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在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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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商蕊的身世

    灼人的太阳就像福利院的孩子们一样,玩累了显出了疲乏的状态,一天的精力耗得只剩下残余的喘息,太阳变成美艳的夕阳点红了天空,而孩子们的脸庞却点亮了烟火。

    “姐姐,你明天还来吗?”操场上,一群孩子看向商蕊和江宇,李傲期待着问着商蕊,其他孩子也满脸期待着等待商蕊回答。

    商蕊摸了摸李傲的头,温柔说道:“姐姐和哥哥也要上课呀,明天来不了哦。”

    李傲似乎要商蕊给一个准确答案一般:“那你和哥哥什么时候来?”

    商蕊笑了笑:“只要你们好好上课,好好吃饭睡觉,听老师和杨妈妈的话,姐姐和哥哥就会很快的来看你们的。”

    杨妈妈在一旁笑道:“孩子们,按照姐姐说的做,我保证姐姐很快就来看你们的。”

    “嗯嗯嗯......”孩子们听到商蕊和杨妈妈的保证,都表示会好好照做的点头答应。

    “我们会听话的,姐姐你快点来哦,我们还要哥哥当大头鱼。”玩了一下午的游戏,江宇早已被孩子们认可,但大头鱼的形象却深入了孩子们的印象中。

    江宇听孩子这么个形容,被逗笑了起来:“哈哈哈,没问题,哥哥下次来还当大头鱼,不过你们可不能像刚才那样扯我裤子了哦。”

    “哈哈哈哈......”江宇的话让孩子们想起了游戏过程,再看向江宇被扯烂的一个裤袋,一个个都乐不可支的大笑了起来,连倩倩也露出了可爱的小虎牙。

    杨妈妈和姜老师也被他们的对话逗笑了,商蕊带着点温柔看了江宇一眼,扬了扬好看的嘴角。

    尽管江宇缓和了一下气氛,但离别的难舍还是映入了每个人的心中,大人们可以藏入心中,孩子们却是情不自禁的体现在了脸上。

    看着天色逐渐变暗,尽管心里有多不舍,商蕊还是不得不提起了告别:“孩子们,姐姐和哥哥要回去咯,你们记得要好好听话知道了吗?”

    孩子们知道商蕊和江宇这会儿真的要准备离开了,顿时却不说话了,连一向跳脱的李傲都噤了声。

    “好了孩子们,哥哥和姐姐很快就会来看你们的,现在和哥哥姐姐说声再见吧,等下让姜老师带你们去吃饭。”杨妈妈轻声解围的说道。

    “姐姐再见,哥哥再见......”孩子们恋恋不舍的和商蕊他们挥了挥手。

    商蕊和江宇也挥手回应着:“小朋友们再见。”

    这时江宇看见了倩倩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欲言又止,慢慢走到倩倩面前蹲下来轻声说道:“倩倩,你在这要听老师的话,好好吃饭,多和其他小朋友他们一起玩。哥哥下次来还背着你一起当鱼儿好吗?”

    倩倩用力的点点头,看得出她已经对江宇放开了心扉,只是需要点时间过程而已。

    江宇弯起手指轻轻地刮了一下倩倩的鼻子:“倩倩真乖。”说完转头看着其他孩子们:“小朋友们,你们以后要带倩倩一起玩哦。”

    孩子们都点头答应,李傲担保着说道:“放心吧哥哥,我们会好好带倩倩玩的。”

    江宇笑道:“好,哥哥下次带更好玩的过来陪你们玩。”

    再次相互告别后,姜老师带着恋恋不舍,三步一回头的孩子们慢慢走向了食堂方向。

    等孩子们离开了他们的视线,杨妈妈把商蕊和江宇一路送到了福利院门口。

    “杨妈妈您回去吧,我们慢慢回去就行了。”福利院门口不远处,商蕊停下来对着杨妈妈说道。

    杨妈妈不舍的说道:“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去我那住一晚明天再回去不行吗?”

    商蕊笑着婉拒道:“不了杨妈妈,我们明天都有事,现在还有公交回去的,我们下次再来看望您和孩子们。”

    杨妈妈叹了口气:“你这孩子......”

