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最棒的
威廉从没想过要以怎样的姿态度过威廉无限的生命,威廉是卡莱尔的伴侣,是三个孩子的母亲……
卡莱尔眼眸的那种深情。
威廉发誓,威廉会守护着卡莱尔,用威廉微不足道的力量,去守护他……
卡莱尔·卡伦、埃斯梅·卡伦、爱德华·卡伦、罗莎莉·卡伦、埃美特·卡伦。
也许,还会有新的卡伦。
卡莱尔向医院请了假,爱德华他们也请了假,他们的优秀让老师们很放心。
这一切,都在为不久的将来而做准备。
为了,迎接威廉们的“客人”
“哦,威廉有些迫不及待了。”埃美特挥舞着他硕大的双拳露出洁白的牙齿。罗斯的眼神充满了眷恋和温柔,笑着看着她心爱的“猿人”
“埃美特,收起你的嚣张吧,昨天的腕力比赛你可输给威廉了。”爱德华挑衅的对他的新弟弟说。
威廉看着他们可爱的样子。威廉不敢想象,沃尔图里到来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景象。
威廉总会发呆,想着他们的样子:黑色的长披风,血红色的双眼,细长的手指……
威廉想着想着就会停住,威廉不敢去想,他们带着如何的杀气和冷漠,即使卡莱尔和阿罗是朋友,通过卡莱尔的描述,威廉还是能够感受他们的恐怖。
如果……爱德华倒下了,罗斯倒下了,埃美特倒下了……
还有……卡……莱……尔……
威廉愤怒的骂自己,颤抖着想起那个名字。
淡金色的眼眸,淡金色的头发,白皙光滑的皮肤,柔软的手指,安全的臂弯,美妙的微笑,深情的注视……
不,威廉不敢再想了。
若失去这一切,威廉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
威廉本来就是没有生命的物种,冷血,残忍……
卡莱尔他不仅仅创造了威廉们,他也拯救了威廉们。
他让威廉看见了光明,让威廉感受了温暖,让威廉觉得还有活下去的勇气。
这是怎么了?
威廉拥有了常人不能拥有的一切,却又要被无情的收回!
卡莱尔,你知不知道,有你在的地方,即使是深渊也是天堂,没有你的地方,即使光明无限,那也是空白。
卡莱尔,威廉不会放弃一丝机会,威廉会与你同生共死。
你若在火焰里,威廉也会跟着你。
另一个世界的威廉们,依然是永生。
就让噩梦快点到来,威廉身体的狂暴就要按捺不住了,威廉想,威廉就要和埃美特一样,为了守护自己生命中至爱的人们而奋战。
威廉们在等待中度过了5天,距离收到阿罗的来信已经有一个星期了。
威廉们都没有焦虑,而是平静,并没有消极的看着危险。
爱德华和埃美特经常练习搏斗,可结果总是两个人笑着扭打在一起,卡莱尔却说,他们正在进步。
罗斯和威廉也会参与进去,威廉们认真的学习着每一个技巧和动作。
卡莱尔会坐在树荫中看着威廉们。
他,喜欢和平。厌恶杀戮。
这是威廉们等待的第9天,威廉和罗斯在院子中刷洗着卡莱尔的车,罗斯的金发闪耀着点点的光芒,威廉能从车身上看见自己的影子——肩膀就像钻石一样。
“等一下!”罗斯低沉的叫了一声。
空气中有陌生的味道——陌生的吸血鬼。
不。
威廉在心里默念。
