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敦煌
如果你听过低苦艾乐队的《兰州》,歌词云:“从此寂寞了的白塔后山今夜悄悄落雨,未东去的黄河水打上了刹那的涟漪。千里之外的高楼上的你彻夜未眠,兰州~总是在清晨出走。兰州~夜晚温暖的醉酒,兰州~淌不完的黄河水向东流。兰州~梦的尽头是海的入口…再不见风样的少年格子衬衫一角扬起。从此寂寞了的白塔后山今夜悄悄落雨,为东去的黄河水打上了刹那的涟漪。千里之外的高楼上你彻夜未眠。兰州~总是在清晨出走。兰州~夜晚温暖的醉酒。兰州~淌不完的黄河水向东流…兰州~梦的尽头是海的入口…兰州喂~兰州哦~兰州喂~兰州哦~兰州喂~兰州哦~嘿~兰州到喽~”
很有意思,最后是陇海兰新线的火车声。
总不能不写甘肃。除了驴肉黄面杏皮水莫高窟道士塔王圆箓,还有许许多多的大漠、垂柳、武威、西出阳关无故人。
一夜向东流的黄河水,路过了陇南。
GS省像一块玉如意,斜放在XJ、青海XZ、四川和陕西之间。英国来的外国人斯坦因MarcAurelStein、伯希和和
“斯坦因1862年生于匈牙利,十岁离开家乡到德累斯顿读书,后在维也纳大学、德国的莱比锡大学和图宾根大学专攻东方学,掌握了梵语和波斯语。才华横溢的斯坦因二十一岁就获得图宾根大学哲学博士学位,随后怀揣匈牙利政府奖学金赴英伦,1884年至1886年先后在伦敦大学、牛津大学和剑桥大学从事博士后研究工作,主攻东方语言学和考古学。”
他去了XJ甘肃腹地四次。
“第一次,1900年至1901年,从克什米尔出发,沿吉尔吉特古道,由帕米尔进入中国,经喀什、莎车、叶城、皮山,抵达和阗,发掘和阗地区的托古雅遗址、安德悦遗址、尼雅遗址。此行斯坦因拖着一千五百件文物满载而归,回到拉合尔,后藏于大英博物馆。1903年斯坦因为此次探险成果撰写了《沙漠埋藏的和阗废墟》(Sand-buriedRuinsofKhotan;personalnarrativeofajourneyofarchaeological&geographicalexplorationinChinese,London:Unwin,1903)一书,1907年出版正式考古报告《古代和阗考》。第二次,1906年至1908年,从白沙瓦出发,经喀什、叶尔羌、叶城、和阗,向罗布泊进发,发掘了米阮遗址和楼兰遗址,到达敦煌;在莫高窟他收买王道士,花了四十马蹄银买下大批写经;续经张掖、玉门关、哈密、吐鲁番、铁门关、库尔勒返回和阗,将“战利品”打包,装了九十三箱。1912年斯坦因发表考察报告《契丹沙漠废墟:在中亚和中国西部地区考察实纪》(RuinsofDesertCathay:personalnarrativeofexplorationsinCentralAsiaandWesternmostChina,London:Macmillan),正式考古报告是《西域考古记》。”
“第三次,1913年至1916年,斯坦因的出发地还是白沙瓦,经罕萨、帕米尔、喀什、和阗、若羌前往罗布泊盐泽西南的米阮、楼兰,又来到莫高窟。这次他花了五百两银子从王道士手中购得五百七十余件写本和绘画。离开敦煌后,斯坦因去了吐鲁番,在那里又搞到一百四十一箱文物运回喀什,此行带回共有一百八十二箱文物。他在这次探险后撰写了《亚洲腹地》(InnermostAsia:detailedreportofexplorationsinCentralAsia,Kan-SuandEasternĪrān,Oxford:ClarendonPress,1923-1928)。