    商蕊笑道:“没事的杨妈妈,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了。”

    杨妈妈见留不住他们,便叮嘱道:“行吧行吧,那你们要注意安全,到了学校记得给我个信息,小伙子要多照顾照顾小蕊哦。”

    江宇很快应道:“放心吧杨妈妈,我知道的。”

    杨妈妈点了点头:“那就回去吧,太晚了也不好,一路平安。”

    商蕊和江宇一起告别道:“杨妈妈再见!”

    告别后,杨妈妈看着商蕊和江宇远去后才转身慢慢走回去福利院,夕阳的霞光照在福利院的门口处,让杨妈妈处于霞光中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

    晚间的公交车上,商蕊和江宇各自坐在两边的座位上,一天的精神消耗都让他们觉得累了,坐在窗边的位置眯眼休息了起来,也多亏于这个点的人流量少,加上地方的偏僻性才能让他们有个座位释放一天的疲惫。

    ......

    “云京大学站到了,请您在车辆停稳后从后门下车!”历经两个小时的车程,熟悉的站点到站声音让商蕊和江宇张开双眼相应的走下了车。

    回归到闹市,看着街上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交相辉映,勾勒出城市夜晚的迷人轮廓,仿佛万千颗钻石镶嵌在黑夜的画布上,再想起偏远福利院的一角,让江宇心里不由自主的对比起来,汽车喇叭的轰鸣声和孩子们嬉闹的笑声,江宇心里想要的还是孩子们那天真无邪的声貌,心中不禁的感叹着孩子们此刻在干什么,那里的夜晚能给孩子们带来什么。

    商蕊对此已经习惯,下车后便往学校方向走去。

    慢慢靠近学校方向,已见不少同校学生在街上和学校交集的道路上三三两两的走着,这熟悉的场景才让江宇彻底的感觉到回归了现实。

    江宇看了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心里挣扎了一会便追上走在前面的商蕊:“姐姐,我送你回宿舍吧?”

    商蕊顿了顿:“不用了,时间不早了,今天也累了一天,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记得你明天还有球赛吧?”

    江宇快速摇了摇头:“没事姐姐,明天球赛我不会耽误的。”说完怕商蕊拒绝便很快说道:“那啥,杨妈妈不是说要我照顾点你吗,送你回宿舍我觉得是我应该做的。”

    商蕊听到他提到杨妈妈顿时就不知道怎么婉拒了,只好随着江宇的坚持:“嗯,那我们快些回去,以免耽误你休息。”

    江宇见商蕊不再拒绝,便开心的笑道:“嘻嘻,好的。”

    两人漫步在去往女生宿舍的路上,尽管在福利院已经相处的相对融合了,但此刻单独在一起时依然会有一些不自然,就像去福利院的路上一直沉默着。

    路灯连着绿化的影子一起照在道路上,如果不抬头看向夜空,似乎分不清到底是路灯的灯光效应还是繁星照耀的效果。

    “今天挺顺利的,没想到倩倩都被你感化了。”商蕊似乎不太习惯这种沉默的气氛,率先打破沉默道。

    说到正事上,江宇一下便进入了状态,想了想说道:“其实这都是家庭影响的因素,从心理学上分析就是个人和环境的对冲造成的结果,恰恰是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抵挡不住环境上的影响。”

    商蕊见他一下进入了状态,听着他颇有风范的分析也有点诧异:“你分析的很在点上,但是我也去过不少次了,可我为什么就没法打开倩倩的心扉了?”

    江宇不疾不徐的回道:“其实倩倩的情况是属于心理短期快速的被动封闭,这种心理是有点难以让旁人去撬开的,可能需要某个契机才能让她松动自己防备和封闭。”

    商蕊紧接着问道:“那你怎么第一次就能撬开倩倩的心理封闭呢?”

    江宇闻言笑了笑:“可能是我运气好吧,那时倩倩也刚好处于孤立无援的处境,这时她是很需要一些紧急的援助的,只是需要援助之人主动,因为她在封闭心理的状态下基本不可能自己主动求助,如果那时我不主动去解围她,那么她之后大概率是会手无足措最后无力的哭泣。”

    商蕊这时已经明白了江宇所说的原因,笑了笑后突然轻叹了一口气,而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样自言自语的说道:“呵,我真羡慕倩倩啊,我当时要是像她那么幸运就好了,呵呵......”