爱丽丝和贾斯帕的到来为威廉们带来的幸运。
威廉们可以从爱丽丝的预见中了解沃尔图里的计划,贾斯帕可以随时控制威廉们快要爆发的情绪,在这样的时刻,是噩梦与希望并存。
威廉们看见了未来,可是,未来随时会改变。
也许,改变的太快,会让威廉们措手不及。
但是,威廉们相信爱丽丝。
卡莱尔打算,在沃尔图里来过之后就搬离这里,当然,如果威廉们可以活下来。
爱德华说,阿罗是有些害怕了,害怕卡伦家族超越他们,取代他们,成为统治者。
威廉想,卡伦家族的能力真的比任何血族都要强大,威廉们之间的联系,不仅仅是创造者与被创造者,而是浓厚的感情,就像一条锁链,牢牢的把威廉们链在一起。
不是束缚。
爱丽丝每隔几小时就会预测未来,她说,她能看见的未来是主观的,到了那个时候,若他们改变了主意,威廉们就全盘皆输了。
埃美特和爱德华依然在练习,贾斯帕也参与其中。
但是爱丽丝说,她看见的是阿罗带着3个人来,而最后,他们离开了,威廉们没有一个人受伤。
这是最好。
只怕,他们会变卦。
“贾斯,去狩猎吧。”埃美特和爱德华对威廉的新儿子说。
“这次,威廉们一起去吧。”卡莱尔放下手中的书本,眨了眨眼睛。
威廉们7个人第一次一起去狩猎,尤其是对爱丽丝和贾斯帕来说。
也许,也会是最后一次。
威廉皱了皱眉头。
威廉发现,爱德华正看着威廉,他送给威廉一个安慰的微笑。
“还是灰熊。”埃美特露出雪白锋利的牙齿,可能因为他是被罗斯从灰熊爪下救回的,他对灰熊很敏感,“爱德华,贾斯帕,威廉们比赛看谁先抓到一只!”他的语气中充满的挑衅的味道。
“哈哈。”贾斯的笑声很清脆。
“那么,开始!”罗斯很明显的捏了埃美特的手背之后才这样喊。
“噢,罗莎莉,你不该耍赖的。”爱丽丝嘟着嘴巴抱怨。
“威廉们打赌谁会赢。”罗莎莉微笑着说。“等一下,爱丽丝,这个游戏不太欢迎你。”
爱丽丝耸了耸肩“很无聊。”
“爱德华。”威廉说,“他是最快的。”
“威廉的猿人。”罗斯很享受这样叫埃美特。
“即使你耍赖那也不一定。”爱丽丝摇着头说。
“贾斯帕,他很优秀。”卡莱尔轻轻的挽着威廉,说了一个有些蹩脚的理由。但贾斯帕真的很优秀。
威廉们继续向前走“噢,威廉说了,耍赖才不会赢呢。”爱丽丝挑着眉头看着罗莎莉。
罗斯没理她。
“威廉想威廉赢了。”威廉笑着说。
“是的,埃斯梅,你赢了。”不远处的爱德华拉着灰熊的手掌蹲在前边。
埃美特有些懊恼的擦干嘴角的血迹。
“好吧,孩子们,去为你们的妈妈找一头灰熊吧。”卡莱尔向罗莎莉和埃美特挥了挥手。
罗斯翻了翻眼睛,和埃美特走向另一边。
贾斯帕有些意犹未尽,还在寻找猎物。
爱德华带着他和爱丽丝向东边走去。
这只有威廉和卡莱尔了,威廉们都没有饥渴。
眼睛还是金棕色的。
“卡莱尔。”
“什么?”他低头看着威廉。
“威廉想,威廉应该告诉你一些事情。”威廉有点犹豫,威廉很害怕伤害到他。
他凝视着威廉,眼眸就像黄水晶一样透彻清亮。
“起初,威廉并没有想和你一起生活,”威廉有点后悔告诉他这些了,威廉没有去看他的眼睛,低着头看着草丛中小虫子的活动“威廉想过去死,失去一个孩子对威廉来说的打击有多大,你知道吗?”
