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神嘛……并不是所有神都愿意成为神的，有些神是被迫的。”

    “被迫？神还能是被迫的？”游棠月此刻放下手机也好奇的开始聆听。

    白皮猴子似是满意的笑了笑。

    “哦那当然了，神只是个身份，就像什么，妓女，对是这个词，她们大多不是自愿当妓女的。”

    “就像我不是自愿当学生的……”游棠月小声嘀咕。

    “哦这可是你们的法定义务呢。”惜灵笑着说道。

    “哈……”游棠月陪笑一声。

    “更何况‘明’也有人去当神的，但是他们不是真的去当，背地里还是当人的，这个我不懂但是我知道他们是好人。”

    “这应该叫间谍或者卧底。”薇落说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人都是好的，大多都是，也有坏的，虽然半鬼也算半个人，但他们全都是一些懦夫和神经病。”说到这白皮猴子脸上浮现了几分厌恶。

    虽然温惜梦的表现确实像个精神不正常的精神病，但是看温褚墨的表现，半鬼也不至于全都是神经兮兮的，还是有较为理性的存在。

    “咳咳，有件事情得跟你们说一下，我明天就要出院了。”

    游棠月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依然凌厉的刺入了薇落和惜灵的双耳。

    “这么快？”

    “嗯。”

    “出院是什么？”只有白皮猴子还被蒙在鼓中。

    “好好好……我们也不能在这里待太久，我怕那祖宗见到我就直接砍了，她可是能直接伤我灵魂。”

    惜灵此时看向薇落，表情有些许犹豫。

    “你想说什么？”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嗯？”

    薇落并不理解惜灵在说什么。

    “你的天赋很强，但是你并没有好好的利用你自己的天赋，你至始至终都在被别人利用，温惜梦和副局长对你的态度就已经能说明你的能力的不凡了，什么‘天选之人’，这完全就是因为你的能力太过于与众不同或者太强才扯出来的歪理。”

    零散的话语宣泄着对薇落的不满，薇落沉默的聆听着。

    “哦‘天选之子’？那个死畜牲也被称为‘天选之子’呢。”白皮猴子转头盯着薇落的眼睛。

    “那个‘死畜牲’是谁？”

    “还能谁，那个‘王’呗，叫淡尘好像，我只见过他一面，还没仔细看清楚就被打出去了。”

    突然，空气间陷入了沉默，一阵难以名状的压抑涌上惜灵的心头。

    “哦，额……所以我们接下来干什么？”惜灵试图打破这沉闷的氛围。

    “继续观察，任务还没有完成。”

    “这算是视奸吗。”游棠月拿起桌上的一杯水浅抿一口。

    “哦这当然不算，这是保护亲爱的。”惜灵打趣着来到游棠月旁边，像个大姐姐一样抚摸着她披散着的顺发。

    “不要可怜我。”游棠月叹了口气。

    “你是生什么大病了吗？我感觉你要死了。”白皮猴子起身走到游棠月身边，惜灵给它让开，白皮猴子便用手背轻轻贴了贴游棠月的额头。

    游棠月额头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不过还是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疤痕。

    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颊宛如一张薄纸。

    “哦，是快死了。”游棠月漫不经心的说道，仿佛这只是一件小事。

    “啊。”白皮猴子愣了一下，用手轻轻梳了梳游棠月的头发。

    “为什么人都这么脆弱，这么快就死了，我被打断肋骨打断腿的时候都还能活蹦乱跳呢。”

    “呼……”游棠月深吸一口气。“你们要是没事做的话，就继续干以前监视我的事情吧，或者去学校旁边的街上吃吃喝喝，要是可以的话顺便帮我带一份偷偷送到我宿舍里。”

    “你想的可真够美的。”惜灵走到薇落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

    “走吧。”

    “去哪？”

    “去玩啊。”

    “嗯？去玩？”

    “对，反正现在也不能干什么，还不如先放松一下，反正那副局长也不会管。”

    “我也要去！带上我！”白皮猴子猛地蹦了一下。

    薇落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没有下决定就被惜灵拉了出来，白皮猴子笑眯眯的推着她的后背跟着走了。

    房门关上后，游棠月叹了口气，再次拿起手机，打开备忘录，打着什么。

    ……

    “哇！”白皮猴子好奇的看着周围的高楼大厦以及马路上的川流不息，街道上的人来人往。

    “你一直生活在这里，你没来过吗？我们局里应该会给你些许经费来养你的吧。”惜灵疑惑的看着白皮猴子这副样子。

    “没有，我之前一直在山里住着，吃点野兔、蛇什么的也够活的了，懒得下山。”

    薇落连忙把白皮猴子拉了回来，刚才它差点伸手去拨一个绿头发的女生。

    “不要乱碰别人。”

    “哦你怎么跟——”话还没说完白皮猴子就直接闭上了嘴，这似乎是一个它不愿提起的名字。

    “哦我看到奶茶店了！快走！”惜灵拉着薇落的手立马冲了过去，白皮猴子撅了撅嘴无所谓似的跟在了后面。

    这家奶茶店环境十分舒适，木质桌椅、柔和的灯光，一股淡淡的奶香和茶香包裹周身，让人心情愉悦。

    “哦，好香啊。”白皮猴子的眼睛亮了起来，如果有尾巴的话它现在应该已经摇起来了。

    薇落轻车熟路的点了杯波霸奶茶。

    “我要这个大杯的，草莓的。”

    “嗯，白皮……猴子，你喜欢喝甜一点的吗？”

    “嗯？”白皮猴子凑了过来，打量着这个发着光的屏幕。

    “这是什么？菜单？”

    “哦抱歉，你不识字。”薇落给它点了个和自己同一份的奶茶，并加了椰果小料。

    “只要稍微等一会儿就行了，我们是174号。”

    “等？哦，等。”白皮猴子环顾四周，继续打量着周围的人。

    “他们的头发颜色好奇怪，我以前只见过黄色白色和黑色，没想到还有这么多颜色。”

    “都是用颜料染的。”惜灵补充道。“不过最好还是别染，染多了伤头发。”

    “我不会染的，黑色很好，不过我还见过被血浸湿的那种透着红又暗棕的颜色，很脏，像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