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天庭
帝俊要成婚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洪荒的每一个角落。
作为妖帝,成婚可不是一件小事。
但作为帝,帝俊似乎已经不再愿意只拘泥为一个小小的妖族之帝。
于是,趁着要成婚的机会,帝俊便大兴土木,派遣无数妖兵,征集无数妖族,以无数极品原料,开始在天上修建起了宫殿。
自一重天开始修建,直到三十三重天,每一重天都修建了不同的建筑。
但相同的是,这些建筑都规格工整,华贵非凡。
道祖居于三十六重天之上,属于脱离三十六重天的存在。
所以帝俊本想直接从一重天修建到三十六重天,以彰显他的帝之威仪。
但正当帝俊思量之时,道祖却是传下了法旨。
顶上三重天不可用之。
身为圣人的道祖都这么说了,帝俊也没有办法,只得最高修建到了三十三重天。
而在三十三重天,帝俊也修建了面见妖族的宫殿。
为了彰显威严,取名之事慎重又慎重,而在取完之后,帝俊特亲笔写下了三个大字。
“凌霄殿”
……
“我,帝俊,今日在三十三重天,称之天帝,自此,三十三重天之下部众,皆为我之臣属!”
帝俊身着鹤云九纵衣,头戴高天冠,双手捧着沉香托盘,高声对着洪荒开始宣讲。
他的身后站着妖族九大妖圣与三十六天罡妖帅,七十二地煞妖将。
手中沉香托盘中装的是悬天境,只要安在四天门之一便可监察洪荒所有事物。
帝俊宣号,意不在号,而在问洪荒中臣服他者几何。
“敢有不称臣前来朝拜者,是为不敬,将即刻发兵,征讨不臣!”
帝俊的声音响彻洪荒,所有修士都分明的听到了这些话语。
昆仑山上,三清眼都没抬,仍旧修行着,特别是太清,他此时已经进入了状态。
他的身侧有着两道身影,面容与他大致一样。
一道是情欲尸,一道是悲喜尸。
太清正在努力将自我尸辟出,到那时,他便是洪荒第二圣人。
西昆仑上,西王母远眺着东海方向,美目中满是思念,似乎是没有听到帝俊的话一般,仍旧坐在宝座上。
紫府洲中,东王公咳出了一口血,他的面色有些不好。
朋满有些关切:“东王公,你这是怎的了?”
东王公看着朋满,摇了摇头。
“你问问有没有散修愿意离去,就说…”东王公说了一半后愣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了起来“就说,我东王公无能,再难庇佑他们了!”
朋满闻言,眼中满是震惊,心中也有了三分猜想。
一时,朋满思绪万千,却又难以言语,只得点了点头,含泪退了下去。
东王公看着朋满的背影,一双眼睛沉重的闭上了。
自从那一日起,他的身形便越发的消瘦了起来,睡眠时间也越发的多了起来。
“可惜啊…”
闭着眼,呢喃了两句后,东王公又是深深的睡下了。
北海洞府中,四海龙神,张行俭与龟瓜正聚在一起。
猛然听到了帝俊的声音后,四海龙神纷纷看向了张行俭,像是在征询他的意见。
“去,日后不管天地如何变转,你们做墙头草也就是了,为了龙族,这些耻辱就忍一忍吧。”
张行俭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后对着四方龙神一一嘱托了起来。
“你们即刻启程,去恭祝天庭新立,他要是不问龙神这称呼也就罢了,要是问,你们就找借口把龙神换成龙王!”
“龙神之称乃祖龙在时所定,轻易更改,恐怕,不好吧?”西方龙神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无奈。
不等张行俭说些什么,东方龙神便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迅速抬起手掌,重重地拍了一下旁边西方龙神的脑袋。
这一拍显然带着力度,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让张行俭都愣了一下。
“混账,地君让干什么,干就行了,哪来那么多话?”东方龙神冷冷的盯着西方龙神。
西方龙神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打得有些懵,他本能地伸手摸了摸被拍的地方,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的表情。
他知道,这是东方龙神在警告他,不要有任何的迟疑和反抗。
在这种压力下,西方龙神无奈地点了点头。
气氛在此刻变得凝重了起来,其他两个龙神纷纷低下了头,示意着自己的同意。
而龟瓜则是乐呵呵的眨巴着眼,一会儿看看东方龙神,一会儿又看看西方龙神。
“行了行了,明白了就可。”张行俭见气氛不对,于是便摆了摆手。
见张行俭不计较,东方龙神便收回了手,他的目光又恢复了平静,但那股威严和不容挑战的气势仍然存在。
西方龙神则默默地站在一旁,虽然心中可能还有疑惑,但在东方龙神的面前,他选择了沉默和服从。
“地君的教诲,敖东记下了,回去定会告诉长子敖广的。”东方龙神一拱手。
“你有孩子了?什么时候?告诉敖广莫不是你要退位?”张行俭笑着打趣。
可东方龙神却是沉默着点了点头。
“孩子才出世几千年,但我们寿元将尽,也只得让他们承下这个位子了。”
东方龙神的言语中满是落寞,似乎有道不尽的悲伤。
“若非如此,我等也不会一同前来了,此次相见恐为最后一面。”北方龙神也开口了,同样的,声音中也是悲伤。
本来一派喜气的场面,却突然变得沮丧万分。
张行俭愣神,记忆恍若还在无数年前。
“我若在,龙族在,龙族有事,可找我。”张行俭边说边将四块灵石交给了四方龙神。
只要在灵石中汇入龙气便可引得张行俭的注意,从而使他前去相助。
四方龙神点点头,脸上虽无喜色也无悲色,更多的还是一抹释然。
又喝了一会儿酒之后,四方龙神纷纷告辞前去朝奉帝俊。
在他们离开之后,张行俭看着四个空余的位置,有些莫名的感伤。
“如此种种,日后又该如何之多?”
龟瓜看向了张行俭,安抚起了他:“虽然听不懂,但是觉着你有些悲苦,如果得闲了,可以来我这,我这永远欢迎你来饮酒!”
张行俭呆滞片刻后点了点头,笑了两声:“喝吧,别想太多。”
龟瓜饮下一大口酒,呆呆的盯着那四个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