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饮酒太极山
鸿钧一路加急,在紧赶慢赶之下终于在正午之前赶到了太极山。
此时的太极山上已经摆好了石质桌凳,桌上摆放着四个碗与一壶酒,而其中的三个凳子上则坐着人,只有一个凳子空着。
鸿钧一边笑着拱手一边坐到了空着的凳子上。
阴阳老祖见鸿钧来了,连忙倒了一碗酒给鸿钧并笑着说道:“迟来这么久,当喝罢一碗!”
鸿钧没有推脱,将一碗酒喝下,大笑了两声:“几日不见,甚是想念你们啊!”
阴阳老祖与乾坤老祖相视一笑,显然
太极山上清风徐徐,白云拂过,好似一幅世外仙境图。
杨眉大仙沉闷的喝了一碗酒,眼睛盯向了远处,不知在思索什么东西。
乾坤老祖见杨眉大仙闷闷不乐,心里也是不喜,他眼轱辘一转,想出个主意。
乾坤老祖悄咪咪的对杨眉大仙附耳说道:“你看阴阳他的头发!”
心事重重皱着眉头的杨眉大仙摇了摇头,显然是拒绝了乾坤老祖让他看阴阳老祖头发的建议。
而乾坤老祖却不想让杨眉大仙一直这般苦闷,于是便没完没了的一直问着。
杨眉大仙有些禁不住乾坤老祖的絮絮叨叨,于是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会看的。
乾坤老祖这才笑着不再言语,只是眼神示意看向阴阳老祖。
杨眉无奈的苦笑两声,随即缓缓抬起头,瞥向了阴阳老祖,这一看,他却属实有些绷不住。
只见阴阳老祖那一头原本乌黑秀丽至极的头发竟成了半边黑半边白,要知道阴阳老祖对穿着等东西可太看重了,要是被他知道了…
想到这里,杨眉大仙先是一愣,随后低下了头,暗自压着嘴角,尽量不笑出声。
阴阳老祖本与鸿钧说着话,但瞥见了杨眉大仙异常的举动后便有些疑惑的问道:“杨眉,你怎么了?”
杨眉大仙半捂着嘴,乐呵呵的回答道:“没什么,没什么,噗,哈哈哈!”
杨眉大仙终究憋不住了,捧腹大笑,手指着阴阳老祖的头,笑的说不出话来。
阴阳老祖疑惑的挠了挠头,对着鸿钧和乾坤老祖疑惑的歪了歪头,看起来十分不解的样子。
作为幕后主使的乾坤老祖自然是波澜不惊,只是时不时的瞄上一眼,鬼鬼祟祟的样子不禁使人怀疑。
而鸿钧则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笑着对阴阳老祖说道:“你看看你的头发吧,哈哈哈!”
阴阳老祖看着众人的反应,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再看了眼贼兮兮的乾坤老祖,他当即明白了什么。
阴阳老祖拿出一面铜镜,照着头发。
“乾坤,你这个老东西!”
说罢,阴阳老祖便欲将乾坤老祖的头发也变成五颜六色的模样,于是乾坤老祖一个翻身下了凳子,对着阴阳老祖做了一个鬼脸。
阴阳老祖气不过,追了上去,而乾坤老祖则是绕着太极山顶跑着。
他逃,他追,两为德高望重的大能就这样像个孩子一般追逐着。
鸿钧便这样看着,眼里的笑意是遮不住的,他有些享受于此刻,这种欢愉是难得的。
杨眉皱着的眉头也终于舒缓,就这么平静的盯着两个老顽童你追我我追你。
过了许久,乾坤老祖终于被逮到了,阴阳老祖恶狠狠的将他的头发弄的一半土黄色一半天青色。
两个头发颜色别致的人重新坐回座位,乾坤老祖低声嘟囔着:“至于吗,切…”
可惜,欢乐的时光终归短暂。
杨眉大仙对鸿钧率先发问道:“日后真能将我等复活吗?”
鸿钧神色复杂,他有些不确定的说道:“等我后面合道之后应该是可以的。”
一时场面寂静,四人相对无言。
鸿钧赶忙说道:“我之友唯你三人与祂,如今为洪荒,你等将丧,我又怎会不难过,我又岂敢不尽心竭力复生你等!”
乾坤摇了摇头,有些伤感的说道:“我等走后,你该怎么办啊?我等尚在时,你可与我等饮酒作乐,若我等逝去,你合道前无数岁月,又该如何度过呢?”
此时的乾坤与阴阳都将头发弄回了原本的模样,说起话来也没有那种逗人的语气了,尽是悲凉。
鸿钧愣住了,他眼底慢慢湿润,强颜欢笑道:“祂…会与我解解闷的!”
乾坤点了点头,起身摆了摆手,笑容满面:“记得代我向祂问好,等我复生定要见见它!”
鸿钧连连点头。
杨眉也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你那紫霄宫太简陋了,一点格调都没有,等我回来要住的紫霄宫可不是那种紫霄宫哦!”
鸿钧眼眶通红,却仍笑着说道:“待你复生,千万间紫霄宫都可以!”
阴阳老祖背着手,冷漠开口:“你可真是个大好人哦。”
不等鸿钧说话,他又笑着点了点头:“去紫霄宫的路上太简单了,记得弄的缓慢些,等着我阴阳老祖去你宫中吃酒!”
此时的鸿钧已然泣不成声,声带呜咽:“好,好,好。”
一阵清风吹过,吹散了漂浮的白云,吹动了四位大能的散发。
方才把酒言欢的四人转眼便要离别,这种苦闷,当真使人难以言表。
乾坤老祖,杨眉大仙,阴阳老祖依次与鸿钧拥抱了一下,随即向着罗睺所在的西方冲去,只留下二字。
“珍重!”
鸿钧就看着三人的身影慢慢远去,就这样看着,看着,直到三人的身影变的一点都不见了才缓缓的坐下。
三人要先寻到罗睺,然后与罗睺交战,而他的任务则是在太极山布置大阵阻挠罗睺的大阵,使罗睺难以成圣。
大阵已经布置了一半,鸿钧只需要完成剩下简单的部分再启动大阵便能前去帮助三人了。
可鸿钧却是抽出了一会会儿的时间,坐在方才三人还在谈笑的地方呆愣着。
良久,鸿钧自倒了一杯酒,很巧的是,这正好是酒壶中剩的最后一点酒,又恰巧的能倒满一碗。
鸿钧缓缓喝下,只觉滋味深长,他吐出一口气,愁苦万分。
奇怪了,为什么刚才喝的酒就清甜甘冽,酒香浓郁呢?
明明是同一壶酒啊,为何会变了滋味呢?
鸿钧自己知道的,玉桌石凳依旧,只是故人不再。
他又是饮下了一大口,直到碗里的酒都没了,鸿钧才堪堪放下了酒碗,哭笑着。
“这酒…真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