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特殊安排
谁也不知道黄墨轩,为啥要把彪子留在警察局,而且还给他一个警长的衔儿,黄墨轩也习惯了在警察局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霸气。
他没必要向任何人解释,为啥要把虎逼朝天的彪子,留在警察局,还安排进了特高课。
这是一个只有黄墨轩自己心知肚明的谜。
吉野走了,彪子又挨了郑涛一顿斥儿,他脸涨的跟猴屁股似的,憋闷几下,就要跟郑涛发飙了。
老子是黄局长的人,你他娘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看在黄局长的面子上,也不该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斥儿老子。
彪子心里这股火,痒滋滋的就要发作了。
他脸绷的溜光,还专门设计出一个四十五度角的眼色儿,冷飕飕瞥向郑涛,做好了郑涛再敢说他一个不字,他就爆发雷霆之怒的准备。
郑涛笑了。
他被彪子几乎就要竖起毛发,张牙舞爪的愤怒所提示,绝对不能在这种状况下,跟彪子发生不愉快。
哪怕他用心良苦,完全为彪子着想,也不能让这头活驴,在他面前尥蹶子。
“你还有啥话要问的吗?”郑涛主动缓和语气,把决定权交给彪子。吉野走了,彪子可以随便张狂了。
“家走!”彪子认定郑涛在讨好他,他那颗自我感觉良好的傲慢,也因郑涛主动低头,“噌”地一下膨胀了。
他已然把自己当成黄墨轩的化身,对郑涛甩下一句指令,径直走开了。
郑涛跟在彪子身后,你猜他是咋想的。
他真想掏出枪,顶在彪子的腚眼上,一扣扳机,给彪子来个透心凉。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回到警察局。
彪子晃着膀子走进警察局。
如果不是看在他一身警服,背了一把崭新的王八盒子,郑涛还跟在他身后,新接班的门卫,肯定不惯他毛病,至少能把他拦住,认真盘问一番。
那样,可能又要闹出笑话了。
彪子目中无人,走进警察局大楼,直接上了二楼。郑涛跟在他后面,恨得都要把牙咬碎了,也不敢做出任何表示。
彪子走到局长办公室门口,推门便往屋里进。
郑涛有心提醒彪子,不喊报告,推门就进,轻者会挨黄墨轩一顿臭骂,重者……
郑涛真想黄墨轩,能为这事大骂彪子一顿,最好再扒下他这身制服,把他赶出去。
为此,郑涛做出了表率。
他来到局长办公室门口,一声大喊:“报告。”
得到黄墨轩允许,郑涛推门进屋。见彪子支腿拉胯半躺在沙发上,郑涛顿时无语了。
“出啥事了。”黄墨轩见彪子硬生生闯进去,二话不说,一屁股砸在沙发上,跟那生闷气。他不但没生气,反倒笑着跟郑涛要答案。
郑涛这会儿一看见彪子,就不烦别人,他本打算直接回到特高课,尽量离彪子远一点。
转念又想,就这么个虎逼朝天的家伙,愣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看架势还对他满心反感。
万一彪子在黄墨轩面前奏他一本,虽然起不到多大作用,至少也会引起黄墨轩的不满。
所以,郑涛紧随其后来见黄墨轩。
黄墨轩跟郑涛要答案,郑涛嬉笑着打出一套太极说:“吉野不知为啥心情不好,骂彪子八嘎了。”
黄墨轩愣了一下,特意看了彪子一眼。彪子已经气的涨红了脸,说话间就要跳起来发作了。
黄墨轩面无表情,操起电话问道:“房间收拾好了吗。”
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黄墨轩挂断电话,对彪子说:“总务课给你收拾了一间宿舍,你去看看吧。”
彪子有心跟黄墨轩抱怨一番,包括他对郑涛的不满。
他没想到郑涛能跟进来,只好把要说的话暂时压下。他要费心琢磨一下,该怎样当着郑涛面,表示不满。
郑涛果然有道行,他巧妙周旋,真把彪子的怒火,成功地引导在吉野身上了。
原来是这样!
