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雨难测，道路是脚步多……”

    聂辽一边轻声哼唱，一边纵马冲杀。

    刀锋所过，锐不可当，鲜血喷涌，残肢抛飞。

    扶罗韩虽然是西部鲜卑的二五仔，独自率部叛离西部鲜卑，但部众也不算少，起码与骞曼部落部众相当。

    控弦之士万余人，老幼妇孺数万人。

    此次突袭，聂辽并未再使用玄龙马作弊，而是提前派遣斥候探得扶罗韩的行踪。

    此战算是巧合，他率军到此没多久，扶罗韩便率领数百鲜卑骑士离开部落游猎。

    他当即派遣吕布率领五原郡兵前往截杀扶罗韩，又命令赵云单人独骑截胡吕布。

    结果不出意外，吕布被赵云抢了人头，盛怒之下，开启了狂暴模式，大杀四方。

    聂辽随后率军掩杀。

    此地距离扶罗韩的部落有二三十里之远，数百鲜卑骑士释放响箭根本无用，除却迎战，只能逃走。

    然而他们的战马，自然比不过聂辽麾下军团骑兵的战马。

    而所谓精于骑射的控弦之士，在高桥马鞍与双边马镫的降维打击下，也成了笑话。

    聂辽麾下军团骑兵八百余人，人人都可以解放双手，在马上挥刀劈斩，纵马骑射。

    所以区区数百鲜卑骑士，遭遇灭顶之灾，不到二刻钟便被消灭殆尽，一个未逃脱。

    聂辽麾下军团骑兵只有数人中箭，皆属轻伤；吕布麾下五原郡兵战死三人，轻伤数人。

    原地休息半个时辰。

    聂辽留下受伤的几名军团骑兵收拢鲜卑战马，再留下受伤的几名五原郡兵焚烧掩埋鲜卑尸体。

    随后，与吕布共同率军直奔屠申泽边的扶罗韩部落。

    此战，他不需要押送鲜卑俘虏回马邑城，距离太远，所有鲜卑俘虏皆留给朔方郡太守府处置。

    这朔方郡可以说是大汉最苦寒之地，不算驻扎郡兵的边塞，诺大一郡之地只有区区六座城池。

    这些鲜卑俘虏留给朔方郡，能让此地军民消解一分戍守边疆的苦闷。

    吕布对此不置可否，他不赞成，也不反对，反正与他无关，他只要军功。

    至于鲜卑女子，太糙，太丑，他看不上眼。

    不过他麾下的千余五原郡兵难免心生怨言，却也只能听从吕布命令。

    虽然不能携带鲜卑俘虏返回五原郡，但是他们已经得到了吕布的首肯，战后可以优先挑选鲜卑女子，在此地休息两日。

    其实这是聂辽授意吕布的，毕竟汉朝人参军可不是为了驱除胡虏，保家卫国，他们要吃饭，他们要满足个人生理需求。

    力所能及之下，聂辽自然慷他人之慨，以鲜卑女子，慰我大汉儿郎。

    他麾下军团骑兵对此并无什么兴趣，因为他们此前已经玩过很多鲜卑女子，所以并不像那些五原郡兵一样上头。

    反正他们心中明白，他们的将军是不会亏待他们的。

    二十余里的路程，全员骑兵纵马奔驰下，一个多时辰即至。

    此时的扶罗韩部落，完全没有任何防备，他们还沉浸在这河套之地丰美的水草，与宜人的气候中。

    此前在行军的路上，聂辽已经向吕布说明了他的作战要求。

    吕布见聂辽年纪轻轻，手段着实狠辣，心中未免有些惊讶。

    不过他自幼生长在五原郡这个人吃人之地，心性之坚毅，手段之无情，远非常人可比。

    吕布就此传令所有五原郡兵，鲜卑部落男子杀无赦，女子以年纪挑选保留。

    二千余骑兵一起纵马杀入扶罗韩部落中，出手毫不留情，沿途所过之处，留下遍地死尸与鲜血。

    扶罗韩之子泄归泥如今不满十岁，突见如此场面，顿时不知所措。

    他母亲虽然也浑身颤抖，却依然将他紧紧抱在怀中，躲在穹庐内。

    然而母子二人忽略了一个致命的问题，扶罗韩的穹庐最高，最大，最是显眼。

    所以不过片刻，典韦便率领数十人冲入大帐中。

    典韦完全听不懂鲜卑语，听着母子二人的哭诉，心中顿感烦躁。

    不过他明白聂辽的作战要求，鲜卑男子一律不留。

    于是他不顾扶罗韩妻子的苦苦哀求，探手将泄归泥提起，走向帐外。

    至于泄归泥的母亲，由于其身份不明，所以一并交由聂辽处置。

    典韦提着泄归泥，来到勒马而立的聂辽面前，将其摔在聂辽马前。

    他将手中长刀插在地上，抱拳道：“将军，此子乃是在大帐中所获，应是扶罗韩家属。”

    聂辽点点头，他也听不懂鲜卑语，不过不重要。

    他一手轻抖缰绳，双腿轻夹马腹，玄龙马立时向前迈步，至泄归泥面前，前蹄抬起，离地三尺，随即重重踏下。

    嘭的一声闷响，马蹄下随之传来轻微的骨碎声。

    泄归泥顿时口鼻溢血，双目圆睁，无声无息。

    “恶来，杀一孩童，着实有些难为汝了。下次再有此事，一并交由吾来处置。”

    典韦点点头，抱拳一礼，拔刀在手，转身离去。

    不多时，扶罗韩的妻子也被押送至聂辽面前。

    典韦寻到了几个会说鲜卑语的五原郡兵，令他们跟随聂辽麾下军团骑兵，一起押送扶罗韩的妻子。

    通过几名五原郡兵对其他鲜卑俘虏的一番逼问，聂辽知道了面前此女的身份。

    二十余岁，身材苗条，容貌上等，皮肤不似大多数鲜卑女子那般粗糙，倒有些像是中原女子般细嫩。

    而扶罗韩的妻子只是怔怔望着儿子的尸体，双目出神。

    聂辽自幼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他对此有些无法感同身受，何况还是游戏中的异族女性怪。

    良久，扶罗韩的妻子抬头望向聂辽，沙哑艰涩又模糊不清地说着，“我……是……汉人……”

    聂辽有些听不太清，或者说有些出乎意料，此女竟是汉人？

    不过此女身份的确有些特殊，扶罗韩虽然并非鲜卑单于，却是鲜卑老单于檀石槐直系后代，其妻子不能如一般鲜卑女子处置。

    遥望汉地悲奏曲，再回故土难为人。

    聂辽看着此女，笑道：“汝为鲜卑之妻，子为鲜卑之子，学得几句汉话，便想诓骗吾？”

    言罢，他松开缰绳，向押送此女的数名军团骑兵扬扬手。

    数名军团骑兵立时领会，两人将此女按压跪地，一人抽刀，瞬间将其刺死。

    “此女尸体不必焚烧，径直入土埋葬。”

    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