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全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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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曲]将调好的调茶端起,走到屏幕前,把正在躺的许长乐弄醒的精神连忙坐好,瞪着她看她有什么危险的动作,[戏曲]将茶透过屏幕递到许长乐那边,把她惊掉了下巴。

    “接着呀!”

    许长乐从惊㤉中缓过神来,连忙从椅中下来,双手接过[戏曲]递过的茶,愣愣地盯着茶又抬眼看她要回来沙发的背影,[戏曲]能够感受到背后那灼热的目光。

    问:“好奇,我是怎么办到?”

    [戏曲]坐回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副上位者的姿态看着许长乐,她眼中不是那种强者对弱者的挑衅,藏的像是……晚辈对后辈的慈爱和关心,这种目光在许长乐看来很是奇怪,或许这个人来不是为了杀死自己,不管来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她都不能掉以轻心。

    “…的确好奇……不顾空间阻碍、分裂、虫洞等各和因素的影响而实现空间传递……不管是[人间]的未来还是现在我都是没有被…攻克的技术……”

    “…的确,我也没有攻克成功,又在好奇我为什么能够做到……?”

    “……”[戏曲]自故自地把她想问的问题说了一遍。

    “有些东西是无法用科学的来解释,但玄学可以……”

    听到[戏曲]说的她吓的双手没握稳,茶杯摔到了地上,[戏曲]用手指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圈,屏幕的另一边,一个圈接住了即将要摔在地上的茶杯和茶水,茶水一滴为撒地装回茶杯之中,再安稳稳地回到许长乐手中。这又是一个无法用科学能够解释的现象。

    “小心些,好吗?我不在的时候,刚在的情况会伤到你的”

    “……”她将茶杯小心地放到桌子上,坐回在椅子上。

    “……你知道你刚才在说些什么吗?你在让我相信这世界存在玄学…还相信会存在神这种如同外挂一般存在的生灵……我之前一直以为构成这种戏曲般的世界,觉得会是运用了梦……或是别的我不知道原理干的,我的方向错了,从未想过会有神这种不切实际的生物……存在……现如今又不得不去颠倒我之间所有对天外之物的推导……”

    “冒昧问一句,神的能力是无限的吗?是想多少就能够用多少吗?”

    “不是,很早之间,[人间]与[天界]存在一种契约关系,[天界]的神灵为[人间]的凡人抵御天灾或是避护,相应的凡人为神灵提供香火,这是神灵获取神力的主要来源,俩都形成一个完整闭环……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种关系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呢?……好像是[鸟族]的领导者开始依靠[天界]而活,[鸟族]是一个非常神密的种族,[鸟族]最初的领导者是六界之主的眷属,他们为[天界]的神灵寻求到了一种方法,一种不劳而获就能获得神灵的方法,[人间]离开了与[天界]的这种契约关约,处境在六界之中变得堪忧……”

    一回收入的信息太多,她有点大脑转不过来。

    “所以……[人间]变得是我所想的那样吗?”

    [戏曲]表情变得严肃地回答:“如果你是正常人的脑子,我想你所想大概是正确的……种族优越就会产生种族歧视,在不公平、不公正的六界秩序之下,这会产生……强者欺凌弱者的局面,局面蔓延会产生…残酷的战争……现如今的[人间]处于第一阶段,处于人人都可以欺的处境……”

    许长乐聪明大概也猜到了若继续往下说下去,会引火上身,知道会引火上身的情况下先一步将这火浇灭。

    她出口打断[戏曲]接下去要说的话:“……在不知不觉中,跟你聊的内容是否己经脱离了原本的主题……最开始的问题好像是……让我猜猜你到这的目的是什么……”

    [戏曲]笑了几下,喝了口茶道:“很抱歉,跟你聊天真的是很让我很放松,聊着聊着竟忘了我到这的真正目的……这是我错误,我再次向你道歉…”

    许长乐基本可以确定了[戏曲]到这不是为了杀死自己……而更像是有求,这个想法一出现,许长乐就觉得荒唐。

    “那就追回到……最开始的那个话题吧!”

