可能躁狂或抑郁的时候,看看能不能躲进云浮馆之内。
当然这也是存在风险的,首先他能不能真的肉身整个消失,藏在云浮馆内,他不是特别确定,现在实验下来,确实可以送东西进出云浮馆,跟个随身储物空间一样。
其次,他如果在云浮馆内发病,会否对戴维他们造成影响,甚至可能因为云浮馆的威能,放大自己对世界的危害,这些也都不得而知。
但总归,这些都得试验一下。
就在白若飞大快朵颐之际,他敏锐的神经突然被触动了。
坐在他不远处,有几个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中学生,他们高兴地聊着天,吃着炸鸡汉堡,看上去很有元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白若飞总觉得哪儿有很强的不协调感。
他仔细观察着那边的几个中学生,虽然他们听上去像人,看上去像人,但是白若飞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他们不是人。
“楚飞,这些孩子有问题吗?”
“你是不是又要犯精神病了?”楚飞首先怀疑的反而是白若飞。
白若飞盯着那几个孩子看,直到有一个瞬间,他看到一个孩子的鼻子好像往下挪了几厘米,然后那孩子居然趁别人不注意,伸手将自己的鼻子又扶正了!
“见鬼!”白若飞此时确定,自己这绝对不是幻觉,这些孩子有问题!
长时间的注视,也让那些奇怪的孩子注意到了白若飞。
四个孩子,齐刷刷地盯着白若飞,他们停止了如同正常人的交谈,就这样带着微笑,看着白若飞。
一股寒意从白若飞的腿部升起,爬满了他的后背。哪怕此时他已经是异常者,实力不俗,可是遇到这般诡异的事情,仍旧产生紧张情绪。
“他们是什么东西?”
察觉不到任何异常特性,也许是它们有高明的隐藏手段,又或者干脆它们不具备特性。但不管什么,这些看上去像是人类孩子的东西,一定不是什么善良物种。
白若飞盯着他们,他们盯着白若飞,这个场景别提有多么恐怖和诡异。
紧接着,几个孩子站起身,然后施施然地离开了餐厅,再没有看白若飞一眼。
白若飞也不顾饭没吃完,跟着这些诡异的孩子离开了餐厅。他一路尾随,看着孩子们在商场、游乐厅到处闲逛,直到走到了一个无人的巷子中。
这里是一条死路,最高的孩子转过头来,露出了一个很像是人类但是无比诡异的笑容:“你是如何判断我们不是人类的?”
白若飞挠了挠头,回答道:“今天是星期四,你们没上学,穿着校服到处闲逛,这就是最大的不合理。”
高个孩子似乎想要点头,但他的脑袋却在无规律的摇摆晃动着:“果然,伪装成人类很困难啊。”
一个“女孩子”开口:“你我们的秘密发现了,活下去不你能。”
白若飞看着“她”,五官有着诡异的布局,好像没有再刻意维持人类的形象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高个“孩子”回答:“我们是什么不重要,有的人类称呼我们为,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