彪子一下子从沙发上窜起来,张嘴就要骂吉野,可惜黄墨轩不给他这个机会。
黄墨轩抢话说:“你先去把住处安顿好,这事咱回头再说。”
彪子“呼哧、呼哧”喘息着,他憋在肚子的怨气,不及时发泄出来,那是相当的难受。
怎奈黄墨轩发话了,他再怎么任性,也不敢公然违背黄墨轩的指令,索性一甩手,一跺脚,“噌”地一下蹿出去了。
“到底是咋回事。”黄墨轩瞬间收拢笑容,非常认真地跟郑涛要说法。
郑涛所答非所问,他给黄墨轩提出一个建议说:“局座,为了你的安全考虑,我觉得,最好让彪子给你当司机。”
郑涛还做了进一步解释,彪子身手好,会开车,让他跟在黄墨轩左右,能有效地保护黄墨轩的人身安全。
“这事以后再说吧。”黄墨轩不可能把心里话告诉郑涛,他把手一甩,示意郑涛出去。
郑涛满脸堆笑走出局长室,脸色也瞬间降温了。
警察局是个是非之地,他能有今天的地位,全凭黄墨轩的赏识。
他不知道黄墨轩为啥如此器重彪子,也预感到这样下去,彪子迟早要给黄墨轩惹出大麻烦,就是不知道该怎样提醒黄墨轩。
现在是日本人的天下。
黄墨轩又是古城举足轻重的人物,别看他动辄就对郑涛以自家兄弟相称,郑涛深谙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他在黄墨轩面前,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不能多说一句话,谨防惹火烧身。
郑涛回到特高课,屋里空无一人。
墙角摆放了一个单独办公桌,这是他代理特高课长时,黄墨轩特意这么安排的,课里唯一的一部电话,就摆在他的办公桌上。
当时他很得意,毕竟辛苦这么些年,终于混到了单独一个办公桌的待遇。
吉野来了,他做好了随时给吉野倒出位置的准备,结果,人家被安排在黄墨轩办公室隔壁,同样是个套间的屋子办公了。
黄墨轩多少次主动向郑涛承诺,这个特高课长的位置,就是留给他的,到头来还是被吉野抢占了。
昨晚,黄墨轩在送土谷次郎离开警察局时,还特意摆出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甚至拿彪子当出气筒,要一枪结果了彪子的性命。
吉野十分坦然的搬进了黄墨轩隔壁,那个空闲许久的办公套间。
郑涛这个特高课代课长,原封不动还坐代理课长的办公桌,只是在称谓上,由代课长变成了副课长。
好在屋里没有别人,郑涛坐在那里,能够不受任何拘束的皱紧眉头,流露出对自己不公的愤懑与无奈。
他能被黄墨轩从下面提拔上来,仅用不到半年时间,就当上了特高课代课长,除了为人谨慎,会见风使舵外,工作能力也是不容忽视的一个强项。
现实又告诉他,在警察局这个大染缸里,不管你有多强,是龙也得盘着,是虎更得卧着,稍不小心,就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那么问题来了。
不管什么人,只要有点混社会的经验,一眼就能看出来,彪子名如其人,地道一傻逼,黄墨轩为啥如此器重他,其中的隐情是什么。
别以为郑涛好八卦,净想些没有用的事。其实,这对他很重要,不仅因为黄墨轩让他给彪子当师傅。
郑涛正一门心思,凭借自己对黄墨轩为人的了解,颠过来,调过去,琢磨黄墨轩在彪子身上所动的心思,电话突然响起,把他吓了一激灵。
这种事可能谁都经历过,一个人正在全神贯注想心事,突然一个声音传来,胆大的心脏被吓得忽悠一下,胆小的说不定就能尿裤裆里。
人受到惊吓后,往往第一反应就是愤怒。
郑涛心里正不痛快,又被电话吓了一跳,他操起电话,听清对方的声音,以及来电话的理由,他一拍桌子吼道:“你们东关派出所是干嘛吃的,这点破事都不能处理。”
对方不知道郑涛心情不好,只知道官大一品压死人。
郑涛毕竟是局长的大红人,别说他拍一下桌子,就是张嘴爹娘老子骂上一句,人们也得听着。
“课长息怒,请听我解释。”电话另一边,传来了卑躬屈膝的讨好声。
还别说,见面说好话,背后道平安,在这个时候真管用。
郑涛果然不发火了,还平心静气听对方做出解释后,他做出了肯定的回答:“你说的有道理,我马上禀报局座。”
此时,郑涛受到惊吓的火气已经荡然无存,他匆匆挂断电话,赶奔局长办公室,而且,还特意在局长办公室门口,先侧耳听听里面的动静,然后再喊报告。
别嫌啰嗦,这是郑涛的混世之道。
他必须确认屋里没有别人,他才能报告进屋,哪怕彪子在屋里,他也不会贸然闯进去。
“报告!”郑涛一声吆喝,没等黄墨轩发话,他推门进去了。
黄墨轩正在给老婆打电话,吩咐老婆在他穿过的那些旧衣裳中,挑选出来几套成色还不错的衣服,一会儿他差人去取。
郑涛一听就明白了,黄墨轩要把自己穿过的衣服送给彪子。
黄墨轩挂断电话,抬头看了一眼郑涛,不用他发问,郑涛就得说明来意。
东关派出所接到一家棺材铺的报告,说今天一大早,来了一个买家,跟老板定了两口上好木料的棺材,而且,还提出无理要求,务必在今晚之前,把棺材做好。
掌柜的只强调工期太紧,赶制不出来,就挨了一个大耳光,被打掉两颗牙。
买家扔下十块现大洋,临走前还放出狠话。说今晚之前不把棺材交出来,就一把火烧了这家棺材铺。
十块大洋固然有诱惑力,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人家要的是上等木料,掌柜的光备料,就得大半天时间,再制作,上油漆,他就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今晚也无法交货。
掌柜的思前想后,决定报警。
黄墨轩昨晚被劫,司机被杀,市立医院又有两名警察丢了性命,这事已经在古城传开了。
平常百姓,谁家能一下子死两口人。
掌柜的虽然只字不提对买家的忌讳,东关派出所接案警察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向特高课报告。
黄墨轩听了郑涛的汇报,他眼睛眨了几眨,一脸的无所谓说:“十块大洋定两口棺材,这家老板发财了。”
郑涛龇牙一笑说:“就怕这家掌柜的,有命挣这十块大洋,却没命花了。”
“行了,我知道了。”黄墨轩打定了主意,对郑涛说:“这事我来安排。”
郑涛不是半仙,却读懂了黄墨轩最后这句话的含义。
当然,郑涛的主要依据,是凭借自己对黄墨轩的了解。只当他跟自己赌上一把,赌赢了,他也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郑涛转身便走,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黄墨轩一声吩咐说:“你让彪子来我这一趟。”
牛逼!
