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毅自然看出了柯南“死到临头”还是没有敬畏，立即挥了挥手。

    笃笃笃……

    顿时，部下们齐齐朝着二人扫射，尤其柯南，火力覆盖最集中。

    面对子弹，柯南总算稍微意识到了事情严重性，表情垮塌，手脚乱舞，哇哇乱叫。

    他与灰原哀，都被子弹击退到了墙壁，欲哭无泪。

    当然，由于部下们都是精锐，枪法精湛，是有意射偏。

    等到乱射过后，二人贴着墙壁的周边是一片弹孔，他们固然毫发无伤，却被吓得双腿打颤，眼睛紧闭，唇角发抖。

    姜毅见此，再次挥手，部下也就停止了射击。

    过了一会儿，二人稍微敢于睁眼，姜毅才用没有温度的声音道：“我不想说第二遍，向我证明你们的清白，否则，子弹可就会全打在身上了！”

    “那一定很疼吧？”

    劫后余生的柯南不再那么懵懂无畏，脸上满是庆幸，他知道刚刚姜毅只是警告，灰原哀也好不到哪里去，脸色惨白，魂都被吓没了。

    随着姜毅不怒自威的话语落下，柯南不敢不答，主动举起手，哭丧着脸，发出了抖音：

    “姜~姜毅哥哥，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好奇……”

    姜毅打断了柯南，没听他的辩解，而是自顾自走动问：“看来是我没说清楚……你们在现实中见过首富吗，不是那种只在曰本这个国家，而是整个世界的首富。”

    “你们知道这种首富代表着什么吗？”

    二人答不上来，因为他们牙齿此刻还在打架。

    姜毅叹息：“代表着，每天有数不胜数的人想要面见我，不胜枚举的人想要谋害我。”

    “无论是我的财富，还是我获得财富的秘密，都是世人觊觎的东西。”

    “所以你们告诉我，你们怎么证明你们调查我、接近我，不是图谋我的财富秘密？”

    “首先声明，别用小学生什么都不懂当借口，我不信这一套，我也对你们的小学生身份深表怀疑。”

    怎么狡辩？生死关头，柯南头脑风暴，思如泉涌，借口无数。

    却又隐隐感觉，那些借口很有可能无法取信姜毅，懵懂无知的最好理由已经被堵死了。

    就像一个无罪的人自证无罪，本就是最难的事，更别说柯南本就抱有别样的心思。

    该死！

    明明他是来找姜毅的问题的，怎么反而变成他有问题了？

    “大侦探，我可被你害惨了，叫你喜欢乱翻东西！”灰原哀脸色稍稍恢复，埋怨了一句，她觉得姜毅的忧虑合情合理，只怪他们把这些有钱有势的大人物想的太简单了。

    “谁叫他来的那么快，那么突然，像鬼一样，至今我都想不清楚他怎么进来的……”

    “况且，如果你也帮我一起找的话，说不定我能有时间把所有东西复归原位……”柯南实在想不到办法，只得低声大吐苦水。

    柯南觉得，根由是姜毅平时的伪装蒙蔽了他，如果姜毅一开始就是表现的那种“地位尊崇，生人勿进”，他肯定不会直接上门调查。

    见二人互相指责起来，姜毅摇摇头又道：“无法证明吗？那说明你们的确对我图谋不轨了！”

    姜毅露出失望，随即杀机毕露：“那就只好让你们见识下，首富是怎么对付一个人的了。”

    “不过，如果只是死亡，未免太便宜你们了，你们似乎缺少恐惧，不愧是无知无畏的小学生……”

    二人脸色发绿，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不够恐惧了？我们双腿都抖的产生静电了好不好？

    姜毅突然发问：“你们相信吗？”

    他从部下那里接过一把枪，瞄准二人，“如果我在这里把你们打成筛子，后面新闻就会传出，两名小学生图谋到首富秘密后分赃不均，自相残杀。”

    “让你们彻底名誉扫地，让你们的亲人朋友以你们为耻。”

    “即便警方觉得有蹊跷，我打个电话过去，他们也不敢查。”

    “甚至我也可以不把你们二人的死暴露出去，直接让你们和你们的亲友，神不知鬼不觉的失踪……”

    为了表达话语的真实性，姜毅还当着二人的面，一一验证。

    上到议员、警视监，下到警视、警部，每当姜毅打过去，说：“我杀了人！”

    那边的统一式回答，都让柯、哀二人触目惊心：“怎么可能，坂本会长一定是在考验我对不对？我保证，我什么都没听见！”

    “什么？坂本会长打猎了一头野猪？好啊，太好了……嘟嘟嘟……”

    “嗯？信号不太好？喂喂，对面的会长听得到吗？该死，竟然没信号了……嘟嘟嘟……”

    “……”

    没一人就“杀人”一事展开问询，反而装傻充愣，似乎表明了姜毅的真实面目与黑暗，让二人有些绝望。

    这样的家伙，哪怕不是黑衣组织的人，却比黑衣组织更可怕啊！

    他们到底是哪里来的胆子，来调查这样的存在？

    绝望过后，就是全身心都克制不住的慌乱，他们直到这时才意识到，一名世界首富原来如此可怕，拥有自己的武装力量就算了，还似乎能把官员变成他的人。

    “所以你们知道了吗？”姜毅又道：“不管你们什么目的，接近首富之前，先洗清自己的嫌疑。”

    “最后再给你们一个机会，给我不杀你们的理由！”

    这话让二人又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他们还能狡辩！

    尤其灰原哀，想到了姐姐宫野明美对姜毅的评价——他是个好人。

    稍微心里有了底。

    就像姜毅说的，首富有那么大的能量，为何不直接杀了他们，还要向他们解释呢？

    他们不过是无权无势的小学生，连身份也是假的，把他们杀了，不会引起社会任何的注意。

    也许，他只是在提醒他们，警告他们？

    此刻，灰原哀恍恍惚惚想明白了一些东西，咬牙道：“会长大人，谢谢你救了我的姐姐，我愿意与你坦白一切，包括我是谁……”

    “这样，希望你能稍微信任我们！”

    “灰，会原！？”柯南大惊失色，连忙拉住灰原哀的手臂，你不会是要直接自曝吧？

    灰原哀的确打算这么做，还给了柯南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柯南却更慌了，以为面对无法战胜的对手，灰原哀已经自暴自弃，就想用手去捂住灰原哀的嘴，却被对方一把打开：“冷静点啊，工藤，现在的样子一点不像你！”

    柯南脸色都白了，连他的身份都喊破了……

    不对劲不对劲……要冷静，以灰原的为人，即使自曝也不可能会连累他。

    随着柯南的思考，他的智商重新占领高地，才总算意识到灰原哀恐怕知道些什么。

    比如姐姐？

    还有姜毅的确给他们展示了一位首富的可怕，但有必要告诉他们吗？

    见柯南镇定下来，灰原哀才对姜毅道：“我相信你，会长大人，就像你当初毅然决然不惜与黑衣组织作对，也要救下姐姐广田雅美一样，想必，你早知道黑衣组织的存在了吧？”

    什么？广田雅美是灰原姐姐？

    只这一句话，就让柯南心里再次掀起波澜，联想到了早上灰原哀的那种推论——他是注视一切中，救人的那个。

    难道灰原推理的一切，都是真的？

    姜毅，其实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