    “啊?什么意思姐姐?”江宇被她没来由的自言自语说的有些不知转向。

    商蕊像是被江宇的惊讶声惊醒了一般,摇了摇头:“没事。”

    江宇看着商蕊暗藏心事的样子有些刨根问底的问道:“姐姐我看你好像有心事,可以和我说说吗?”说完觉得不够力度又再次说道:“你看咱们都是喜欢心理学方面的,我觉得有什么事方便的话说出来大家交涉讨论一下就可能解开一些自己想不开的心结呢是不?”

    商蕊见江宇急切想要知道答案的样子,看了江宇好一会时间,直把江宇看得心里有些发毛才说道:“你真的想听?”

    江宇慢慢点了点头表示正在认真的倾听。

    商蕊轻吐了一口气:“我和倩倩情况相近陈,我六年级的时候父母意外离世。”

    刚说起一会,商蕊停了一阵时间,似乎在调整心态,而江宇也不说话的,只有静静的等待着商蕊接下来的话。

    “我刚才说的羡慕倩倩是因为倩倩遇到了你这么一个解开她心结的人,而我,没有遇到。”商蕊的语气有些平静,也不知她心里是否能像语气那样平静对待。

    “不过......我却又比倩倩的情况好一些,我有大伯收留,直至把我养大上大学,而倩倩却没有人收留她,只能去福利院,所以我我自从知道倩倩的情况后便想尽办法去温暖她,不想她在心理上走我的旧路,可惜我女努力到现在的成果还是微乎其微,不过幸好,倩倩遇到了你。”商蕊说完快速看了江宇一眼后便转移了视线。

    沉默,很寂静的沉默,路边的树木也很知情的停止了摆动。

    江宇听到这里已经无需再听下去了,心里五味杂陈,可还是努力隐藏着自己的面部表情轻声说道:“对不起,姐姐。”

    商蕊看开了的神情,笑了笑:“没事儿,已经过去了。”

    “以后再去看望孩子们记得带上我,我很喜欢他们。”江宇也知道此刻的安慰只是徒增商蕊的心里创伤,便转移到福利院的孩子们身上说道。

    “好!孩子们也很喜欢你的。”商蕊微笑着说道,只是她有些呆滞的目光与平日的冷静有些不相符。

    江宇看着商蕊的神态,心里很不好受,再次说道:“因为孩子们都很可爱很听话,杨妈妈也很好呀,我还想尝尝杨妈妈的手艺呢。”

    说到杨妈妈,商蕊笑的很温暖:“嗯,知道我和孩子们为什么叫杨妈妈吗?”

    江宇摇了摇头,可心里却猜的出几分原因,只是他知道这需要商蕊自己说出来才合适。

    果然,商蕊似乎像回忆一般说道:“福利院每个孩子生病时都有过被杨妈妈亲自背去医院的经历和悉心照顾,甚至是大半夜有的孩子发高烧,而我也不例外,我第一次去福利院就发过高烧,也是杨妈妈背着我去的,住院时杨妈妈熬夜给我熬营养膏汤和照顾我吃药这些事宜,对于我还这群命运多舛的孩子们来说,杨妈妈就像我们的妈妈一样......”

    江宇听着商蕊慢慢说完原由,压抑着心里的波动,双手紧握成拳,深吐了一口气,随即很快便松开了双手,心里似乎是放下了什么,却又像是决定了什么一样的复杂体现。

    两人的对话没有惊动任何事物,但是却在彼此心里都翻了一面。

    “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女生宿舍楼大门前面,商蕊停下对着江宇说道。

    江宇摇了摇头:“没事姐姐,你也早点休息吧。”

    商蕊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明天球赛加油。”

    江宇愣了会,却情不自禁的问道:“姐姐你会来看球赛吗?”

    商蕊看他急切的样子,想了想道:“有空我会去看的,你安心打比赛。”

    听到这个答案,哪怕是确定性不那么高,江宇也满足的微笑道:“那我回去了,姐姐晚安。”说完便转身往宿舍走去。

    商蕊也应道:“晚安。”

    江宇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夜色中,可仍然在看着江宇走的方向的商蕊却没有立即转身回宿舍。

    夜晚的凉风把树叶吹得哗哗响动,也吹醒了在深思的商蕊,夜风停止吹动,商蕊转身走向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