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罪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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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过去

    “哐哐!当当!”了无一人的平原上,武器碰撞声层出不穷。

    好不容易,这多雪多风的地方赏脸出了次太阳,我本想懒洋洋地躺在碧翠的草地上,翻翻滚,打打吨,享受享受猫生巅峰,可谁知道,这两个多事好动的家伙可不愿意这么闲着。

    “哈哈,陈陈!上当了哦!”只见风笛突然下蹲,用手中那笨重的木质破城矛向上一挑,便轻而易举地打飞了陈的木剑。

    “唔!”陈踉跄着向后退去。

    “哈哈哈,我赢了。”我和风笛都以为胜负已分,而陈只是微微一笑。

    那只横扫千军的破城矛就那样被她用手臂挡了下来。

    “砰!”手骨与木头的碰撞声震耳欲聋,就算离着有十米左右,我依旧能感觉的到,撕心裂肺的痛觉。

    你是认真的吗老陈?

    “诶?诶诶诶诶......”作为对手的风笛更是大吃一惊,老陈却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顺着破城矛的方向靠过去,二话不说对准风笛的腹部就是一膝盖,虽然那样的攻击对风笛来说不痛不痒,但陈的动作快的离谱,眨眼间便来到风笛的后面,一手强人锁男勒的那家伙气都喘不上。

    嘶......等等,这手法怎么这么眼熟......

    我那样想着,随后便寒毛乍起,好像那个黑山老妖就在我身后一样。

    哎......下辈子投胎干脆作个沙袋算了。

    “咳咳,咳!”风笛顾不上说话,使劲地咳着嗽。

    “记着,别以为打掉别人的武器你就赢了。“形如黑的执教风格,无论是在学院里教导后辈,还是回到近卫局调教新人,她都喜欢这样以身作则,当然,这个“身”,是别人的。

    “老陈,我劝你先放开她......”

    “?”

    “你......看看风笛的脸。”

    “!”

    没错,估计是用力过猛,老陈怀里,风笛的脸慢慢地由红变紫着。

    几分钟后

    “咳咳,咳咳咳,呛死我了,水水水!”风笛大声疾呼着,毫不客气地抢走了我手上的东西。

    “诶诶诶,那瓶是我喝......算了......”我无奈着擦了擦那因抢夺而泼洒在我裤裆上的水滴。

    “咕咕咕咕咕......哈!”风笛心满意足地擦了擦嘴角,”喂!枫,这是第几次了。”

    “第十次......”我笑了笑,“从早上开始你就没赢过,每局平均时长不超过十五分钟......”

    “那......那也很了不起了好吗?要知道有些教官都干不过她的!”

    “我没说你很逊啊。”我捂住嘴,尽量防止自己笑出来,“只是,你被老陈抓住头上的角然后一把甩在地上的样子,说实话有点,噗......”

    最后,我没能忍住,因为我总会将那场面和叙拉古的斗牛士们联想起来。

    当然,风笛也没忍住。

    “啊!啊啊啊啊!错了,错了老姐,别捏我耳朵啊,啊啊啊啊!”

    “你要是再敢嘲笑我的角,笑一次,我打一次......”她带着“和善“的微笑这样说着。

    “别闹了......”陈走了过来,摔了摔那因为撞击而略微麻木的手,”枫,该你了。”

    “啊啊啊!知道了,别扭了,别扭!啊,啊?你说啥?”我挣开风笛的无情铁手。

    “我说,该你了......”

    “......”

    一小时后

    “老姐......你一剑杀了我吧......”虽然我已经习惯,成为别人的****,但我真的不想再被别人这样反捆着,撂倒在地上。

    “我真的......一滴都没有了(指汗水)。”

    “哈哈哈哈哈哈......”风笛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着,“枫,三十次了哦,平均每把不过两分钟,哈哈哈!”

    我一脸无辜地转过脸,欲哭无泪地看了看骑在我身上的老陈。

    “唔唔唔,疼,老姐,别,求你了,别!”

    陈用以生擒我的两手微微抬高,那种似曾相识的撕裂感油然而生。

    “嗨......”她突兀地放开手,“看样子,那个“老巫婆”对你的训练,还是有效果的。”

    “啊?你的意思是,我有进步?”

    “不,我是说,假如没有她日复一日的殴打,你撑不下这一个小时。”

    “......”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不行了,我要笑死了!”风笛索性坐下,捧腹大笑着。

    “嗨......”陈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你......好歹反抗一下好吗......”

    “呜呜!好吃!”坐在那棵幽深的针叶树下,没去梳理那头已经散乱的红色长发,风笛大快朵颐着手中的兽肉面包,嘴角沾油,那吃相,早已没了一个淑女该有的样子。

    “好久没吃过老妈做的东西了!”风笛酒足饭饱,用衣角一把擦掉嘴上的污渍。

    “嗯,我也好久没看见过母亲了呢......”看了看放晴的天空,惨白的太阳照的人睁不开眼,在维多利亚的两年,几乎每月,我都会收到母亲的来信,她会在信里责备我,为什么不给她寄信,也会嘘寒问暖,问问食堂的饭菜是否可口,她还会说些闲言碎语,抱怨龙门的空气质量越来越差,抱怨父亲抽的烟一天多过一天,直到最后一段,指导我该怎样和老师同学们搞好关系,我依旧没有告诉过她,我杀了一个人,她的身体每况愈下,我担心,告诉她实情时,她的血压会瞬间飙升至两百。

    “喂,对了,你们为什么会想来读军校呢?”

    “......”面对风笛突如其来的质问,我和陈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你呢?”没办法,为了不继续这样尴尬下去。我决定反客为主。

    “我?嗯......我其实也不清楚。”

    “......”

    “我觉得吧,就只是我脑袋一热。”她继续着,“你们还不知道吧,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帮着母亲干农活了,什么插秧,放牧这些,嘛嘛,我并不是说自己很讨厌这些活啦,只是,看着隔壁家的小女孩们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整天在家里干些针线活,把短裙缝的那么好看,嘛,再看看我,身上什么都没有,每天回家都是脏兮兮的,所以,心里不大平衡的说。”

    风笛撩了撩那头及腰的长发,“关键就是,母亲听我那么说还把我臭骂了一顿,说什么【瓦伊凡的女人就是要不断变强】什么的,我气不过,就去当兵了,我当时还哭着鼻子对她大吼着说【我一定要比你更健壮!】,哈哈哈哈,现在想想,完全没那个必要嘛,听同学们讲,我还是可爱大过强壮不是吗?不过,我也不讨厌现在的生活呀。”

    她站起身,“其实悄悄告诉你们,小时候,我的梦想是当一个舞蹈家,呐!就像这样!”风笛微微撩起她本身就显短的家乡短裙,双腿交叉。

    别看我,我当时捂住眼睛了,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哇~现在想想那些剧团的小姐姐们,她们真的超漂亮的......”

    “......你的裙子......”陈叹了口气。

    “诶?抱歉抱歉,当成在寝室了,哈哈......”风笛面色潮红,尴尬着笑了笑,“你们呢?为什么要来这里受罪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