    “嗯,同意”

    (首先绝不会是有求,现在自己能有多大的能力能够让这么大的大人物找自己帮忙……不会是帮她的系统瓦瓷找对象的吧!有好大概率是哟!……不对那个叫瓦瓷的系统是我在跟她的谈话中凭空插进来的……脑袋都要炸了,还是想不出来…算了都毁灭吧!)

    许长乐已经开始摆烂了,一副要死不活地样子靠在椅子上,看着洁白的天花板,盯着吊灯,(还别说这天花板的装修还真的挺像那个,叫什么来着,对!对!医院地下室的太平间……完了,不会死的,也要被自己作死呀!完了!…全完了!……)

    “想好了吗?”

    “嗯……”

    “那开始你的回答吧!”

    许长乐静静地望着天花板,觉得那越来越像是医院太平间的天花板:“给你家系统当媒婆来的……”

    [戏曲]刚进嘴的茶全都吐出来了,连忙从怀中拿出手帕擦干净嘴巴:“怎么猜的?猜出这么奇葩的答案……”

    “我也不知道,这是这猜的,往往最不可能的就是最可能……你来找我给你找对象的……”反正都是要自己作死的,横是作死,竖是作死,那就作的更狠吧!她仿佛在天花板上看到了通往天堂的大门。

    未来的知识文化就是好呀!一出囗就能把人气得半死,她这样靠的,脖子有点累,换个姿势好好躺在椅子上,目光向前,看着[戏曲]有点想刀了自己的眼神:“你是特意过来给我打招呼的……”

    “对,这回猜对了”

    “………”

    有时候许长乐的嘴巴就是跟不上大脑的思维:“那你还真是挺闲的……又是黑进我家电脑,又是给我危机感,弄得我还以为……”

    [戏曲]好奇地问她:“还以为什么?”

    “没什么……”

    [戏曲]最讨厌说话只说一半的人,强追不舍地追问许长乐未说完的半问话。

    “我觉得,那后半句,你是不会想听的”

    [戏曲]渐渐没了奋心加重音调道:“叫你说你就说,别给我磨磨蹭蹭的,怎么跟个乌龟一样……”说话的音调虽然是加强了些,但话语中还是含笑,有点像是对朋友的忍不住抱怨。

    “我以为,你是来特意找我当你对象的……”除去俩个不太可能的猜测,许长乐觉得剩下猜测都可以是[戏曲]要见自己的理由,她脑子装的大多都是一些不正经的东西,所以猜出的答案都不太正经。

    “………”[戏曲]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

    “所以就只是单纯地来给我打个招呼”

    “是呀!我知道你陪了李诗年渡过了七十八世,一直未用独立的意识与李诗年见面,一直藏在她内心的最深处,我觉得你是有些…社恐,但你今天不再掩藏在她的内心,我觉得你己经勇敢地克服了社恐,所以从你降生到今的今天,我才特意过来跟你打一声招呼,去见证这具有历史性的一幕”

    [戏曲]笑着从怀中拿出一块白布包裹的东西,轻轻打开,里面是用银锻造而成的平安锁,平安锁中间写着一个大大的福字。[戏曲]轻轻打个晌指,许长乐就觉她脖子处挂了个沉甸甸的东西,低头一看是那个原来应该在[戏曲]手中的平安锁,那挂件不冷,还带有[戏曲]怀中的余温。

    [戏曲]满含慈爱地看着许长乐道:“平安锁的寓意是平安喜乐,得长“锁”愿,跟你的名字很塔哟!…许长乐,许下长久的快乐…”