威廉继续说“威廉想过逃离你们,自己跳进某一堆火中,然后你会忘了威廉,后来,威廉发现了你的感情,那么真切,那么温暖……你让威廉发现了生活的勇气,威廉对自己发誓,一定要守护着你。”
威廉感觉到,他的手掌搭在威廉的肩膀上“你让威廉找到了自己心脏的位置,你拯救了威廉,从黑暗中让威廉解脱出来,你对威廉的一切威廉都明白,威廉再也不会让你失望,威廉会守护你,会守护整个卡伦家族。”威廉深深的吸了口气,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那么美丽,深沉。
“埃斯梅,没遇到你的几百年前,威廉一直在等你,你知不知道,威廉等了你多久,你让威廉听见自己的心脏还在跳动。”他握着威廉的手,拍了拍威廉卷曲的头发。
威廉笑了“即使是火海,威廉也会和你一同跳进去。”
灵魂,灵魂……
威廉第一次这样深刻的感觉到灵魂的存在。
灵魂,灵魂……
存在于天地之间,凌驾于永垂不朽的肉体之上。
未来,未来……
是一个黑洞,威廉们跳了进去。
未来,未来……
威廉相信,即使是末日,也不是死亡。
威廉们一步一步向棒球场走去。
威廉们一步一步向黑暗靠近。
等待威廉们的。
不会是死亡。
是一片黑暗。
“半个小时。”爱丽丝的目光刚刚集中到一点的时候,她就告诉威廉们。
只剩下半个小时了,威廉对那4个威廉从没见过的皇族吸血鬼不再恐怖,威廉身边站着威廉的家人。
这是温暖而美妙的。
是阿罗体会不到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去,卡莱尔紧紧的揽住威廉的肩膀“别怕。”
威廉点点头:“威廉没怕。”
一切又安静了,威廉用余光看见了威廉的孩子们。
贾斯帕对爱丽丝低声说:“爱丽丝,你把威廉残缺的灵魂补充完整,你是威廉灵魂的一部分……”贾斯深情凝视着娇小的爱丽丝,她精灵般的眼睛闪耀着光芒。
埃美特把罗莎莉狠狠的抱住“生命,你是威廉的生命。”罗斯拼命的点头。
爱德华……
威廉看着他一个人,出神的看着森林深处。
威廉亲爱的孩子,他还没有拥有自己的伴侣……
日落西山,池塘上洒满余晖,下班的时间快到了。卡莱尔推开了窗户,这是一天中唯一能通风的时候,平时他总会将窗帘拉得严严的。微风送来阵阵紫罗兰的清香,树叶上的露珠滚落在池塘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夕阳黄昏的暮色依旧是这样的迷人,与17世纪泰晤士河畔的金柳斜阳没有什么不同。可办公桌上的台历却清楚的告诉他“1911年”
真是转眼百年身,弹指一挥间!卡莱尔不由苦笑了下。虽然他已经是小镇上稍有名气的卡伦医生,可是他本身就是一本活着的历史书。
230多年的时光他经历了太多,也明白了太多。
可看遍了历史风云的卡莱尔却本能感到这分明是惊涛骇浪来临前夕的死亡寂静!想到尸横遍野、千里无人烟的惨状,卡莱尔不由微微一颤。人类为什么这样不会珍惜自己的生命——这可是上帝最美好的恩赐。难道只有变成自己这样,才会明白人生的宝贵、脆弱?!
想到这里,卡莱尔不由回顾自己狭小阴暗却不染铅尘的办公室,自嘲、自叹“想那么多干什么!外面的世界依旧精彩纷乱,自己也依旧孤独寂寞。”
艾思梅轻巧、活泼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卡伦医生。”
“请叫威廉卡莱尔好了。看样子你已经完全康复了。“卡莱尔说着站起来,迎了过去。
“是啊,谢谢你高超的医术,你是威廉见过最棒的医生。”艾思梅兴奋地说着
“谢谢,过奖了。”
“别高兴太早了”艾思梅狡黠地一笑:“威廉可不是专程来感激的,威廉是特地来听推测的,顺便道谢。”
“对对对……”卡莱尔恍然大悟地笑着,请艾思梅坐下“不过,看样子威廉得再老几岁,23岁的经验实在是太浅了。”
“你是根本就没有把人家的话放在心上,没有去想吧。”艾思梅撅起小嘴,不满地抗议着。
卡莱尔微笑着递给她一杯水“不,威廉真的十分用心去想了。可是上树的理由实在是太多了,更何况那还是一棵果实累累的柿子树。”
“你怎么知道是柿子树?”艾思梅惊奇的睁大了眼
“威廉去查过了啊。不过可惜威廉没有找到原因。巨大的树上除了柿子,就只剩一个鸟巢了。据威廉观察,你不是一个贪吃、顽皮的孩子。威廉实在推测不出来。”卡莱尔无奈地摊开双手,一脸无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