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那个魔法少女系统是什么？”

    成东玄对于先前时不时冒出来的设定感到好奇。系统什么的，总感觉是什么网络小说里会出现的金手指设定，或者是什么权力机构。而在变身成为魔法少女魔王权后，也时不时在干出什么关键事情时会有什么声音冒出来，只不过当时情况危机不怎么在意。

    莫布摊开手，一个色彩简易的宫殿模型出现在三人视线之内。

    “魔法少女·梦幻境界。是不知何时，不知何人为了解决人类危机而用庞大量级的魔力术式构建的魔力系统，我们内部都把这位神秘人称为原初的魔法少女。魔法少女们使用魔力和与欲妄魔相对的梦愿力战斗，可以说是人类面对欲妄魔最为关键的防御机制。”

    “至于具体的流程，大概就是如此。”

    莫布熟练地用尾巴尖点点成东玄的胸口，成东玄明显感觉一直以来流淌在全身的似水似气的魔力中，有一处明显得汇集处，细细感受之后，尽然能察觉到自己体内出现一个如同泡影之物，闪烁着模糊的画面。

    “梦愿与魔力结合便是这个，我们称之为梦幻泡影的虚拟器官，也就是魔法少女的力量来源。”

    “而一直以来的魔法少女变身，本质上就是梦愿之钥通过心之锁，使变身者的意志与体内的梦幻泡影连接，最终变身成为能使用魔力战斗的魔法少女。”

    随后，莫布顿了一顿，露出严肃的表情。

    “……如果这个地方被毁掉的话，就会死。”

    莫布阴沉着脸说道，但成东玄没什么反应。

    是个人都会有弱点的嘛。经过各种类型的魔法少女作品洗礼之后，成东玄并不会对此发表什么意见，哪怕她说我们这些人的灵魂早就被转移到梦幻泡影之中，外面的皮囊已是行尸走肉他都不会意外。不对，梦幻泡影应该没法从身体里取出来吧？至少像个器官一样不挖出来就不会有事……

    总之，成为了拥有强大力量的魔法少女时，已与普通人有本质上不同这一点，他早有心理准备。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那位构建系统的时间恐怕远远早于一百五十多年前的第一批欲妄魔和魔法少女出现，其身份至今都是个谜，也许上头才知道吧。”

    “魔法少女还有管理者存在？”

    莫布点点头，手中的模型放大，最后出现数个模糊的身影。

    “梦幻境界分为数个模块，各个模块的管理人可以被视作魔法少女这个集体的上位者。笼统来讲主要负责对魔法少女状态的管理，资格保留与否的决定，荣耀的赐予，知识的保存，以及——”

    她用双手比了个大大的叉，继续说着。

    “对违规魔法少女的惩戒。”

    成东玄静静地听下去，对于魔法少女内部的事情，也许比他想象地要复杂得多。

    社会上虽然有过一些对部分魔法少女在战斗时疏于对建筑和普通人的保护的批评，但是莫布口中的“惩戒”想必不是如此不痛不痒的事情。

    魔法少女在民众眼中是希望的代名词。因此，称得上要被“惩戒”的犯罪事件根本不会和魔法少女扯上关系才对。不排除有什么秘密的可能，但成东玄对此一无所知也是事实。

    “魔法少女系统的管理比想象中更为宽松，除了给予资格和派遣莫布这样的引导妖精协助魔法少女，以及督促完成魔法少女将欲妄魔的欲魔核回收的职责之外，通常不会干涉魔法少女的行动。”

    “除非是……作恶？”林琦蕾实在是想象不到魔法少女升起邪念的模样。

    成东玄在脑中搜寻着一切有可能的事件，但几乎找不到任何一篇值得注意的有关魔法少女的新闻，就连以谣言、未经事实的臆想为主的论坛也不过是些堪称可笑的绯闻。

    莫布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当魔法少女的梦愿被自身扭曲，那么她的行动便会产生变形，最终为了一己私欲使用力量……实际上着和人类根本没有什么区别，得到力量却选择肆意妄为的话就会堕落。”