郑涛在心里,给自己大大的点了一个赞,他赌正了。
黄墨轩差人给彪子腾出的宿舍,其实就是一间临时羁押室,在彪子昨晚被挂在墙上的隔壁。
与其说是宿舍,就是一个不足六平方米的小屋,里面按上一张单人床,床头摆上一个旧桌子,轻轻一碰,就能发出“吱嘎”声。
床上的被褥是崭新的,彪子一头扎到床上,心里说不出的得意。
昨天这个时候,他还在火车上冻得瑟瑟发抖,今儿就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而且,一日三餐还不用花钱。
管理员告诉彪子,这是黄局长特意做出的安排。
整个警察局大楼,除了夜班看大门的两个警察,晚上只有彪子和吉野住在楼里。
这是怎样的一种待遇,彪子居然跟那个牛逼哄哄的日本子,享受同样的待遇,在警察局还有别人吗。
彪子正在得意,郑涛进来了。
他看了郑涛一眼,在市立医院那股气还没消,便闭紧了嘴巴,以为郑涛是来跟他赔礼道歉的。
彪子自我感觉良好,事实上,他也没彪到四六不懂的地步。
他跟郑涛从市立医院回到警察局,故意晃着膀子走进警察局大楼,还在郑涛的视线中,径直推开黄墨轩办公室的房门。
他这一切骚操作,就是为了警告郑涛,你别小瞧了老子。
郑涛在黄墨轩面前的表现,成功地转移了彪子对他的不满,还准确无误的将怒火落在吉野的头上。
尽管如此,当郑涛再次面带微笑,出现在彪子面前时,他还是忍不住,要给郑涛点颜色瞧瞧。
“局长让你去一趟。”郑涛声音平淡,说完转身就要走。
“你告诉他,俺累了,要睡一会儿。”彪子闭上了眼睛。
“咣——”地一声,郑涛一脚踢在床上,低声说:“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彪子睁开眼睛,郑涛重现昨晚的愤怒。
看架势,他再不坐起身,郑涛又要掏枪顶在他脑袋上了。
“局长找俺干莫。”彪子从床上下来,抻了一个懒腰,以为郑涛能给他一个理由。说白了,就是一个台阶,他还想把自己的架子端足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郑涛真急了。他丝毫没给彪子留面子,说完话转身便走。
彪子装得正满的时候,被郑涛来了个烧鸡大窝脖,他悻悻跟在郑涛身后,走到特高课门前。
郑涛要推门进屋,发觉彪子跟在他身后。他毫不客气,再次发飙说:“你脑袋没毛病吧。”
彪子愣愣地,不知道郑涛这句话的来意。
郑涛满足了他的无知说:“局长找你,你跟我来特高课干啥。”
郑涛说完,推门进屋,随手重重关紧房门。
彪子愣了几秒钟,终于清醒过来。
他一路小跑到局长室门口,先喊了一声:“报告。”
得到准许,彪子推门进屋,看见黄墨轩一张笑脸。
“二哥,你找俺。”彪子陪上笑脸。
“宿舍还满意吗。”黄墨轩和颜悦色问彪子。
“怪好的。”彪子回答说。
“你先暂时住在那,等有机会,我再给你调换房间。”黄墨轩主动作出承诺。没等彪子表达感谢,可能他也知道,从彪子那张嘴里,不可能听到感谢的词句。他又说:“还记得昨晚,袭击咱们的人,长啥模样吗。”
“记得。”彪子一听这个话题,顿时打起精神。他把去市立医院,对更夫的那番盘问,以及做出的判断,如数家珍般讲给黄墨轩听。
黄墨轩很有耐心,听彪子把要讲的,或者是该讲不该讲的,都嘟嘟囔囔讲完,他心里这个气呀。
彪子真是名副其实,这张漏风的嘴,啥事都瞒不住。
这样也好,至少黄墨轩不用在他身上,凡事都得先琢磨一下,瞎耽误那么多工夫。
尽管这样,黄墨轩对彪子的考验,也刚刚开始。
他说:“现在有一个能证明你本事的机会,你有兴趣吗。”
“有。”彪子就是个不知死的家伙,回答的干净利落。
