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骑砍汉末到总率万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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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人中吕布

    九月十三,正午。

    并州,五原郡,九原城,一座稍显老旧的府邸内。

    一名相貌威武刚毅的青年跪坐于书房中,正在翻看着书案上的竹简,神情颇为专注。

    正在此时,传来一阵轻轻的叩门声。

    青年眉头微皱,放下手中竹简,“进来。”

    随之,一名身着甲胄的兵士推门步入书房,至书案前抱拳一拜。

    “何事?”青年语气有些不耐。

    兵士立刻回道:“禀兵曹,大事不好,骞曼部落此时被攻!”

    “何人?可是魁头或步度根?”青年闻言,顿时长身而起,八尺有余的身高,魁梧健壮的身形,令其不怒自威。

    骞曼数日前率领万余鲜卑部众,说是前往云中郡套马,若是套得良马,回来赠他一匹。

    可此时骞曼人还未回,家却被偷了?

    青年心中颇为好奇,究竟是何人如此阴险,趁其不在,偷袭部落。

    兵士再次抱拳道:“回兵曹,一个时辰前,临沃城外来了约莫千骑,持刀纵马杀入骞曼部落,看其兵士与兵甲,应该不是其他鲜卑部落。”

    不是其他鲜卑部落来攻?难道是匈奴?或是乌桓?

    “汝之双目,要之何用?”青年看书被兵士打扰,心情本就不佳,此时听其模棱两可之言,不由斥责出声。

    兵士浑身微微一颤,回道:“兵曹,标下以为,那千骑应是汉军!”

    “汉军?难道是云中郡兵?他们何时有千骑?吾怎不知?”青年的眉头皱得更紧,似是在问兵士,又似是自言自语。

    “标下不知……”

    青年神情些微恼怒,斥问道:“那汝何以不打探清楚再回来禀报?”

    “兵曹,那……”

    青年见此,顿感烦躁,当即喝道:“说!”

    “标下正欲开口询问对方身份,然而对方一主将却先声询问标下,他问……”

    青年听这兵士如此啰嗦,脸上不禁浮现怒色,直直盯着兵士。

    兵士见此,又是浑身一颤,当即回道:“他问标下,可知五原吕布否?”

    “嗯?”青年听闻此言,心中怒气立时消散,反而被疑惑取代。

    既知他名,又知籍贯,莫非是故人来访?

    他看着兵士,呵斥道:“说详细些,不许错漏!”

    “唯!那主将问标下,可知五原吕布否?标下当时以为他是兵曹故人,正欲回答,却听其再问,可知九原吕布否?标下立时警觉,回答不知。那主将却又说了一句……”

    “他说什么?”青年心想,待今日过后,定罚面前此人去喂马,如此啰嗦的亲兵,要之何用!

    “他说……”

    嘭的一声闷响,那兵士被青年一脚踹倒在地,重重跌在石板地面上。

    “汝若是有口难言,那便不用说了,汝之家小,吾自会照料!”青年面无表情,冷冷看着捂着小腹跪在地上的兵士。

    “兵曹……标下不敢说呀!那主将说的话太过放肆!”兵士心中也是有苦难言,他不敢说,又不敢不说。

    说了,他可能就无了。

    “说来!”青年一声怒喝。

    兵士立时浑身一阵哆嗦,如同筛糠一般,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得缓缓道来。

    “人中吕布,忠义全无;数典忘祖,猪狗不如。马中赤兔,二父挡途;认贼作父,三姓家奴;雒阳盗墓,汉家杂胡。貂蝉诉苦,此子有——毒——”

    又是嘭的一声闷响,兵士口中最后一字吐出,便双目圆睁,跌倒在地。

    青年收回踢出的腿,脸色铁青,额头与脖颈青筋凸起,双拳紧握,浑身不自觉微微颤抖。

    “恶贼!逆贼!何敢如此放肆!——”

    怒吼过后,他稍稍冷静下来,如此侮辱他,无论来者何人,断不可活。

    可是此人说的话,除却非常难听之外,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吾是否忠义且不谈,吾何时数典忘祖?吾何时认贼作父?吾何时在京盗墓?哪里来的赤兔?貂蝉又为何物?吾哪里有毒!

    该死!汝当真该死!

    他立时回身,更衣披甲,随后从兵器架上取下环首刀,挎于腰间,再取下长矛,大步出门而去。

    一刻钟后,吕布率领三百余骑兵出九原城,直奔东南……

    此时,临沃城外,河水岸边。

    聂辽手持长刀,勒马而立,望着滔滔东去的大河。

    刚才遇见一个五原郡兵,他本想向其打探一番吕布的下落。

    毕竟吕布乃是九原人。

    可那个郡兵却说不曾听闻吕布之名,难道此时的吕布不在九原县?

    他打探吕布的消息,纯粹是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想要看看这游戏中的吕布模型制作得如何。

    看看吕布是否真如演义中那般威武霸气,或是比演义中描述得还要夸张。

    除此之外,他别无想法,他并不想此时斩杀吕布,也没有此时收服吕布的念头。

    毕竟在这汉末游戏中,有两个人一定不能死得太早,否则那就会失去很多乐趣。

    一个是冢中枯骨——袁术,一个是专捅义父——吕布。

    可能此时的吕布还没什么名声,还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打工呢!

    “将军,战事已毕!”典韦走至聂辽面前,抱拳言道。

    聂辽轻笑道:“屠宰而已,说什么战事。休息二刻钟,回返马邑。”

    “诺!”典韦应命,转身离去。

    不多时,赵云走至聂辽身边,望着滚滚河水,沉默无言。

    “子龙可是心有郁结?是否在怜悯那些鲜卑孩童?”聂辽大概猜得到赵云的心思。

    赵云依然看着河水,并未出声。

    “唉……”聂辽长叹一声,缓缓道:“其实以吾而言,并不认为鲜卑有何过错,即便是前汉匈奴亦如此。”

    赵云听闻此言,不由看向聂辽,他有些不解其意。

    “可这世间之人,世间之事,并非皆可以善恶好坏、是非对错而论。吾此生为汉人,便容不得异族,如此而已。若有来生,吾为鲜卑,说不得还要率军南下呢!哈哈!”

    赵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得无言以对。

    “吾以身心为国家,何惜尸骨遍天涯!”

    赵云正欲回应,却听不远处传来隆隆马蹄声。

    转头一看,只见一名威武兵将挺矛纵马,杀入正在休息的军团骑兵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不过转眼之间,那威武兵将便奔至二人面前不远处。

    “恶贼!逆贼!给吾纳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