    许长乐提着平安锁在眼前轻轻晃了晃,平安锁下的银铃铛在作响,她放下,让平安锁继续地挂脖子上,仰天看着天花板嘴里喃喃:“平安这东西里就只能当个美好的念象……怕是被你亲自祝福过的平安锁挂在我这,也锁不住我的命…你迷信,我也迷信,我的另一个名字叫李兰安,难得平安,我就想着给自己再取一个寓意好点的名字去克这兰安这个诅咒,我想了好久,平安这东西最是难料,只能由天定,有时候天也定不了,我就给自己取个叫许长乐的这个名字,祝我也祝李兰安后生的时光快乐……终是个虚无的希望罢了……”

    “……”

    听到许长乐的话,她的内心很是复杂很是心痛,许长乐的越带有些绝望的目光看向[戏曲],[戏曲]下意识地低下脑袋不敢看许长乐,双手紧抓着自己的衣裙。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藏在李诗年的意识里却不敢与她见面吗?不是社恐,是每天都在提心吊胆地害怕?”

    [戏曲]猛得抬头问她:“你在害怕什么?”

    许长乐红着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看,没有给她回答。[戏曲]从那双像似是有泪的眼睛里看到了想藏都藏不住的恨意,她一时有些错愕。

    她还是有些不死心地指着自己问:“你在害怕……我?”

    许长乐依旧不答,给她个意味深长的笑,让她自己体会,[戏曲]悬着的心还是死了。

    她靠在沙发上肉眼可见的难过和委屈,还是有些不敢被许长乐正眼看,盘弄着自己的手,喉咙有些发疼,苦涩的咽了咽口水道:“我布了这局,轻易掌握你们的人生……对你们而言,我是个非常危险的存在……你该害怕我…该害怕我的…我让你和她疼苦了七十八世,经历了七十八次劰死亡…人类的寿命顶天了也只有一百不十岁,我却让你痛苦地活了九百七十四岁…你…该恨我…该恨我”

    有滴泪死挂在眼中,她想哭,她将脑袋垂下来,不想要许长乐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她应该会觉得我是在装可怜吧!我把她害的那么惨,她都没在我这个施暴者面前哭,我却先要哭出来,她会不会觉得,我是那话本子里的白莲花,靠哭卖惨求得她的可怜呀!…我没有,我就是…忍不住的难过,她在害怕我……害怕我……)

    “我的……造物主呀!你是善良的,从第一眼见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所以……能不能…放过我和她……放我俩进入轮回,求您了……做个…好人吧!……放过我和她……”她的声音几乎是跌到尘埃里地哀求。

    [戏曲]的脑袋垂得更低了,人性如同许长乐一样在求她,求她放了那些无辜之人,局外之人一条生路,她想答应停止这场疯狂的“实验”理智却及时她拉出痛苦之中:“呵呵呵……呵呵……”似笑又似哭,欢乐中藏有无尽的哀声。

    她猛得抬头,眼角发红,身上散发出的气质俨然像是换了个人一样,[戏曲]长得漂亮,是那黑暗性的美胚子,眼角被哭地微微泛红,嘴巴还在不停地发笑,像极了……病娇,“病娇”这个词出现在许长乐的脑子里,就不禁地回想起在搜索未来的科研资料时,无意间点到的病娇的黑暗血腥的有关内容。

    平时他们不容易被发现,一旦当自己喜欢的事物受了威胁时,病娇属性就会爆发。为了占为己有,他们会不惜一切手段,甚至是做出得不到就摧毁的行为。

    但这里可不是现实是小说的世界呀!许长乐不断地安慰着自己(三次元是要报警,二次元是要爱死……放轻松!冷静!小说里会不段地去美化病娇的这种心理疾病……放轻松,放轻松,面前坐着可是美女姐姐,被她囚禁,强制爱一定会是很爽的……什么鬼!若真是发生在我这,我是要吓死的程度呀!(ಥ﹏ಥ)我不要!我不要呀!……)

    “别害怕!许长乐别害怕!我现在不会杀了你……别的什么要求,我都会尽量地如你的愿…但让我放弃布了这么久的局——不可能!我告诉你,许长乐别阻碍我,一切阻碍我的人,不管是谁,都得死!”