“估计这个买家,就是昨晚跟咱交手那家伙。”黄墨轩简单说明情况,并一口咬定,去棺材铺定棺材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圈胡子。他又说:“我派长枪队,去棺材铺设埋伏,由你指挥,给你一个露脸的机会。”
“用不着,俺一个人就齐活了。”彪子急于打断黄墨轩的部署。
这是他在警察局露脸的好机会,怎能让别人抢了风头。
黄墨轩一脸的担忧,特意叼上烟斗,在屋里走来走去。
彪子急得直挠头说:“不就是一个土匪吗,俺老远的瞄上他,一枪就齐活了。”
“万一他有同伙呢。”黄墨轩止住脚步,用烟斗指点彪子说:“那帮家伙,枪法都不含糊,我怕你一个不留神,吃了大亏。”
“俺搭上这条命,就当报答你了。”彪子一脸的不屑,心里暗自发誓,这次他必须把事办得漂漂亮亮。
黄墨轩又是一番沉思,最后提出一个条件说:“你不能穿警察制服去。”
黄墨轩给出的理由,是彪子刚到警察局,他作为警察局长,擅自给彪子一个人派任务,就等于是特殊关照他,会引起其他人的误会。
彪子把事办成了,人家会说这是黄墨轩,故意给彪子提供出头露面的机会。彪子一旦失手了,人家也会说黄墨轩,难道警察局没人了,非要派一个刚入行的人,去完成这么重要的任务,结果就说明了一切。
“哎呀俺说二哥,这事咋这么啰嗦。”彪子根本没听出来,黄墨轩其中的设计。他十分不耐烦说:“不就是打一抢的事吗,这事谁都不告诉,俺悄悄去,不管成败,就咱弟兄俩知道,行了吧。”
“我担心他们人多,你一个应付不过来。”黄墨轩做事就是这么细致,想的也是面面俱到。他说:“如果你失手了,被他们一枪给干掉了咋办。”
“不可能。”彪子自信满满。
“即使不被他们一枪干掉,你被打伤了,或者再被活捉了,我怎么救你呀。”黄墨轩说的非常认真。
“你就当不认识俺。”彪子涨红了脸说:“俺真失手了,还有脸面回来见你吗。”
黄墨轩还要说什么,彪子急了。
“俺真受不了你这出。”彪子跟黄墨轩要来棺材铺地址,又打听好交货时间,他转身便走。
“你干啥去。”黄墨轩问道。
“俺……先回去睡一觉。”彪子任务到手了,也感受到了承重的负担。
他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反复设计与圈胡子短兵相接,可能出现的状况。
他细无巨细的想来想去,唯一没想到的,就是黄墨轩为啥要给他挖这个坑。
黄墨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想到身边需要一个能为他挡子弹的人,他首先想到了郑涛。
可惜郑涛韬略有余,魄力不足。
真正能为他挡子弹的人,对他必须绝对忠诚,而且还要身手不凡。
最重要的,这个人不仅要足够精明,关键时刻,还肯舍命救主。
黄墨轩知道,现实中不可能有这种人,谁也不会傻到拿生命当儿戏,只为换来黄墨轩的一个赞赏。
黄墨轩知道自己啥性格。
老话说,他就是那种吃红肉,拉白屎的人,他对谁都一毛不拔,也不可能换来任何一个人,肯为他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彪子就是个例外。
他留给黄墨轩最深的印象,就是把自己的命当成是租来的,为了骗到嘴六个菜包子,都敢把命豁出去。
再就是彪子骨子里的倔犟。
这种人用到好处,会对黄墨轩誓死效忠,而且还不计较任何代价。
彪子来古城的第一个晚上,黄墨轩故意把他灌醉,掏出了彪子的实底,他要重点培养彪子。
彪子的枪法身手自然不用多说了,为人处世,黄墨轩也能品出个八九不离十,他最欠缺的就是实战经验。
黄墨轩把这次任务,当成对彪子的又一次考验。
彪子成功过关,今后还有发展。一旦失手,也是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