    莫布用尾巴拍了拍两人的脑袋，“所以两位一定记住自己成为魔法少女时心中所想哦。不然会被梦幻境界派出来的可怕人物抓回去，也许会发生比剥夺力量蹲大牢更可怕的事情，莫布也不敢保证。”

    最严重说不定会死。成东玄虽然没有犯罪的念头，但知道了名为暴力机关的利剑悬在他脑袋上的事实，还是不禁冒出几滴冷汗。

    “呼，好啦，关于这个的大概就说到这里就好。”

    莫布歇了口气，打算接下一个话题。

    不过成东玄感觉遗漏了什么重要的可能性，他举起手略显期待地问道：

    “那魔法少女堕化成欲妄魔的部分呢？”

    “嗯，为什么会这么想？倒不如说为什么会提出这种问题呀！”莫布不解地看着提出离谱问题的成东玄，就连看起来乖巧的林琦蕾眼神里都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来，这让她更是冷汗连连，觉得自己的思路是不是跟不上这俩新人了。

    她明明才出来开始工作一个月而已，身上的理论和知识应该是比较新的才对。

    “没什么，只是对虚构作品的期待感而已。”

    “那个也是魔法少女的浪漫呢。”林琦蕾握紧拳头，语气中带着兴奋。

    成东玄脑海中浮现出数部魔法少女与敌方骇人怪物实际上是同一个体不同表现的魔法少女题材作品——魔法少女使用本属于敌人的黑暗深邃力量狂野战斗的场面，或者是曾经是亲密伙伴的魔法少女却化身怪物攻击自己的情形，这种事情终究只是虚构作品的想象么。搞得身为魔法少女新人的成东玄不知是庆幸还是可惜了。

    莫布气呼呼地将成东玄的想象画面拍散。

    “身为魔法少女，不要满脑子都是变成敌人的样子呀！”

    “可是据你所说，魔法少女也存在梦愿扭曲的人而作恶的人存在……”成东玄不依不挠。

    “那种人的归宿是梦幻境界的监狱啦！”

    “可，可是梦愿力和梦幻泡影这种唯心的东西，因为一个念头就转化成怪物的例子也……”林琦蕾乘胜追击。

    “呜啊！为什么你们都对这种事情那么上心啊！明明身为魔法少女一直保持着纯净之心才是做好的状态，偏偏还想着这种危险的事情，真气人耶！”

    小玩偶般的莫布被两人搞得团团转，气愤地用脚吧唧吧唧地踩在桌子上。然后一阵强烈的震荡袭来，众人先是一惊，可成东玄手中的梦愿之钥和林琦蕾胸口处突然加热的温度，提醒众人此时此刻发生了什么。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穿过楼梯，成东玄等人一上楼梯就听见花店外传来的尖叫声，叶怀安老板正抄起小莲从外面跑回店里避难。

    “你们两个不要出去，外面有危险！”

    林琦蕾刚想开口，一时间却想不到什么偏偏在这个危险时间跑出去的理由，难道要和老板说明自己是魔法少女吗？

    “老板，快把店门锁好，我们要出去救人。”成东玄沉着冷静地从口袋掏出了一枚徽章。十字瞄准镜与十字盾牌错位叠加，死死阻挡周围象征欲妄魔侵害的利爪，这居然正是魔处局的标志！

    “你小小年纪，居然进了魔处局？”就连身为成熟中年人的老板都十分惊讶，怔怔地看着眼前不过十五岁的少年。

    “只是志愿者而已，放心吧，我们只会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不过，错愕的叶怀安并没有察觉，这枚徽章上既没有魔处局的官方防伪标识，在做工上也实在是过于粗糙，甚至在许多细节上也和真正的魔处局徽章有细微的差别。

    没有再与老板多说什么，成东玄留下一个神秘莫测的背影离开，林琦蕾小声为老板的热可可和饼干道谢，同样带着莫布离开店里。

    老板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只好任由他们离开。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厉害啊……”

    来不及理会腋下夹着的女儿正在努力扑腾想要下来，叶怀安感慨当代年轻人的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