    [戏曲]用手放在脖子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下一刻“咔嚓”一声,那病娇的味更正了。许长乐也是见了大场合的人,[戏曲]的这点威胁根本就不放在眼中。

    讥讽地朝[戏曲]冷笑一声:“威胁?不就是让我死吗?我死了七十八次了,我会怕吗?比死更厉害点,无非就是让我生不如死,我每天都是这样,你威胁不了我……你不了解我们,你从来都不了解您所创造的角色下,是一个怎样鲜活的生命…你又是怎样将鲜活的生命……一步一点…引进绝望和崩溃…当中的……”

    “是吗?许长乐,你是什么都不怕吗?我是不了解其他的角色,但我独独了解你…人一旦爱上什么,就怕爱上的东西破碎掉,许长乐你是人,你也不会例外,那怕爱上的是另一个自己,你许现在的你死,那另一个呢?即便另一个也是你…你都要宝贝的不行……对吧!……”

    许长乐咬牙切齿地盯着屏幕中的人看,半响开囗:“…疯子…疯得彻彻底底地疯子…没有任何理性可言…”

    [戏曲]笑笑就当是和之前一样的赞美:“能创造出你和李诗年俩个疯子来的,我[戏曲]会是个正常人吗?”害怕她真的会绝望,又特意给许长乐补充了一下:“你放心,你和李诗年若成功地挺过这层难关,你俩以后路会越来越顺,我以我的名义向你保证…现在你在帮她,路会好走的很多,已经走了这么久,若现在若放弃,那就真的什么都会没有了,你现在不用在会不会被发现而担忧了……别阻碍我,我会用一切手段,将你们的命运拉回去……”

    【入侵者将要离开中…入侵者将要离开中…】

    许长乐再也压制内心崩溃地情绪,从位中起来,踉跄地走向屏幕,双手撑在键盘上,害怕自己气火攻心倒下在这种人面前出尽洋相,她朝那头的人崩溃大吼:“凭什么?我与她一出生,就要活在别人的摆布之下,生的机会不给,死的权力又不让……一切,一切都在为你的布局而活而死…我跟她是活活的人,活生生的人!……不是你不是任何人手中的玩物……从来…从来就没人问我和她到底愿不愿意…从来…都没有……”嘶吼着在后面竟失了声,眼泪委屈地止不住地往外流,后面的声小了:“你…告诉我…凭什么?……”

    许长乐坐在那一直未看清过[戏曲]的表情,现在近了一看竟有些错愕,她哭了。

    “要怪就要怪在你和她出生到了现如今的[人间],[人间]最落魄的时候,一个没多大本领的地仙都能称霸[人间]的一个大国,怪就要怪在这世态的冷漠,谁都只顾自己,无人愿意当这出头鸟去送死去当那个第一个,你是要只顾自己与她太平和安稳过完这一生吗?眼睁睁地看[人间]一步步沦陷,你和她死了,步入轮回转生也只能成为最卑微无力的凡人,成为那些人的奴隶,命定在这,你若愿改我给你机会给你跳跃的平台,你若不愿,我放你和她步入轮回,命在你自己手里,我给你时间考虑……别做出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屏幕黑屏……

    【入侵者离开…入侵者离开……】

    [叮咚!系统许悦兰上线]

    [(`へ´)主人!主人!我告诉你,我刚才遇到了个流氓(っ◞‸◟c)……主人…你为什么在地上哭呀!]

    许长乐趴在椅子上,将脑袋埋到自己怀中无助地抽泣着,将脸是泪的哭脸抬起来冲许悦兰大吼一句“滚!给我滚远点!”

    [叮咚!系统期悦安上线!]

    [主人,(´∩。•ᵕ•。∩`)你在地上洗脸呀!……]

    许长乐己经情绪失控了指着屏幕大叫:“都给我滚!给我滚!今天一整天都别出现在我面前……”

    [叮咚!系统许悦兰下线]

    [叮咚!系统期悦安下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