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剑上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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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复仇

    “这些是什么?”

    陈陆好奇的打开信封一封封看了起来,随着时间流失,神情也越来越严肃。

    “这些东西你是怎么搞到手的?哦,差点忘了,你的老东家可是红袖令,收集情报可是你的老本行了。”

    陈陆先是疑惑,随后淡然,知白的本事他是知道的,搞到手中的这些东西虽然不容易,但并不是说不可能的。

    “有了这些东西,孙曲那老家伙可要倒霉了。”

    陈陆感慨的同时他忽然间意识到了一件事,自己这位贤弟看样子早就准备对付那位位高权重的孙侍郎,毕竟没有长时间的准备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就查出堂堂吏部侍郎的把柄。

    知白点头表示赞同:“所以还得麻烦陈大哥帮我把这些东西传递上去。”

    陈陆当即答应:“放心吧,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有了这些东西,孙曲最轻也得从吏部侍郎的位置上滚下来。”

    地门的职责就是监察百官,像这种事情根本算不上麻烦,反而是知白给他送来了一桩不小的功劳。

    黑夜

    皇宫甘露殿

    身穿黑色龙袍的庆云帝高坐于大案上,他两鬓斑白,眼角纹很深,有着岁月留下的痕迹。

    将手中的奏折搁在桌面上,庆云帝目光望向了台下的女子,深邃的眼眸透露着属于帝王的威严。

    时间一点点流逝,庆云帝却始终一言不发,屋内的气氛逐渐变得压抑,就好像空气都在这一刻重若千斤,压的地门门主余思影有些喘不过气,宛若整个人沉入大海溺水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庆云帝终于开口说话,打破了即将冷如实质的氛围:“说吧,这些信是从哪里得来的?”

    余思影如蒙大赦呼出一口气,连忙回答:“这些孙侍郎行贿犯法的罪证是由微臣手下一个执事搜查到的,臣已经查实过了,这些罪证都是真的!”

    庆云帝目光闪动,让人看不出喜怒哀乐:“把近几日关于孙曲的情报拿来!”

    余思影显然早已有所准备,只见她从袖中又掏出一份奏折,将其双手捧过头顶,说道:“这是近一个月孙侍郎的情报,请陛下过目!”

    庆云帝眼神一撇,随身大太监唐福立马心领神会的走下台接过奏折,随后呈给了庆云帝。

    亮如白昼的甘露殿内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老皇帝时不时翻阅奏折的声音。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庆云帝终于说话:“叶知白,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余思影立马开口为老皇帝解惑:“叶知白原本是红袖令的一名刺探,红袖令还有军部最近新实行的密文就是他创建出来的。”

    庆云帝有些恍然:“原来是他,这么说你手底下的那个名叫陈陆的执事就是通过他收集到孙曲的罪证的?”

    余思影心念急转,最后有选择的说道:“确实是陈陆收集到的罪证,但是否是通过叶知白获得的消息臣就不知了。”

    庆云帝沉思了一会儿,问到:“那叶知白与孙磊有旧怨?”

    余思影点头回道:“是的,庆云二十六年,孙磊在春宵楼欲强暴一淸倌儿,被叶知白发现并阻止,孙磊被其打了一顿,两人就此结下恩怨。”

    余思影敏锐地察觉到在讲到孙磊强暴淸倌儿时庆云帝的双眸微眯,跟了庆云帝这么多年,她知道陛下这是真的生气了。

    在余思影看来,大唐开国三百年,除了高祖皇帝拥有着开天辟地的建国功业外,自己这位陛下称得上大唐开国以来最贤明的皇帝,登基执政三四十年,大唐国力蒸蒸日上号称天下正统,这可不是朝廷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

    虽然说事情是发生在春宵楼这种烟柳之地,但是淸倌儿就是淸倌儿,虽名声不好但确实也算是良家妇女,这种事没传到陛下耳中也就罢了,既然事情已经摆到了明面上来说,孙曲一家在陛下心中的形象一定是降到了极点。

    虽然咱们这位陛下不是那种非黑即白的人,只要你有才能,能干实事,哪怕你有些小毛病他都可以忍受。

    但是,这些小问题的前提是你没有犯下原则性的问题,而贪污受贿很显然触及到了庆云帝心底的红线,更何况孙磊的行为更恶劣,官二代嚣张跋扈一些大家都能理解,但不代表你可以肆意妄为。

    孙侍郎看样子是要倒台了,哪怕他是太子的人又如何,如今太子都是自身堪忧,不可能再腾出手来保孙曲一家。

    余思影在心中下了一个结论。

    孙府

    正在书房安静看书的孙曲被下人的喊叫声打扰:“老爷,不好了老爷,夫人闹着要跳井了!”

    孙曲眉头一皱,沉声说道:“夫人又怎么了?”

    下人在门外喊道:“夫人得知您将少爷关了禁闭后,就哭闹着要跳井了。”

    “胡闹!”

    孙曲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随后跟着下人去往后院。

    来到后院,孙曲一眼就看到了乱作一团的下人们,四五个丫鬟正抱着一个妇人的四肢,而那妇人挣扎着想要往院中的水井跑去。

    “都给我别闹了!”

    孙曲一声怒吼比所有下人都有效果,正在哭闹的妇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但随后就是更大的哭腔传来,那妇人挣脱出下人的束缚,一下子扑在了孙曲的身上,哭喊着说道:“你个没良心的,人家把你儿子打了,你不出面帮你儿子出气也就罢了,你还关他禁闭!”

    “这些年那逆子闯了多少祸出来,还不是你给我惯的?到处给我惹是生非,我没打断他腿就不错了!”

    孙曲越说越气,只感觉当真是慈母多败儿的老话,说道怒处更是恨不得一巴掌打在妇人的脸上,但是真要动起手来,他又是下不去手,毕竟自己的夫人是一路跟自己苦过来的。

    妇人被说的哑口无言,但是又不肯就此罢手,只能小声的哭诉:“平常也就罢了,这次我都问了,不过是磊儿与人有口角之争罢了,那人却下此狠手,你要是什么都不做,丢得不也是你吏部侍郎的脸吗?”

    孙曲沉思好一会儿,最后给了妇人满意的答案:“我知道了,我会知会刑部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