第四次,1930年至1931年,这时斯坦因的“探险”活动已经在中国国内引起巨大反对声音,在干涉下,斯坦因这次探险活动止步于库尔勒,无功而返。回到克什米尔埋头撰写过往前三次探险的总结《在中亚古道上:在亚洲腹地和中国西北部三次考察活动简述》(OnAncientCentralAsianTracks:briefnarrativeofthreeexpeditionsininnermostAsiaandNorthwesternChina,London:Macmillan,1933),中译本名为《斯坦因西域考古记》(1936年中华书局出版)。
斯坦因第二次中亚探险归来之后的一年(1909),意外得到儒莲奖评委会的告知,他的《古代和阗考》荣获当年奖项。《古代和阗考》1907年由牛津ClarendonPress出版。《古代和阗考》分上、下两册,上册为文字部分和七十余幅随文图片;下册全部是图片、遗址平面图和地图。上册有十五章。”
“伯希和(PaulPelliot)1878年生于巴黎,早年就读于巴黎斯坦尼斯学院和国立当代东方语言学院,是沙畹门下高徒之一。”
“伯希和受法兰西学院铭文与美文学院委托于1901年和1908年先后组织了两次中亚探险队来华,考察地包括XJ、甘肃等地。他在XJ发掘了“库尔干窣堵坡”(KourgkanTim)、红山(Qyzyl-Debe)、“小山”(Kichik-Debe)、炮台山(MoriTim)、沙山(TopaTim)、墩库勒(TongKül)、阿克噶什(Aqqach)、克孜尔炮台(Qyzrl-Tim)等处遗址,采集到雕塑、壁画、陶器、杂物、雕刻品或版画。”
“1908年伯希和到达敦煌,花了五百两银子收买王道士,搞到敦煌莫高窟晋唐写卷六千余种文书、唐代绘画二百多幅,以及幡幢、织物、木制品、木制活字印刷字模和其他法器等珍贵文物,悉数运回西贡,整理后存至巴黎法国国立图书馆和吉美博物馆。伯希和在莫高窟详细查看了所有洞窟,对每个洞窟做了描述,特别是详细记录了洞窟中的壁画题记。伯希和是科班出身,比斯坦因专业,他从王道士手里挑选的敦煌文物与斯坦因运回英国的相比,虽然数量上略少,但精品居多。”
“伯希和与罗振玉、王国维、陈寅恪、柯劭忞等许多中国学者相熟,而且中国学术界对伯希和的研究也比较重视,他的重要著作在这个时期都有中译本刊印:《敦煌遗书》(上海东亚考究会,1926)、《摩尼教流行中国考》(商务印书馆,1931)、《巴黎图书馆敦煌写本书目》(国立北平图书馆,1933)、《交广印度两道考》(商务印书馆,1933)、《郑和下西洋》(商务印书馆,1935)、《西域南海史地考证》(商务印书馆,1936),以及1949年后出版的《吐火罗语考》《沙州千佛洞》《卡尔梅克史评注》《蒙古与教廷》《伯希和西域探险记》《高地亚洲》等。”
这一段历史以散文的形式在余秋雨先生的《文化苦旅》里面成为中小学生耳熟能详的故事。
他写道:“不止是我在恨。敦煌研究院的专家们,比我恨得还狠。他们不愿意抒发感情,只是铁板着脸,一钻几十年,研究敦煌文献。文献的胶卷可以从外国买来,越是屈辱越是加紧钻研。
我去时,一次敦煌学国际学术讨论会正在莫高窟举行。几天会罢,一位日本学者用沉重的声调作了一个说明:“我想纠正一个过去的说法。这几年的成果已经表明,敦煌在中国,敦煌学也在中国!”
中国的专家没有太大的激动,他们默默地离开了会场,走过了王道士的圆寂塔前。”
以上是笔者幼年第一次读到《道士塔》,也为500两银子收买了这么多的佛头壁画痛心疾首。后来在参观了大英博物馆线上馆等一些名馆后,听说铜首和许多著名的文博艺术遗迹近日被归还,感觉稍微好些。
莫高窟确实令人惊艳,下一节详细阐述。