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衡昌以为裴红英真生气了，赶紧嬉笑着道歉：“对不起红英姐姐，我看你实在可爱忍不住就想…”

    其实两人小时候也常如此，那时候小不懂事，现在长大了即便有心也不敢违礼，裴红英想起小时候不觉好笑，更不想张衡昌仍然那么胆大，听到张衡昌夸自己可爱，当然又高兴又害羞，借着酒劲胆子也大了起来，咯咯笑道：“我好看么？”

    “好看！”

    “那你还想不想亲？”

    “想！”

    “嘻嘻！好！那你再亲另一边吧。”裴红英将脸转过一边，闭上眼睛。

    张衡昌看着裴红英眼皮跳动，睫毛颤抖，好像在挑逗自己，再也忍不住一把搂住裴红英肩膀，在其左眼睛上猛亲了一口。裴红英也早心跳肉紧，情动意乱，不敢再胡闹下去，一把将张衡昌推开就往山上跑。

    张衡昌不明所以，以为自己亲眼睛惹了裴红英不高兴，忙追上去哄。

    夏天天气多变，山谷又是积雨的地方，刚才还晴空万里，眨眼功夫又是乌云蔽日，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起初还有树叶可以挡雨，渐渐雨越下越大，

    “红英姐姐快别上山了，我们赶快找个地方躲雨。”

    裴红英因酒喝的太多，身上燥热，倒想在雨里淋一淋解解酒意。张衡昌领着她找了一处山洞，山洞内倒很宽敞干净，想来也是上山的游客常来的地方。

    裴红英忽然想小解，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叫张衡昌在洞口守着，自己则进到山洞深处方便，张衡昌早就明白，故作糊涂。外面雷声隆隆，山洞深处黑漆漆的，裴红英倒十分大胆，一点不怕，只是洞内怪石横陈，一不小心将身上衣裙刮破，不由一声轻呼。

    张衡昌听到洞内声音以为有危险，就要进去，裴红英才解了手，查看身上衣服裙子已被撕开，大半的大腿露在外面，真难为情，无奈只好小心翼翼摸出山洞，二人在山洞内正好碰在一起，山洞虽黑，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张衡昌牵着裴红英出了山洞，只在洞口等着雨停。

    再看裴红英满面的踟躇，想着张衡昌先时的亲吻，又想刚才小解时好像当着他的面一样，现在裙子又破，心中好不烦乱羞赫，只好坐着不说话。

    张衡昌脑子里一直想着一个月前的梦，只是将梦里的人想象成了眼前人，如今孤男寡女困在山洞中难免心猿意马。他故意挨着裴红英坐了，轻声道：“姐姐，这雨不知要下多久，晚上我们要是下不了山就要在这山洞中过夜。”

    裴红英头脑简单，一听要在山洞中过夜十分害怕起来。山风一吹，先前身上流了汗，这会汗凉了又一下冷起来。张衡昌见状，赶忙脱了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两个人挨着坐着，山洞中凉风嗖嗖，张衡昌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褂，被风吹得瑟瑟发抖，外面轰隆一声炸雷，两人都吓了一跳，裴红英不忍张衡昌受冻又将外套披到他身上，张衡昌则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两人相拥取暖。

    张衡昌将裴红英紧紧拥在怀中，只觉怀中人儿柔弱无骨，温润如玉，淡淡体香夹着丝丝酒气冲进脑海，身体立刻有了反应，不由将裴红英抱得更紧了。

    那裴红英早将芳心暗许，且心中认定将来要结为夫妻，这时也就放下了女孩儿的矜持，感受到张衡昌越抱越紧，身体发热，好奇抬头看着张衡昌的脸庞。

    张衡昌下意识低头，正见怀中人儿双眼迷离，两张脸也越凑越近，轻轻吻在一起。好一会裴红英感到呼吸困难，推开张衡昌红着脸道：“你好坏，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张衡昌神魂皆醉，半认真半挑逗的将月前梦中发生的事细细说了一遍，只是将苗兰换成了她。裴红英听着早羞的将头埋进了张衡昌怀里，心里好像揣了一只兔子噔噔噔乱撞。

    张衡昌见裴红英只是害羞并不生气，胆子也大了起来，又吻过来，裴红英也早动情，热烈回应，两人在山洞中情意绵绵。张衡昌将裴红英放在平坦处，嘴巴一刻不离其唇，衣服也早松散了。

    裴红英并不抗拒，心想两人早有婚约，迟早也是张衡昌的妻子，此刻心中愉悦，脑中空白，只有紧咬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裴红英此刻已到了天外，眼前只有一片迷雾，双手情不自禁的搂住张衡昌脖子，微闭双眼紧咬着唇，脸上红云菲菲，等着迎接张衡昌。

    奈何张衡昌不得其法，不得其门，只是胡乱拨弄，好不着急，裴红英哪受得了这般，忍不住轻哼出来。

    努力了大半天张衡昌仍旧找不到门路，只好颓然瘫倒，裴红英也一下退了酒意清醒过来，忙拿了衣服遮住身体。

    外面的雨已不知何时停了，小喜和小云因担心主人找上山来，一路走一路喊，山洞中二人听到呼喊赶忙整理好衣服相搀着出了山洞。

    四人汇合，小云见自家小姐头发凌乱，脸色通红，衣衫不整，心中已然明白，捂嘴偷笑。

    裴红英一时尴尬骂道：“死丫头作死样，偷笑什么，还不拿衣服来给我。”

    小云忙拿了衣服给裴红英披上，主仆四人下山找到马匹才回家。

    到了张府，张老太太十分欢喜，忙叫老妈子打扫上房，张衡昌心中怀着鬼胎，因向老太太道：“奶奶不如就叫红英姐姐住北前院的暖阁，那里通风又凉快，离老太太又近，方便又省心。”

    老太太不多想，听孙子说的有理，忙让人去打扫。

    这北前院其实就在苗兰先前住的院子后面，与张衡昌的阁楼不远，且又比较安静，张衡昌心怀鬼胎，想裴红英挨着自己住好方便见面。

    裴红英不知张家房子布局，也不知张衡昌的心思，以为他好心呢。

    老太太留住裴红英唠些家常，不大会又命人准备晚饭，裴红英才回房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

    一家三代坐了一桌吃饭，席间张衡昌不住偷瞄裴红英，又用各种话来相邀敬酒，裴红英虽好酒，在长辈面前不敢放肆贪杯，又因中午喝了酒乱性，差点做了不节之事，象征性的喝了几杯也就不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