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馆长
自己的能耐怎样,祁冉还是很了解的。
倒是瞧毅成一脸感兴趣的模样,似乎很希望他自己说出来:“怎么,听你这意思是要给我发装备吗?”
怎么可能如了他的意,祁冉故意道。
“你可以这么理解,毕竟让你活下去是那场交易的的前提,这也算是售后服务之一,当然这同时也是我与你的第一场交易,只是这次是单方面的,你不需要付出任何东西,或者说这是我的一场投资。”
这同样代表他也入了这场局,不过,他很乐意这样做。
毅成的神色变化不大,可语气上公事公办起来了。
祁冉被人玩弄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玩笑说:“瞧你说的,我越来越好奇那场交易的内容了。”
“最好不要好奇,事先说明,交易中没有提到任何关于你的东西。知道了你绝不会高兴,劝你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
毅成近乎面无表情的说道,他在陈述一个很显而易见的事实。
“你真的很会打搅别人的好心情。”
祁冉的脸拉下来,刚好上的心情再次跌入谷底。
没有他的交易,却要保住他的命,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或者说……
正当祁冉还在胡思乱想时,毅成打断了他,甩给来了一只精美的手表。
看上去便价值不菲,表带金属,表盘上却是一抹令人熟悉的蓝色。
“这是?”
毅成手上甩晃着一本书:“还记得缠在你身上的那颗火种吗?”
“这是那东西?”祁冉当然记得那个小祖宗,好家伙。
“不算是,火种挺有灵性,但不完整,很容易消散。所以我用了个法子让它老老实实的待在里面,只要你戴上,便可以借用火种的力量,还能看时间,岂不是一举两得?”
“确实是。”
祁冉戴上之后,伸手观摩起来:“还挺好看的。”
要换原来,这种别人的东西他肯定不会要,但现在自个都让人拿来交易了,自然是心安理得。
“怎么用?”
“怎么用?”毅成呵呵两声:“很简单,喊句火,它就能用了,不过,这东西消耗的是你自己的能量,换句话说就是精神,用多了就会跟纵…比那还严重,被风单杀都有可能呢。”
“火。”
说完没多久,祁冉直接喊了一声,表盘上蓝芒点点似乎在回忆他,接着,手上便出现了一抹烛火大的火苗。
他皱眉道:“这么点?搞得别人还以为我不行呢?”
“呵,都一个个性是吧。”
毅成脸有些黑:“谁让你想的那么形象了?这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之前这火种为什么突然变大你不知道吗,况且你这可是刚醒,看你又想躺回去了。”
祁冉突然回头:“这么说,那时候你就来了?”
“不然呢?”毅成甩出手中的书给祁冉:“等你被吃了一半再救下你吗,谁会傻到从一堆虫子的唾液中拉人出来?
拿着这本书,这是交易的最重要的一部分,手表只是附带的,这才是核心,是我对你的‘投资’。
它是我参考游戏中的技能书做出来的,顾名思义,只要你打开,书上记录的知识就全部属于你了。”
“这么方便!要是我当初有这玩意,也落不到这个地步。”
祁冉不可抑制的回想起来当初成绩的惨状,悲痛下,便要打开书,一探究竟。
一只手过来按住了他,毅成眼神示意他别打开:“等等,到了安全的时候再打开也不迟,相信我,如果用了,你会需要好几天的时间来消化这里面的知识。
现在你没有这个时间,那个叫墨柒的孩子还等着你过去呢。”
“这是你头一次说人话吧。”
祁冉打消了念头,至少现在看来毅成对于交易一事很认真,他说几天的时间应该不会错。
这里的一天可是要七十二个小时,要是真几天的话,他确实放心不下墨柒。
“我现在就去你说的那市医院一次,你那助理人现在在哪呢?”
“在楼下等着呢,他叫靳修哲,你们俩就是他背过来的。”
“我就知道。”
-----------------
街道上有些昏暗,两侧虽然都有路灯,但都是不怎么管用,散出的光芒都很稀少。
祁冉适应了好一会才能够看的清楚,话说回来楼上也是,屋中的灯光确实很昏暗,很难称得上亮堂。
难道说这个世界的电力设施不怎么滴,但一想起它在经受着何种灾难,似乎又变得理所应当了。
街旁的路灯处确实如毅成所说,停着一辆蓝色的汽车,车旁站着一位气质阴郁的青年,一直在朝祁冉这边看。
祁冉瞧着,便走了过去:“你就是毅成说的靳修哲?”
靳修哲点点头回答道:“馆长让我在这里等着祁先生下来,上车吧。”
祁冉坐上了副座,车便开动起来。
没有鲜艳灯光的夜路没有什么意思,祁冉问道:“你刚才喊毅成馆长什么意思。”
靳修哲目视前方,不忘回答道:“字面意思,他是一家名叫万历图书馆的馆长,我是馆中的图书管理员,他发给我钱,我自然要喊他一声馆长。”
这倒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很正常,可祁冉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些。
他又问道:“那你觉得毅成怎么样?”
“……这样吗,一个神秘又慷慨的老板,发的工资要比正常的高出几十倍,仅此而已。”
“我滴乖乖,几十倍。”
没看出来靳修哲这人这么阴郁,说话却语不惊人死不休,祁冉不知道正常图书管理员的工资是多少,但几十倍,这一定有副业。
不过也就只有这些了,不出意外,毅成并没有告诉这人什么关键性信息,只是把他当成一个纯粹的下属罢了。
当然,不排除老奸巨猾的家伙让他保密。
-----------------
市医院,333号病房。
病房打扫的很干净,里面仅有一张床,墨柒就躺在上面。
她受伤的胳膊被绷带缠上,而接触到毒液的腿,此刻则是被敷上了一圈白色的类似石膏模样的东西。
整个人脸色萎靡,还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